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53节

  “可是,属下谨记。”

  包衡还想再说什么,结果鲁锦瞪了他一眼,立刻乖乖答应去办事。

  待包衡也跟着离开,李善长这才背着包袱上前,忍不住皱眉道。

  “大帅此举是在示弱?”

  鲁锦笑笑说道,“先生不必理会此事,先去定远为我多寻几位贤才猛士即可。”

  李善长当然能猜出鲁锦又在搞什么计谋,不过鲁锦不说,他也不好追问,只是犹豫了下还是劝道。

  “大帅即便有什么所图,只需把赋税定的和元廷一样即可,我们按定制来收,就已经比元廷仁慈的多,便能争取民心了。

  “如今大帅还要扩军备战,实在不宜如此减免赋税。”

  鲁锦微笑了下,还是耐心解释道。

  “多谢先生好意,我心里有数,只此一季,另外我还有办法支持财政,粮食收的虽少,但我们还可以盐铁专营嘛,暂时不会缺钱的。”

  李善长闻言睁大眼睛,“咱们有盐?”

  淮西这块地可是不产盐的,如今他们造反被朝廷封锁,怎么吃盐还真是个问题。

  虽然朝廷那边肯定有人高价走私,但是贵啊!

  鲁锦却神秘一笑,“咱们地盘里有矿盐,可以自己采来煮盐。”

  李善长见鲁锦说的信誓旦旦,当即点了点头。

  “大帅既然心中有数,那在下就不多劝了,大帅保重,我这便先回定远去了。”

  “先生保重,我让张良护送你回去。”

  (本章完)

第72章 没有土地矛盾(求追读)

  为什么李善长说,只要按照元廷定的赋税来收,就能让百姓感恩戴德?

  因为元朝不按自己定的税来收,或者说,它压根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税额。

  元朝的赋税,特指南方(南宋地盘)的赋税,依照南宋的传统,实行两季税收,这没什么问题,但是南方的税种足足有将近30种!

  当然不是说每季都收几十种,而是根据当年应季情况,挑一种最合适的来收。

  这怎么挑?往好了想是照顾老百姓,天灾了就少收点,往坏了说,那肯定是哪一种多,按哪一种收。

  这就属于没有定制了,本意可能是好的,但却给了贪官可乘之机,有了操作空间。

  你都不如一刀切,管他灾年丰年,每亩定死了就收多少,还好操作一点,毕竟古代可没有卫星和无人机可以实时监控产量和灾情。

  以江淮地区为例,这里正常情况下,水田平均亩产330斤左右,约每亩两石,一石等于十斗,等于一百升,两石就是200升,元朝平均每亩收2至4.7升,最高也不到5升,只有平均产量的1%至2.5%。

  即便旱田种麦子,产量低一半,税收不变,那也才2%至5%,堪称历史最低。

  朱元璋时期的明朝是多少呢?普遍是6%到10%,只有江南张士诚的地盘,施行惩罚性税收20%。

  他的理由是,张士诚之所以能跟他对抗那么长时间,全靠江南百姓支持张士诚,所以要惩罚。

  当然,太湖地区本来产量就高,是古代亩产最高的地区,可以达到每亩550到600斤,即便收走20%(120斤),百姓还能留下450斤,比其他地区百姓全年的产量还高!

  明初本来就穷,他这么做也有可能是‘转移支付’,用江南的重税来支援其他地区建设的想法。

  当然,江南是个特例,就按6%到10%来算,多吗?新中国刚建国的时候,农业税收可是14%。

  这么说,难道现代比封建王朝还残暴?当然不是。

  有时候不能只看数据,数据是会骗人的。

  以上所说的,都是正赋,古代的税收可不止这些,还有丁税,也叫人头税,口税,除此之外,还有徭役税。

  官府有劳动力需求的时候,你要出人干活,就算今年没工程要干,你不用出徭役那也得交钱抵徭役,反正税不可能空,要么出人要么出钱(粮)。

  正赋其实古代一直都不算多高,高的是那些杂七杂八的杂税,因为那些没有定额,地方官可以随便找个理由乱收。

  比如给县太爷抬轿子的,开道的,衙门里的衙役,看监狱的狱卒,这些都是徭役,不给钱的。

  而后世明朝让人诟病的士绅优免,主要也是以徭役税为主,他逻辑上也是好的。

  举个例子,现在高三备考,官府让伱别读书了,去给县太爷当司机开车,或者县里修公路让你劳动,或者去看守所当狱卒,等等等等。

  这个时候皇帝说,准备考科举的士子,家里的徭役就免了,你开不开心?

  还有那些在外地当官的家庭,你祖籍是山东的,现在跑广西当县令,朝廷说你县令先别干了,回籍贯所在地服俩月徭役.

  然后皇帝给你把徭役免了,你开不开心?

  正赋才几个钱啊,只要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税,士绅们其实是非常愿意配合的。

  结果就是士绅开心了,然后普通百姓不堪杂税的压迫,大量托庇于士绅,为了免除杂税,主动向士绅投献土地,自耕农甘愿成为佃户,然后朝廷就收不到多少税了.

  具体到元朝,它正赋的确很低,但朝廷不会自己收啊,元朝实行包税制,现代就叫承包。

  什么叫承包,假设这个县,我就要10万石粮食,现在拍卖承包权,有人叫价20万,有人叫价50万,最后50万的拿到了承包权。

  反正商人是不可能亏本的,你猜他会从百姓那里收多少?

  明面上元朝的确是历史最低,官方数据朝廷只收1%到5%,最后鬼知道能承包商能收到多少,百分之三十、四十都有可能。

  所以别说什么元朝赋税低,明朝赋税重,从元到明,谁的损失最大,肯定是那些包税商。

  朝廷自己收税,肯定会付出一些收税成本,但那也比把收税权承包出去要好。

  鲁锦这次看似傻缺的收税方案,只不过是迷惑敌人用的罢了,而且只有一季,一来算是赈济百姓,二来他还有盐铁专营这个底牌来保证财政收入。

  将来的土地政策具体怎么定,首先强逼地主分田是不靠谱的,不是说不能,而是没必要,因为元末明初根本就没有土地矛盾。

  你说南方人口太挤?人多地少?那正好移民北方啊,大把的荒地没人耕种,你只要愿意移民,立马就能给你分田。

  连四川省这样的天府之国,元末都只有30万人口,还没现代一个十八线小县城人多,大把的荒地,你给百姓现在把田分了,谁去移民?

  当然,大地主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土地兼并还是要控制的,怎么控制?鲁锦觉得宋朝的阶梯税就不错。

  宋朝将百姓分为五等户,按照贫富差距,把百姓分为五等,越富收的税就越多。

  这理念才叫先进!穷人榨干了能榨出几个钱,要收就收富人的钱!

  但是谁才是高等户,宋朝却弄得模糊不清,以至于宋朝官员随意可以抬升百姓的户等。

  明明是穷鬼,家里住茅屋,只有两亩薄田,他硬说你是富豪,按最高等级收税,逼得百姓只能逃亡造反。

  怎么划阶梯,才是重点,用土地面积来算就好一点,起码有个实物作为依照。

  比如50亩以下,收多少;50到100亩,收多少,100到300亩,收多少;300到一千亩,收多少。

  三千亩收多少,五千亩收多少,反正你地越多,收的税就越重。

  你不想交重税也可以,那就主动分家,把田产分给族中子弟,控制到低税等级,你明面上还是主宗,还是家主,但子孙有了自己的田产,谁还会听你的?

  用阶梯税,既照顾了穷苦百姓,减轻他们的负担,又能拆分世家大族,还能抑制土地兼并。

  当然,这也只是个初步设想,依然有空子可钻,光鲁锦自己就能想出飞洒诡寄这种方法,这在古代也挺常见的。

  明明你只有十亩地,但你官方户籍注册的却有一百亩,那多出来的90亩都是豪强大户诡寄到你头上的,你就得用这十亩地交一百亩的税,替豪强交税。

  这种就只能用法律来限制了,抓到就重罚,户主严办,全家流放,甚至连坐四代不许科举,不许从事商业专营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商定,比如土地的贫瘠程度,还有种植的不同作物,应该各收多少,但大框架肯定是按阶梯来收。

  就在鲁锦这边琢磨怎么收税的时候,他的命令也很快被执行了下去。

  一张张庆贺鲁锦大婚,明年夏税减征的告示,飞快贴到了他治下每一个村庄。

  巢县的廖永安收到消息,看完了鲁锦的密信,也开始张罗着大办庆功宴。

  与此同时,另一封密信也悄悄送到了潜伏在康茂才身边的包毓手里。

  包毓看完即焚,又将最近康茂才的军事调动情报交给仆人,给鲁锦送回去,自己则是找到了康茂才,对他献计道。

  “使君,那庐州贼轻易拿下巢县,果然骄纵起来,不思朝廷最近可能会来的反击,居然趁着这个时候大婚。

  “他那些手下也在巢县猖狂畅饮,四处搜罗美酒,大摆庆功宴。

  “还在如此需要粮草的时刻,以大婚为名,给治下百姓减免赋税,以赚取名声,简直愚不可及。

  “使君,我们的战机来了!”

  还有一章,另外,可能周五上架,今天刚收到通知

  (本章完)

第73章 元廷的反应(求追读)

  “太好了,马上点齐兵马.不,还得好好合计一下,咱们的兵力对那鲁锦并不占优。”

  听到包毓的献计,顿时让康茂才眼前一亮。

  康茂才这段时间压力极大,首先是脸上的伤,让他吃不好睡不好,一周过去,虽然勉强能说话了,但鲁锦又在稳步发育,现在又打下了巢县,来自朝廷的压力,让他心情极为烦躁。

  前天,巢县被鲁锦攻破,达鲁花赤速卜台跑了出来,一路跑到和阳,还催他赶快收复失地,剿灭反贼。

  康茂才当然知道剿贼,这不是没有好机会动手吗,自己兵力又太少。

  不过速卜台是蒙古人,他又不能得罪,所以也不敢拒绝,只说自己正在准备,这不是刚从江对岸的太平府调来了两千兵马,准备一下马上就出发。

  速卜台却很着急,他家眷和财货积蓄还在廖永安手里呢,这货看康茂才不紧不慢的,干脆跑到江南去求援。

  但是江南就有援军可以对付鲁锦吗?没有!

  这还多亏了方国珍的助攻。

  方国珍,浙江台州人,浙江地区大量的县志都记载了他的事迹,但都互相矛盾,最可信的《慈溪县志》记载,方国珍可能是北宋农民起义领袖方腊的后人。

  方国珍兄弟五人,排行老三,在元末群雄个人武力值中,可能是最高的,只算领袖,不算将领那种。

  传闻他可以生生拽住奔跑的骏马,还是武术大师,自创了一套拳法,名为‘缩山拳’,此拳法极为重视下盘,适合在摇晃不定的船上使用。

  戚继光《绩效新书》里也提到过,在东南抗倭期间,戚家军应该也练习过这种拳法。

  方国珍不是个老实人,他爹却是个老实巴交的佃户。

  有一次,他们兄弟五人和老爹,正好碰到了田主,方国珍的老爹立马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的给田主行礼问好。

  方国珍当时就怒了,说他不过是个有点钱的普通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官,犯得着这么低三下四吗?

  他爹却说,我就是靠租种他的地,才能养活你们兄弟五个,怎么能不恭敬点呢。

  方国珍却觉得,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也可能是老爹既辛苦又卑微的一生给他做了反面教材,他不想跟父亲一样世世代代做佃农了。

  于是在父亲去世之后,兄弟五人找了个机会请田主吃饭,把田主灌醉之后杀了。

  随后兄弟五人亡命天涯,走上了一条黑路,贩私盐!

  由于方国珍头脑灵活,胆子大,又心狠手辣,很快就混成了台州地区的黑道扛把子。

  当时还有个叫‘蔡乱头’的盐枭,跟方国珍抢生意,两人火并一场,没想到蔡乱头上面有人,这货不讲规矩,借用官方的势力打压方国珍,还向官府塞钱,污蔑方国珍是反贼。

  方国珍一怒之下就杀了蔡乱头全家!

  ‘艹,你说我是反贼是吧?那老子就造反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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