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也鼓起小掌。
宫泽理惠要拍这种戏,而宫泽光子却在这个档口离开,让陆恒很难不怀疑她妈是故意的,好给陆恒他俩创造机会。
偏偏宫泽理惠这段时间看陆恒的眼神也不一样。
哪有到嘴的肉不吃的?
所以,跟宫泽理惠的那场戏拍完后,陆恒也顺势而为,给霓虹的选手又加了一分。
这一天,拍完陆恒跟宫泽理惠的最后一场戏,两人相拥在一起,看着外面景色,默默无言的安静镜头后,所有的戏份终于完成了。
杨凡看完回放,笑意浮起在脸上,这是所有人期待的。
“OK!”
杨凡朗声笑道:“我宣布,杀青!”
全场一片欢呼。
似乎每次杀青,都是相同的场景,大家欢呼雀跃,紧绷的弦断裂,心里一片轻松畅快。
就跟高三学生毕业差不多,每一届都是如此。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96章 礼物和血色浪漫启动(二合一)
确实跟学生毕业差不多,欢呼,不舍,然后就是聚餐。
季节不一样,吃的自然不一样,像现在这个季节,火锅绝对排首位。
不过这年头,想在川渝之外找火锅,尤其是江南地区,还真不多,问了本地人,知道现在姑苏市最出名的是两家,一家叫要德,一家叫老妈。
不过在陆恒的记忆里,前世他后来到姑苏的时候,吃过要德,因为名字好记,就像川话“要得”的谐音。
至于老妈火锅倒是没了,变成了老妈米线。大概就是因为后续的发展跟不上市场,所以转型了。
于是陆恒他们去了要德,这时候还不叫要德火锅,而是叫要德大酒店,主营火锅。
看到现在的店面,再想到未来去的要德,陆恒明白难怪他们能一做二十多年,因为那时候的要德,已经跟现在天壤之别,显然是不断改进。
不过这些不是陆恒关注的问题,反而这时候的火锅,不仅真材实料还量多味正,才是在意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这时候的锅底不要钱,油碟也不要钱。
杨凡笑道:“美食这种享受的事情,还是要来内地,而且比香江便宜多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陆恒笑道:“以后多回内地逛逛,别说每个省的美食不同,就连市和市之间,很多美食都不一样。”
“要得,要得。”杨凡学着川话笑道,大家也跟着乐了。
不仅杨凡吃得惬意,就连宫泽理惠和她妈,也吃得啧啧称赞。
受到华夏的影响,东亚东南亚基本都用筷子,所以她们吃起来倒没有阻碍,而且饮食文化的类似,但受制于历史和物产,他们能吃的比华夏就少太多了。
“反正,比盒饭好吃多了。”杨凡的助理吐槽道。
大家再次大笑起来。
哪有不吃盒饭的剧组,但从没有好吃的盒饭,更不要说跟火锅对比,简直是侮辱性的伤害。
这晚上宫泽理惠借口说要出去逛逛,宫泽光子也没意见,而这一逛,就逛了三个小时。
说是逛,实际是临别之时,陆恒给她加了餐,不过也是宫泽理惠的主意。
虽然回来晚了,宫泽光子有些不太高兴,但看到陆恒送回来的,也没多说什么,还客气的邀请陆恒进去坐坐,陆恒笑着婉拒了。
“明早几点?”陆恒问道。
之前宫泽光子和理惠都表示想去寒山寺看看,于是就定在杀青后的明天。
而宫泽光子道:“现在还没睡,稍微晚点吧。”
“那就九点吧,九点起来。”宫泽理惠歪着脑袋道。
对于华夏人来说,寒山寺因为那首诗出名,但在霓虹人眼里,就像圣地——
曾经说出“世间谤我、欺我……”名谒的,就是高僧寒山,而回答“只是忍他、让他……再待几年……”的,就是高僧拾得。
他俩曾经都穷困
潦倒,但依然在姑苏的枫桥寺弘扬佛法,最后寒山病逝,枫桥寺改名为寒山寺,而拾得,则东渡去了扶桑,不仅创建了拾得寺,还在那里成为一代宗师,影响霓虹千年。
而且拾得成名后,也没有忘记寒山,不仅弘扬佛法,还传播寒山的著作,让他俩在霓虹佛教,乃至社会上都有极高的地位和影响力。
再后来,张继那首千古名篇《枫桥夜泊》也传了过去,让寒山寺的名气更进一步。
要知道在霓虹,这首诗类似于华夏《静夜思》的启蒙诗,小学生都会背。
而这种因为一首诗带火一个地方的事情,在古代也有不少,毕竟那时候没有现在的报刊杂志,更不用说广播电视了,有的只是口耳相传,只有诗词才能做到这点。
就像带红庐山的“飞流直下三千尺”,让滕王阁享誉华夏大地的“秋水共长天一色。”
而寒山和拾得,靠的就是他们那篇《寒山问拾得》,而拾得那句回复的“忍”,就这一个字,贯穿霓虹国历史千年。
这么看的话,相当于华夏提出了“忍文化”的理论,他们霓虹开发实践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传越广,寒山和拾得的名号也传遍霓虹岛屿,关于他们的诗,也被霓虹的后来人整理成了“寒山诗”。
还有一点,就是张继诗里的“夜半钟声”,像霓虹的元旦要敲一百零八声,也是从寒山寺这里沿袭的。
关于这个,在历史上还让大文豪欧阳修出过糗,《六一诗话》里他原文说“诗人贪求好句而理有不通,亦语病也”,以及“句则佳矣,其如夜半不是打钟时”这样的质疑,意思就是张继为了追求好句子,故意写错误的。
不过古代有个词,叫晨钟暮鼓,他的根据就是这个,早晨敲下钟,晚上是擂鼓,而且人家还是暮——傍晚,而不是你的半夜。
他这么一说,立马有了一堆附和者,把这首诗批判一通,不过没多久,一些学者就考证出唐朝有不少诗就提过半夜钟声,有了这些支撑,才让争论罢休,也让《枫桥夜泊》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到了现代,随着交通发达,霓虹越来越多的学者、僧人等等来华夏,就为了一睹寒山寺真颜。
在路上的时候,陆恒听着宫泽理惠和宫泽光子的描述,也不由心生敬仰,但他随即想到,这两位高僧的经历,在霓虹何尝不是一种文化输出?
因为这不单单是佛教,还有寒山诗的影响,其中不仅仅是佛偈,还有人生感悟、生命、哲学等等方面。
在大殿许愿的时候,陆恒心道:“希望以后我也能这样,文化方面已经有先辈,我可以去传播文娱。”
“在我们国家,以‘寒山’作为名字的料理店非常多,还有清酒也是寒山牌的。”看到桌上摆的寒山墨块,宫泽理惠忽然道,随后又道:
“而
且之前我学书法的时候,也听说过最精品的墨块也是寒山牌子。”
“怪不得。”陆恒恍然。
到院子里的时候,陆恒看到有大妈在卖小册子,他也被塞了一份,给了一块钱后,陆恒翻看了一下,才发现不仅霓虹,几十年前镁国人也迷过一段时间的寒山诗。
这还真是陆恒没想到的,不管怎么说,霓虹文化习俗乃至宗教从华夏学习,接受这些很容易,更不要说当时是唐朝,而镁国……还是几十年前的镁国,总感觉两者之间怎么也凑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看了之后陆恒才知道,镁国一个诗人五十年代在霓虹看了寒山诗后,不仅震撼,还开始翻译寒山诗。
正好那时候“垮掉”一派在镁国兴起,寒山诗顺理成章变成嬉皮士和朋克的心里寄托,其中就有鼎鼎大名的猫王,还有甲壳虫乐队。
小册子还记录着,几年前,一位镁国作家创作了一部以寒山为名的小说,扉页就写着“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
看到那部小说的描述,陆恒忽然心里一动,这不就是几年后镁国那部拿了一大票奖项的电影《冷山》嘛?
陆恒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懂为什么翻译回来又变成了冷山,难道就因为人家书名写的是Cold?显然……那个翻译根本不知道寒山的典故。
不过要不是陆恒现在看了这个,大概也不知道。
在大殿前有几棵松树,上面介绍写的是霓虹的爱媛县访问团,二十多年前过来时栽种的,陆恒只想到爱媛橙,而宫泽理惠跟她妈则特别兴奋,来到五针松前,让陆恒给她俩拍了张照片。
然后宫泽理惠又拉着陆恒合影,还下意识的挽着陆恒的胳膊。
看着宫泽理惠开心的模样,宫泽光子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眼神挪到别的地方。而她并不知道,理惠已经被拿下好几分了。
临别的时候,宫泽理惠又拥了一下,凑近的时候,她在陆恒耳边道:
“陆恒君,有时间一定要来霓虹看惠子呀。”
“当然,我对美味一向没有抵抗力。”
“嘻嘻,我等你~”
在宫泽理惠她们离开后,陆恒看着时间还早,就去逛了下姑苏的博物馆。
这是从寒山寺延顺而来的兴趣,这跟人们看完电影小说,也想去找相关的类型差不多。
很多时候,一个博物馆基本可以通过某个地宫撑起来,比如马王堆就撑起了湘省的博物馆,还有海昏侯墓那一堆宝贝,即使单独建一个馆都绰绰有余。
而姑苏的博物馆也差不多,虽然它只是地市级的博物馆,能够跟大馆齐名,靠的就虎丘的云岩寺塔,以及瑞光寺塔,虽然只有两座塔,但足矣。
而这个博物馆里面,最出名的就是细腻又有种敦厚感的秘色瓷莲花碗,还有一个真珠舍利宝幢,它俩就是姑苏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做工精
巧、复杂,而且那么精致,每一面都巧夺天工,让陆恒看了好一会儿。陆恒真的特别佩服这些古代的工匠,毕竟那时候可没多少工具,技术也差,但能做到这么精细的地步,简直太耗智慧了。
还好这会儿是冬天,也不是周末,人不算多,陆恒穿着羽绒服又戴着口罩帽子,虽然停留的时间不短,但还没人认出来。
看完后,陆恒并没有回去,而是转道去了沪市。
汪宇的楼盘要启动宣传了。
虽然汪宇有很多关系,但他做事却很本分,从材料到工程,他都有严格的要求。
“咱这做的是高档住宅,现在能买得起的,在沪市都有一定的地位,虽然我不怕,但也不想给老爷子惹麻烦,给他人生留下污点。”
陆恒表示理解,而姐夫赵正也是这么说的:“这个楼盘的质量太扎实了。”
小区里有高层,也有联排或者独栋的别墅,分为三个区域,在拍宣传片的时候,陆恒也提前把那些资料背熟。
有他的记忆,在拍摄的时候根本没有打过结巴,让负责拍摄的沪市台一位资深导演啧啧称奇:“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在演员道路上走得这么稳。”
拍完了宣传片,又拍了一些宣传图,陆恒才回到京城,过些天开盘的时候他再过来。
回到京城,陆恒让徐坤把自己送回家,而李晓冉已经像小媳妇似的等在那里。
弄好了火锅,点上红烛,一袭质地柔软的裙子,头发微微挽起,真的就让陆恒心里动了一下。
坐到桌前,陆恒脑海里就浮现白居易那首《问刘十九》,挺温馨的一首诗。
这一晚上,总有一些别样的感动让陆恒流连忘返。
第二天早上,陆恒依然雷打不动的起来晨练。
在外面吃了早饭后,陆恒又去买了些工具,回去的路上顺便给李晓冉带了一份。
回去后,陆恒取出在寒山寺收集的枫叶,准备做点标本。
陆恒做的很细致,除了留一份给自己,其他的都准备送出去当做礼物。
李晓冉起来后,一边吃早饭,一边饶有兴致的看陆恒在那儿做标本,外面院子里飘絮着雪花,屋里暖洋洋的,静谧又惬意。
“好漂亮呀。”
“当然,不漂亮我也不要,就像你一样。”
李晓冉皱了皱鼻子:“听起来像是在夸我,但怎么又感觉怪怪的?”
“别想歪了,就是夸你。”陆恒好笑道,手上并没有停。
李晓冉想了想,然后展颜一笑:“好吧,就当你在夸我咯。”
李晓冉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看自己的书了,两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