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 第77节

  胡馨月仗着胡惟庸对她的好,倒是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当即开口道。

  “大伯,其实月儿也很委屈啊。”

  “真的,我跟堂哥去了以后,真就老老实实地躲在一个角落里吃吃喝喝,连参加宴会的其他人我们都没搭理来着。”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了,皇后娘娘就那么直接奔着月儿来了。”

  “大伯,您说,这皇后娘娘都开口了,我总不能随口糊弄吧。”

  “其实堂哥那儿也是,我说话的时候,他都老老实实吃东西来着,结果皇后娘娘问完我以后,转头就问他去了。”

  “所以,我俩其实真的挺冤的,我俩是真没想出这个风头啊!”

  胡仁彬一听堂妹这话,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显然,他这次真就是无妄之灾。

  若是平日里自己跳脱、叛逆,惹出了麻烦挨骂、挨揍也就算了,今天他还真就从头到尾老实得不行。

  可偏生就是这么老实,结果还是出事儿了啊。

  听完胡馨月的解释以后,胡惟庸也是满脸苦涩。

  是啊!

  其实他早就知道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了,自然知道,其实这兄妹俩是真心没出什么差错。

  无非就是马皇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自家侄女感兴趣了,顺带连自家这混账都被捎带上了。

  可是……皇家这么一折腾,自己的计划可就全乱了啊。

  瞧瞧自己这一路安排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丞相不当、官位不要的憋在家里,为的不就是低调一点嘛?

  可结果呢?

  自己倒是低调下去了,可自家这两个“祖宗”闹出的动静可就太大了。

  想到这儿,胡惟庸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后,再次问道。

  “小月儿,你把你跟皇后在宴会上的谈话,再详细跟我说一遍。”

  胡馨月闻言哪里敢违背,当即老老实实一字不漏的重复了起来。

  捎带手的,胡馨月还把胡仁彬的回答都给说了。

  胡惟庸听完以后闭上眼睛仔细琢磨了片刻以后,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可以说,这波固然让老胡家出了风头,但更多的还是体现的是家教不错、家风规整,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避讳。

  甚至反过来想,有了这么一场宴会扬名的戏码以后,自家小月儿将来的婚事怕是都要好弄许多了。

  如果从这儿想的话,倒也是好事。

  但是……这里要说但是了。

  但是这种风气绝不能助长。

  娘的,这仅仅只是个宴会,只是马皇后随口聊聊,就爆出这么大的料了。

  这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对上朱元璋呢?

  老朱那人可不是马皇后这么慈眉善目的,况且老朱多少有些喜怒无常,那要是得罪了,那是真会祸及家人的。

  而且,老朱那厮可不会跟马皇后一样,跟人聊什么家长里短。

  那人满脑子就只有他朱家的天下、江山,但凡开口,十有八九就奔着政务、朝堂大事而去。

  胡馨月倒是基本没可能入坑,可胡仁彬这注定要进入官场的小混账,那就说不定了啊。

  至少就冲着这小子的出身,老朱到时候肯定会找他聊聊的。

  这要是这混账嘴皮子一秃噜,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想到这儿,胡惟庸心中暗自决定,还是得给这兄妹俩都来个教训才行。

  “你们兄妹俩给我挺好了,甭管你们觉着有多冤枉。”

  “但既然在你们出门前,我明明已经提醒过你们低调、藏拙了,结果你们还是惹出麻烦来了。”

  “既然做错了,那自然就得挨罚。”

  “这样,你俩现在回去,老老实实给我把《论语》抄上三十遍,然后好好长长记性!”

  看着兄妹俩那愁眉苦脸的模样,胡惟庸半点没有觉着可怜,反倒是觉着理所应当。

  对于他来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洪武年间的朝堂里混,是何等的惊险。

  真就是防住了前面防不住后面,自身再老实,也禁不住有猪队友拖下水啊。

  这眼下,好不容易丞相之位辞了、李善长那边断了、关门闭府的在家一心高乐,甚至连土豆这等大功德都规规矩矩交上去了。

  这要是再老实几年,等自己的功劳稳定下来了,那稍微活络一点也还没什么。

  可眼下,功劳还没落到实处,护身符还没稳固的时候,这要是跳得太欢,真会被猪队友害死的。

  所以,哪怕再怎么宠溺胡馨月,这该罚的时候,胡惟庸绝对不会手软。

  把二人打发走以后,胡惟庸仍旧觉着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

  关键是这些话,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憋着。

  想来想去还是觉着不得劲,干脆,直接换了身衣服,跟胡义交代一声,背着手就出了门。

  唉,还是找如诗姑娘切磋切磋技艺去!

105.第105章 论自我修养

  105.

  如诗这几日在这小院里,过得简直不要太舒服。

  虽然这小院内里没有醉风楼那般雕梁画栋的奢华,但胜在一个自在啊。

  醉风楼纵使万般奢华,于她如诗有什么关系?

  可这里的一砖一瓦,不管是侍女、下人还是厨子,都任由她吩咐。

  在这里,她才是主人!

  不用考虑怎么打响名声、维护关系;

  不用琢磨怎么积攒钱财脱离苦海。

  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由她自己做主。

  这种感觉,对于自幼在醉风楼严苛管束下长大的如诗来说,简直让人沉醉。

  而这一切,无疑都来自于那位“韦小宝”韦公子。

  本来就对胡惟庸情根深种的如诗,到这边住了几天以后,算是彻底放心了。

  她现在无比、无比的笃定,这就是她想要的日子,也是她能想到的,有关于自己的,最好的归宿。

  也正因为这股子想法和认知,所以导致胡惟庸甫一进门,如诗那叫一个热情。

  这边虽是胡惟庸置办的外宅,可如今一应吃穿住行可都是不愁的。

  因此,一边听着如诗叽叽喳喳的说着这几日小院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边笑眯眯的吃着厨子精心烹制的菜肴。

  一口肉、一口酒,再看一看一旁陪坐在册倒酒夹菜的美人儿,小日子美滋滋啊。

  是夜,养足了精神的如诗那叫一个孜孜不倦,那叫一个上下求索啊。

  胡大老爷也是难得的在单打赛事中碰到可堪一战的对手。

  这一战之下方才发现,对方不仅天赋异禀,关键是对方最近这些日子居然还在不断的研习新式技艺。

  这不,这甫一上场,便是胡大老爷从未尝试过的新姿势。

  这新人、新花样一弄出来,还真就让胡大老爷有些猝不及防来着。

  好在胡大老爷也是久经欢场的老将了,这反应过来以后,当即奋起反抗,嗷嗷叫着就要打一个反击战。

  最重要的是,胡大老爷可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外挂在呢。

  因此,哪怕前半程二人打得是你来我往、有来有回,可到了下半程赛事的时候,胡大老爷那可就趾高气昂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胡大老爷睁开眼,看到一旁睡意正酣但脸上的潮红都未曾消退的如诗,玉体横陈的躺在自己怀里。

  胡大老爷得意的一笑。

  古人说得好,食色性也。

  这小日子就得吃吃肉、喝喝酒、打打球,才能算日子嘛。

  不过,昨晚上固然是开心了,可看了看日头,胡惟庸颇有些无语的瘪了瘪嘴。

  得,今日里怕是又要迟到了。

  不过胡惟庸也没太在意这个。

  只要正事儿没耽搁,随着他咸鱼的名声越传越广,不仅其他同僚,连朱元璋都会慢慢适应的。

  再说了,他还巴不得朱元璋一气之下把他官职全给撸了呢。

  至于说礼部尚书?

  哪有他说话的份儿,胡大老爷行事,岂容这等小辈置喙?

  胡惟庸刚爬起来,还在穿衣服呢,如诗就迷迷瞪瞪的醒了。

  看着床边的胡惟庸,如诗娇声说道。

  “老爷,这院试可就要到了,你可莫忘了功课呀!”

  对于如诗来说,自家老爷哪儿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个功名在身。

  但这可不行啊。

  没个功名在身,纵使万贯家财,那又如何?

  守不住啊!

  不说那些朝堂高官了,怕是衙门里出来个胥吏,都能仗势欺负两下。

  这要是碰上个心狠手辣的,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最少也得是破财消灾。

  如诗这好日子可刚过上没几天,她可不乐意自己才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得流离失所、贫困交加。

  所以,她如今一门心思都在胡惟庸的科举之上了。

  胡惟庸一听如诗这话,这才猛然间想起来。

  哦,自己还没在如诗面前表露身份呢。

  怕是在如诗眼里,自己就是个年近天命、颇有家资但是屡试不中的老才子吧。

  不过这样也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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