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明早直接给傻柱，让他带去轧钢厂，下午时炖上，再带回来。
晚上吃的时候，就不用担心被人知道。
推着楚向前喊门，很快闫富贵就起床来开门，看到车把上的篮子，不由眼睛一亮。
等看清是一篮子的猪蹄子，闫富贵先是心里一紧，暗道看样子楚向前自己也弄不到什么好东西了。
否则以往他可是山鸡、野兔从来不缺，现在居然之弄到了猪蹄子。
但转念一想，这年头能弄到这么多猪蹄子，那也是本事啊。
两人嘀嘀咕咕一会，等楚向前回到东厢房，闫老扣也拿着5个银元走了进来。
见是银元，楚向前不由失望。
但1个银元2个猪蹄，自己其实占便宜了。
给了闫老扣十个，没想到他拉着楚向前低声说道，“向前，帮我看着点门，我去雍和宫那边一趟。”
楚向前本想劝几句，但想想还是算了。
猪蹄子去换吃的，没人会在意，而且劝人家吃了，那是没脑子。
等楚向前拿着一本从师傅宫长庆那边，要来的鉴定图谱看了一个多小时。
山雀忽然传来警示，注意力放在山雀的视线上，就见闫老扣背着个袋子，快步往这边走。
楚向前听到轻微的敲门声，这才起身去开门。
把闫老扣放进来，对着他摆摆手，小声说道，“三大爷，你快回去休息，有事明天我，门我会关好。”
闫富贵也怕被邻居看到，忙不迭的点头回家。
楚向前关好门后，本想回家睡觉，没想到眼角余光，看到中院进口一个人影闪动一下。
山雀立马顺着他的命令，煽动翅膀在中院天空中往下看。
刚看清人影，楚向前自己就看到那人，从二进门的门框旁露出个脑袋，对着自己招招手。
楚向前翻了个白眼，居然是许大茂这小子。
指了指自己家，进门没一会，许大茂提着个包袱快步闪了进来。
不等楚向前问，许大茂自己就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叠10块钱一张的现金，和足足10跟大黄鱼。
正想皱眉骂人，许大茂却说道，“向前，上次你卖给我的鹿胶还有没有？”
听到这话，楚向前才放心下来。
阿胶又不是粮食和肉，也不是普通人用的起的补品。
甚至要是端着一碗煮好的阿胶出来，一般人看到了，还以为是药。
可看着至少1千的现金，还有10跟大黄鱼，楚向前笑骂一句，“别告诉我，这些钱全用来买鹿胶？”
没想到许大茂还真点点头，楚向前立马疑心起来。
“先说清楚，还有，劝你别蒙我，否则我找人去查，保管把你和你爹查的一清二楚。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收拾你一顿那么简单了。”
许大茂脸色一白，暗道这小子现在是首长都关注，甚至请他吃饭的主。
他想找人帮忙查自己父子这种普通人，保管连以往的事，说不定就能查出来。
忙说道，“今儿我去蛾子家，想把她接回来。没想到我那老丈人说，港岛那边有个亲戚，想多买点鹿胶运过去试试好不好卖。
这才问我，还有没有，之前送去给他的鹿胶。”
楚向前心里一动，暗道该不会是自己卖给雷洛、猪油仔、白饭鱼、大小马那些人鹿胶后，搞得港岛一些有钱人家的太太，开始跟风吃起了鹿胶、阿胶。
娄晓娥他爹在港岛的两个儿子，见鹿胶好卖，这才发电报给一直住在京城，不愿意去港岛的亲爹。
让他进一些鹿胶过去。
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完全可以弄一批，比自己在港岛卖的鹿胶，差一两个级别的鹿胶给娄家。
而且自己也不坑姓娄的。
自己在港岛卖的鹿胶1000块钱一斤，一盒一斤装的10块鹿胶，等于100港币一两。
许大茂想买，25人民币一两也是以前就说过的价格。
就算次一级的鹿胶在港岛的效果没上品好，娄家卖30、35一两，肯定有的赚。
至于是赚多赚少，那和自己没关系。
甚至，娄晓娥那两个大哥目光短浅，以次充好，也和自己没关系。
但港岛市面上，出现了次一等的鹿胶，那自己卖的上好阿胶，今后的市场肯定会越发的稳定下来。
毕竟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最爱面子。生怕买到假的，差的，那就越会认定，自己即将开的药铺。
反倒是市面上只有一种鹿胶，这些有钱人可能还会嫌贵，和各种埋怨。
要是娄晓娥两个哥哥肯30-40卖，那两家其实都有好处。
第382章 你小子不老实
娄家从楚向前手里购买次一级的鹿胶，占据中低端市场，顾客群体可不小。
楚向前占据了高端，稳住了高附加值和港岛市场，还能让伦敦和岛国那边的富人觉得，自己买的真是好东西。
这对两家都有好处。
楚向前没怎么犹豫，心里就确定了，把鹿胶卖给娄家。
看向许大茂，“1千加10根10两重的大黄鱼，我算你2万3，我那鹿胶一两就25，你要多少？”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向、向前，能全买吗？还有能不能便宜点？毕竟这可是2万3千块钱。”
楚向前这下越发肯定这小子不老实，否则以许大茂的幸格，怎么可能不谈回扣？
又或者，娄家给的钱，不止1千和10根大黄鱼。
楚向前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不止1千。
露出个似有似无的笑容，“你从中能拿多少好处？或者说，伱那老丈人，给了你多少钱和金条？”
许大茂抬头看了眼楚向前，见他目光灼灼，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认定了，自己会从中克扣现金或者金条。
想了想，叹息一声说道，“小娥他爹给了我2千和10根大黄鱼。”
楚向前听完就翻了个白眼，暗道这小子胆子还真小。
换成是自己，保管直接把2千全扣下来，说不定还会再拿两个大黄鱼。
真那样，就是6400块钱。
剩下的8根大黄鱼，还有17600块，和卖家讨价还价一番，再以进货量这么大为底气，把25一两的价钱砍到15、18块钱，都不是没可能。
可惜这年头的人，还是太实诚了。
不过也对，许大茂这种人就没做过生意，根本不知道有些东西卖价10块，可成本或许只有四五块钱。
甚至2、3块钱都有可能。
23000除以25是920，等于92盒子1斤10片的鹿胶。
把1千块钱和10根大黄鱼直接收起来，楚向前看着眼里露出不舍的许大茂，正想说，明天晚上把92盒鹿胶给他送去，约定的地方。
忽然暗想着，不对啊。
上次卖鹿胶给许大茂时就说过，这玩意是贡品，25块钱一两不二价。
这小子卖给老丈人，肯定会加价。
自己要是真给他920盒，这小子绝对不会全送给娄家。
要是他报价300块钱一盒，娄家给的24000，刚好80盒。
尼玛的，这小子至少能赚3600，外加先扣下来的1000，那就是4600。
楚向前眼睁睁一转，盯着许大茂问道，“大茂，你给你那老丈人说这贡品鹿胶多少钱一盒？”
许大茂听完就吓了一大跳，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向前。
楚向前这下算是笃定自己没猜错，“说清楚了，我从专门生产这贡品的单位拿货，只赚了10块钱一盒。
你要是赚的比我多，今后咱俩就别往来了。”
许大茂大急，自己今后还要靠着楚向前弄虎鞭、鹿宝之类的东西。
现在又有了这鹿胶的生意，要是断了，那才亏大了。
一咬牙，“我给老丈人那边报价32块钱一两。24000块钱刚好750两。而按照24块钱一盒来算，750两只需要18000块钱。
6千块钱的赚头，哥哥也不让你吃亏，一人一半怎么样？”
楚向前却摇摇头，在许大茂诧异表情中忽悠道。
“大茂，你要是只买十盒、八盒的，我问都不问刚才的那些话。
可75盒，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许大茂一愣，皱眉思索一会，才心里一动问道，“是不是根本买不到那么多？或者说，想买这么多，需要打点生产鹿胶的单位的头头脑脑？”
楚向前暗道许大茂还真有点小聪明，点点头，“这玩意是贡品，想想就知道每年生产的肯定不多。
你想要那么多，那就得从人家计划外的物资里提货。不给好处，谁愿意卖给你？”
这种事在这年头太多了，计划外的东西，就是很多单位小金库的来源。
单位员工的奖金、福利。是领导吃喝，还有其他开销的来源。
加上许大茂下意识就认为，贡品嘛，根本不缺买家。
人家没必要卖给你，而你想卖，那就得送东西。
至于楚向前的面子，就和他说的一样，十盒、八盒的只当是交好他。
见楚向前点头，许大茂牙痛的问道，“需要给多少好处费？”
楚向前竖起巴掌，许大茂吓了一条，结结巴巴问道，“5千？那还不如不买了。”
楚向前心里暗乐，没想到在这小子眼里，有些人的胃口居然会这么大。
“一半。”
许大茂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分出去3千，自己和楚向前也能赚3千。
一次生意自己赚1千5，其实已经很多了。
换成小黄鱼，也有6根外加180块钱的现金。
而6根小黄鱼，能从楚向前手里买到3根虎鞭，足够自己潇洒一年半载的。
而楚向前是打定主意，等娄家真的在港岛销售次一等的鹿胶，并且销量还行后。
直接在港岛送货上门，价钱嘛30港币一两，兑换成人民币嘛，差不多34.87。
但直接在港岛送货，不用娄家走海运或者空运，算下来，成本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