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关上了房门。
“刘岚，你是被迷了魂是吧？是当我不存在，还是当我看不见许大茂啊？”
第619章 人往高处走
刘岚解释了两句，才让花姐放下了主持公道的心思。
许大茂喊一声花姐，那是跟着刘岚喊，况且以前在轧钢厂的时候，也帮忙整治过傻柱。
总之有一份情分在。
“你们两个……说起来从最开始你花钱天天让刘岚帮你刷饭盒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嘿，没想到你都离开了轧钢厂，还真让你得手了。”
“不过刘岚以前摊上那么一家子，也是命苦，你可要好好待她……”
刘岚是没有听到别的，倒是听清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花姐，你说什么呢，什么黄鼠狼什么鸡的，我们这是两相情愿。”
“得，情愿就情愿吧，反正许大茂把伱调到这个‘养殖组’我就知道你们俩指定有事，不过……许主任，刘岚跟了你，现在成了小组长，管几个人还有几百只鸡鸭，你说我要是陪你睡一觉，你能不能也能给我安排个官当当？”
许大茂：……
“花姐，您就别开玩笑了，您一句话厂里的女同志都要跟您走，要我说啊，您就是轧钢厂的‘妇女主任’，严格遵守‘勤俭建国，勤俭持家，为建设新社会而奋斗’的方针路线，这什么小组长配不上您的身份……”
“得得得，姓许的，你不愿意就直说，扯那么远干什么，这官腔倒是一套一套的，什么妇女主任，轧钢厂的妇女主任是杨厂长的爱人……”
许大茂：……
可不敢瞎说。
这花姐才是轧钢厂的大喇叭，轧钢厂有什么风吹草动，杨厂长都没她知道的早，这嘴上也没有個把门的，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说，这种事不应该私下里说嘛，竟然当着刘岚的面说。
只能无视，生硬的转移话题：“嗯嗯，刘岚，你这腿还麻不麻，能走路了没？”
“好了，好了，这腿麻我有经验，之前在食堂和面之前，我就负责择菜和洗菜，那一坐就是一上午一下午，也就麻这一会。”
花姐看着许大茂和刘岚这老夫老妻你侬我侬恩爱的样子，只要想到许大茂是已婚，刘岚是寡妇带娃，心里就觉得有些膈应。
刚才他就是故意问许大茂的，替刘岚试试许大茂，也顺便试试能不能让这俩人回头是岸。
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喂喂，你们两个真就明目张胆的当我不存在是吧？都不避人了是吗？”
刘岚是坚定的站在了许大茂身边：“花姐，是您直接进来的，而且也没有当你不存在，你刚才是当我不存在才对。”
姐妹情嘛，可以以后慢慢找补，无非是撒娇和道歉。
男人错过了可就真的没有了，总之是不能让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面前丢了面子。
早就把许大茂当成她真正的男人了。
刘岚没上过学都能想清楚的事情，有些人是一辈子都想不清楚。
比如花姐。
她就异常强势的性格，在轧钢厂能扒男职工的衣服，在家也是一言九鼎，家里的男人必须要听话，名副其实的妻管严，也从不在外人面前给自家男人留面子，不说过的好不好，也就那样吧。
夫妻关系紧张，男人抬不起头，这样的生活真的能过开心吗？
除非男的是龟男，或者有什么特别的癖好等。
有句老话说的是‘女人当家，房屋倒塌’，这话说的虽然有些绝对，但并非不无道理。
再强势的女人，有些事情都知道会找个人商量，以前的大英女皇和大唐女帝都不例外。
“得得，你们俩是自己人，我才是那个外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就看谁的脸皮厚了。
等到花姐离开，刘岚又活动了一下双腿，是彻底恢复了正常。
“快到下班时间了，要不咱们回家吧。”
这样的好意许大茂只能拒绝：“等过两天再说吧，我今天来不仅是为了来说鸡生病的事情，我主要是准备了一些紧俏的物资，还在大门口的车上呢，我们一起去拿一下吧。”
“正好也快到了下班时间，你就应该和我学学，吃完中午饭就下班，这样的优良传统都被你丢了。”
刘岚抓紧时间把桌上的东西都是收拾一下，该放进抽屉的都放进了抽屉。
要不是许大茂等着，她都能把地面再扫一遍。
以前许大茂在这里的时候，她每天都是这么做的。
“得了吧，有一个秦淮茹就够了，杨厂长虽然不说什么，但是这里肯定要有个人候着，有事找不到人耽误事情就麻烦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
“你就不怕花姐啥事都往外说啊？”
“她想说就让她说呗，只要没有证据随便她们去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这种事只要不影响正常的生活，看开一点。”
“放心吧，花姐她早就有所猜测了，今天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往外说得到。”
许大茂和刘岚正大光明的走在轧钢厂里，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眼光。
相反还有不少职工主动打招呼。
只能说许大茂在轧钢厂没有白干，至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落在了实处，大家记得你的好，才说明你干的好。
“你在厂里这么有人气，调回来做厂长，大家都会支持你。”
“这辈子应该是不可能回到轧钢厂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马不吃回头草，人往高处走，总不能越活越回去。”
这些话许大茂平时不会和任何人说，娄晓娥问起来，才会说上几句。
刘岚问，今天也说了几句。
这说的都是心里的真心话。
当在一条道路上走到尽头的时候，明知道迈不过去眼前的坎，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一条路。
之前为了感谢杨厂长的提携之恩，那是从来没有走的打算。
可连轧钢厂大领导都留不住的时候，被调走，调到另外一条路上，对许大茂来说，是意味着新的机会。
要是留在轧钢厂，熬不走杨厂长，也不可能跳过杨厂长去工业大部门。
工业大部门，这是重型工业，是基础，是实业，一板一眼井井有条，萝卜坑也是满满当当。
第620章 稳健
“这些是白面和油，这些是猪肉和水果，你平时买点蔬菜就可以了。”
刘岚也没有客气，全部都收下了，麻利的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早就不是第一次，也早就熟练了。
早就是自家人了。
“真不回家坐坐？你都好几天没有回去过了。”
“等过了这几天吧，现在手头上的要紧事情不解决，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你做的都是大事，我也帮不上忙，你要是得空就来找我，我中医按摩至少能让你放松一下。”
头部按摩都能按睡着，刘岚确实学了不少技术。
也知道许大茂这段时间精神压力确实大。
“好，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回去。”
“那就说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
许大茂目送刘岚骑上自行车离开。
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比美人恩更难消受的是好几位美人恩。
‘不要想太多，许大茂，你是在帮她们，伱又没有强迫任何人，都是她们自愿的，你是在帮助他们，是助人为乐，是日行一善。’
在心里念叨了几遍，终于压下了这纷乱的念头。
或许是因为要去找药老，这一会的心思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明知道不应该去，但不得不这么做。
久违的点上一根华子，任由它在指间燃成青烟落成灰。
扔掉了烟头，上了汽车。
‘明天上午去四九城养鸡场总办，下午去中医科学研究院找药老。’
最后的时间也在心里确定了下来。
发动汽车。
在车辆启动之时，旁边呼喊的声音压过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传进了许大茂的耳朵之中。
“许师父，许领导，许主任，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向您汇报。”
这一声‘师父’，就把许大茂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也就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
崔大可。
就在这一瞬间，许大茂猛然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通透之感。
怎么回乡下一趟，就把这老小子给忘记了。
许大茂刚熄灭了车子，崔大可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在车窗外响了起来：“许主任，俺和您说啊，俺昨天在乡下放电影刚回来，乡下养的那些土鸡个个都好像生病了一样，他们非要送我一只让我带回来，我昨天回来怕它死了，就给鸡宰了吃了，您是这方面的专家，这吃了应该没问题吧？”
许大茂下了车，先扔了一包华子给崔大可。
崔大可看着面带笑容的许大茂，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以前许大茂可从来没有向他表示过亲近。
难不成是因为‘鸡生病’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崔大可自从知道鸡生病这件事，今天就算许大茂不来轧钢厂，他都已经想好等下班带点礼物去四合院去找许大茂了。
这是一个理由，而且许大茂现在管着四九城所有的养鸡场，这鸡都生病了，当然要通知，这個心必须要让许师父知道。
而且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抱紧许师父的大腿，这肯定没有错。
想要飞黄腾达，跟对人最重要。
选择永远大于努力。
“一只生病的鸡而已，没问题，就算鸡病死了，你吃了也不会有问题……”
吃不上快饿死的人，是不会管鸡是不是病死的，树皮草根野菜都能吃，病死的鸡怎么了？
许大茂对病鸡什么的都不在乎了，现在他只想确定一件事，话都到嘴边了，可崔大可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让许大茂又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