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没有出租权？”
“你要转租？”
“这么大的场所，我一个初创互联网企业肯定用不了，得租出去大半。”
“没问题。只是有要求，不能租给脏乱差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更不能违规违法经营。”
“放心，我的出租对象都是些背电脑的小年轻。”
“还租二十年？”
“资金压力有点大，一下拿出四十万好像有点难。”
“没关系，合同可以签二十年，租金咱们按年交付。”
“明白，明白，我只跟您签合同。”
“走吧，我办公室有打印机，咱们去拟合同。”
“……”
无人问津的四楼全都租出去了。
还是二十年！
金光厂招待所的员工们瞬间沸腾起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嘀咕：
“潘所长真厉害，一下子帮咱们解决了大麻烦。”
“听说租四楼的老板还是个孩子？”
“不对，不对，租四楼的那个老板好像是前几天上过电视的那个高中生。”
“一年两万块租金，真有钱！”
“那来的冤大头？”
“呼！今年的任务超额完成，应该有奖金了。”
“有几年没见过奖金了。”
“谢天谢地，再来几个这样的老板，咱们就不用每天看所长那张臭脸了。”
“……”
招待所占便宜？
不存在的！
签完合同，交了第一年的租金和押金，罗辉三言两语解决了孟雨涵的疑惑：货币会贬值。
物价会飞涨。
随着西部大开发的进程越来越快，规模越来越大。
铜城这样的小城镇房价涨不了多少，租金却一天一个样。
此时。
招待所或酒店的标准间只有十五块一天。
两年后，会飙升到八十块一天。
合同签了二十年。
就算自己不租给别人，留着让自己的公司用，也节省了大笔资金。
一只羊是赶。
两只羊也是放。
他索性不给孟雨涵拒绝的机会，直接麻烦她第二件事——引荐刑警老刘。
电视台记者的身份很好用。
随便一出手，就帮自己解决了公司场地的问题。
再引荐一次刑警，应该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否则。
让他自己上赶着去找老刘，估计被撵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二十多年都没破的案子。
还是在全国挂了号的大案要案，再蒙的酒蒙子也不会相信一个高中生的判断。
更何况自己还没证据。
总不能拿人家看盗版碟当证据去举报吧？
太扯淡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谢意，罗辉特意让孟雨涵约老刘来老鹰烤串店，边吃边聊。
“你要等的人是老刘，刑警老刘？”
老鹰哥似乎对老刘很熟悉，点菜的功夫听了一耳朵急忙插嘴：“他可是肉食动物，几个烤腰子填不满他的胃，得上烤羊腿。”
“鹰哥，你认识老刘？”罗辉有点好奇。
看样子。
好像除了自己不认识老刘之外，城里绝大部分人都认识老刘。
老鹰神色微微一顿，索性拉开凳子坐下来细聊：“老刘谁认识啊？”
“当年，为了追凶，他整夜整夜不睡觉，骑着摩托满城巡夜。”
“让人安心不少。”
“就是命不好，一直没破案，快熬到退休了，还是个刑警。”
“现在的队长是他当年带的徒弟。”
“……”
老鹰哥的话匣子打开，便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在关于当年老刘追凶的故事里，罗辉似乎到了一位坚守岗位，风雨无阻的老刑警形象。
连环杀人案当时闹的动静很大。
吓得铜城大姑娘小媳妇夜里都不敢出门，白天出门还得有人陪着。
生怕被变态盯上，身上戳几十个窟窿，还要被剥掉一层皮。
给到警方的压力也大。
调集了最精干的力量也迟迟没有破案。
省里、高层都派出了支援力量，前来破案。
然并卵。
二十多年过去了，依然毫无头绪。
还好，凶手02年之后再没犯案，市局连续换了几十个局长后，终于迎来了平静期。
罗辉和孟雨涵都是年轻人。
在胡子拉碴的老鹰哥面前都是孩子，只有听故事的份儿。
“是你约我？”
就在罗辉认真听故事的时候，身边突然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穿着便衣，挺着啤酒肚。
顶着个大光头。
满脸横肉。
看上去像打手多过于像刑警。
“刘哥来了？”
老鹰的反应很快，急忙起身帮忙介绍：“这位美女记者就是约你吃饭的孟记者。”
“旁边这位罗老板可了不得。”
“几天功夫挣了老多钱，人也实诚，经常照顾我的小店。”
“有话好好说。”
“少喝酒，多说事，我去给您烤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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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肉食动物
肉食动物！
看到刑警老刘的一瞬，罗辉突然明白老鹰哥的形容有多么贴切。
眼前的汉子壮得像坐山。
让人根本生不出与其对抗的念头。
跟他想象中那种头发花白，满脸风霜，忠于职守的老刑警形象相差甚远。
这条汉子。
怎么看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说他只有三十岁，估计会有不少人相信。
别说庞大的体形。
就是砂锅大小的拳头，让人看着心里都发寒。
“刘警官，您好，我是孟雨涵。”
在他悄悄观察的功夫，孟雨涵落落大方地起身握手。
“孟记者，您好！”
光头壮汉彬彬有礼地虚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双眼始终盯着罗辉：“小子，想找我吃饭的人是你吧？”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找您是为了您一直追查的那件案子。”罗辉感觉自己在对方的审视下好像在裸奔。
没有任何隐瞒的余地。
索性起身开门见山，直接挑明吃饭的主要原因。
没想到。
他话刚说出口，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被健壮如山的汉子直接隔着桌子抱起：“你有线索？”
“刘警官，这样很不礼貌，放我下来，咱们细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