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肖迎春自己还不觉得醉,表示不服气。
傅辰安指了指酒瓶:“你醉了。”
肖迎春听劝:“那就算了,吃点土豆……”
两个人将饭菜一扫而光,肖迎春还吃了一个小月饼,然后跟傅辰安一起拿出了大月饼馍。
傅辰安自己也不会弄那个拜月仪式,往日两个糙老爷们过节,谁弄这个?!
他跟肖迎春坦诚“我不会”,肖迎春这会儿已经醉得眼睛迷离了,咧嘴傻笑:“没事!我们按自己的想法来。”
她拉了傅辰安跟自己并肩而立,对着那月饼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作揖。
傅辰安:怎么有点像拜天地呢……
傅辰安邪念丛生,肖迎春却毫无邪念,跟傅辰安对着月饼拱手作揖,鞠躬三下就算完事儿了。
等她站直,身子晃了晃。
傅辰安忙伸手扶住。
见肖迎春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态,傅辰安将肖迎春送到房门口,目送她进房间,然后摇摇晃晃倒在了……床边地上。
“哎呀呀……”肖迎春意识并没有彻底消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翻身坐起,还不忘死鸭子嘴硬。
“我没事!刚才脚软了一下……”
眼看着她爬起来都难,傅辰安:……
真不是自己禽兽,实在是肖姑娘醉了。
傅辰安一边说服自己,一边进了肖迎春的房间。
蹲下,将肖迎春小心翼翼抱起,再放在了床上。
人是软的,床也是软的。
这个新发现让傅辰安又愣了一下。
他将肖迎春放好,忍了忍,没忍住,小心翼翼躺在了肖迎春旁边。
这床躺上去软乎乎的,整个人都陷下去许多……这也太舒服了!
这个时空的人都这么会享受吗?
原来不同时空的人,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寻常百姓也能睡这样柔软的床,住四季恒温的房子,出门有火车飞机和汽车,拿着手机就能让各种口味的饭菜和各种东西都送到家。
傅辰安突然觉得:大梁朝的皇帝也没有这么舒服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他侧头看向肖迎春。
肖迎春眼睛已经闭上,却并没有睡着,因为眼角正汹涌地流泪,枕头都已经湿了一块。
第二更来了哈。
正在修文,这几天没办法加更。
宝子们说节奏太慢了,我就努力加快节奏。
咱就主打一个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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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131章 千里共婵娟
131.
傅辰安心头一跳:这是怎么了?
刚刚明明还笑得那么高兴。
傅辰安忍不住低头,凑到她耳朵边轻声问:“怎么哭了?”
肖迎春侧头看向傅辰安,瘪着嘴,哽咽出声:“今天中秋节……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这话不能说,一说出口,眼泪流得更凶了,呜咽着哭了起来。
从呜咽到嚎啕,就仿佛打开了一扇闸门。
肖迎春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拽住了傅辰安的衣襟,仿佛落水的人不顾一切抓住了一截浮木。
傅辰安迟疑一瞬,轻轻抱住了肖迎春。
小姑娘哭得浑身颤抖,声音巨大。
傅辰安张了张嘴,干巴巴在她耳朵边说出两个字:“我在。”
然而就是这两个字,让肖迎春哭得声音更大了。
她磕磕巴巴将自己退出家族群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他们都欺负人!从前欺负我爸爸妈妈,现在又欺负我……”
若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也就罢了,可他们是妈妈最亲的亲人啊!
自己的亲人,怎么能这样欺负自己?
肖迎春委屈,也愤怒。
中秋节,他们不想着为自己好,却都来算计自己的钱……他们太欺负人了!
肖迎春哭的稀里哗啦。
傅辰安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只觉得一颗心又酸又软,只听她说,搂着她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阵,肖迎春的哭声才小了下来,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傅辰安满头大汗地松开怀抱,认真看着哭得狼狈不堪的小姑娘。
她的眼睛有点肿,嘴唇红艳艳的,丸子头凌乱了,衣裳也有些凌乱……
不行,有反应了!快要变成禽兽了!
傅辰安狼狈地转头起身,扇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出房门。
将房门关上,傅辰安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些回不过神来。
刚刚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香香软软的小姑娘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哭得一塌糊涂……
傅辰安后知后觉有点凉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汗透了,空调一吹,透心凉。
比扛了两车货还累……
他伸手搓了搓脸,盯着房门,眸光灼热。
小时候娘亲要走,他试图挽留娘亲未果之后,就再也没对人有过这样直白的渴望。
他渴望自己的生命中,时常有这个女子的存在,渴望能护着她,给她温暖,也跟她携手前行。
他渴望两个人的关系能近一点,再近一点……
……
元帅府中,牛十娘听说傅辰安从天黑进了自己的院子,就没出来过,心中还是担心。
今天可是中秋呢!
“爹,安哥儿没事吧?”
牛根生自然知道傅辰安的情况。
亲爹镇守边关,做儿子的却被扣在京城。
安哥儿这是心里不好受呢!
可这种难受又不是嘴上安慰几句就能好的。
牛根生沉声道:“安哥儿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事?”
牛十娘一想:“也是。”
“爹,我们也吃。”
“不知道我哥在泰州城怎么样了……”
牛根生眼底掠过思念,嘴里却嘟囔:“能有什么?你哥那性子,一旦有事,他跑得最快,死不了。”
“咱们在元帅府中,就只管种好菜和药、养好鸡鸭、看好门就成,别的咱也顾不上。”
牛十娘“哦”了一声,端起跟脑袋一般大的饭盆,吭哧吭哧干饭。
牛根生看得犯愁:这闺女也十八了,饭量像男人家,体型牛高马大……提亲的是一个都没有。
也罢,她这看似粗犷实则单纯的性子,留在身边还安全些。
真要嫁出去,只怕男人不抗揍,失手打死了人再被官府抓。
……
牛大夫在干什么呢?在给敖广春治伤。
敖广春屁股开花,正趴在床铺上哭喊着“轻点!轻点!┗|`O′|┛嗷……”
牛大夫的动作更重了。
“就你这样的还当兵呢,你个怂蛋!跑什么跑?活该你屁股开花。”
“真给我们傅家军丢人!”
敖广春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娘啊!我要回家!┗|`O′|┛嗷~~”
气得牛大夫一巴掌拍在了敖广春没有受伤的脊背上:“嚎什么嚎?就你这点本事,你逃得掉?”
敖广春若有所获,哭喊戛然而止,扭头看向牛大夫,满脸希冀:“牛大夫,怎么才能逃掉?”
“那自然是要练好了本事,就算他们发现你逃了,也抓不回来你。”牛大夫好心给他指点了方向。
敖广春:……
心如死灰。
如果有那本事,自己还逃个屁?
原来敖广春之前的伤已经好了,可他进了傅家军没两天,就因为训练太苦想逃。
结果被抓回来了,军法处置,屁股打开了花。
傅忠海得了傅辰安的书信,知道其中原委,怎么可能让敖广春逃走?
自然是该打就打,该治就治,治好了该练就练。
敖广春倒是不想练,耐何不抗揍……
跑又跑不掉!
傅忠海跟几个将领小酌几杯后,穿着棉袄站在城墙上看月亮。
还真别说,这儿的月亮是真的大!又大又圆!
雍州城已经连续半个月没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