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天殿前。
冯胜,傅友德领着一百多人,跪在这里。
他们要参燕王朱棣还有酆都侯朱英。
这阵仗,就像当年胡惟庸搞的那一次百官叩阙。
朝廷上下,都动了,他们预感这会引起一场暴风雨。
东宫。
齐泰,黄子澄和练子宁等急急来求见太子朱标,但是太子不在。
吕氏坐在屏风后面,听了他们的禀报。
朱允炆站在一旁听着。
“这简直就是行桀纣之道!公侯有功于大明,怎么能被如此糟蹋。”朱允炆怒道。
“是啊!就是要惩罚贪不法事,也要循着规矩来,燕王和酆都侯,完全不顾大明律了,这样下去,必出大事。”齐泰道。
“尤其是那个酆都侯,居然命令他的黑衣卫直接朝国公开枪。”黄子澄愤慨,“这还有王法么?那可是大明的国公!”
吕氏听着,嘴角闪过阴冷的笑,沉声道;
“三位都是家父最得意的弟子,本宫希望你们秉承家父遗志,护东宫惩不法!”
“哎,有些话本不该我一个妇人来说,但是眼前的情况越老越糟,本宫不得不说了,你们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么护着酆都侯吗?”
“因为他长的像已死去的皇长孙朱雄英!”
“皇上老了,难免有些糊涂,可能把朱英当成朱雄英了,但这可是关系到皇家血脉,岂能儿戏?”
“诸位大人,这事关皇家隐秘,今日本宫都跟你们说了,你们知道怎么办吧?”
齐泰,黄子澄和练子宁三人听了,大惊失色。
原来如此!
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将来肯定是要保朱允炆上位的。
这个朱英,就是朱雄英,也不能回到皇宫。
“娘娘放心,我们懂了!”三人重重一拜。
他们离开了东宫,急急前往六部。
既然众权贵功勋都已经跪在奉天殿前了,要参燕王和酆都侯。
他们决定加把火,加上文官的力量,把燕王和酆都侯打下去,最好定他们的罪。
于是,他们积极奔走。
……
奉天殿。
朱元璋十分淡定,在专心批奏折。
你们喜欢跪是吧?
那就跪着吧。
曾经,他让刘伯温跪了一夜。
谁跟他朱元璋玩性子,使犟脾气?谁能犟的过他朱元璋。
“父皇,齐泰,黄子澄求见。”朱标来报。
“他们这些文官也来凑热闹?”朱元璋目光冰冷。
“父皇,要不听听他们怎么说?”朱标道。
朱元璋颔首。
没一会儿,齐泰,黄子澄上了大殿,一番参拜之后,齐泰拜道:“陛下,臣在六部走了一圈,他们正在写折子,也要参燕王和酆都侯,他们这次的手段别说不守大明律,简直就是违反大明律,六部官员都很愤慨。”
“是么?这么快就要联名参呢?”朱元璋冷冷道。
“陛下,那酆都侯前科累累,无法无天!”黄子澄道,“百官已经不能忍了,陛下,这一次只能推他出来,惩处他,以熄百官和各勋贵的怒火,陛下也可以此熄这次勋贵叩阙。”
“呵呵,这就是你们的计策127?”朱元璋问。
齐泰,黄子澄重重一拜。
朱元璋眼中闪过阴冷的光芒,转头问:“太子,你怎么看?”
朱标眼中寒芒闪过:“当年胡逆案,他就携百官来威胁陛下,如今众勋贵还想玩这一招?这比破坏大明律更危险,此风不能长,不然大明的后世之君,都会面对如此场面,难道都要皇帝向臣子妥协?”
齐泰,黄子澄麻了!
太子殿下,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太子,你说的不错。”朱元璋轻笑,“不急,既然好戏开演,就等着各路神仙上场呗,太子,你出去看看。”
朱标颔首。
那齐泰,黄子澄一脸惊慌,忙跟在朱标身后,走出奉天殿。
……
奉天殿外。
果然,有六部的朝臣来跪着,手里拿着折子,7都是要参燕王和酆都侯的。
朱标目光缓缓扫过。
这种场面,他是见过的,所以淡定的很。
跪?
那就让你们先跪过瘾。
这一跪,就到了下午。
有些人已经受不了了,腰酸腿痛。
朱标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闭目沉思。
这时候,脚步声传来,燕王朱棣进宫了。
朱棣得到百官叩阙的消息,便赶了回来。
他来到太子朱标身边,小声问:“大哥,动静这么大,这怎么整?”
百官也都抬头看向他们。
朱标狡黠一笑,他突然大声,带着惊讶:“什么?直接弄死几个?这……这不合适吧,老四,你……你别乱来啊。”
朱棣一脸无语。
太子大哥不带你这坑人的。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朱棣身上,带着愤怒。
朱棣轻笑一声:“宋国公,颍国公,你们就不用在这跪着了,反正你们的庄子片瓦都不剩了。”
冯胜和傅友德大惊。
这么快的吗?
“燕王棣,你何其歹毒,酷吏!你就是这么对待有功之臣?”
“殿下,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这里了,你来拿便是。”
朱棣阵阵冷笑:“别跟本王犯浑,杖打百官的事,本王又不是没干过!你们以为本王不敢?”
百官暗暗心惊胆颤。
燕王的确干的出来,当年胡惟庸案,他就命令锦衣卫在奉天殿前杖打百官
后来才知道,那是陛下和燕王设的局。
次奥,这一次,不会也是个局吧!
102、一火枪爆头,朱元璋:谁赞成?谁反对?
朱元璋终于从奉天殿走了出来。
跪着的百官和勋贵连忙参拜:“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冰冷的目光扫过,沉声道:“都给咱起来!跪在这里像一坨坨牛屎似的,恶心咱?”
众人都站了起来。
因为跪久了,许多人一阵头昏目眩,差点摔倒。
他们抬眼看向皇帝,只见皇帝身上还背着一把火枪。
顿时,他们就麻了。
“燕王,说说你都干了什么?这么天怒人怨!”朱元璋问。
“父皇,儿臣只是在执行狭乡迁宽乡的命令,儿臣请他们吃饭,耐心的讲解朝廷的国策,给了他们七天时间,让他们搬家,但是,他们不搬!那儿臣只能帮他们搬了。”朱棣摊手。
“你一个皇子,帮人搬家?搬的咋样了?”朱元璋问。
“宋国公和颍国公的庄子已经片瓦不剩,儿臣听他们来参儿臣,儿臣就回来了。”朱棣一拜,“不过,搬家的事还未停下,酆都侯在指挥呢,刚刚儿臣得到消息,酆都侯已经搬了七个侯爷的家了。”
“什么?这么快?”朱元璋大惊。
百官和权贵也都大惊。
尤其是勋贵们,他们原想着你们一天也搬不了多少,就用一天时间,让陛下治你们的罪。
哪知道,还没一天,两个国公和七个侯爷的庄子已经没了。
“酆都侯号召每个侯爷附近的村民们来拆,拆下什么就拿什么。我估摸着,天黑之前,他还能拆七八个侯爷的庄子。”朱棣朗声道。
话音落下,好几个侯爷差点昏过去。
尼玛,老子几十年的珍藏啊,什么都不剩了。
该死的酆都侯!
朱元璋心中也嘀咕,朱英那小子这次发了。
“皇上,老臣打了一辈子仗,临了,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当初死在战场上。”
“皇上,臣的祖坟就在夏泗,臣打算把自己也埋在那,臣哪里都不去。”
“皇上,我们都老了,离皇上你近,只求死前还能多看皇上你几眼啊。”
众国公侯爷开始哭。
朱元璋冷冷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