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我回来了。”
王向东快速跑上四楼敲门推开李怀德的办公室进去就喊道。
“向东来啦，嗯，你这事先放着，我考虑一下，回头让秘书叫你再过来，你先回去吧。”李怀德看到王向东进来就对前面的人说道。
“好的领导，那我先走了。”这人看了眼王向东后离开办公室，还给带上了门。
“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回来啦，是有好消息吗？”李怀德扔了支华子过来问道。
“李厂长，我用米面换购到牧民那边不小心摔死的一头牛、一匹马和两只绵羊。”王向东给点上烟后说道。
“摔死的，嗯，摔得好呀，哈哈，还有呢？”李怀德点头笑道。
“我昨晚正好撞上一群黄羊迁徙，车灯再加上几个手电筒的照射，都快被我一窝端了，九十多只黄羊，车厢都装满了，您看车子该开到哪去？”
“什么？九十多只黄羊，你没开玩笑吧，呃，你不会，哎哟，这么多呀，该怎么处理呢？”李怀德真吓了一大跳，以为还能有个一、二十只就不错了，居然近百只啊，这下得好好琢磨一下了。
“李厂长，你先让我把货找个地方卸下来，这次黄羊迁徙是从蒙国那边过来的，肯定不止这些，您不是说多多益善吗？要不要再去跑一趟？”王向东提醒道。
“啊，哦，去，肯定得去，这样吧，先把这些货卸到仓管科的仓库，我来处理，你放心，该你的一分也不会少的。”李怀德立马起身，拍了拍王向东的肩膀说道。
“一切听李厂长的安排。”王向东立正道。
“好，好，我马上安排。”李怀德很满意，摇起电话转后勤处叫人了。
大卡车开到后勤大楼旁的仓库前，处长纪根深、科长李上正、陈士敬等人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把大门打开，纪处长，接下来没有我和杨厂长的条子，谁来也不许开这个仓库的门啊。”李怀德下了副驾就对纪根深说道。
“知道了李厂长，车里装的啥啊？”纪根深好奇的问道。
“嘿嘿，绝对吓你一大跳，你没看到开车的是谁吗？”李怀德指了指车头笑道。
“又打来啥了？这小子好猛啊。”
“整整一车厢的黄羊啊，你敢想象吗？看看去，陈士敬，叫几个人过来卸货。”
等到王向东下车把车厢门一打开，最边上的几只就“啪啪啪”的滚落下来，真是吓了大家一跳了，胆小的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哇，这么多呀。”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摞到车厢顶部的黄羊让他们都愣住了，天呐，这一车得有上万斤了吧，够吃好久了。
“赶紧卸货，向东还有事呢。”李怀德催促道。
两个仓管员爬上车厢，把黄羊从车上扔下来，下面的人就抬过去整齐的码放好，很快就在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腥味弥漫在仓库里。
“我们俩的鞋子算是报废了，科长，你得给我们换一双啊。”卸完后仓管员指着沾满黄羊血的鞋子说道，车厢底部还有一层血，仓管员已经拿拖把抹布擦过了，拧出了两脸盆的黄羊血。
第354章 我实在撑不住了
“换啥换，脏了洗洗不会啊，瞧瞧人家王队长，为厂里搞来这么多猎物，他这一身都成啥样了也没一点怨言，思想觉悟多高啊，再瞧瞧你们俩，干点活就来邀功，丢脸不丢脸啊，赶紧走开。”
总务科长陈士敬赶紧把这两个仓管员轰走，领导都在呢也敢乱说话，再看看眼前小山般的黄羊，顿时对王向东很是佩服，能力强，对下属还很关心，得交好他，见他准备上车了，赶紧借机说句好话。
王向东听了不由得朝他笑了笑，跟领导们招呼一声又出发了，开车出了德胜门，在无人处收了大卡车换上摩托车往昌平方向骑去。
李怀德特意跟财务科长李长正交待了具体事务后回到行政楼，先去杨厂长办公室说了这事，看到他一脸震惊的表情，李怀德心里很爽，当下很痛快的就分出四十只黄羊让杨厂长也走一波关系，毕竟他是一把手，其他人就算了。
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鲜肉售卖，即便是肉类罐头也是很紧俏的，黑市倒是偶尔会出现牛羊肉，想必也是有关系的从西部装运过来，价格已经喊到一斤六块钱以上了，依然很是抢手。
两人商量好转让出去的价格在每斤三块钱，这个价格就有人情在里面了，妥妥的可以收获一波，三块钱里面有一块五还是按惯例给王向东的收购价，多出来的一块五就归厂里了。
这是啥也没做，坐着就能把钱赚啊，还有更值钱的人情，至于账面上的事，李怀德分管财务自然精通啊。
回到办公室，李怀德马上摇电话了，那用米面换来的牛羊马先让范主任拉食堂去，这是自己厂里的，不用再掏钱，而且这些可不能让外人看见了，尤其是牛肉马肉，在肉类里算稀缺的，得自己厂里留着。
而且他还特意跟范主任交代了，那牛鞭马鞭啥的可得收好，回头让何雨柱整俩药膳补补。
然后就先给部里的领导回电话了，人家之前想要五只黄羊，这下大方了，他给了十只，那头很开心，马上派人派车过来拉，钱款也会到位的。
接着是媳妇那头的，毕竟李怀德能一路高升离不开他们的支持，特别是岳父大人，上回献上的一斤虎鞭酒就很是难得的得到了赞许。
其他的兄弟厂矿单位的就不一样了，关系好的多给几只，关系一般的少给几只，很快一圈下来五十只黄羊就这么安排出去了，李怀德收获了一堆的感谢话，心里那个爽呀，期盼着王向东再来一车满满的。
王向东这回没有再往草原去了，他先回了王家沟，用四袋米面和两只黄羊跟王家满换了三筐鸡蛋，这里头当然多有照顾了，王家满自然很是感谢。
然后出了村子就一头扎进深山老林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始处理绵羊了。
空间里可是有两千多只绵羊，放着也不会下崽，自己这些人也吃不了多少，反正都是从境外搞来的，送给老百姓不心疼，干脆再来一次大派送了。
当然不能让他人看出来这些绵羊是怎么死的，所以得补上一刀先放血。
平时只听说吃猪血鸭血的，好像没听说有吃羊血牛血的，既然被在吃上面冠绝天下的国人所嫌弃，那就说明它们的血是真不好吃或者不适合国人吃，那还留着做啥啊。
看着空间里堆得高高的各种猎物，王向东也是头大，这一只只的补刀放血好麻烦啊。
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只要肯动脑筋，人类的智慧总是一直在闪耀着光芒的。
这不就有主意了，王向东从空间里找出一口大缸，也不管是不是古董了，挖个坑把缸埋下，口沿与地面齐平，然后取出一只绵羊，用绣春刀朝羊脖子一抹，切断了气管血管和大动脉，把羊头朝缸沿一搭，让羊血往缸里喷洒流淌了。
这口大缸直径有一米多宽，边沿可以搭上十只左右的羊头，看羊血流得差不多了就收起，再换下一只，等缸里的羊血快满了，王向东伸手下去把羊血收进空间，里头地面已经划开一个口子，羊血就直接灌了进去，也算给空间换个口味喝些饮料了。
如此机械的操作着，累了就搭起帐篷在里头休息一下，抽一支烟喝上几口灵水后又继续忙乎，王向东感觉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可他却又乐在其中。
一直忙碌到第二天的午后，王向东终于把空间里的所有猎物都放了血，空间也喝血喝了个饱胀，回报他的就是面积又扩大了一些。
依旧装了一车厢的黄羊，补过枪的，有一百一十只，再多就装不下了，那就回城吧。
车子开到行政楼下，听到喇叭声，楼上的好多人走从走廊探头看下来，开心的议论起来。
同时走出办公室的李怀德和杨厂长相视一笑，都急忙下楼去。
“老杨，老李，等等我，你们俩就这么背着我啊，太不够意思了。”杨书记赶了过来。
“不会也有人找上你了吧，就这么点东西，不够分啊。”杨厂长马上回应道。
“有你们在我才不想搭理这些事呢，可老领导来电话了，我哪敢推脱啊，分我十只不多吧，哈哈。”杨书记笑道，一开口就是十只，这就得七八百斤啊。
“行，这回咱们自己得多留点，不能太大方了，免得厂里的工人们有意见。”杨厂长跟李怀德对视一下后点头了。
那边仓库门一开，王向东开车进去，下车一看这边的地面已经空啦，近百只黄羊才隔一晚就派发光啦，这速度，来多少车也不够这些领导瓜分的。
“几位领导，我实在撑不住了，先去押运队值班室睡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王向东整个人一副疲惫状，两眼发红，衣衫褴褛，一身的血腥味，确实让大家看了都唏嘘不已。
“向东同志辛苦了，那个谁谁，赶紧扶向东同志去休息。”杨厂长拍着王向东的肩膀说道。
“不用了杨厂长，这几步路我还是能走过去的，你们先忙，我走了。”王向东摆了摆手然后步伐踉跄的出了仓库朝北区押运队走去。
第355章 意思意思
“真是个好同志啊，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也得亏他年轻啊。”李怀德看着消失的背影感叹道。
“确实很不错，要好好培养。”杨书记杨厂长都点头赞许道。
一觉睡到快下班了，王向东起床走出值班室到旁边的水池擦了把脸，回头一看，靠墙的长椅上坐着六个队员，都盯着脚下的一只黄羊。
“队长你醒啦，刚才李副厂长来看你了，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了，让人带了只黄羊过来，让你带回去好好补补呢。”陈大鹏起身报告道。
“嗯，知道了，云天他们呢？”王向东看了下问道。
“陆副队长他们出外勤还没回来。”陈大鹏应道。
“哦，瞧我都睡迷糊了，大鹏，这只黄羊还是你来处理，给我留两条腿，毛皮也处理好来，其他的你们分了，云天他们的那份就给送他们家去啊。”王向东捂着脑袋说道。
“收到，谢谢队长。”
陈大鹏等人立马立正感谢，心下别提多开心了，跟着王队长就是有肉吃啊。
“大鹏，对象处得怎么样啊？”王向东接过陈大鹏推过来的自行车顺口问道。
“嘿嘿，还行吧。”陈大鹏挠着头靦覥道。
“哈哈，加油哦。”
王向东骑车来到行政楼，上到四楼敲门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他正笑呵呵的打电话呢，抬头见是王向东，就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
“睡一觉就精神多了，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得很快嘛。”李怀德挂了电话笑道。
“多谢李厂长关心。”
“向东啊，这是付给你的钱，昨天九十六只黄羊总共七千二百斤重，还是按一斤一块五毛钱算给你，合计一万零八百块钱，你点点。”李怀德推过来一个鼓鼓的信封说道。
这么多钱要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但李怀德不会去贪王向东的，现在这人可是他的得力手下了，这也是人家的血汗钱，他还得靠人家来巩固关系和地位呢，再说了他觉得他在王向东的心目中应该是正直伟岸的形象，不能破坏了，将来能得到的好处更多不是。
“点啥点，李厂长您这不是打我脸嘛，别人我信不过，对您我是最信服的了，对了李厂长，昨天那一车黄羊这么快就处理出去啦。”王向东接过信封随手放进挎包后拍起了马屁。
“呵呵，瞧你说的，现在到处都缺肉，手快有手慢就没了，刚才又有不少兄弟单位打电话来了，还好你又带回来一百多只黄羊，你可真给我长面子了，哈哈。”李怀德听了很舒爽笑得很开心。
“还靠李厂长关照，那我回去休息了。”
“这次确实辛苦你了，赶紧回家吧，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休息。”李怀德点头说道。
这时也到了下班时间，王向东就跟着大队人马骑车离开轧钢厂，回到四合院，王向东刚把车支在窗下，房门马上就打开了，秦玉梦的脑袋探了出来。
“姐夫，你回来啦。”
“总算回来了，这一趟真够累的，把这些鸡蛋拿进去。”王向东递过去一网兜的鸡蛋，现在鸡蛋备得充足，就为保证媳妇怀孕期间的营养。
“东哥，赶紧坐下来吃饭，辛苦了。”秦玉茹也赶紧招呼男人坐下。
“姐夫，你还是先去冲洗一下吧，这一身的腥臭味，别让我姐吃不下饭啊。”秦玉梦嫌弃道。
“是你自己吃不下饭吧，臭丫头。”王向东笑着去了卫生间。
不到五分钟，王向东就回到堂屋坐下了，夏天冲个澡当然快了。
“怎么还等我呀，晚上还有做我的啊，你们知道我要回来？”王向东拿起馒头边吃边问道。
“小妹说铁柱他们中午有带肉菜回来，估计你要回来了，就多做下去了。”秦玉茹点头应道。
“挺机灵的，吃饭吧。”
“姐夫，我跟你说啊，雨水姐考上高中了，看把柱子哥乐的，挨家挨户的去炫耀一遍。”秦玉梦马上汇报院里的消息了。
“哦，那肯定的，应该庆祝一下。”
“院里也只有雨水姐一个人考上高中，柱子哥是开心了，而其他人都是一脸苦瓜相，哈哈。”秦玉梦幸灾乐祸了。
“你瞎开心啥，没考上高中也能拿到初中毕业证，都比你强。”王向东忍不住又想敲她脑袋了。
“也有没拿到的，后院的刘光天，他还得补考一门，我听到他被二大爷打了。”秦玉梦脑袋后仰着躲了过去继续八卦着。
“那该打，不过最近刘师傅是不是更少打孩子了？”王向东感觉最近很少听到后院有打骂和哭喊声了，这个趋势很好啊。
“确实是，那天你领孩子们去抓鱼，我还听到二大爷表扬两孩子呢。”秦玉茹点头道。
“那对面的闫家呢？”王向东朝对门那边示意了一下。
“倒是没听到打骂声，他们老两口只是唉声叹气的，想来是为闫解放以后的工作发愁了。”秦玉茹应道。
“现在工作确实难找，初中毕业都得等街道办安排，就看工厂有没有招工名额了。”王向东点头道。
他现在手里有一个学徒工和一个临时工的介绍信，学徒工是准备给秦玉梦留着的，明年到十六岁就能进厂了，到时候看她想去做啥再定了，临时工倒是可以问问张铁锤想不想去做。
吃完饭后王向东就坐着听收音机，秦玉梦去刷碗，秦玉茹依旧到院子里漫步。
“东子，我知道你回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时何雨柱跑了进来。
“雨水考上高中了，恭喜你呀。”王向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