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慢慢拉开皮大衣,露出身上的枪套,盯着闫解成说道,“我这马车上少了只野兔,现在有足够理由怀疑你预谋偷盗公家的物资。
现在立刻、马上下车,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否则我就当你在拘捕。”
这话一出,附近两三个院子的二十几个看热闹的人,瞬间就慌了。
闫解成一看到楚向前露出枪套,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坏了,忙看向刚才接过兔子的几个小伙子。
那几人也是怕了,忙把兔子扔回马车上,嘴里喊着,“不管我的事,是闫解成给我们的。”
楚向前冷笑一声,趁机把手按在枪套上,闫解成这下脸都白了。
不过楚向前也不傻,不可能拔出枪。
但即便楚向前没动枪,闫解成还是连滚带爬的跳下马车,跑到三大爷闫阜贵身边。
语气颤抖的喊道,“爸,我只是想看看车里藏着什么,怎么就成了偷东西?”
闫阜贵心里大骂闫解成没脑子,更怪恨楚向前二话不说,就动刀动枪,还把一堆帽子,扣在自己儿子头上。
“小楚,伱这就过了。我家解成是什么人,大家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而且你上个星期搬进来时,我家解成和他两个弟弟,可是主动帮你打扫过屋子的。
怎么你现在手里有点权力,就翻脸不认人了?”
楚向前冷笑一声,“闫老师,刚才闫解成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倒买倒卖和投机倒把。
我和他一无仇怨,二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怎么着,我这是杀了他爹妈,还是抢了他媳妇。
又或者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要致我于死地?”
周围刚才被闫阜贵的话,说的心里同情闫解成的邻居们,听了楚向前这话,顿时反应过来。
不少人嘴里还嘀咕着,“这小楚也没说错啊,他闫解成上来就说,小楚弄来的这野猪,是从猎户手里买来的。
这涉及到一两百块钱的事,可不是平日里几毛、几块钱的邻居互相调剂、换些小东西那么简单。
要是说不清楚,工作没了不说,保不齐就得进苦窑。那一辈子都毁了。”
闫阜贵和闫解成脸色大变。
闫阜贵知道这是范了大忌,楚向前此时恨死闫解成,也确实说的过去。
换成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
暗道这事处理不好,今后和楚向前就成死仇了。
一咬牙,猛的一巴掌扇在闫解成脸上。
怒声喝道,“解成,我这个当爹的知道你是什么人。刚才的那些话,是不是别人怂恿你,甚至教你那么说的?”
被打蒙了的闫解成,身体颤抖一下。
立马回过神,大声喊道,“是二大爷家的刘光齐。昨天和我还有院子里几个同龄人说,楚向前坏了他的工作,让我们小心点他。
还说不把他赶走,今后说不定楚向前也会坏了我们的工作机会。”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一则刘光齐这明摆着是拿闫解成当棋子。这种背后挑拨、说人坏话的人,那就是最让不耻和讨厌的人。
二则涉及到工作,大家看楚向前的目光里,不由带着警惕。
楚向前冷笑一声,一把按住想说话,帮忙解释的傻柱。
这家伙心不错,但嘴巴实在太臭。
本来是好事的事情,让他一说,大概率就成了坏事。
傻柱还想挣扎几下,却猛的发现,楚向前的手,就如老虎钳子一样,压的自己肩膀都剧痛起来。
心里暗暗大为惊讶的同时,暗道楚向前光是这份力气,就让人相信他的打猎本事必然不低。
楚向前对着傻柱摇摇头,看到隔壁94号院子和胡同侧面86号院子的管事大爷都在。
从口袋里掏出借调证明和狩猎证明,“两位大爷,还请过来先看看这证明和证件。”
闫阜贵心里再次咯噔一下,暗道‘坏事了’。
隔壁院子的大爷马耀海,和侧面院子的大爷高胜文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扛不住楚向前锐利的目光。
硬着头皮,在闫阜贵担忧和祈求的目光中,走过来接过借调证明和狩猎证看了起来。
没多久,两人的态度立马大变。
这借调证明上写的明明白白,轧钢厂因为上面下达的任务繁重,工人劳动强度高。为了提高效率、更好的完成国家下达的生产任务。
特借调楚向前,为厂里解决一部分肉食的需求。
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是解决需求,而不是刻意写明,楚向前只能自己打猎。
也就是说,即便他花钱买其他猎户的野味,程序上也不犯错。
更别说,住在这一片的,基本上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楚向前为厂里弄肉,等于在为大家谋福利。
两位大爷看楚向前的目光不仅和蔼起来,还对着闫解成冷笑了一声。
周围的邻居立马明白,那证明信和证件肯定有名堂。
“行了,我能证明小楚不管是自己打猎,还是进山采购,手续上没任何问题。你们谁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有关部门反应。
看看人家是当你在诬告同志,还是处罚小楚同志。”
马耀海说完,转头对楚向前笑着说道,“小楚,你是街道治安警,又是个有本事的人,今后大爷和94号院子的邻居们有事求你,你可不能敷衍我们啊!”
第90章 有仇立马就报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是人精。
不过也对。
看易中海和闫阜贵这两个95号院子的一大爷、三大爷那心机和算计,就知道这胡同里的管事大爷,基本上没一个是傻子。
楚向前点点头,“好说,只要能办,我肯定会出力。但前提是不犯错误。”
“这是当然。”
晚了一步开口的高胜文,忙笑着说道,“这年头求人,躲不过缺吃少粮。
实在有邻居过不下去了,我们这些管事大爷,才会老脸不要,上门求人。”
楚向前点点头,既不直接答应,也没拒绝。
就和高大爷说的一样,实在都活不下去了,自己能帮就帮。
而且之前就听科长陈怀礼说过,今后自己打猎得来的猎物,三分之二会分给街道管辖的贫困和孤寡老人。
自己完全可以一边要好名声,一边用街道的东西,来救济邻居。
还省了麻烦。
楚向前干脆说道,“这样,我在街道里就听说了,街道有一些物资,讨论后会发给交道口这一片的贫困户和孤寡老人。
我会尽量说说好话,争取先发我们这胡同。
应该能让那些实在揭不开锅的家庭,度过月末的难关。”
大家一听,虽然不是人人都有好处拿,但困难家庭的问题得到解决,其他人也就不用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接济他们,大家伙不由欢呼起来。
闫阜贵的心情,一下子就掉进了谷底。
楚向前这一手连打带拉,立马就把周围的人都拉拢过去。
一狠心,又是狠狠的扇了闫解成一巴掌。
而且这一巴掌,那是真打。
楚向前听着,都知道这一巴掌的力道绝对不小。
闫阜贵心里很清楚,要是楚向前死抓着不放,闫解成必然会吃大亏。
狠狠打了闫解成两巴掌后,厉声叫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向小楚道歉。然后给我乖乖的打扫胡同街面和公厕一个月,否则,我就送你去乡下老家种地去。”
闫解成一听回乡下,顿时傻眼了。
哪里还敢不听闫阜贵的话。
脑子一蒙,腿一软,跪在闫阜贵面前就想求饶。
只是楚向前和闫阜贵站在一个放向,让人看着,仿佛闫解成是跪楚向前。
吓的楚向前忙侧身躲开。
冷笑一声说道,“呦呵,闫解成,这都新社会了,你这是害我?
还是脑子里还保留着封建思维,甚至是家教有问题?
又或者有人对伱言传身教?”
这下闫阜贵都要跪了。
语气中带着哀求,对着楚向前说道,“小楚,三大爷求你了,解成就是没脑子,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思。
今后我一定会管教他。
而且,我还要召开全员大会,抓出破坏大院邻里关系的刘光齐。他才是罪魁祸首。”
楚向前哼了一声,默默思索着,这次是否能一棍子打死闫阜贵。
免得只对付闫解成,却动不了闫阜贵的话,今后这老东西一家心里过不了这道坎,肯定会想着如何报复回来。
当然,放过闫解成也不可能。
隔壁院子的马大爷心里一紧,暗道,没想到这小楚看着一身正气,却是个心黑手辣的主。
这是在想着如何一棍子打死闫家啊。
正想劝几句,就见楚向前脸色一变,忽然笑了起来。
“三大爷,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信你。至于幕后主谋,那就有劳三大爷您先调查、调查。
我这还有公事要办,等忙完了,在看看怎么解决这事。”
放过刘光齐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野猪拉去街道。
只要拿到街道开具的,加盖了公章的接收条子,那谁也别想在这事上找自己的麻烦。
再说,三大爷此时铁定恨透了刘光齐,让他去和二大爷刘海中先对上,自己再出面,那就是和三大爷二联合起来打刘海中一人。
心黑一点,着重向刘海中点明,他未来当领导的希望,全被刘光齐给毁了。
刘海中说不定真有可能打断刘光齐的腿。
楚向前对着周围的人喊道,“各位街坊让让,这头野猪早点送到街道,我也能早点催催我们科长,向上面回报居民们的难处。
说不定年前街道会发点野猪肉,给胡同里的苦难户、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