“我们一开始不就是冲着他的影响力去的吗？”
“可一单五十美分的价格有点太多了！”
“我觉得还行吧，因为按照一千万的获客量计算，我们也只需要付给他五百万，而这个价格是远低于我们平时做的打折促销的。”
“……”巴德·沃尔顿沉默了。
因为他们沃尔玛现在一年的净利润也就只有三千万。
拿出六分之一给伊森·琼斯？
这特码的——
“Oh！Sxxt！他都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从我们身上赚钱！”
巴德·沃尔顿愤恨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不过下一秒他也做出了决定，“合作吧合作吧！”
“等我们把沃尔玛开遍全美时——”
“我们就能反过来收他钱了！”
这一决定让山姆·沃尔顿面露欣慰。
老人家轻叹了口气，接着双手撑桌，站起了身子，向门口走去。
“你干嘛？”巴德·沃尔顿有些诧异。
“回家？”他问道。
“不，我要连夜去加州。”
“Why？这么急吗？”巴德·沃尔顿有些吃惊。
山姆·沃尔顿则抬起右手，轻松一摆，“我要去谈合同，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全米期望的《星空》会是我们扩张的好机会。”
或许是因为这种说法太过虚无缥缈，所以在离开之前，山姆·沃尔顿又扒在了门框上，笑道：“你可能会觉得我的想法有些离谱，但我想说，伊森·琼斯在过去的三年里已经赢了无数次了。”
“他在三年里赚到的现金可能都比我们过去几十年拿到的还要多。”
“对于这种奇迹，我想不到除了用上帝降临以外的任何词汇来形容。”
“所以——”
“抓紧时间，抓住机会。”
山姆·沃尔顿握紧右拳，冲着弟弟挥了挥。
接着便潇洒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注：①最早进行流量变现的公司是哪家这个问题在各大搜索引擎上的查询结果基本上都是谷歌，因为流量这个词诞生于互联网时代，所以与之有关的变现定义便位于互联网时代，但在流量诞生之前通过流量赚钱的人其实有很多，像麦当劳之父雷·克洛克，他在经营麦当劳之前做的奶昔搅拌机的生意那就是利用了更早一份工作纸杯销售所带来的流量变现的，只不过当时的人们将其称为影响力。②沃尔玛在七十年代还没有垄断米国的卖场行业，直到九零年他们才把公司开到加州，成为米国最大的零售商。在七八十年代的扩张时期，他们的确干过花钱买量的事情，又或者说，沃尔玛就是以低价促销这种买量方式发家的。就比如说，他和一家公司谈十个点的销售抽成，然后他自己让两个点给消费者，吸引人来买。③在八五年之前，沃尔玛的影响力的确不行。天天搞折扣的他们是低价的代名词，真正的大型城市都开不进去。虽然他们的营收好看，官网上写着，八零年突破十亿，是当时全米最快破十亿的公司，但这个记录只保持了两年，在UPI的档案馆里记载了，八二年，华纳营业收入突破四十亿，其中十二亿由雅达利贡献，雅达利成为了当时最快突破十亿营收的公司，电子游戏就这么变态。
第229章 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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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沃尔顿先生，很高兴能够和你达成共识，合作愉快。”
“哈哈哈哈——琼斯先生，谢谢你的理解和慷慨，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四日的中午，伊森·琼斯和山姆·沃尔顿在命运游戏的会议室里紧紧拥抱，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而他们的手中还各拿着一份散发着墨香，新鲜出炉的合同。
没错，在经过了三天的商讨后，本就有合作意向的两人终于达成了合作条款上的共识。虽然整篇合同的起草思路基于伊森的流量说法，但具体的条款其实也没有伊森说的那么苛刻，很好的照顾了山姆·沃尔顿的情绪。
就比如说：在合作期限的拟定上，伊森接受了沃尔顿的提议，将双方的合作时间定为十年，具体的生效日期按照约翰逊主机的发布时点来算。
再比如说：为了避免约翰逊主机会出现昙花一现的状况，沃尔顿要求命运游戏在他们合作的期间内，每一年至少推出一款能让家用主机搭载的电子游戏，以保证《星空》热度衰退后，约翰逊家用主机不会白白占用他们的货架。
由于第一年有《星空》保驾护航，所以该年不计入约定年限，从第二年开始，命运游戏才需要推出新品，因此，游戏的总数便是九年九款。
命运游戏可以在单一游戏的发售上延期，但最长不能超过半年，如果超期，那么沃尔玛便有权将他们的所有产品尽数下架以做惩罚。
还比如说：双方都清楚，一款家用主机是不可能卖上十年的，因此，在十年内，如果命运游戏要对自己的主机产品进行更新换代，那么沃尔玛将会自动获得该主机的独家专营权。专营时间为双方合作的剩余时间，沃尔玛那边的专营权不会因为新品的发布而自动延长，同时，沃尔玛也要按照合同里的费用约定向命运游戏的新款主机缴纳人头费，充分保证了双方的利益。
当这些互惠互利的条款出现后，合作共赢也就不再是嘴巴一碰的虚伪说辞了，而在费用的计算上，双方也争取到了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
方案的基础条款是：在双方的合作期间，沃尔玛每售出一台约翰逊家用主机便需要给命运游戏缴纳五十美分的人头费。
方案的升级条款是：为了保证单一货架内的产品能够吸引到足够多的客流，沃尔玛需要对约翰逊家用主机和未来单一游戏卡带的销量做出要求。
打个比方，如果一家沃尔玛能够辐射的周边人口为五万人，那么命运游戏在该家沃尔玛内的年销量便不能低于服务人口的百分之八。
即命运游戏的约翰逊家用主机和未来的电子游戏上市后，他们在该家沃尔玛内的单年销量不能低于四千台或四千份。
如果低于这个数字，那么就会触发惩罚条款，命运游戏需要按照单台主机、单个游戏的售价向该家沃尔玛缴纳百分之三的销售费用。
以主机售价一百九十九点九九美元来算，那便是接近六美元。
如果高于百分之八，突破到百分之十三，也就是沃尔玛的辐射人口为五万人时，有六千五百人前往沃尔玛购买了命运游戏的产品，那么沃尔玛便会在五十美分的获客成本上再加二十五美分，按照每名客人七十五美分的价格与命运游戏结算当年的营销费用。
而辐射范围内，百分之八的消费者数量则是按照《华尔街日报》给的预测计算的，当《华尔街日报》觉得，整个阿美利加至少有八百到一千万人愿意为命运游戏的家用主机买单时，两亿人口的一千万便是百分之五。
上浮三个点，那代表的便是沃尔顿想要挣钱的心。
说的通俗一点，这其实就是对赌合同。
伊森·琼斯对自己的产品十分的自信，想要获得更多，而山姆·沃尔顿则觉得命运游戏无法面面俱到，期望在单一卖场里少付一些营销费用。
既然双方都觉得优势在我，那双赢的认知也就出现了。
至于谁能笑到最后？
那这只能让时间去慢慢见证了。
不过，就算命运游戏和沃尔玛的合作乃是一场长跑，但当下的实惠伊森还是不会忘记索要的，在和山姆·沃尔顿合影留念后，中午的饭桌上，伊森又向对方提出了一点小小的请求。
“山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
“噢伊森——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们命运游戏旗下的生产公司准备在阿肯色州创办一个制造分厂，那里会专门生产供给东部的游戏主机和卡带，虽然我们和阿肯色的州长认识并相熟，但那儿毕竟不是我的地盘，所以——”
伊森搓了搓手，想要打秋风的意思十分的明确。
山姆·沃尔顿又岂会听不明白伊森的含义？
大笑着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回去之后会和州里的人打招呼的。”
“我保证你们能在一个月内选完址，明年年初就能建造厂房，三月份就能招工，四月份就能培训，五月份就能正式生产。”
“而六月份嘛……”
“我最起码也能拿到几十万台的货，对吗？”
山姆·沃尔顿朝着伊森眨了眨眼。
老头的俏皮模样让伊森放声大笑。
“是的山姆！我们会优先给你供货！”
虽然这个年代的沃尔玛还不是统治阿美利加零售行业的巨无霸，但已经霸占了阿肯色州的他们绝对是当地的土皇帝。
想要让伊森去阿肯色办厂的少年州长或许拥有那儿的无上权力，但沃尔顿一家则能决定谁去行使那个无上权力。在这种情况下，有他们在工厂扩张一事上出力，那是真的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在和山姆·沃尔顿达成共识后，与沃尔玛无法涉足的其他地域里的超级卖场进行沟通，那就成为了伊森的工作重点。
由于伊森不会授予这些卖场排他条款，因此反向抽成那种事情他便不会再提，不过，当全米上下的游戏用户都在期待着约翰逊家用主机和《星空》游戏的到来，优秀的反响让《吃豆人女士》闭着眼睛便破了记录后，占据主动权的伊森也拿到了其他商家羡慕不来的抽佣合同。
那些至少能辐射一州的大型卖场按售价抽走六个点；
单一城市小型商场的抽水则为售价的五个点；
而自己人嘛……
则是四点五个点。
是的，除了沃尔玛这些大型商场外，像环球、福克斯和迪士尼他们的全米音像店里也会摆上命运游戏的家用主机。
由于他们的店面成本没有超级卖场那么的夸张，约翰逊主机的售价也比他们平常卖的录像带高出不少，所以即便他们抽的最少，那也能赚的很多。
而这种多点开花的合作也让伊森十分的满意。
在去年，单独组建市场部门时，伊森的内心其实是有点发怵的。
两世为人的他没有做过实体，他只知道销售渠道的建立需要大量的人员进行地推维护，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商品摆进各大商户的货架上。
但现在嘛……
“名气真是个好东西昂？”
伊森看着身前的日历，几乎每一个日子都被标上了红圈。
那些红圈如同刺猬一般向外延伸，每一道触手的末端都写着一串英文，这些东西不仅是各大商户老板的到访时间表，更是一撮撮绿油油的美刀。
凝视着过往一周的疯狂，伊森抿起了嘴唇，笑了起来，“当你的名气大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时……这天下就没有难做的生意咯！”
“嘿嘿~”
伊森将日历扣上。
双手抱头，悠哉悠哉的向后一靠。
虽然伊森和各大商场的老板相谈盛欢，就连最重要的销售抽成都已经达成了共识，但这并不意味着销售渠道的搭建就会结束了。他们还需要实地考察，和那些商场老板敲定商品上市时摆放的货架位置、商品上市时的展架宣传数量、易拉宝那种线下宣传物料的制作方案，等等等等。
这些关乎到命运游戏切实利益的东西都会写进合同里，而和细节有关的忙碌，则全部都是市场部门的工作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圣诞节和新年他们都是无休的。
因为只有经过了这些大型节日的洗礼，一家商场的最优位置才会显现。
这其实也是伊森愿意发奖金的缘故嘛。
大过年的，一毛不拔就想让员工们全米国的跑？
就算是葛朗台来也做不出这种事情啊！
而在把细碎的工作安排下去后，伊森便又忙起了其他，除了街机的生产和销售，家用主机的销售渠道铺设外，还有两件事情正等着他处理。
其一，便是和电子游戏的比赛有关。
既然伊森放出话来要做比赛，并以此拉高了民众对家用主机的期待和电子街机的产品销量，那比赛这玩意就肯定得做，而且还得做的漂亮。
他不能让那些真正愿意掏钱的家伙们失望，不能和未来那个苹果一样当一个逆子，把加个C口、全系灵动岛、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修改静音按键当成自家新品的亮点，因为这些行为和他们使用的诺基亚传统艺能换壳相比，那简直就是一点噱头都没有。
只不过，比赛这玩意伊森没做过，如何确定比赛场所，如何确定比赛赞助商，如何报名如何选拔如何竞赛如何宣传，他上辈子都没了解过。
因此——
在冥思苦想发现自己抄不了一点后，他便呼唤来了史蒂夫·鲍尔默。
接着一脸慈祥的看着他，说：“史蒂夫啊，你来公司也有一年了。”
“虽然你是我的秘书，但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所以，这里有个艰巨的任务需要考验你一下。”
“你把我之前构想的电子游戏比赛变成书面文件，给我写一个完整的策划案，我知道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不要紧，你可以去借鉴其他比赛的优秀方案，剔除不适合我们的，选出我们能用的，这就行了。”
“这个东西很急啊，你最好在年前交给我。”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