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鲁锦架在这的望远镜还在,俞通渊当即霸占了这个绝佳的观战位!
郑用三人见状好奇道,“这位小兄弟在看什么?”
俞通渊看向三人,顿时臭屁道,“这是鲁大哥的望远镜,可在数里之外窥敌虚实,你们也可以看看。”
“哦?竟有如此神物?”
郑用还真凑过来看看,顿时被震惊的不行,这个75倍的望远镜,居然可以在土岗上看清村里每一个人的脸!!!
随即他就在望远镜中看到,随着廖永安和张德胜这两支生力军的加入,官军的溃败之势顿时如潮水一般。
那些被挤在中间,早就没了斗志的官军,此时听到扔掉兵器进了房子,就能投降活命,那还打个屁啊!纷纷扔掉兵器挤进旁边的院子。
军官们一个都看不到,说不定早就被打死了,自己又被四面包围,敌军还来了援军,这不投降难道等死吗?
只有那些稍微还算精锐,平时待遇稍好的甲士,此刻在身边友军众多的情况下,还能在将领的带领下节节抵抗,逐步向村中的大路后退。
但好景不长,村子东南方向的路口突然传来一阵怪兽的咆哮,一辆黑色铁车突兀地驶入战场,车顶的四个探照灯和车头的两个大灯,将前方照的一片透亮,照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鲁锦一边狂按喇叭,一边疯狂加速,前方听到喇叭声的友军纷纷避让,宛如摩西分海一般,或是退到院子里,或是退到侧面的小巷,给他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大路。
短短不到两百米的距离,鲁锦已经挂到了五档,在这古代农村的破路上狂飙到80公里的时速。
而汇聚在村中大路上的官军甲士,只看到东南方向一片白光越来越近,然后嘭的一声,当场就有十几个人飞了起来,足足飞出七八米高,等鲁锦的车从他们下面冲过去,这些人才七零八落的掉了下来。
叶升此刻便在村中大路上,他的马也早丢了,在这狭窄的村子里根本跑不起来,此刻见到甲士满天飞的场面,只觉得大脑宕机,突然冒出一句。
“此非战之罪也,非人力可敌也!”
言罢赶紧扔掉手中长槊,一个箭步翻身骑到了墙上,然后就看到那辆车一路横冲直撞的从他面前驶过,所过之处甲士漫天飞舞。
“娘诶,这是啥妖怪,别过来!别过来!俺们降了,俺们降了!”
那些甲士也不是傻子,看着满天飞舞的友军,当即丧失了最后的斗志,一个个纷纷扔下兵器找地方躲避,有些找不到院门的,干脆眼睛一闭,紧紧的趴在墙上,生怕那个不讲武德的怪物撞上自己。
村子北面的一间院子中,左君弼听着红巾军的喊杀声和劝降声,知道大势已去,打算赶紧穿过最后一道围墙,等他逃回庐州,定能重整旗鼓!
然而俞通海早就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他的具体位置。
此刻只听轰隆一声,左君弼和殷从道撞倒最后一面土墙,以为终于能够逃出生天,然而等墙倒的烟尘散去,顿时看到数百人手持戈矛站在对面等着自己。
“入你娘!”
(本章完)
第20章 收服靖宁侯(求追读)
至正十一年,九月初三,晚七点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喊杀声已经不见,只有无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常家坳村中大战方歇,取得首胜的巢湖红军战士们各个喜不自胜,一个个趾高气昂,押着那些垂头丧气,忐忑不安的官军俘虏从房子中出来。
今晚,巢湖红军才是胜利者!
村子北面的村口处,左君弼和殷从道,全都被五花大绑的押在那里,不一会,被从俘虏中挑出来的叶升也被带到此处,就连贾丑的尸体也被抬了过来,巢湖诸将们也在这里汇聚。
村口的空地上,燃烧着一团篝火,鲁锦停好了车,手中提着一把随手在村里捡的钢刀前来汇合。
俞通海、张温、朱寿等人,见到他立刻兴奋的喊了起来,“鲁大哥,咱们赢了!”
赵仲中和赵庸哥俩也高兴道,“鲁大哥,这次多亏你出谋划策,指挥有方,咱还从来没打过赢得这么漂亮的胜仗,俺刚才看了下,咱们伤亡都不多。”
鲁锦闻言顿时问道,“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肯定不多,俺们营死的应该不到十个,伤的不到五十。”赵仲中估测道。
“那就好。”鲁锦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张温。
张温也连忙回答,“咱们营也伤亡不大,咱是从后面进攻的,四面伏兵一起,敌军就慌了,见到咱就吓得一直跑。”
“哈哈哈哈。”这话顿时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等笑完,廖永安看着被押在旁边的左君弼,这才问鲁锦,“鲁兄弟,左君弼这狗贼如何处置?”
鲁锦这才看向旁边被摁着跪成一排的三人,殷从道和叶升倒还算平静,只有左君弼在那里不住的挣扎,见巢湖诸将看向自己,顿时大喊起来。
“红巾小儿,这次中了尔等的奸计,是老子大意了,要杀便杀,叫一声.”
嘶一声。
一把钢刀映着火光,精准划过左君弼的喉咙,让他后半截话都和着血喷了出来。
左君弼不甘的倒在地上,瞪着眼睛盯着鲁锦,想说话又说不出,身子不停抽搐,一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
鲁锦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口中发出正义的宣判。
“手下败将,聒噪!你身为汉人,卖祖求荣,不知廉耻,甘为鞑虏鹰犬,奴役同胞,该死!
“你身为镇守一方的官军将领,不晓得保境安民,反而纵兵为恶,强征军粮,迫害百姓,杀良冒功,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伱今日败在我的手中,此乃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自作孽不可活,听说你还有个兄弟,你放心,我很快就会送他下去见你,去死吧!”
说完直接一刀将左君弼的脑袋劈了下来,飞起一阵血点,洒在鲁锦白皙英俊的面庞上,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杀得好!”
“还是鲁大哥读书多,说的恁解气,这狗贼作恶多端,果然老天爷都向着咱们!”
杀一个人很简单,但鲁锦的一番话却占据了大义,杀人还要诛心,同时也提高了巢湖诸将的心气和士气,告诉他们,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做正义的事就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现代就不说了,起码古代对这种说法还是很有市场的。
随即鲁锦又提刀走到剩下两人跟前,看了眼殷从道,最后将目光定格到叶升身上,手中长刀一挥,就架到了他脖子上。
叶升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鲁锦,就听鲁锦问道。
“你叫叶升是吧?你有什么话说?”
叶升还是比较硬气的,虽然也怕死,但也没有哭喊着求饶。
“败军之将,没甚好说的,要杀便杀,要是不杀,那”
鲁锦闻言顿时乐道,“要是不杀,你欲如何?”
叶升小声嘟囔道,“要是不杀,饶命之恩,自当厚报。”
鲁锦顿时认真严肃起来,“你是汉人还是鞑子?”
“自是汉人!”叶升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人可以死,但祖宗不能辱没。
“那你可愿改邪归正,归顺于我?”
“鲁兄弟”
听到鲁锦居然招降叶升这个昔日的敌人,廖永坚顿时有些不愿意,鲁锦没来之前,叶升统领的骑兵可没少按着他们锤。
可他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廖永安拽住,硬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鲁锦回头看了眼廖永坚,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又看向叶升。
叶升哪里还不明白,鲁锦有心收他,但巢湖诸将和自己有夙仇,恐怕是不会同意,如今只有抱紧鲁锦的大腿,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而鲁锦也对这个历史上,为大明打下辽东之地的靖宁侯很感兴趣,他如今的实力太小了,不说和其他势力比,就算是在巢湖,他个人也只有一个战兵营。
而且那个营的兵还是张温和朱寿带来的,鲁锦才是真的孤家寡人,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壮大自己。
叶升见状顿时求生欲拉满,连忙表态道,“将军活命之恩,不敢忘记,升,愿为将军效死!”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朱寿,给他松绑。”
“是。”朱寿立刻上前。
这时鲁锦才看向巢湖诸将,他需要给众人一个解释,等叶升被松开,鲁锦再次对他问道。
“叶升,知道为何我不杀你吗?”
叶升一愣,他想着肯定是鲁锦想要收降他,但现在鲁锦这么说,就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只能忐忑道,“不知。”
鲁锦这才道。
“十几天前,我初到此地,那时还未投红巾,正好遇到贾丑杀良冒功,亲手杀死了朱寿兄弟的父兄,当时朱寿兄弟父兄皆死,现场还有个七岁的孩子,那是朱寿的兄弟。
“是你及时赶来,怒斥贾丑,拦在他面前,才保住了那个孩子,不然朱寿兄弟这唯一的亲人只怕也要没了。
“我是看你良心未泯,还算个仁义之士,这才有了招降之意,你今天能保住这条性命,就谢谢你那日的善举吧。”
叶升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随即他又看向给自己松绑的朱寿,“那日去的晚了,未能救下伯父和兄长,惭愧,惭愧。”
“哼。”朱寿冷哼一声,并不怎么领情,弄得叶升很是尴尬。
鲁锦讲这个故事,是说给叶升听的,但也是说给巢湖诸将听的。
巢湖诸将听到还有这么回事,人家救下了朱寿的兄弟,现在鲁锦饶他一命,一命换一命,他们即便不情愿,可也没法说什么。
然而鲁锦却继续说道。
“以前各为其主,战阵之上刀剑无眼,生死有命,我不怪你,但就这么饶了你,恐诸将不服。”
叶升闻言,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罚你二十军棍,以作惩戒,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今后便是自家兄弟,你可愿受罚?”
叶升这才长舒一口气,区区二十军棍.
“某愿受罚!”
“好,永安兄,你来行刑。”
鲁锦当即点了廖永安的名字,其他人或许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廖永安跟鲁锦自有一种默契。
不用朱寿和张温,这是不用自己的手下,表明鲁锦没有徇私护短。
让廖永安行刑,是因为之前巢湖水师都是廖永安带的,就算巢湖诸将跟叶升有仇,只要廖永安打过,那就是真的翻篇了,别人也没法说什么,这是堵众人的嘴。
最后就是,廖永安这人情商高,他心里其实门清,知道鲁锦什么意思,那肯定不能把叶升往死里打,否则20军棍把人打死了,那就是不给鲁锦面子!
鲁锦可是刚刚带领他们打了一场首胜,不给鲁锦面子,难道是要逼他走吗?
“是!”廖永安答应一声,当即叫来士卒,找了两根锄头的木柄,就开始打了起来,没有刻意留手,但也没下重手。
鲁锦又趁机来到廖永坚和俞廷玉的跟前,给这两位三四十的老大哥,低声做起了思想工作。
“永坚兄,俞老哥,咱们今后想要发展壮大,扩大地盘,再跟人打起来,肯定是要招降纳叛的,不然谁肯轻易投靠咱们,定然死守城池。
“今日之举便是千金市马骨,为后人表率而已,不然岂不让人笑我们没有容人之量?”
俞廷玉倒是没多反感,当即点头道,“鲁兄弟说得对,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昔日汉唐之时,中国也多收留匈奴、突厥之将领,那些番邦将领一样为我中国作战,更何况这叶升还是汉人,乃你我同胞,有何不可。”
显然俞廷玉这四十岁不是白混的,情商也很高,立刻配合鲁锦说道。
廖永坚虽然心里膈应,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答应,不就成了鲁锦说的‘没有容人之量’?于是也点头说道。
“既然大伙都同意,而且你也罚了他,那俺也没甚好说的,收下他便是。”
鲁锦这才点点头,然后又低声向两人示意道,“那还有一个呢。”
两人又看了殷从道一眼,廖永坚当即皱眉道。
“这个也要留?”
鲁锦解释道,“第一,此人是庐州守将,熟悉城内环境,能助我们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