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空间之后,才知道真正的入定是一种什么状态,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之又玄的状态,整个人似空非空,似存非存,只觉得与天地融合在一起,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包裹着,从内到外,从外到内,都那么舒泰通透。
他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辟谷,但几天不吃不喝也是可以的,但为了不吓着众人,还是照旧一日三餐多少吃些,因此,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喝点井水来排出体内杂质。
他特意试验过,如果平日吃肉食荤腥多些,排出的杂质就多一些,如果吃蔬菜水果多些,排出的杂质就少一些,难怪出家人都讲究吃素,是为了身体不那么污浊。
引水术和净尘术也都学会了,现在引来一大股水给自己冲个淋浴绝对不成问题,然后再来个净尘术把自己弄干净。贾珠觉得当神仙就是好,家里啥设备也不用装,自己一伸手就都解决了。想洗澡,就自己引一桶水,哪里脏了,挥挥手就搞定了,好东西装在储物空间里,想要啥,手里就出现啥,实在太爽了。
可能在仙界这点小法术根本算不了什么,是个神仙就会,可他在凡间呀,这要是露两手出来,皇上会不会请他当国师。
一想到国师就想到姜子牙、袁天罡一类的人物,应该都学过道术,动不动掐指一算,就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又能呼风唤雨,又能撒豆成兵的。
他可没这本事,而且他会的这几个小法术,貌似只有出门在外流落到哪个荒山野岭或者野外探险之类的才有点用,不然还真没什么大用。洗澡水小厮们就能打来,洗衣服收拾屋子有喜鹊和碧玉她们,生火飞白那带着火镰呢,他要是敢在人前从手指头上引火,还不得让人当妖怪抓起来,那就轮到他被烧了。
别说引火了,他连屋子的东西都不敢随便收到空间里,屋子里什么东西在哪,有什么没什么,喜鹊和碧玉两个比他都清楚,手巾、荷包少了都会问丢哪了。特别是碧玉,还会把东西登记,哪年哪月谁赏了什么,送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要是突然没了一样两样,还不得连累两个丫头担责,再弄得满府里翻找,以至于拷问人就更不好了。
还有他想象中的收一堆金银珠宝进空间就更别想了,除非他突然在哪发现个没人知道的金山收起来,不然就他这国公府的大少爷,年纪又小,出穿用度都是现成的,每月有固定的月例银子,上学还另有一份补贴纸笔的银子,院子里有奶妈丫头,出门有小厮长随,根本没有让他单独花钱的地方,所以真的和书里贾宝玉说的那样,“虽然有钱,又不由我使”。
所以要想实现他这个抱着金元宝睡觉的美梦,除非他以后自己偷偷在外面置办产业。可这也是个难办的事,就他这贵公子,一脚迈八脚随的,行动就有人知道,想背着贾家人另外做营生,真是得好好筹算才行。
这一日,贾政忽叫他去,一进门见贾赦也在这里,旁边还有一个中年汉子,一身石青袍子,浓眉大眼,有些短须。
等贾珠给贾政、贾赦见过了礼,贾政便道:“这是你大伯托神武将军给你找来的武师傅,还不过来拜见。”
贾珠忙过来撩袍要跪下磕头,那人赶忙将他扶起,口里连说不敢。
原来此人姓张名勇,早年曾走过镖,后来入了军营,因确有些不俗的功夫在身,被神武将军看重,做了亲随。只因年岁大了之后,早年的旧伤时时发作,自觉无法再侍奉将军,想请辞回乡。将军不舍他远去,正巧贾府这边要寻个武艺高强的人教导大公子,遂将他荐来。
“珠儿,张师傅的功夫,就是将军也是夸赞的,你要好好随张师傅练功,切不可半途而废。”贾政道。
“是,孩儿遵命,以后就多蒙张师傅教导了。”
贾赦也嘱咐了一些话,便安排张师傅在府后的一处院落安身,日日过府中来教导贾珠习武。
几日之后,那张勇也有些纳罕,他本来没有将这差事放在心上,想这些公府中贵公子,哪个肯真正吃苦练功,不过学几套花拳绣腿唬人,只需随手应付一二,找个清闲的地方混几两银子就是。
没想到,几日下来,这贾府的小公子竟然真的吃得起苦,扎马步、压腿都一声不吭地坚持下来,且这孩子身体柔韧性极好,倒叫他起了几分爱才之心,教起来也用心了许多。
第15章 欢喜
贾珠就这样早起练功,吃过早饭后,习文练字,下午有时间又与张勇去教场学习骑马,整个白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晚上自然又是躲进空间修炼。
没想到习武之后,似乎对修仙也有好处,体内灵气运行之时更加畅快,很快一个周天便能走完,渐渐地不必他刻意引导也在自动运行,即使他出了空间,也感觉体内的气息在隐隐循环,只是吸收的灵气较空间内少了而已,看来真的有天地灵气的存在,虽在凡界也是在这宇宙大环境中,估计因为此处是人烟埠盛的京城,污浊之气太多,所以灵气才稀薄,如果去那山清水秀之地,灵气一定比这里充足。
且说贾琏见贾珠压腿练功,以为是好玩的营生,便也凑过来有样学样,奈何没多长时间便龇牙咧嘴,坚持不下去了,被贾赦好一顿斥责。
大太太陈氏不满贾赦看不上自家儿子,又羡慕贾珠好学,便管家之余,派了心腹嬷嬷日日督促贾琏用功读书,不许他再任性贪玩,并说贾琏大了,不好再在内宅,便也命他搬到外院,并让人告知学里要严加管教,功课比以前多了许多,贾琏叫苦连连,却也无可奈何,就连贾蓉来找他玩闹都没功夫去了。
这一系列举措下来,贾赦竟也把心思从那些古玩字画上收回来一些,起了想好好管教儿子的心思,遂也找了两个懂点武艺的人来教导贾琏,不求像珠哥儿那样非要学出个什么,学个一招半式也是好的,也不堕了他武荫之家的名头。
东府的贾敬得知这一消息,也把贾蓉如法炮制起来,就连贾珍也被命令要日日练习骑射,时间一长,就连贾赦也时不时去演武场跑上两圈。一时间,贾府的学习空气甚为浓厚。
贾珠听了这些消息心里暗乐,若是能将这几个眠花卧柳之人从此改过来,贾府就真是有希望了,也省的他日日担心,仅凭一己之力实在不敢保证真的能扶起这么大的倾颓之家。
老太太见儿孙们都知道上进,自然是高兴的,尤其是大儿子,自从袭了爵,官儿也不好好做,整天不是弄那些古玩,就是和房里的丫头们调笑。
明堂正道的姨娘也有两个,大儿媳又将身边的陪嫁丫头给他收了房,可还是左一个右一个的牵扯不清。连她这个当娘的都看不过去,更别说是大儿媳了,要不是那年因为丫头的事,大儿媳着了些气恼,也不会把五六月的身子弄没了,后来好容易又生了一个哥儿,养了一两岁了还一场病去了,后来又是养身子,又是守孝,到琏儿出生的时候,比珠儿还小了两三岁。
想起那个一逗就笑的孩子,老太太就伤心,现在都好了,老大知道干点正事了,不再胡天胡地的了,最起码常去校场跑跑,还有个好身子呢。
老二也不闷闷的了,有时还知道和她这个母亲逗个趣了。
两个媳妇也都喜滋滋的,上上下下看着就兴旺,这都多亏了珠儿这孩子,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又聪明又好学,带着兄弟侄儿也都用功学习了,老国公要是活着,不知道得多高兴。
贾珠现在完全爱上了骑马,现代的时候有车开,他的第一辆车还是大哥送他的呢,老爹不同意给他买车,说他一天没个正经事,开车干嘛,浪费汽油,还污染环境,当时把他气得差点离家出走,不给买就不给买,干嘛说那么难听。
可没多久,大哥就带他去4s店里直接买了一辆他喜欢的车。可现在和马比起来,车算什么呀,车是死物,你只要正常操作就好了,马可是活物,它能和人有情感上的交流。
他特别喜欢看马的眼睛,睫毛那么长,一眨一眨的,你喜欢它,摸它,它都能感知到,它会舔你的手,用头蹭你的肩膀。
贾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有灵气的原因,他明显感觉到那些马儿都喜欢亲近他,他用手摸它们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它们的喜悦和享受。
管马的人也觉得稀奇,不管珠哥儿摸哪匹马,那马都乖得很,连脾气最差的那匹都没尥蹶子。而且珠哥儿骑哪匹马都很平稳,那马都颠儿颠儿地很有节奏地跑着,好像怕把珠哥儿摔着似的,根本不用旁人操心。
“不愧是文曲星下凡啊,连马都乖乖的随便人家骑。”一个家丁看着贾珠骑马远去的背影一边点头一边羡慕的感慨。
张勇在一边也不自觉的点头,这贾府的小公子真不是一般的孩子,马步一蹲就是一个时辰,当年他跟着他爹习武的时候,一开始也没这么刻苦过。还有那招式,只要他演示过两遍,小公子就能立刻模仿出来,学得又快又准,现在一整套的拳法打得像模像样。
小公子还让人给做了两个绑腿,里面灌上细沙,绑在小腿上,平时走路也带着,就为了练腿劲儿。
而且据说这孩子书也读得好,小小年纪就过了院试,和他以前见过的贵族公子哥儿一点都不一样,能和这孩子一比的也就是原来将军府的大公子了。
第16章 进步
贾珠骑马骑得上瘾,时间稍长,两个大腿里子都磨破了,幸好有灵气护体,运转之下很快也就好了,只是遗憾这府中场地终是有限,无法纵马驰骋,只能小步慢跑,什么时候能去郊外策马狂奔,也来个“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就好了。
想苏东坡一介文人,写出来的诗词如此豪放,好像他就是那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挥手之下,众人浩浩汤汤席卷而来,何等威风。还有李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每次读到都让人心生向往,仿佛看到一个剑客、游侠潇洒飘逸的身影,不知那李白若有仙缘,白衣飘飘,脚踏仙剑之时又能写出怎样的诗篇。
空间中的仙家典籍上说等到筑基之后便可御剑飞行,虽千里亦不过须臾而至,那样的场景真是令人向往,为此,贾珠修炼得更加勤奋,真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日日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的,恨不得每天的时间再长些才好。
现在他又突破了一次,达到了练气二层,丹田中气团越来越大,从原来的纽扣大小变成了现在的杏仁大小,在体内循环的气流也加粗了不少。
他觉得金雀帝君的这个空间很了不起,这里的灵气浓郁,又有井水净化杂质,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时间与外界不发生关系,他在这里不管修炼了多久,外界的时间也没有变化,因此,他每次进入空间修炼,都是沉浸其中,完全忘记了时间,一个入定可能就相当于外界的几天也说不定。
如果不是肚子饿了,他基本不会从入定中退出。其实他很想白天也抽时间进去,但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他在空间里无法感知到外面的事情,还是小心为好,因此还是日日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方才进入空间。
到达二层之后,又有两个法术可以修炼,一个叫作搬运术,有点类似隔空取物的术法,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一个物体远距离挪过来,多多练习之后,只要在脑中想着把哪个物体挪过来,那个物体就可以挪过来了。
贾珠偷偷用房间里的东西做了实验,他现在最远能挪动三米远的东西,而且太重的东西还挪不动,比如床、大个的柜子之类的,相信随着他修为的提升这个能力也会提升的。
还有一个是穿墙术,这让他想起了动画片《崂山道士》中跟老道士学穿墙术的王生,也不知他学会了这个法术去皇宫中偷金子会不会也被撞得满头包。但不管怎样,先学会了再说。
到达了二层之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可以学画符了,书架上有一本绘有各种道符的书籍,有火灵符、水灵符、轻身符、净尘符、避邪符、隐灵符等等,越是后面的符文越是复杂,而且讲究行笔的先后顺序,决不能弄错,画符时要集中意念,将丹田中的灵气顺着经脉灌注于笔尖,用最至诚的心意将符文勾画出来,不能有一丝一毫分心、气弱,否则道符是不会灵验的。
书上提到,画符要用符纸、符笔和灵兽之血,可是这些东西找遍了竹楼中的各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有类似的东西。在仙界中,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常见的吧,随处可以买到,可是金雀帝君的空间也不知在三千界中飘流了多久,竟飘到了此处凡界,根本就没有卖这些东西的地方。贾珠只能先用普通的纸笔来反复练习各种符篆的画法,把它们牢牢记在心里。
说到射箭,他天天跟着张师傅学,先学拉弓,不仅要求两臂的力量还要求两臂的平稳,张师傅先让他用孩子用的小弓练习,一点点地增强臂力,其实他偷偷试过张师傅用的弓,他可以轻松拉开,这应该就是修习仙法的好处,体内有灵力运转,力量远胜凡人。
但他并不敢表现得太过惊世骇俗,仙家的力量还是少在人前显露为好,事有反常即为妖,他可不想太不正常了,被人们当成怪物,那样反而容易出问题。因此,还是装作小孩子的样子一点点练习,反正基础打牢固些总是有好处的。
就这样,贾珠日日修文习武,勤练不辍。
贾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想自老国公去世之后,虽大哥袭了爵,但大哥的能力照比父亲又差了一层,虽有些老亲故旧照顾些体面,然到底不如从前,于政事上不曾有何建树,于圣眷上也不若往昔,偏又是勋贵世家,架子体面上还要维持。
往往那些真正科甲出身之人骨子里看不上他们这样的人家,虽表面上寒暄客气,实则视他们为纨绔无能之辈,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祖宗罢了。就像他自己,皇上开恩赏了工部的主事,实则不过是个挂名的闲职,上官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会真的让他做什么实务,不过是名头上好听些罢了。
没想到,现在却有珠儿不仅学文还将武艺骑射也练了起来,他们贾家先祖本就是军功起家,当年随太祖皇帝开国立朝,才有了这世袭的爵位,怎奈他们这一辈只知安享尊荣,把祖宗的本事都忘到一边去了,现在看珠儿的样子,贾家有望再出一个栋梁,把祖宗的本事好好发扬起来,将来他们二房也不至于萧条败落。
因此,贾政反而在职务上比以往尽心了许多,虽没什么具体的实务去做,却也日日点卯报到,领些整理公文的事务做做,对待上司同僚也比以往更加谦恭客气,倒也在工部博了个不错的名声,上官觉得他这样出身的人能如此也算是难得的了,因此,考评之时倒是给他写了不少好话。
第17章 加料人参
一日,张师傅的旧伤忽然犯了,捂着腰疼得满头是汗,贾珠忙扶住他,又叫飞白让人抬了春凳过来,让张师傅趴在上面,送回他的住处修养。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贾珠觉得这张师傅确实有真本事,而且为人正直,行事很知进退,并不是阿谀奉承之徒,也不是贪利忘义之辈,虽在他这里,却常常念叨神武将军的恩情,又时常称赞将军家的大公子如何勇武不凡,倒让他起了几分结交之心。
因此,便想将这张勇收为己用,有这样一个有江湖经验,又有将军府的历练,上下人等应该都能打得交道,如果能收得他的心,倒是个好用的帮手。
因此,学武以来倒是真正拿张勇当作师傅看待,并不曾以下人奴仆视之,而这张勇也日渐对他传授得更加尽心。
现在,他的旧伤发作倒是个施恩的好机会。贾珠想到空间中的灵泉,便想用灵泉治好张师傅的旧伤,让他对自己更加忠心。
晚上,他进到空间中,装了一杯灵泉,想想又放下了,若这样直接给他喝是万万不行的。想想自己喝灵泉的直接效果,贾珠决定要将这灵泉稀释了之后给张师傅喝,让他一点点好起来,才能不露痕迹。
可要怎么把稀释后的水送给他喝呢,偷偷加在熬药的锅里?还是偷偷加在喝的茶里?可这都不稳妥,一次两次的自己还能打着探病的旗号亲自过去,偷着加点料,可自己一个大少爷也不可能天天跑到张师傅的住处呀,反倒让人怀疑。
再说这样的差事,身边的小厮早跑去干了,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少爷亲自去照料病人。而且,就算自己偷偷加料成功了,张师傅也不知道是自己治好了他的伤,这忠心要怎么得到呢。
想了一会,忽然看见几畦绿田中的植物,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治伤的灵药,弄一根做成药丸给张师傅吃,吃好了,张师傅不就得感念自己吗。
想着便跑去书架那找到介绍灵植的书籍,来到绿田前,对着书上的绘图一株株比对起来。看了半天,倒是书上提到的灵植这绿田中都能找到,可这些药材要互相搭配用丹炉练出丹药才行,他在空间里可没有看到丹炉之类的器物,而且他还没开始学炼丹呢,就算会练也不敢给张师傅吃仙家的丹药啊,估计那效果比灵泉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对了,可以从老太太那要根人参,把人参放在这灵泉水中泡上几天,然后给张师傅送去,这样拿这人参入药,张师傅既能好了,又不引人注目,又能承自己的情,岂不一举三得。好,就这样办了。
贾珠想好了主意,便实施起来,先是跑到贾母那要来了人参,然后将这人参放到空间中去泡灵泉。一日后,自己亲自带了这人参,又让管家去请了太医过来,一起往张师傅的住处而来。
张师傅这几日只能趴在塌上挨着,虽有贾府派来的小厮仆妇照顾饮食起居,然腰伤痛楚,虽有外贴的膏药,也只能暂缓些疼痛。
这么多年,每每发病总要慢慢扛过去才罢,之前将军也找过太医来看,但好几位太医看过,都说无法根治,只能平时注意保养,轻易不要在腰上用大的力气。
因此,他自觉对将军来说自己已是无用之人,一个亲军侍卫,不能使出全力,要来何用,关键时候难道将军还要看顾他吗,就算将军不说什么,难道其他亲卫不在背后说吗,与其有一日被他人挤兑离开,还不如自请离去。
没想到,只是教一个小公子,自己那一日只是比划一下动作,并没有使多少力气,这老伤还是犯了,可见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这伤也越来越严重了,看来连这贾府自己也待不长了,待好了之后还是早些回乡的好,免得到头来被人嫌弃,那时再离开岂不没脸。
正想着,只见贾珠掀帘进来,后面还跟着飞白和一位老者。张勇就要撑着起身,贾珠连忙快步过来按住他。
“张师傅,莫要乱动,小心牵动了伤处。今天特意找了一位擅长跌打的太医来给张师傅看看,另外还带了一根老参来给张师傅或入药或进补,张师傅一定会好起来的。”
“唉!”张师傅长长叹气,“公子莫要麻烦,我这伤不是一年两年了,当初将军也找了太医来看,是治不好的,只是缓解些痛楚罢了。如今犯了这伤病,耽误了公子的进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啊。”
“张师傅快休如此说,贾珠自跟随张师傅习武,多亏您尽心尽力,才能领会武艺的精髓,是不是真心教授,贾珠还是体会得出的,张师傅不必挂怀功课,这些日子只把之前学的日日温习就是了,哪里就耽误了。这根人参是难得的老参,张师傅用了,定能早日康复。”说着便让老太医近前来把脉。
老太医把了一会脉,也是叹气,“之前的几位同行确实没有看错,阁下这旧伤很难根治,只能慢慢将养,少犯病也就是了。公子既然拿来一根好参,老朽便开个方子,将这参入药,每副加些进去,好好养着吧。”
贾珠便让飞白带老太医下去开方子拿药,又嘱咐张师傅定要按时服用,好好养伤,不要多想,才离开回府。
第18章 伤好
张师傅心中很是感动,这贾府的小公子虽然年纪小,行事却和大人一样周到体贴,最难得的是对人的一片真心,自己和他不过相处两三个月,竟如此尽心。只恨自己这伤,不能倾力回报人家。就算这药吃了没什么用,自己也要按时吃下,才不辜负了小公子的一片心呀。
谁知道一副药吃下,便感觉腰间痛楚处似有热气流过,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心下也纳罕,难道真是那根难得的老参的功效?以前也不是没吃过人参,都没这效果,这次却真是有明显的感觉。等到第三副药吃完,他已经能够坐起身来,腰间也不觉得多痛楚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好了起来,饭也多吃了两碗。
等到老太医开的七副药全部吃完,张勇已经觉得自己完全好了,不仅如此,还觉得自己龙精虎猛,有了使不完的力气,试着打了几个招式出来,腰间竟一点事都没有。
真是神了,这小公子到底从哪里找来了这根参,竟有如此奇效。以前他发病怎么也得在床上挨上差不多一月,这次竟这么快就好了。
等到张师傅精精神神出现在贾珠面前时,贾珠也吓了一跳,这灵泉水也太厉害了,好的这么快,看来下次想给谁吃加料的人参时,只泡几个时辰就行了,不然好得太快了,容易引人怀疑。
“公子,你那根参是从哪里买的,真有奇效,我这次好得很快,而且觉得老伤都好了,以后也不会犯了。”张师傅两眼烁烁放光地看着贾珠,好像贾珠就是那根特效人参似的。
“真的?没想到这人参药效这么好。”贾珠也做出惊讶的样子,“就是在街边上遇到的一个卖参的老者,说是他在山里挖的,不敢卖到药店去,怕被压价,或者卖了银子也被人盯上,因此只在路边看那面善的富贵人才敢上前兜揽。看来那老者并没有骗我。”
“看来是小公子的福缘,才能得到如此奇效的人参,张勇在此多谢公子的再造之恩,这旧伤纠缠我多年,让在下有心无力,无法倾力报效主家,如今顽疾尽去,在下如同再生,今后定当尽心竭力报答公子大恩。”说着便要跪下给贾珠磕头。
贾珠连忙伸手拉住,“师傅不可,这都是师傅自己的机缘,才能遇到这样一根好参,治好旧伤,今后还望师傅多加训教,不要见外才是,千万不可再说报答不报答的话。”
见贾珠并不居功,还说得如此谦恭亲近,张勇心中更是感佩,自此一心一意将贾珠当个亲传弟子教授,又恭恭敬敬当作主家来效忠。
贾珠也学得更加用心,不知不觉已有了不俗的功夫在身.尤其是那骑射,也许是练了仙法的缘故,贾珠的视力极好,百米远的箭靶看得清清楚楚,如在眼前,弯弓射箭,百发百中,便是拿根头发丝儿放在箭靶上,也能射中。
连张勇也啧啧称奇,说从没见过这样神技的,就算是传说中的神箭手养由基也不过如此。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贾珠的功力远超这般,即使他闭着眼睛也能射中,因为他现在的神识已经非常强大,一念之间,方圆一里内的事物都感知得到,只要他想,就连草叶下两只蚂蚁打架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些能力他是不会让旁人知道的,就连这显露给人看的箭法,也叮嘱张勇不要出去说与人知道,只说自己年纪还小,若传出个神箭手的名声,反而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并不想要这些虚名,将来若真有能用上的一天,再一显身手不迟。
张勇已知自己这个小徒弟是个内敛谨慎之人,轻易不愿引人注目,难得小小年纪能有这样心胸,并不争荣夸耀的,心下更是敬服。
只遥想那第一代荣国公到底是何样惊才绝艳之人,才能在后辈中出此儿郎,那赦老爷和政老爷他都见过,并不是多么出众之人,甚至有些庸碌,如今这位贾珠公子想来定是随了其先祖,才有如此风范,将来也定非池中之物,因此待贾珠更是恭谨,丝毫不敢拿师傅的架子。
第19章 仙凡
贾珠如今已是练气三层的功力,气脉更加粗壮,气息更加凝练,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韵,让身边的人不知不觉的仰慕和敬爱。
这一点贾珠是从喜鹊和碧玉两个丫头身上慢慢发现的,这两个丫头如今看他的眼神就像粉丝看到超级偶像似的,那眼神又是崇拜又是爱慕又是恭敬,还带着一丝忐忑,好像在自惭形秽似的,现在无论他吩咐什么,两个丫头都是唯恐做不到位让他嫌弃,连像以前那样和他说笑逗趣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