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大家不愿意去拍卖会,完全是因为拍卖的佣金太高了!”
“一个一百万的东西,各种费用算下来,费用都要花三四十万!”
何良聪何尝不知道,可这是现在国际拍卖行通行的惯例,不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想了想去,他问肖迎春:“你说,我们搞会员制行不行?”
“怎么搞?”
肖迎春也好奇起来。
何良聪再一次开始手舞足蹈、口若悬河。
在何良聪的设想中,许多大佬不敢轻易踏进收藏圈,都是怕打眼,怕花了大价钱买个赝品。
丢了钱不说,还丢人。
而董春风是鉴定界和收藏界说一不二的大拿,经过他手里鉴定出来的东西,大家都是认可的。
这就能让藏家们放心拍。
肖迎春出东西,董春风帮忙鉴定,何良聪则负责干最开始戴恒新的活儿。
当然,比起戴恒新只有一个教授大伯,何良聪后面的何老爷子人脉就要广得多,想要做这个行当完全是天时地利人和。
更何况还有董春风呢!
他的设想说完,肖迎春也连连点头:“这个法子倒是行得通,怕不怕得罪国内同行?”
毕竟国内大一些的拍卖公司佣金也不低的。
何良聪嘿嘿怪笑:“我叫你入伙,你后面有董春风董大师,谁不知道只要董大师过眼的东西,那肯定没得说……”
有董大师在,谁敢说什么?
至于背后要说……谁人背后无人说?!
何良聪表示“哥不在乎”。
这时候菜也上来了,何良聪示意肖迎春先吃东西再说。
跟何良聪约定好后,何良聪就立刻开始订票和联系人,确定去北京的时间。
肖迎春则回家。
她最近想守住自己家的房子。
村子里吵吵闹闹,靠近叶叔大药房那边的拆迁办公室一天到晚都有人。
有人是去签字的,也有人是去闹事的。
肖迎春一概不沾边。
叶玉斌来过一次,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想起之前叶玉斌提醒自己要跟外公外婆那边断清楚的提醒,肖迎春后知后觉。
“叶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拆迁了?”
叶玉斌迟疑了一下:“听到了一点风声。”
肖迎春:“叶叔我跟你说实话,您别说出去:这房子我不想拆迁。”
叶叔不理解:“为什么?”
一百来万的补偿,足够肖迎春买一个特别好的商品房了,这城中村的老破大,又没有物业又没有绿化的,有什么好?
肖迎春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
叶玉斌一听这话,不吭声了。
肖迎春从小是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的,对父母感情深厚,他很能理解。
肖迎春指了指自己的房子:“我家就在村口,跟高速差了二里地呢,不影响国家建设。”
“如果我不要补偿,也不愿意拆迁,应该不会有人强拆吧?”
叶玉斌想了想:“也许?”
现在应对钉子户,相关部门早就有了一套成熟的操作方法。
实在拿不下的,都是宁可改道都不愿意妥协的。
也就是说:早就过了最初暴力拆迁的时代。
一说到这个,叶玉斌也慎重起来:“你先别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我帮你打探一下。”
“多谢叶叔。”肖迎春嘿嘿笑着跟叶玉斌道别,回到小卖部,才得空查看信息。
令人意外的是,很久没有冒头的刘为民居然发来了短信。
“迎春,你们那边拆迁了吧?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争取最高额度的赔偿。”
肖迎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拉黑了他的微信,还没来得及拉黑他的电话。
肖迎春干脆利落地拉黑删除一条龙处理。
谁知道过了半个小时,一个陌生的海城电话打过来,肖迎春接起来,居然是刘为民。
肖迎春一听到刘为民的声音,立刻就想挂电话。
刘为民显然也知道自己在肖迎春心目中的地位,赶忙就喊:“先别挂先别挂!我有事跟你说……”
肖迎春的手顿住,倒是要看看这货还能放什么屁。
刘为民干笑一声:“迎春你别急啊……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帮你拿到超出现在赔偿额度的赔偿款,超额部分我们五五分成怎么样?”
若是平常人,看在钱的份上,只怕就答应了。
奈何自己根本不打算拆迁……
肖迎春不由自主想起了刘为民那个姑父,想来刘为民能说这话,跟他那个领导姑父有一定关系。
“滚!”
傅辰安“想买下陶陶记的铺子”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如今傅辰安算不上日进斗金,可也赚了不少钱了。
按理来说肯定买得起。
可谁知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愿意卖,宁远侯府的小公子却不答应。
这位被养成了纨绔子弟的小公子敖广春放出话来:要收回陶陶记的铺子!
如果傅辰安不舍得,那就要交高额的租金。
傅辰安倒不是交不起这个租金,可谁愿意被人勒脖子呢?
于是傅辰安跟找上门闹事的敖广春打了一架。
一个纨绔子弟,如何能是杀猪将军的对手?
敖广春重伤,是被宁远侯府抬回去的。
宁远侯府的老侯夫人震怒,命令府中管事:无论如何,必须将暗香街的铺子收回来!
宁可赔偿傅辰安违约金,也要将铺子收回来。
125.第125章 “重伤”敖广春(月票900加更)
125.
一时间,瞧不上傅辰安的都在看笑话。
同情傅辰安的,暗地里为杀猪将军的好生意就此终结扼腕叹息。
而那些家财丰厚的高官家眷,却并不当一回事。
他们是享有叫傅辰安府中的十六金钗上门服务权限的。
只要愿意让傅辰安的人上门,他们依然可以买到原价的东西。
就看他们愿不愿意(敢不敢)让傅辰安的人登门了。
傅辰安再一次成了京城热议的头条话题。
傅辰安在干嘛?
他领着牛大夫,在敖家位于城外的庄子上给敖广春看病。
描金的花梨木大床上,敖广春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喊:“姓傅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小爷我跟你不共戴天!”
傅辰安神色不动,只盯着牛大夫。
牛大夫一番检查后,语气淡淡:“小公子的伤势看着挺严重,但是筋骨并未伤到,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显然傅辰安是用了技巧的,让敖广春疼得厉害,却并不伤筋骨根基。
头发花白的老侯夫人闻言起身,冲着傅辰安行了个礼:“多谢傅将军手下留情。”
傅辰安吓得按了弹簧一般飞跳到一边:“当不得!当不得啊……”
老侯夫人却不这么想。
“您能想到春儿的将来,愿意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将他秘密弄去傅家军,就是天大的恩德!”
老侯夫人说着,眼睛都红了。
傅辰安有些惭愧:“敖家世代忠良,为国征战,如今只剩下这两个男丁,夫人却舍得将小公子再送上战场,傅某佩服!”
老侯夫人摇头:“这些年是我想岔了,总觉得留他在身边,就是对他好。”
“可他如今成了这副样子,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对。”
“老侯爷当初说得对:慈母多败儿。是我宠坏了他……”
敖广春不干了:“哎哎哎,你们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我还喘气哪!”
“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老侯夫人恨铁不成钢,伸出指头戳了他额头一下。
“我说错了吗?你在京城人憎鬼嫌的,如今连上门说亲的都没有好人家的姑娘!”
“你爹一生英勇,你若是去了傅家军,可别堕了你爹的威名……”
老侯夫人又絮叨了几句,终究顾忌着傅辰安在场,给儿子留了些面子,没再说。
等老侯夫人离开后,傅辰安看向鼻青脸肿的敖广春,语气冷淡。
“傅家军练军很苦,如果你怂了,现在就去找你娘,跟你娘说一声认怂,我自会拒绝你。”
“傅家军不收怂蛋。”
敖广春现在浑身疼得厉害,也就眼珠子灵活:“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用激将法,本公子不吃这一套!”
傅辰安拔腿就往外面走:“那我跟宁远侯夫人说一声,你认怂了,不去了。”
“哎哎哎你说什么呢?本公子是那害怕的人?”
“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