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我当2小时贴身保镖,我陈青山也愿意效犬马之劳。
坐上沙发,陈青山将自己的被褥堆到沙发一角,捞过茶几上的红酒杯,浅喝了一口。
‘我喝过的。’任婧云想出声阻止,陈青山却比她动作更快。
任婧云分明就看到陈青山喝酒的角度,故意和红酒杯上自己的唇印重叠。
过分!
“靖姨,别站着了啊!”陈青山拍了拍自己身旁沙发,道:“来,坐。”
我自然会坐的,任婧云白了陈青山一眼,从厨房拿了个新酒杯,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然后,贴着陈青山坐了下来,两指掐杯脚,微抿一口,以缓解自己尴尬。
“靖姨,你喝酒的样子真好看。”陈青山甜甜地夸了一句。
一道不可察觉的红丝由任婧云雪白的天鹅颈慢慢攀延,羞恼道:“不许夸我好看。”
“月色和雪色之间,靖姨的酒色是第三种绝色。日月星辉之外,靖姨你便是人间第四种难得。”
浑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任婧云恼怒地剐了陈青山一眼,叫他收敛一些,克制一下,千万别忘记你的身份,也别忘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贝齿紧咬红唇,羞色带恼,人间绝色四字亦是道不尽靖姨此刻风姿。
酒不醉人,靖姨醉我。
陈青山是第一个在任婧云家留宿的男人,而且今晚任清妍也出去旅游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连房间里的空气好似都粘稠了起来。
原本两人之间,素来任婧云占强势地位。但今晚,任婧云觉得自己溃不成军,仅仅陈青山一个眼神,自己都不敢跟他对视。
他的薄唇,看上去真的很好亲的样子。
“你别这么看我。”任婧云扭过头去,柔弱无依地说道。
她吃不消陈青山那灼灼如华的目光。
“好的。”陈青山痛快应道。
又是打破任婧云心理预期的一句话。
抿了抿唇,有些恨这个小男人了,我叫你不看,你就不看?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任婧云的道心直接被陈青山拉扯麻了。
刚才是真有点被陈青山看害羞了,而如今又闹起了小女生的脾气,心中的那股好胜心炽盛如日。
我是比不上秦风雅吗?你连看我都不愿意了?
然而,陈青山说不看,就是不看。
这个狗男人,心是真的狠。
直接跳过了两人之间的暧昧,而是将话题归束到了久光工程这个官司上。
“靖姨,你觉得这件事是黄满派人做的吗?”
任婧云喝了口红酒,幽怨地看了陈青山一眼,简单干脆道:“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嫌弃我了,连看都不想看我了。
女人的喜怒无常,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依不行,依了也不行,就像踩钢丝一般,不偏不倚踩住那条线,才能让女人满意。
而这一切,全是陈青山故意为之。
他深知拉扯之玄妙,更懂得如何让女人放低防线,就是激起女人的胜负欲。
让靖姨自己攻略自己,自己跟自己较劲。
正人君子沦为裙下之臣的剧情,方显出她的魅力来。
陈青山目不斜视,好似真的在思考红漆锁眼的事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靖姨,你说会不会是有些栽赃嫁祸黄满?我觉得依黄满的脑子,干不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来。但如果是他项目的竞争对手,是很乐意见到黄满官司缠身的。”
“我不知道。”
任婧云依然是这四个字。
喝了一大口红酒,目光落在陈青山侧颜之上,好看的要死。
身子有意无意地掠过陈青山的手肘处。
陈青山说的话,任婧云是左耳进右耳出,全部的注意力只放在陈青山的微表情上。
看到陈青山的耳朵微微变红,瞬间便得意了起来。
小浑蛋,你再装!
看陈青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别扭表情可比谈论什么案情有趣多了。
任婧云知道自己胡闹了。可是,真的很难控制这种胡闹的心理。
特别是酒多了之后。
“靖姨,明天你找下你工商局的朋友,叫他们调查下黄满还有他老婆或者父母旗下的公司最近有没有招投标,如果有投标的话,能不能看看有谁在跟他们竞标。”陈青山继续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叫人去查。”
事情到此,本该告一段落。
突然,陈青山扭头,目光直刺任婧云,戏谑笑道:“靖姨,你刚才是不是用熊蹭我的手臂?”
如此直白的挑明,把任婧云吓得花容瞬间失色,“不,我没有,你别胡说。”
“没有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任婧云坚决狡辩。
“哦。”陈青山吐露一字,随后自言自语道:“下次可以再停留久一点的。我很喜欢。”
任婧云心房一窒。不可能会有下次了,我今天酒喝多了,糊涂。
“很晚了!我去洗个澡就睡了。”任婧云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肯定会出事。
任婧云不是怕陈青山乱来,而是怕自己先一步控制不住自己。
已经有这个趋势了。
陈青山也没阻拦,看着任婧云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物,拿着浴巾,从卧室出门,经过客厅,走进卫生间。
在客厅中,两人目光再一次对视。
任婧云率先败下阵来,逃进卫生间。
如她所愿,这一次,陈青山的目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赤果果。像是要把她扒了一般。
水若雨幕,冲刷而下。
任婧云沐浴其中。
平日里,任婧云洗澡都喜欢用热水冲淋,哪怕在大夏天,也是温热水。
但今晚,任婧云冲了个冷水澡。
温差激起了她一手臂的鸡皮疙瘩,但她需要用冷水来冷却一下自己的脑子。
那种酒后上头的迷幻。
嘴里碎碎念,自己不是秦荡妇,千万要控制住自己。
陈青山只是怕晚上出点什么意外,才睡她家的,不可能会发生自己脑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任婧云脑子里全是关于陈青山一个一个的碎片记忆,有些是两人之间的相处瞬间,有些则是任婧云自己的遐想画面。
冷水澡还是颇具效果。洗完之后,任婧云觉得自己灵台清明,连身子温度都降下去了。
果然,刚才就是酒精上头带来的冲动罢了。自己没对青山起歪心思。
擦干净身上的水珠,任婧云穿上睡衣。
紫色真丝缎面,夏款。
平日里,任婧云穿的都是长袖长裤的春款。
但今天也是脑子昏了头,从衣柜底下把这条短袖短裤的夏款拿了出来。
紫色和淡黄色,是任婧云最喜欢的两个颜色。
紫色是睡衣,淡黄色是内搭。
隐藏在睡衣之下。
看到自己暴露在外的一双玉臂,一双象牙白玉美腿,任婧云懊恼不已,自己刚才脑子是彻底坏掉了。
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穿着最保守的长款。
现在陈青山在,反倒穿起短款来。
自己那点小心思,任婧云都引以为耻。简直就跟秦风雅一样不要脸了。
不过,冲了冷水澡后,任婧云觉得自己又行了。
等下就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就好了,自己问心无愧,青山也不会误会的。
至于被青山看去一些,看了就看了,又不打紧。
任婧云念头飞起,对着镜子,吹起了头发。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靖姨,你洗好了吗?我想上个厕所。”
“哦,好了。”
任婧云打开门,看到门外的陈青山内八字,确实憋了一会了。
陈青山也看到了里面的任婧云,那如玉莹白的肌肤,让他失神。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光是肤色就能勾人心魂。肤若凝脂,洁白润泽,如同甘夫人玉美人。
‘别看。青山。’
任婧云心里呜鸣。忙不迭挤出卫生间。
一人往里,一人向外。
两分钟后,任婧云敲了敲房门,问道:“青山,你在上大号吗?”
嘎吱,房门打开。
“好了。”
可没见陈青山有半点挪步的迹象。
任婧云轻轻说了句,“你让让我,我要吹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