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手的时候,我和她签了合同的,前账我清,后账她清,互相不负责。”
说着,肖迎春从柜台中拿出了之前准备的合同给魏翔看。
魏翔看完,脸色不好看起来:他已经跟亮叔打听过了,再看这合同立刻确认,自己被葛春玉给骗了。
旁边的三个男人脸色也不好看。
其中一个不甘心:“反正都是你们一家的人,她欠债了,你来还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你不是才做了一单大生意吗?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
这话肖迎春就不爱听了。
“那是我姨妈,又不是我妈,不能因为我做了大生意,就活该给她背锅。”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要追债,你可以直接找她,她不认账你就去法院起诉她,告她诈骗。”
说着话,肖迎春指了指正在集体吃瓜的老邻居们。
“他们都知道我迎春小卖部开在这里二十几年了,童叟无欺。”
“之前供货的都是那几家,我将铺子给姨妈做的时候,就跟那几家打过招呼说清楚了。”
“我姨妈是在老供货商那里赊不到货才会找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打听清楚就敢赊账给她呢?”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他们当然打听过。
可当时只想着能挖个亮叔的老客户,风险哪里没有?
总不能因为怕担风险,就不赊账做生意了吧……
老邻居们也适时开口帮腔。
“之前迎春妹子的姨妈葛春玉在这里做了一年,我们也都问过的,就是这样。”
“她确实没给迎春租金。说是迎春舍不得父母的小卖部就这么没了,让她姨妈做,盈亏自负。”
老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帮忙证明。
魏翔听了也不生气,反倒是看着肖迎春建议:“肖老板,你看我们现在去找你姨妈要钱,只怕也要不回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以后还有这样的大单,能不能从我们这里进货?我们也赚点钱,弥补一下损失?”
所以他们四个人今天过来,一方面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要回钱,另一方面,也是想拉生意。
肖迎春看向魏翔,见他目光热切。
再看旁边的三个男人,那三个男人却像是不满意的样子,不过都勉强点头。
肖迎春想了想:“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向你们进货,但是我要确保东西对,价钱也不能比别的地方贵。能做到吗?”
“能能能……”
得了肖迎春的保证,魏翔又主动进店看了看。
店面不大,里头的货架格外干净,货物摆放也格外整齐。
一看就是很用心在经营的样子。
再想到亮叔今天全城调货买压缩饼干的事情,魏翔毫不怀疑:这位年轻漂亮的肖老板一定是找到了靠得住的大关系。
要知道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买那么多压缩饼干,并且还能当场付款。
这个瞧着不大的店面,说不定只是个幌子。
他清楚:真正的大生意根本不需要靠开铺子招揽散客赚钱,就跟那些开茶叶铺子的老板一样……
如果肖迎春知道他心中的揣测,一定会给他点赞:同志,你真相了!
双方达成一致,四个男人上车离开。
肖迎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恍惚:这就完事了?
想起自家姨妈那个斤斤计较的嘴脸,肖迎春直觉:这事儿没完。
直到晚上十点钟小卖部关门,肖迎春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吃晚饭。
不过想到今天赚了一千多万,肖迎春觉得:不饿!
肖迎春做着美梦入睡,却不知道傅辰安正带着麾下士兵夜攻雍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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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男色惑人
傅辰安今夜差点被留在营地,不让带队上战场。
原因无他,只因为今天他带回去的药太好用了!
白天第一拨冲锋的士兵有许多受伤的,牛大夫听了傅辰安的介绍,将手洗干净后,戴上了那个软乎乎的无菌手套给大家清理伤处。
伤口不深的,用棉签蘸了烈酒擦拭过伤口后,上了那个喷雾剂,吃了傅辰安带回来的一颗一颗的药,竟然没发热,伤口还结痂了!
傅忠海今天也受伤了,胳膊被划开了一条手指长短的口子,不深,但也血流如注。
牛大夫用烈酒擦拭过伤口后喷了药,用了那个免缝针敷贴,他又冲锋陷阵去了。
结果等回来后发现那处伤口不仅没有如往常般迸裂,还收敛了。
这是要好的征兆啊!
这药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牛大夫和傅忠海大吃一惊!
从前一场战争下来,伤兵至少也有几百不能再上战场。
可今天这样处理了伤口过后,除了重伤兵士需要休息,轻伤兵士用了免缝针敷贴,再上战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就相当于减少了战损、保存了实力。
这种好事从前他是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许多士兵不是在战场上被杀死的,是受伤后没治好,硬生生化脓高热、伤口溃烂而死的。
为此傅忠海特意找傅辰安商量:“安儿,要不一会儿你就别上了,伤兵需要用药,你还能再进那商铺去买药。”
你若是出了事,再想买药可就没机会了。
傅辰安想了想,选择多穿一件牛皮甲:“这样你放心了吧?”
傅忠海:“……”
傅辰安还是上战场了。
因为有了神奇的药,无形中让军心更加稳定了。
大家都知道受点小伤根本无碍,那药十分好用,用上了就能让伤口愈合……
于是大家冲锋进攻更加勇猛了。
雍州城破时,驻军将领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不是说缺吃少喝好几天了吗?怎么如此勇猛?”
“都不怕死吗?”
回应他的不是副手,而是一支透胸而过的箭。
随着城破,傅辰安沉声下令:“城中富户,可以劫掠,不许杀百姓!不许淫人妻女!”
“违令者,斩!”
“喏!”众人大喜,纷纷冲向城中那些高墙大院的富户。
傅辰安看着蜂拥的士兵,眼底全是冷漠。
被挡在城外饿了好几天的士兵需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只劫掠,不杀人,已经算是仁慈。
傅辰安冲向父帅傅忠海所在的地方:“父帅,我先回去了。”
傅忠海看了一眼儿子,没受什么伤,点头应允:“去吧。”
傅辰安回了西麻镇,第一时间就跟牛大夫确认伤兵的数量和所需的各种药品数量。
牛大夫指着那个免缝针的敷贴:“这个,要一千个……不,越多越好,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桌上的各种药被牛大夫指了个遍。
傅辰安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子时,此刻那铺子也不开了,他不如趁着这个时间,罗列一个清单……
列完了清单,傅辰安又想起什么似的:“来人!命人将富户家搜出来的金银锭都送来。”
“还有钗环首饰和衣料,选好的送一批过来。”
“喏!”
店铺不收银票,散碎银子都不要,只要金银锭和铜钱。
至于钗环首饰和衣料……那位年轻的女老板或许会喜欢?!
想从人家那里买最精贵的药,总该有所表示。
傅辰安拿着清单去找牛大夫。
牛大夫看了一眼那清单,心里犯嘀咕:“能不能尽量多买些?”
傅辰安不懂:“这些还不够用?”
牛大夫眼睛一瞪:“今日是够用了,可若是以后再想用的时候,难道我们还千里迢迢专门来西麻镇买?”
“要趁着能买得到,尽量多买些,明白?”
傅辰安恍然大悟:“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
肖迎春早起洗漱完毕,刚打开超市后门,傅辰安就推门进来了。
一照面,双方都愣了一下。
男人应该是特意换洗过,一身干净利落的月白长袍,配着头上的白玉冠,整个人瞧着精神奕奕。
男色惑人。
肖迎春心中飘过四个字,脸上却一本正经,伸手指了指傅辰安的身上:“仗打赢了?不用穿铠甲了?”
傅辰安也脸色微红:他发现这个女子似乎对自己有些好感,今日为了达到目的,特意换洗打扮了一番。
若是从前,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屑去做的。
可想到身后一万将士需要的伤药……牺牲一下色相又何妨。
傅辰安将自己劝好了,鼓足勇气将面前的匣子推过来:“这是送你的。”
肖迎春看着面前镶嵌贝壳和金银丝的精致匣子:“送我的?”
匣子被傅辰安放在柜台上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一匣子珠宝首饰。
肖迎春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一样一样从里面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