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内出血各症均可内服。
这个年代,虽然打架斗殴者不少,但是身上有伤的多是一些军人。
解方军。
更多的则是一些刚刚从前线回来的志愿军。
因为比较仓促。
又是免费治病。
惠仁堂拿出来的都是一些散剂,用厚厚的牛皮纸包着药物。
只要是过来买药的病人,金贵和苏雅都会用消毒液将伤口消毒然后再用药。
金贵还言明。
只要是相信惠仁堂前来治病的,他们都会管到底,只要他们愿意再来,换药的时候依然是免费。
如果实在是太忙无法再来惠仁堂,金贵就让秦淮江和陈慧给他们包一点儿平安止血散让他们自己内服外用。
“这个金贵是发疯了吧,他以前不是敝帚自珍不想把惠仁堂的匾额拿出来吗,现在怎么就愿意拿出来了?”
“我也认为他是发疯了,药铺没有客人就免费施药?他真要是有这么好心干嘛不多制一些药物来卖啊,干嘛不将铺子里的药材也施舍了?死鸭子嘴硬,不行就是不行,靠施舍药物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我看他的药铺能够繁荣几天!”
“就是,就是,金贵手里的钱哪来的,不就是靠着卖老婆得来的吗,还敢用这种脏钱来贿赂解方军,真是不要脸!”
很多药铺的同行都过来围观了。
他们对金贵夫妻甚至是惠仁堂都是没有好感的。
如果惠仁堂再次崛起,很有可能会发展成为类似于同仁堂一样的存在。
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然而。
无论是金贵和苏雅还是秦淮江夫妻两个都是不为所动,认真的给患者服药。
他们都相信李平安。
相信平安止血散的药效。
首日免费送药的主意是李平安提出来的。
要不是对自己的药方有强大的信心。
他能这么干?
他敢这么干?
金贵心理很踌躇。
来光临惠仁药堂的人越多他越高兴。
不过。
白送药他就有些不认可。
免费治疗一百个患者,最少也要花费几十万块钱的成本呢。
值得吗?
侯大侯二两兄弟过来了,他们说要恭贺惠仁堂开张,还送了一个花篮。
金贵和侯二打过交道,开开心心的收下了。
这个怕是今天唯一一个过来给他们祝贺的人了。
金贵夫妻明镜一般,侯家兄弟是冲着李平安来的。
他们知道李平安和药堂有关系才来祝贺。
侯家兄弟说要买药。
金贵说今天只送不卖。
侯大说他们身上没伤,不过常年在外面跑买卖的人身上带点儿这东西没坏处。
说着。
侯大从身上掏出二十张五万块钱的票子放在桌子上。
金贵说道:“今天都是散药,这么着吧,过几天我们药堂订制的一批瓷瓶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装好以后给您送过去如何?”
侯家兄弟点点头离开了。
苏雅高高兴兴的将一百万块钱收起来继续帮患者敷药。
金贵夫妻相互看了一眼。
侯家兄弟如此帮他们。
将来给人家送药的时候也要多给一点儿,不能赚他们的钱。
居然还有人特意过来送花篮、买药。
围观的人更多了,过来免费使用的人也更多了。
很快。
一百名免费用药的人就够数了。
金贵假装不知道,又免费给几十个人施了药才罢手,其他志愿军过来看病的时候依旧是只收成本费。
中午的时候苏雅回后院儿做了点儿面条四人吃了,下午的时候依旧是接着卖,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
且说。
人群当中有一个叫刘三民的看客。
他是回春堂的老板,前几年金贵转卖惠仁堂院子的时候就是他接手了。
五十多岁的年纪。
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医者该有的慈眉善目,而是尖嘴猴腮,一双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完全是一副奸商的模样。
他收购了惠仁堂的院子以后就将自己的药铺搬到了药王庙那边。
本来这家伙只是一个卖草药的。
可是。
他接手了惠仁堂以后并没有动那些药柜,居然还做起了给人抓药的营生。
只是。
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能够认全草药就不错了,哪里懂得什么医术?
到回春堂抓药的人很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越是想将药材生意和给人抓药的营生都做好就越是都做不好。
回春堂慢慢衰败了,不,应该说他家的生意从来都没有好过。
这家伙只所以有钱买下惠仁堂的宅子还是借了老婆的光。
岳丈家里没儿子,岳父、岳母死了以后将家财都留给了他。
不过。
老家伙一点儿都不知道感恩。
借口妻子不能生养将她打发到乡下老家,几年前娶了一个年纪小到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小妾。
折腾了两三年依旧没有生下孩子,不得已,解方前从堂兄家过继了一个侄子,想要这个侄子给他养老送终。
对于惠仁堂重开这件事情,刘三民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咸鱼还能翻身?
他的回春堂越走路越窄。
金贵这条咸鱼居然还想着翻身,想着重开惠仁堂?
他凭什么啊?
就凭一个破药方?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破落户究竟还有什么本事,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药方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刘三民双眼紧紧的盯着金贵,仿佛是要杀人一般。
每次看见有人倒惠仁堂门前买药他心里就不是很舒服,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到了回春堂。
刘三民就看见他的养子刘旺和小妾齐樱在调笑。
不。
现在齐樱已经不是小妾了。
她是刘三民的妻子。
建国后只能是一夫一妻。
刘三民毫不犹豫的和齐樱办了手续,彻底的将他的妻子忘到了九霄云外。
内心之中。
原配夫人早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黄脸婆,从来就没有想过她。
本来。
齐樱和刘旺在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看到他过来以后两人居然都闭嘴不说话了。
“老爷!”齐樱依旧还保持着旧时的称呼,问道:“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啊,究竟怎么了?”
“爹!”刘旺也开口问道:“伱怎么板着脸啊,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顺心了吗?”
刘三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自己但凡是有那么一点儿的不高兴。
妻子、儿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还不是金贵那条咸鱼吗?这小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想要重开惠仁堂就算了,还要免费施药,这不是要和我们药王庙附近所有的药铺做对吗,怎么着?这么多家药铺就他能耐、就他愿意给解方军免费治疗是吧?”刘三民脸色很不好看,将惠仁堂重开的事情唠叨了一遍,骂道:“金贵这个小兔崽子,连他爹一成的医术都没有学会,逞什么能啊!”
齐樱和刘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都松了一口气。
齐樱说道:“金贵那家伙就是一个瘪三,你在意他做什么,无论这小子想出什么办法,无论他拿出什么样的药方,惠仁堂都不可能翻身了!”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刘三民叹息一声说道。
金家祖上出过太医,不能小觑。
想当年金贵父亲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的。
他手里那张药方谁不惦记?
六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门诊楼、病房楼以及行政楼都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