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要么就是林文华想要那1000多黄金和金圆券，不然也不会只是搜身，而不让他们认人。
更或者，两者皆有。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现在还留在西交民巷的那些人可就要倒霉了，
不大出血估计是不太可能。
至于钓鱼，何雨柱倒不担心，要真那么好钓，八爷早就被收拾干净了。
现在唯一的悬念就是那些金圆券是哪儿来的，
现在金圆券才刚刚开始崩，几百万金圆券就算是前几天的黑市，也能换10多万大洋，
这么多钱，一般人可弄不到。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何雨柱站起身、背着手走进了黑市。
看得出来，
因为很多老百姓都去了银行，黑市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
那些金条、银元贩子此时正叼着香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吹牛聊天，就算看到何雨柱也没搭理他，
搞得他还得主动询问。
很快，何雨柱就了解到黑市现在的兑换比例，
恰好就是银行价格的两倍，
也就是1块大洋换20金圆券，1两黄金换4000金圆券。
见何雨柱在知道比例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换钱，为首的银元贩子便笑着说道，
“小子，别觉得我们心黑，
比起前两天1个大洋换3、40金圆券，我们已经降了很多了，
伱要是不想换，就去银行排队，
别让人踩死就行。”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
在《修正金圆券发行办法》等三个文件颁布以前，旧夏各地的黑市价格全都超过规定的5倍以上，
而且，城市化程度越高，越是繁华，对外依赖度越高，黑市价格也就越高，
不然淞沪、金陵也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抢米风波。
所以何雨柱最后还是用何大清给的100多金圆券换了5块大洋，
反正有栾学堂背书，何大清总不好说他什么。
既然黑市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何雨柱也就没有搞事，换完钱就直接回了丰泽园。
当他走进丰泽园的时候，
栾学堂他们也才刚刚回来没多久，
刚跟何大清说完银行那边的情况，此时正在说金圆券大盗的事情，
毕竟这件事已经闹了两个多月，随着悬赏越来越高，已经有了全民参与的意味儿，
现在一朝擒获，大家自然都很感兴趣。
“掌柜的，你说这事儿是真的吗？那些金圆券大盗真的被抓到了？”
“反正五爷是这么说的，
我想应该是真的，
你们想啊，
现在这个时候能拿出几百万金圆券的主儿可不多，
在咱们北平，除了上面那些长官，也就只有前些时候在什刹海偷走500万金圆券的那伙儿大盗。
如果是上面那些长官，五爷不可能不认识，
他们也用不着亲自跑到银行来，
不是那些大盗还能是什么人。”
听栾学堂分析完，其他人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可心里却不免有些遗憾，
“诶！
眼看着官府的悬赏水涨船高，从最开始的10多万涨到现在30多万，
我还想着我要是能找到金圆券大盗，
那不是发了，
这可是150多两黄金，比起昨天还多了60多两呢，
我要是有这么多钱，那我还当什么厨子啊，直接回乡下买地当财主去。”
“可不嘛，
看着那些悬赏金额一天比一天高，我心里就跟猫儿抓一样。
可惜咱们没这命，
那伙儿人就在眼巴前儿咱们也没认出来。”
听到他们说起这些，想起月初的时候何大清让自己多留意一下可疑的人，何雨柱的嘴角忍不住又勾了起来。
“爹、掌柜的，我回来了，
黑市那边1个大洋是20金圆券，我换了5块。”
第63章 这踏马连回光返照都算不上
栾学堂刚刚回来的时候就给他说过银行那边的情况，所以何大清早有心理准备，
一边接过何雨柱递过去的大洋一边反而安慰起了他，
“还成，比我原先预计的要好。
要不是上面出了新规定，我这100多金圆券也就能换两三块大洋。”
跟着，就听栾学堂问道，
“对了柱子，刚刚在银行那边我看见你和五爷在说什么事儿，
我怕他发火儿也没敢过去，
你找五爷有什么事儿啊？”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你们说的金圆券大盗的事情，我问五爷到底是不是那些人。”
听到何雨柱居然敢问林文华问题，何大清吓了一大跳，
不过看何雨柱全须全尾儿的站在自己面前，就知道林文华到底没把他怎么样。
不过还是很担心的叮嘱道，
“伱小子以后别那么没轻没重的，金圆券大盗听说是八爷的人，
你这么感兴趣，五爷搞不好会盯上你。”
“我知道爹，
我就是觉得打死贾叔的高世贵也算间接死在他们手上的，
万一真是他们，
等五爷把他们弄死了，我多少得上柱香，
五爷还夸我有情有义呢。”
听到何雨柱说林文华夸他有情有义，栾学堂他们全都瞪大了眼睛，
毕竟整个外城能得到林文华夸赞的人可不多，
他何雨柱现在算一个，
虽然林文华的夸赞，何雨柱自己并不是太想要就是了。
跟着他就看见包括栾学堂在内的其他人全都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柱子，那五爷是怎么说的，
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金圆券大盗。”
见他们这么关心这个问题，何雨柱多少有些理解他们的心情，
毕竟财帛动人心。
可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何雨柱也不能告诉他们真相，
“当然是真的，
这么多钱呢，要不是金圆券大盗，五爷估计也惹不起人家。”
听到何雨柱肯定的回答，郭友忠他们全都开始叹起气，心里弥漫着一种希望彻底破灭的失落。
“算了算了，咱们没那个发财的命，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吧！”
“对对对，上班上班。”
他们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背影看上去还是有些萧索。
随着三个文件的颁布和银行开始兑换金条和大洋，北平的物价也是应声而落，
老百姓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就连来丰泽园吃饭的客人都多了起来，搞得后厨的厨师忙得不可开交。
可仅仅过了一个中午，丰泽园都还没来得及翻台，
事情就发生反转。
也不知道是谁嚎了一嗓子【银行下午开始限制大家兑换金条了】，
在丰泽园吃饭的食客顿时全都骚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今儿上午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这午饭还没吃完呢，怎么就又要限制大家换钱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咱们这就去银行排队，要是晚了，金条就是别人的了。”
“对对对，赶紧去排队才是正事儿，
要是晚了，就咱们吃下去的这点儿菜钱，可补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