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 第12节

  而胡惟庸作为名义上的主考官,他不仅得审核,还得签字画押呢。

  没他签字,这事儿就办不下去。

  胡惟庸自然没想着捣乱,虽然他早准备好了考题,可他那份题可不是为了童生试准备的。

  若是用到童生试上,那就有点太不当人了。

  毕竟,这就好比把高考题当中最难的一部分,全放到小学考试当中一样,那会让无数家庭跳脚骂娘的。

  那就已经不是得罪士子或者沾染些怨气的事儿了,那叫捣乱了。

  所以,等到几位副考官拟好试题送到胡惟庸面前,客气的请他点评的时候,他例行公事一般的看了起来。

  嗯,经义题、公文、写诗,都是最传统的考试题。

  这种考题,并不讲究什么推陈出新,反倒是只求一个稳妥。

  其实别看后世人都在骂科举考试何等的黑暗何等的枯燥,可实际上,在整个封建时代,已经没有比科举更好的上升渠道了。

  胡惟庸看着手里的考题就明白,经义题,考的是士子对于书本的了解,同时也是考察学生的核心思想以及思维能力。

  这里面其实并不是说伱把书背得滚瓜烂熟就行了,或者说,将文言文翻译出来,那种是教书先生的考核内容。

  到了科举的门槛,考核的更多的还是能力、心性、思维这些。

  而公文写作就不用说了,哪怕后世国考的时候,仍旧有申论这一门呢。

  只不过大明时期的公文写作,那是有着严格行文格式及遣词造句要求的。

  这同样也是对能力的考核,毕竟一旦殿试通过成为进士的话,那可就一夜之间完成了身份转换,得成为一名官员了。

  大明可没有什么官员培训之类的玩意儿,所以,科举就是要逼着这些人还没考上之前先把这些东西给自己学好。

  学不好?

  学不好那就别来!

  所以,看着眼前的试卷,结合记忆当中历次科考的考题,算得上是四平八稳。

  对于胡惟庸来说,这基本就对了。

  但是,还有点不够。

  虽然这些题有了点大明中后期八股那味道了,可难度还是太低了点。

  这不行!

  虽然胡惟庸版的完整试题,只有进京参加会试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可如今童生试的时候,也得让一众士子们提前尝尝味道,感受一下强度不是。

  不给他们来点新鲜的,还以为老子上辈子高考苦读的日子白过了呢。

  想到这,胡惟庸放下手中的试卷开口道。

  “此题四平八稳无甚过错,各位都是老成持重之辈,胡某并无其他意见!”

  这话一出,一众副考官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看似评价并不是很高,但偏生这样的评价才是最真实的评价。

  毕竟这不是写锦绣文章,非得要是出类拔萃、立意高远、引人注目才行。

  能够有个“四平八稳”“无甚过错”的评价,他们足够了。

  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升官的时候,这评价就能管用来着。

  不过,众人道谢过后,胡惟庸又加了句。

  “这样,胡某也加道题吧,放在最后!”

  “能把这题写出来的,评卷加一等,可若是没能写出来,也不用降等!”

  说完,不给其他人反对的机会,直接在试题后面的空白处,提笔挥毫泼墨一蹴而就。

  此时站在胡惟庸职房里的,因为试题保密的原因,可都是本次科考的工作人员。

  而他们这些人无疑是对科考最熟悉的,可此时当他们看到胡惟庸写出来的考题时,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胡惟庸。

  看着自己写下来的题目,胡惟庸满意的放下的了毛笔。

  抬头看着众人那瞠目结舌的模样,胡惟庸故作不知的问道。

  “怎么,对胡某这题有意见?”

  “无妨,胡某这人不是刚愎自用之辈,虽蒙今上信重得以出任本次恩科主考,但终究这差事不是胡某一个人能办的。”

  “诸位都是本次恩科其中的一员,有何意见都可以跟胡某提嘛!”

  众人看了看那试卷,再看了看一脸“坦诚”的胡惟庸,简直一口老槽卡在喉咙口差点噎死。

  不是,胡大人,您这话说出来,您自己信嘛?

  这不摆明了就是告诉我们,您这主考官的位子背后站着的是皇帝嘛?

  咋还威胁上了呢?

第17章 胡老爷继续回府摆烂

  看着职房内一个个惊讶莫名的礼部官员,胡惟庸傲然一笑,手一摊道。

  “怎么,胡某这题,这么不堪入目?”

  这话就有些重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赶忙摇头。

  可脸上那古怪的神情却始终没改。

  众人心中此时都只有一个想法,这位爷,过了本次恩科以后,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当主考官了吧。

  众人也直到这时候,才终于觉得胡惟庸之前在礼部经常开玩笑说的那句“胡某只想吃喝玩乐逍遥一生”,怕不是一句玩笑啊。

  不然的话,谁敢这么往死了折腾这帮士子啊。

  瞧瞧眼下这题吧,一众官员们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要是当年他们科举的时候,打开卷子看到的这等“怪题”,怕是好些人当场就得心神崩溃的哭出声来。

  不过,你要说这题违规了,或者犯忌讳吧,倒还真没有。

  只不过,这出题的思路太过清奇,不是一般人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最终,一众官员们为即将到来的乡试参考士子们感叹了一声后,捏着鼻子共同签字画押。

  如此以来,这封试卷就算是彻底落妥了。

  自此时开始,但凡有一丝风言风语漏出去,那在座的所有人都会吃挂落。

  而一旦查实是谁出的纰漏,那全家就得奔赴刑场了。

  国朝抡才大典,岂容儿戏?

  而定下了县试考题之后,胡惟庸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眼下按照进程的话,县试还没考呢,之后还有接连而来的府试、院试。

  然后由于今年这恩科开的有些突然。

  所以,这乡试会紧接着院试而来。

  也就是说,参考完县试的士子们,中间最厉害的那一批,怕是要在今年连考六关,才能真正鲤鱼跃龙门哦。

  只是,眼下还在经历着最简单的县试,只要死记硬背就能通过的一应士子,压根不知道,今年的他们,遇上胡惟庸是何等的悲哀。

  搞定了考题之后,可以说这一阶段胡惟庸的工作就完成了大半。

  此时的他,已经在礼部待不住了。

  这暖阳高照、和风拂面的,不在自家大宅子里钓钓鱼、赏赏美景,老呆在礼部衙门里看着一群大老爷们干什么?

  说好要当条咸鱼摆烂的呢?

  胡惟庸检讨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勤奋”后,痛定思痛之下,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礼部,再次一头扎进了胡府,府门一关再次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这次跟之前就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那段时间,胡惟庸刚刚受伤,然后辞掉了丞相位,关上府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众人避之不及,故此门可罗雀。

  胡惟庸倒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安安心心过了段舒心日子。

  可眼下再关门,那又不一样了。

  如今朝廷谁不知道,当今宰相李善长和杨宪争夺恩科主考官之位,最终陛下圣裁之后,这位子却稀里糊涂的落在了赋闲在家的胡惟庸身上。

  这对于胡惟庸来说固然是天降麻烦,可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只能代表一个事儿了。

  胡惟庸圣眷正浓啊!

  好家伙,这个信号一放出来,之前那些对胡府、胡惟庸弃之若履的官员们赶着马车拖着礼物便再次呼啸而来。

  谁都不傻,这位既然没有过错,只不过因病休养了一段时间,可偏生在陛下那儿印象极好的前丞相,这要是真断了联系,一帮子官场人精不得哭死?

  尤其是那些个本身以前跟胡府关系还不错,结果胡惟庸一辞官就躲得远远地那些人。

  这会儿算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还不赶紧趁机会重新把关系给续上。

  可等到众人前赴后继紧赶慢赶的来到胡府门前时,却发现胡府再次府门紧闭、拒不见客了。

  任谁来了,反正都是一句话。

  “最近这些日子,我家老爷本身伤还没好,又在礼部忙于公务,身子骨有些遭不住了,故此需要些时间静养,见谅!”

  一般人也就算了,可好些个本身就是礼部官员,见识过这段时间胡惟庸在礼部是何等“辛苦”的官员,听着这话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胡惟庸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胡大人。

  永远都是胡惟庸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儿,任凭别人恭维、诋毁、倾慕、崇拜、嫉恨……却始终不为所动。

  说白了,官场乃是个实打实的名利场,这风往哪儿吹,这帮人自然而然的就会跟着风而动。

  而胡惟庸呢?

  呵呵,他不过是一条系统傍身,只想着倚红偎翠、吃喝玩乐的咸鱼精罢了。

  这不,刚回来,瞅了瞅日头,毫不犹豫的脱下官府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拎着钓竿就快步朝着后院走去了。

  作为水平不咋样的初代钓鱼佬,这猛然间发现时间、天气、地点都合适的情况,这要是不想着来两杆,都对不起钓鱼佬这一金色称号。

  还是同样的配置,躺椅、茶几、点心、茶水……

  再配上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日头以及略带湿润的空气,胡惟庸长长的出了口气。

  特娘的,还是自家好!

  傻子才天天上班呢。

  毕竟不上班也是这么些俸禄,上班也是这么些俸禄,关键是那抠门的朱元璋给的俸禄还不够胡大老爷府上几天开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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