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差鼻血没流出来了。
只见一身粉红色低胸长裙,戴着秀气帽子,手挎包包的任婷婷快步走来,带起一阵香水的味道。
文才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安言看见九叔阴沉下来的面色以及任老爷诧异的目光,一把拉住文才:“文才,清醒点。”
意识都自己还在西餐厅里,文才一个激灵,回首就看见九叔恶狠狠瞪着他,似乎在说老实点。
吓得文才急忙坐下。
任发倒是能理解,男人嘛,他家女儿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向他提亲的人都快把任家的门槛踏破了。
“爸爸!”任婷婷欢快走到任发身边。
任发宠溺道:“快坐吧。”
九叔也有些诧异道:“任老爷,没想到你家千金都这么大了?”
“确实大!”
看见文才的猪哥样,安言摇了摇头,文才死定了。
等回到义庄,绝对少不了九叔的一顿“藤条焖猪肉”。
任婷婷厌恶看了文才一眼,在她眼里,文才毫无疑问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恰好这时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询问要点什么。
任婷婷眼睛一亮,想到了整眼前师徒三人的好办法。
“帮我来一杯coffee。”
“我要一杯咖啡。”文才也跟着道。
“一杯coffee。”
九叔和安言也要了咖啡。
文才见状,凑头和安言小声道:“安言,我也想要coffee。”
任婷婷一听,看见文才蠢笨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
“coffee就是咖啡。”安言无奈道。
闻言,文才老脸一红,他才明白自己又出洋相了。
九叔见状,庆幸之余有有些后悔带文才来了,早知道只带安言来好了。
听见安言的话,任婷婷好奇问:“你会英语?”
“会一点点。”
任老爷没有理会小辈们的打闹,他看向九叔:“九叔,关于先父起棺迁葬的事,不知道你择了吉日没有?”
“任老爷,我看你还是先考虑清楚,这种事一动不如一静。”
“九叔,我已经想清楚了。”任老爷摆手道:“当年看风水的说二十年之后,一定要起棺迁葬,这样对我们任家才会好。”
文才又忍不住想在任婷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刚想开口,便感觉有人在扯自己,回头看去是安言。
现在九叔是自己的师傅,安言自然不会再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九叔丢脸。
他是九叔弟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九叔丢脸,他这个弟子也脸上无光。
没了文才的打岔,九叔看见任发已经下定了心,也是道:“那就三天后的申时吧。”
“任老爷,黄百万来了,在那边。”
服务员在任老爷旁边道。
任发闻言朝九叔道:“我到那边去打个招呼,九叔,你们随便。”
临走前,任发吩咐服务员:“拿点蛋挞来招呼他们。”
有他在,自然也不会发生原来那样一口咖啡、一口牛奶、一口白糖的糟心事情。
“师傅,我来帮你吧。”
看出了九叔的窘境,安言先任婷婷一步出手,往九叔面前的黑咖啡里加了两勺糖和倒了一些牛奶,然后搅拌均匀。
任发回来,任婷婷见到这里已经没啥意思,便有了离开的念头。
“爸爸,我去买点胭脂水粉。”
等外国茶喝完后,回到义庄,九叔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藤条,准备好好疼爱文才一番。
(本章完)
第10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三天后。
任老太爷的坟地上。
比起四周的简陋坟墓,任老太爷的墓地用上好的水泥铺设,坟地四周不见一丝杂草。
四周地势开阔,周围还有河流流过。
任家镇的任家子弟全部都来了,任老太爷迁坟之事,事关任家日后的气运,没有人敢轻视。
“唉!”
安言看着那坟地水泥盖顶,暗自摇头,这是要任家断子绝孙啊。
秋生和文才两人注意力全在任婷婷的身上,突然听到安言的叹息,秋生奇怪道:“安言,怎么唉声叹气的?”
“对啊,安言。”文才附和。
“你们没发觉这坟地的风水吗?”
“风水?挺好的。”秋生还懂一点,看了一眼道。
文才也似懂非懂来了一句:“有风又有水,确实挺好的。”
两人的眼里透露着一丝清澈,那是一种未被知识污染的纯粹,安言看得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幸亏师傅没有听见你们两个说的话,不然肯定要气得请你们吃大餐。”
安言白了两人一眼。
“这坟地的风水确实是好,在风水学上又叫做蜻蜓点水穴。”
自从跟了九叔学习风水一道的学识后,他对蜻蜓点水穴的印象也不仅仅是停留在以前看电视的表面上了,而是更加深入。
简单点说,就是有了几分那神棍的气质。
恰好九叔和任老爷走过来,任老爷听到安言的话,有些惊讶扭头朝九叔道:“九叔,这位小兄弟是伱新收的弟子吧?”
“秋生、文才、安言,还不向任老爷问好?”九叔应是,然后朝三人道。
“任老爷好!”
“哈哈,不必客气。”
任老爷摆手,笑呵呵道,看向安言的眼神充满欣赏。
“小兄弟看来是得到了九叔你的真传啊。当年的风水师傅也说过,这块坟地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
“哎,任老爷说笑了,不过是学了些皮毛,离出师还远着呢。”
九叔话是这样说,但脸上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开心。
秋生和文才羡慕看着安言,这任老爷该不会是看上了安言,想招安言为婿吧?
好吧,在两人心里还是任婷婷重要一点。
“任老爷说笑了,正如师傅说的一样,我不过是学了皮毛。”安言没有自傲,十分谦虚道。
正如九叔说的一样,连入门都算不上。
“不过,看你的意思,我父亲的这口穴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任老爷人老成精,自然听得出刚才安言话里的转折。
接下来的话,安言不知当不当讲,于是看向了九叔。
九叔背着手,看见安言投过来的视线,便知道这小子肯定是看出了问题所在,他内心感叹:难不成,这世间真的有修道奇才?
“没事,说吧,有事师傅担着。”
这次事件对安言来说,说不定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所以九叔让安言大胆施为。
明白了九叔的意思,安言拱手道:“任老爷,这蜻蜓点水穴确实是一块好地,但能用的地方不多。”
“所以不能平葬,只能法葬。”
“只是可惜啊!”
“小兄弟,了不起!”任老爷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全说中了。
“师傅,什么是法葬?”
“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
文才在九叔身旁小声问。
神TM法国式葬礼!
“少在这里瞎说。”九叔气的肝疼,没好气道。
“可惜什么?”
任老爷的注意力被安言最后的叹息吸引,想到任家的情况,心中一沉,急忙追问。
“可惜好好一个穴,就这样毁了。”
“那个风水师,是存心想害你啊!”
“害我?”任老爷一惊,追问:“但我都按了那个风水师的来做了啊!”
“法葬,也就是竖着葬。”
“俗话说得好,蜻蜓点水穴,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但是,在任老太爷下葬后,任家有比之前更好吗?”
安言反问。
“这”
这还真说中了任老爷的一块心病,所以他才迫切想迁坟,他也隐隐觉得不对劲。
迟疑了一下,任老爷脸露难色:“不瞒你说,任家这二十年来,生意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差了。”
知道这穴是威逼利诱来的,安言直言道:“这风水师就是想害你任家,这蜻蜓点水穴用洋灰盖顶,棺材都碰不到水,何来蜻蜓点水?”
“还好这风水师只想害你一代,没想害你十八代,让你二十年后起棺。”九叔这时也是道。
安言想到后面的剧情,心中暗道:差点都断子绝孙了,何来十八代?
任老爷大汗淋漓,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哆嗦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