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红楼梦》的结局不好,谁不羡慕贾宝玉的生活呢,温香软玉,衣香鬓影,每一个转瞬都能定格成绝代风华,这样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只可惜,时至今日,自己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奋斗到今天,贾府看似已经气象大改了,可是,除了几个人的命运改变了,其他人的命数还不知道呢,而且自己也还没有金榜题名,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上次去葛家,葛老大人让自己明年春闱时要下场一试,自己也有这个意思,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的,是以贾珠穿戴整齐了便往外院去了。
贾珠这边继续攻读,为明年的大比做着准备,那边家学里的几个贾家子弟也被要求要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试,其中也包括了贾琏。
贾赦对贾琏的这次考试格外上心,有贾珠的榜样在前,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争口气,毕竟这家里的爵位将来还是要传给琏儿的,有个正经的功名在身,总比将来花钱捐个官要好听多了。
是以贾赦将贾琏叫了过去好好的敲打了一番,责令他必得日日苦读,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请教贾珠,必得要考过了才行。
贾琏喏喏应着,好容易等贾赦训完了话,这才躬身退出了,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本书放到案头,低头看了一会,脑海里就浮现出可卿的样子,这新嫂子可真漂亮呀,慢慢的,可卿的样子又变成了凤姐,穿了一身大红的嫁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不由嘿嘿笑了起来。
忽听后面传来他母亲的声音道:“你不好好读书,在那傻笑什么?”
贾琏唬了一跳,忙回身去看,果见陈夫人带着丫头站在身后,忙站起来给他母亲请安,陈夫人将丫头手里的攒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小碟如意糕来,放到案上,又摆手让丫头出去了。
“母亲怎么来了?”贾琏问道。
“母亲知道你要用功读书,特来看看,这如意糕是新做的,你吃上几块,别饿着了,虽说要奋志要强,可也不能亏了身子。”说着便在贾琏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坐了,伸手翻了一下案上的书,见是一本《论语》,不觉连连点头。
贾琏见陈夫人很满意的样子,便凑过身子,拉了陈夫人的袖子,小声笑道:“母亲,如今珠大哥哥已经完婚了,什么时候轮到孩儿呀?”
陈夫人便一下子垮了肩膀,只觉得一阵无奈,刚才还觉得自家儿子知道用功读书了,心里正高兴呢,没想到转眼就打了脸,不用问,刚才那傻笑一定是在想媳妇呢。
自己这儿子不是不聪明,平日里机变言谈都是极伶俐的,只是却不肯把这份聪明放在学业上,便深深叹了口气道:“琏儿呀,你也用些功吧,如今你父亲已经发了狠,你若考不过,看有一顿好打。”
“再说,你就算是为了凤丫头也得好好用功呀,你看看你珠大哥哥那样能耐,媳妇才不过是小官家出身,你的媳妇却是金陵大家子出来的,你也得给人家挣些脸面才是呀。”
“明年你们都要下场,若是珠儿这次又一举高中,而你却名落孙山,连个小小的县试都没考过,你让我怎么有脸去给你定下婚期呀,同样是贾家的公子,儿呀,你总不能差得太多吧。”
“你若是一举考过县试,为娘我立刻便去王家商议婚期,否则你就等着吧,你若还不知道用心,我看等小一辈的贾蓉、贾蔷都考过了,你这个当叔叔的却没考过,你父亲是饶不了你的。”说着便起身气哼哼的走了。
贾琏碰了一鼻子灰,自己想想也挺没意思的,而且确如母亲所说的那样,自己若是没考过的确十分没脸,便也收敛心神,将心思又放到书本上来。
不说贾家子弟都在用功读书,却说那贾珍最近却郁闷得要死,也不知怎么了,自己最近竟然雄风不再了。
每次与小妾卿卿我我了半日,要共赴巫山的时候,却总是太监娶老婆——无能为力,刚开始贾珍觉得是自己最近累着了,身子亏虚了,是以又是人参,又是鹿茸的好一通补,虎鞭、甲鱼的也没少吃。
可是补了好一阵子,叫来小妾一试,依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贾珍以为是自己对这个小妾已失去了兴趣,便换了别的小妾,一连试了几个,也还是君王城上挂降旗的状态。
这下贾珍可真急了,自己还没有多大年纪,也只有蓉儿这一个儿子,新娶了继室没多长时间,自己还想着能再生个一儿半女的,怎么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没办法,只得找了相熟的大夫来瞧,扭扭捏捏的将情况讲了,大夫给号了脉,开了个神龙丹来吃,吃来吃去也不见效,又换了个乌龙丸来吃,也还是没什么起色。
就连大夫都有些纳闷,脉象没有什么啊,方子也没问题,怎么就没有效果呢?
贾珍便觉得是人家无能,只得又偷偷摸摸的到那偏僻的医馆去瞧,又差心腹的奴才去打听各种偏方,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了一堆,病没治好,倒好像因为大热的东西吃得太多了,身上生出许多毒疮来,又疼又痒又冒水儿,难受得不行。
第206章 县试
王夫人这一阵子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可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孩子虽出身不高,行事却十分得体,不逞能、不抢尖,凡事都先请示过自己这个婆婆,然后才行事,绝不自专,柔声细语的叫着:“母亲,您看这样做可好?”“母亲,我这样做可对?”
每日一大早便来自己这请安,端茶递水的十分殷勤,然后又笑盈盈的扶着自己一道去与贾母请安,话不多,却也能适时逗趣几句,安静平和中又透着那么一股子喜意,让老太太十分喜欢。
说什么、做什么,都拿捏得很好,而且很有眼色,心思也通透,几顿饭服侍下来,便明白了这里的规矩讲究,谁爱吃什么也揣度了个七七八八,摆盘、安箸、布让都做得很是到位。
对待几个小姑子、小叔子也很是友爱,很有长嫂的样子,许是家里也有弱弟的缘故,对小孩子十分有耐心,很快就获得了迎春几个的真心喜爱,时常拉着她一道看书、下棋。
对待家下人也没有颐指气使的,吩咐下人做什么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但那气度、眼神却又让人不敢违拗。
最让王夫人喜欢的是,这孩子虽然温温柔柔的,却不是一味的懦弱绵软,那温柔里还有着那么一股子刚硬要强,不声不响的努力学习着大宅门儿里的一切,唯恐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而且小夫妻两个虽是新婚燕尔,却也并没有一味贪欢,珠儿去外院书房读书时,媳妇便安安生生的或陪着自己处理些家务,或自己在屋子里做些针线,从无轻佻之举,对珠儿也是嘘寒问暖,两个人厮抬厮敬的,十分恩爱和睦。
这日王夫人又被可卿扶着一起进到贾母的上房,一进来,陈夫人便笑叹道:“瞧瞧,每日都有花朵似的儿媳妇陪着,看着就让人眼馋,这孩子往那一站呐,满屋子都亮堂起来。”
“嫂子急什么,等把凤丫头娶回来了,不是也有人陪着了?”王夫人笑道。
贾母听了便道:“可是呢,也应该把琏儿和凤儿的婚期定下来了,早点把媳妇娶进门儿,到时候一个热热闹闹的凤丫头,一个温温柔柔的晴丫头,诶呦呦,两个人都跟花朵似的,眼睛都要看不过来喽!”
“是呢。”陈夫人笑道,“我呀正准备与舅太太商议着,选出个黄道吉日来,明年就把琏儿的婚事办了,到时候我也带着漂亮儿媳妇到处显摆去。”
屋中的众人都被她说得笑起来。
热热闹闹的过了年,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县试加一场会试。
贾府的人都很紧张,仔仔细细打点了考试的一应东西,给贾琏、贾蓉还有家学中的几个子弟,考试当天,一排几辆大车将他们都送到了考场。考场外竟还看见了葛家的安儿,原来他也被安排着在今日考试。
贾琏看见安儿十分高兴,两人自小就相识,情谊非同一般,彼此拍了拍肩膀,互相鼓励些话语,又相约着考完了到一处去玩。便挨着排进考生的队伍里,等着检查入场。
陈夫人这下也体会到了王夫人当初的心情,紧张兮兮的在菩萨面前拜了又拜,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贾赦也没心思摆弄他那些古董字画了,一会坐下来,装模作样拿着本书来看,一会又站起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王夫人此时也一点都不轻松,因为没多长时间自己的珠儿也要参加会试了,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场考试,直接关系到珠儿未来的前程。
如果说之前的考试是敲门砖,是塌步石,那么这次考试却是登天梯了,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说得就是这个。
是以从过了年便格外关注贾珠的饮食起居,一应事物都要亲力亲为才能放心,虽说有珠儿媳妇,可是媳妇毕竟还年轻,哪里经过这样的事,还是自己来最为稳妥。
可卿也被感染得紧张兮兮的,从前在家时也常听父亲说科举怎样怎样难,怎样怎样不好考,有的人考了一辈子也没有考上。
如今见婆婆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便越发的小心行事,生怕自己一个失误惹到婆婆不高兴,或是自己某个行为会影响到夫君用功。
贾珠倒是没这么大的压力,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呀,而且之前也有过进科举考场的经验了,学了这么多年,不敢说完全有把握,可也不至于紧张害怕呀。
自己怎么着也得有人家王阳明那样的胸襟和气度呀,王阳明连考了两次会试不中,第三次的时候才中,人家曾说“人以不得第为耻,我以不得第动心为耻。”
白话过来的意思就是说,“世人认为考不中是羞耻的,我认为因为考不中而灰心丧气才是羞耻的。”看看人家这境界,正是我辈之楷模呀。
很快,贾琏他们便考完了,贾府仆从将各位主子都接了回来,学里的先生简单问了几句情况,便放他们各自回家了。
陈夫人拉着贾琏上下打量了一圈,见儿子精精神神的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至于考得如何,她也不去问,反正问了自己也不明白,只赶紧吩咐人弄吃弄喝,给儿子好好补补才是最要紧的。
贾赦不等贾琏过去汇报情况便先跑来了,急吼吼的问道:“琏儿,你考得怎样,可有把握?”
贾琏刚要说话就被陈夫人拦住了,道:“老爷也太心急了,也等琏儿喘口气再说呀,好不好的也考完了,还是先吃饭要紧。”
“我这不是着急吗?”贾赦嘿嘿笑道:“要不然,你吃完了饭去问问你大哥哥,他总能判断个大概。”
“诶呦!急什么。”陈夫人忙劝道:“人家珠儿也正准备会试呢,弟妹成日紧张着呢,这会子可别去打扰人家,咱们就等着看榜就是了,考上了最好,考不上也没什么,下次接着考呗。”
“是是是,我倒是忘了这茬。”贾赦搓着手道,“那咱们就等着看榜吧。”说着便拿眼睛别有深意的看了贾琏一眼,吓得贾琏一哆嗦,连忙往后缩了缩。
第207章 谈论
迎春姊妹几个也在一处谈论着这次考试。
迎春两手握着放在下巴上,无比虔诚的道:“真希望琏二哥哥能考过去,那样母亲是最高兴的,只是都说这样的考试非常难,轻易是考不上的。”
“我也听说是不好考的,能考过的都是很厉害的人。”探春点头道。
贾琮凑在迎春身侧,拉着迎春的袖子摇着,问道:“那二哥哥能考上吗?”
迎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能的,一定能,二哥哥是很聪明的,之前也很用功,一定能考上的。”
“琮儿也要上学了,以后琮儿也考,成为厉害的人。”贾琮信誓旦旦的点着头道。
迎春笑了起来,将他拉到身前,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给他,笑道:“琮儿真乖,以后好好读书,一定会成为厉害的人的。”
贾环也凑过来,冲着探春笑道:“三姐姐,环儿也考,也好好读书。”
探春便也拿了一块糕给他,笑道:“好,环儿也是很聪明的,只要肯用功,一定能考上的。”说着自己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姐姐是女儿家,就是想考也没机会的。所以,环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能有一番作为,到外面去见识更多的东西。”
还没等贾环回答,就听宝玉在一旁呷声道:“好好的女儿家说这些俗气的东西做什么,咱们这样人家何必要考那些个,那都是那些满脑子想着当官钻营的人才去做的,他们都是些禄蠹,我就不喜欢那些,将来也不想考什么劳什子的科举。”
“那二哥哥将来想做什么?”惜春好奇道。
“我只想和姐妹们在一处,咱们一处玩,一处看书、写诗,你们陪着我,我也陪着你们,不好吗?何必想那些汲汲营营的东西。”宝玉道。
“可是,可是……”贾琮喃喃道,“珠大哥哥也科举,将来也会当官,难道珠大哥哥也是禄蠹吗?”
“咱们家又不缺钱,当然不用去钻营了,钻营的才是禄蠹。”宝玉道。
“那什么是钻营呢?”贾琮继续道。
“钻营就是投机取巧、到处巴结,来谋取名利。”宝玉解释道,“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反正就是很无耻、很让人厌恶的东西。”
“既然大哥哥不是禄蠹,那宝二哥哥去考科举就也不是禄蠹,为什么不考呢?”贾琮又问道。
“我不喜欢,科举那样的文章我不喜欢,我只喜欢诗词这样浪漫有意境的东西。”宝玉道。
“那……”贾琮还要再问,被迎春在底下悄悄扯了扯衣角,便不再说了。
黛玉便对宝玉笑道:“二哥哥喜欢谁的诗?”
一听黛玉这样问,宝玉立刻来了精神,便与黛玉谈论起诗词来,探春便也参与进话题里面,迎春、惜春二人不怎么喜欢这些,便到一旁令小丫头摆了棋盘,下棋去了。贾琮与贾环两个则相携着一同到外面玩去了。
黛玉自从来了贾府之后,贾母百般心疼,万般怜爱,就好像把贾敏又重新养在身边一样,一应饮食起居,都是最精心的,任什么东西也都是把最好的先紧着黛玉,迎春、探春、惜春这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
黛玉日常与几个姊妹在一处或看书或玩乐,说说笑笑的倒不似从前在家时那样孤单,让贾珠给如海传了几回信,也收到了如海的信,知道父亲一切都好,遂也渐渐安心居住下来。
几个姊妹都是性情极好的,做什么都有商有量,和和气气的,有什么事儿也都尽让着黛玉,不会去与她争个高下。
而宝玉对黛玉的好又与别个不同,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要先拿来给黛玉,每日一下了学,就跑来贾母这里,请过了安就要先去看看黛玉,问她睡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丫头们服侍的好不好,事无巨细,关怀体贴到极细微处。
即便是宝玉心爱的东西,只要黛玉说声想要,便立刻给了黛玉,宝玉爱吃的东西,只要听说黛玉也爱吃,便立刻干干净净收好了,留着给黛玉吃。
而黛玉对宝玉好像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就好像认识了许多年的旧友一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却愿意说与宝玉知道,感伤流泪的时候,也是宝玉在一旁一遍遍的劝慰。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倒比与迎春几个更加投契,其亲密友爱的程度,连一家子的兄弟姐妹也比不过。
有一回,王夫人还笑着对贾珠道:“这宝玉也是古怪,对你,对探丫头和环儿都差不多,却独独对你林家表妹好的不得了,从你林妹妹来了,这宝玉到像是你姑妈的儿子,他们两个倒像亲兄妹似的。”
贾珠便忙笑道:“这有什么古怪的,我的年龄比他大太多,他与我有什么可说的,还怕我问他的功课,三妹妹与环儿毕竟是赵姨娘生的,中间总是隔着些什么的,二妹妹和琮儿又是那边的,他下面又没有亲生的弟弟、妹妹。”
“如今林妹妹又是远道来的,又比他小,生得又好,人又聪明,偏姑妈还去世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宝玉的心肠又软,又本就喜欢女孩子,自然而然就会对林妹妹好了。”
王夫人听了便笑道:“真真这宝玉的脾气古怪,非说什么女儿是水做的,干净,男子是泥做的,是浑臭的,他只喜欢与女儿家在一处,不喜欢和男人家在一处,你说说,这说的都是什么呀,这些话传到你父亲耳朵里,又都是事儿。”
贾珠忙安慰道:“这不过是小孩子的天真话,以后懂事了就好了,回头我与父亲说说,让他别老训斥宝玉,小孩子还是要耐心些管教才好,他自己不悟过来,打着骂着也是没用的。”
王夫人叹道:“只愿他长大了会长进些才好,如今你妹妹与你,娘是不担心的,就只这个宝玉,天生的古怪性子,成日家就喜欢在内帷厮混,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他也喜欢与人家玩。”
“如今小还不觉什么,再长大些成了什么样子,知道的他是这样的性子,不知道的还不定想成什么样子,若再被小人传出什么不雅的名声,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珠儿你有时间也要教导一下宝玉,许是你的话他还能听进去。”
贾珠连忙点头应是,心中却在苦笑,别人也还罢了,这宝玉可是自带属性下来的,想改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那黛玉,也是带着任务下来的,这二人除非不见面,一但见面要不演绎点什么出来,那不是白下凡了吗。
第208章 考上了
终于到了县试放榜的日子,贾琏竟不负众望的考上了,还有贾琼、贾蔷、贾芸也都榜上有名。贾赦大喜,忙着赶来告诉贾母与陈夫人。
陈夫人正在贾母这里也等的心焦,不知去看榜的家人怎生还不回来,忽听门外丫头禀道:“大老爷进来了。”
陈夫人忙起身相迎,只见贾赦已经满脸喜色、大踏步的进来了,贾母便笑道:“看这脸上,琏儿这是考上了?”
贾赦笑道:“母亲猜的不错,琏儿真的考上了,还有几个贾家的子弟也都考上了。”
说着便给贾母行了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真的?琏儿真的考上了?”陈夫人还有些不敢相信,“老爷,你是说真的吗?”
“哈哈哈……”贾赦抚须一阵大笑,“当然是真的了,我还骗你不成。”
“诶呦,真是老天保佑呀。”陈夫人拍手笑道,“一会我可得去给菩萨上香。”
“好好。”贾母也笑道,“琏儿可真有出息,和珠儿一样出息。”又道:“琏儿呢,怎么不见琏儿,这样大的喜事,他怎么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