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大海开口拒绝道。
“刚才的话是用来哄那个老头的，你不会给当真了吧。我看你王卫也不像是单纯到傻的人，怎么什么话都信。你要是真有这心思，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摊回家睡觉吧，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也不管王卫脸上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就离开了。
而王卫听到何大海的话后，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刚才还真幻想过跟何大海这种大人物能搭上点关系的，没想到被这么直白的给拒绝了。
想着刚才何大海说的话，心里也是气愤起来。这今晚不是白忙活一场了么？白白的给他人做了嫁衣。王卫也是越想越气，当即真的跟何大海说的那样，收起摊来回家睡大觉了。
而何大海回到家后就研究起了那个金饼。按理来说他现在的知识已经够丰富的了，可是依旧难以辨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能看得出来大概的年代，看不出具体的作用跟整体。想了想还是要等以后再收集几块这种碎片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
于是何大海也不再多想，小心的把金饼给收到空间里面一处房间内好好收藏着，等以后有机会再研究。
而另一边的阎埠贵，在拿到金饼子换的钱后，立马也是到黑市买了很多的粮食跟蔬菜。他可是被饿怕了，所以钱刚到手就被他花了不少。
等阎埠贵抹黑回到了家，三大妈也没有睡安稳在那等着他。当看到阎埠贵拿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后，也是高兴的拍起了手。
“太好了，老头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就知道咱家有你在就差不了。”
听着老伴的吹捧，阎埠贵彷佛又找回了当初的自信。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钱交给三大妈，得意洋洋的说道。
“当然了，怎么说我也是个文化人，能被几口吃的给难倒了？这是剩下的钱你收好了，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见，不然我害怕他们又上门来要钱。”
见到手上又多了这么多的钱，三大妈也是有些惊讶。不会很快的就收好放到墙根那个铁盒里面。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已经一天没开火的阎家又冒起了袅袅青烟。而且为了犒劳一下这几天的三大妈的担惊受怕，阎埠贵还买了一些白面。很快白面馒头的香味就传到了整个四合院。
出门去上班的许大茂也是闻到了这股香味，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三大爷家里面的底蕴挺深厚啊，家里都被人搬空了竟然还有钱吃白面馒头。
他许大茂可不是白感叹的，到了轧钢厂立马就把这件事说给了同事听。而他同事的邻居的朋友其中就有借给阎埠贵钱的人。
虽说那人搬了阎埠贵家里面的几个凳子，可是离着借的钱还差得远了呢。本来想着拿点东西就算了，阎家也剩下多少钱了。
现在一听到别人说阎家还有钱吃白面馒头，当即就把手里面的碗给扣桌上了。
“特么的这阎家有钱不还，竟然还吃的起白面馒头。我都在这喝玉米糊糊呢，他家倒是吃上馒头了。我这就找他家去。”
说完就站起身来，又纠结了一帮子借给阎埠贵钱的人上门去了。这边阎埠贵也是又劳累了一天，又饿又臭的刚下班回家。
现在他穿的臭衣服没法挂在屋外，只能挂在屋子里面了。于是整个房间都被他搞得臭烘烘的，就连三大妈跟阎解矿身上都有了味道。
三大妈倒是不说什么，她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早就根深蒂固了。只是苦了阎解矿，他现在上学浑身都是臭的，早就没有小伙伴跟他一起玩了。而且别的同学还喊他小掏大粪的，搞得他相当的郁闷。
还好放学后那些街溜子不嫌弃他，让他在一旁帮着把风。他们就去搞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来赚点外快。
正当阎埠贵在家里吃着辛苦得来的白面馒头的时候，突然屋外的门就被人大力的给踹开了。
“阎埠贵呢？赶紧出来，你这混蛋有钱不还，竟然自己偷偷的吃起白面馒头来了。赶紧还钱来。”
说完一帮子人就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他们一进来就闻到了白面馒头的味道，再一看阎埠贵正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着呢。
阎家现在连个桌子都没有了，所以就只能蹲在地上吃饭。见到这么多人冲了进来，阎埠贵也上前去拦住。
“谁让你们不敲门就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你们借的钱不是拿我家里的东西给抵账了么？这事已经两清了，我们各不相欠了。”
“呸！你想的倒是挺美。借了我二十块钱就想拿几个破凳子抵账，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告诉你，不拿够了二十块钱的东西我是不会停手的。”
那人说完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然后转身就朝着厨房跑去。急得三大妈在一旁大喊。
“老头子快拦住他，咱家吃的都在厨房放着呢，可不能让他们给拿走了呀。”
这话哪还用得着三大妈开口，阎埠贵早就冲过去护食了。这些可都是他昨晚辛辛苦苦从黑市里面背回来的，他自己还没吃上几口呢。
当那群人跟着一起冲到厨房，见到有那么多吃的的时候。都像饿了几天的狼见到了羊一般眼睛发红。二话不说上去就抢那几袋白面。
“我的，你松手这是我先看到的。”“什么你的，这是我先拿到的。”他们几个人也是互相争夺了起来。
而阎埠贵进来的时候，厨房已经是一片狼藉了。阎埠贵见到被他们踩到脚下的大白菜，有些心疼的大声喊道。
“你们都给我住手，这些东西都是我家的。你们是要抢东西么？”
“你家的？那行啊，你把我借给你的钱还我。只要你现在还我，我马上就离开不带一个回头的。”
第172章 解成自由
听到他们的这话，阎埠贵也是愣在了当场。他可没有钱还给他们，不然还用得了这一出戏么？
见到阎埠贵不说话了，那几个人就又开始了抢夺战。阎埠贵见状后，也是加入到了战场中。可惜双拳怎能敌得过四手，阎埠贵都这把年纪了，怎么抢得过这么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很快那几袋白面就有了最终的归属。其他人见到没了白面，也是把厨房剩下的东西给拿走，就连一颗白菜都没有给阎家剩下。
站在屋外干着急的三大妈，等到他们都走光了才敢进来。
“老头子，咱家的东西呢？他们全给拿走了么？”
阎埠贵一脸沮丧的说道。“全拿光了，一颗菜叶都没给咱们剩下。这刚吃了两顿饱饭，现在又得重新买粮食吃了。”
“那你今晚再去黑市么？要不然家里面明天可就又断粮了啊。”
“还去个屁，去了黑市买白面再等着他们过来抢么？我一会去菜市场买点玉米面凑合一下吧，以后看样不能吃别的了。我就不信玉米面他们也过来抢。”
“那也只有如此了。可是他们这消息也太快了些吧。昨晚你刚买回来白面，他们今天晚上就给知道了。”
阎埠贵仇恨的望了一眼四合院内，心有愤恨的说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四合院里面的人告诉他们的。也只有他们能闻到我们吃白面的香味了。要钱的那帮人里面也有在轧钢厂上班的，说不准就是院里面哪个大喇叭给说出去的。”
停顿一下，阎埠贵才低声对着三大妈说道。“以后就买点差的东西在家里面吃，想要吃好肉了就到外面搓一顿，省的别人再过来要钱。”
果真如阎埠贵说的那样，那些人隔三岔五的就到阎家来逛上一圈。当见到阎家吃的都是玉米面粥的时候，这才失望的离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阎埠贵有时候偷偷带着三大妈去到外面打牙祭罢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三个月后。在里面进修的阎解成也终于要重获自由了。而他这段时间也没有浪费，跟着众多说话很好听的人才学到了不少的本事。
只是当阎解成回到家后，才发现一切都变了。阎埠贵他们老两口还沉浸在阎解成回来的喜悦之中，阎解成就已经开口发问了。
“爹，咱家这是遭贼了么？怎么什么东西都没了，就剩下个床了呀？还有我屋子里面也是一样，那些东西呢？”
听到他的问话，阎埠贵要是已经不再悲伤，淡定的开口解释道。
“这还不都是怨你。为了给你凑齐罚款，我跟别人借了好多的钱，后来还不上了，他们就拿东西过去抵债了呗。”
一听这话阎解成顿时不乐意了。“暂时没钱还也不能这样啊。我那一柜子的衣服也值不少钱呢。爹你借了他们多少钱呀，我记得我就罚了五十啊？”
他刚说完，阎埠贵就拍了他一脑门。“你以为你犯了这么大的错，为什么只关了三个月罚五十呀？还不是你爹我去求了何大海？让他从轻处理，这才让你现在就出来了。不然啊，你小子这辈子说不准就玩完了。”
听到他被关背后还有这些事，阎解成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可不敢去找何大海当面理论了，这三个月他可算是知道了保卫科的厉害之处了。
而且万一这事闹大了，何大海他就算被处理了。那他这个从轻处罚的人会不会再被关进去可就不好说了。
他也是只好喏喏的开口道。“那没了就没了吧，反正我还有工作，可以继续赚钱再慢慢买回来吧。”
哪料到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神神秘秘的说道。“其实我手里还有些钱，就是不想还给他们。反正他们都把东西给拉走了，我是不会再给钱了。今天你正好出来，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吃火锅庆祝一下。悄悄的不要让其他人给看到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阎解成也是笑了，果真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亲爹。“爹，还得是您呀，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您再借给我十块钱吧，我还有急用呢。”
一听又要借钱，阎埠贵当即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刚出来又要借钱啊？这次是要干嘛用？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再去半掩门了啊。我们阎家已经被你折腾的够呛了，你再被抓一次，我可真就没法子救你了。”
听到阎埠贵的训斥，阎解成也是红着脸说道。“哪能啊，我不是想去半掩门。我是当初在里面跟别人说好了的，等到出来了请他们吃顿饭。他们在里面都非常照顾我，我也不能丢了份不是？”
“你请那些人吃饭干嘛？咱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不要跟那些人不三不四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他们怎么能是不三不四的人呢？他们可都是跟我手足一般的亲兄弟啊。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借，我就去跟其他人借去。反正最后他们也是找你来要钱。”
“你……”阎埠贵听完阎解成的话差点没给气死，这刚出来就要惹自己生气。还不如让他继续在里面待着呢。
阎埠贵也是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知道现在的他真敢做出那种借钱推给老子的事。心里也是没了办法，从铁盒那里掏出来十块钱递了过去。
阎解成看了一眼藏钱的地方，然后才开口说道。“爹，您这个地方找的可真不错。任谁来了都猜不出来这里面竟然有钱。”
“行了别废话了，我们赶紧出去吃饭吧。正好冲一冲晦气，这段时间咱家可不太顺，希望能转转运吧。”
阎埠贵抽动了下鼻子，有些纳闷的说道。“是该转转运了，不过运气在差咱家也不能一股子臭味吧。怎么好像厕所里面的味道？”
听到他的问话阎埠贵是没脸回答，倒是三大妈出面帮他解了围。
“这也是因为你作的孽。你爹被学校领导给训斥了，现在不让教课，改去打扫厕所了。有点味就有点味吧，闻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听到又是自己的锅，阎解成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当即几个人就出门躲到了一家远远的火锅店涮羊肉。
第173章 生产会议
且说何大海这边也是知道了阎解成出去的消息，他想到以阎家现在的状态应该能老实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们再惹事的话自己再出手吧。
本来今天他是想摸一会儿鱼就回家的，没想到下午就被杨厂长他们喊过去开了领导层的会。大体上内容是跟他的工作没什么关系的。
主要都是生产上的事情，苏联派过来的那几个专家这几天态度逐渐变得有些让人看不懂。也不说教也不说不教，就这样模棱两可的指导着厂里面的技术员。搞得产量一直上不去。
见到开会的时候何大海都在一旁打哈欠，杨厂长也是想到何大海跟苏联人打过交道，也是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小何，你救过那些苏联人领导的命，要不你过去跟他们接触接触？”杨厂长还想着这多少也算个功劳，还想推给何大海去做。
哪料一听这话何大海就是一惊，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万一被有心人给记住了，那住段时间拿出来批评自己怎么办？赶忙开口解释道。
“苏联人领导那么多，我只是恰好救了其中一个。而且那人都已经回国好久了，现在这帮子苏联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就不要上去找不自在了吧。人家知道我是谁呀？肯定不会卖我什么面子。”
说完还一直给杨厂长使眼色。杨厂长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见到何大海这么个表情，也是知道他不想牵扯到这事来。于是话锋一转开始了调李副厂长的毛病。
“我看啊，一定是厂里面的招待没做到位，不知道哪里让苏联人不高兴了。兴许是吃的不好或者住的不好了。有些同志工作做不好，是严重影响到我们厂的产量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着一旁的李副厂长那个方向。
一听到杨厂长要甩锅，而且要把这锅给扣到自己的头上，李副厂长也赶紧接话茬把锅给甩出去。
“这要说接待，我们厂不说第一也数得着第二了吧。要是这都做不好，那整个京城就几个厂能做的好了。而且那几个人每天吃的不知道多好，我们都饿着肚子给他们找吃找喝的。就昨天他们还喝了个酩酊大醉呢，这说明招待上是没出多大问题的。”
李副厂长看了眼生产科几个车间主任的位置，语气有些阴阳的继续说道。
“要我看既然是生产上出的问题，自然是要多找找生产上的毛病。是不是车间的师傅没领会到苏联人的意图，学的不怎么好。所以搞得苏联人有些烦了，这才不愿意继续教了。”
此话一落地，几个车间的主任立马就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整个办公室也变得叽叽喳喳的乱响。
“肃静肃静，都在那小声嘀咕什么呢？有什么话拿到桌面上来讲，别在底下偷偷摸摸的讲。”李副厂长拍了拍桌子，止住了几个车间主任的继续讨论声。
其中一个年长的车间主任当即就是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诸位领导，得让我们车间的人也说句话吧。我们车间师傅的水平那是有目共睹的，就是八级工都有好几个。怎么会听不懂苏联技术员的话呢？他教一遍我们的师傅就学会了，可他就是不教新的知识，就让我们反复练习。你说就这样耽误功夫的做法，产量能上去么？”
而在一旁听的何大海自然是继续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他是知道为什么苏联人的态度变化这么大的，肯定是他们背后的领导授意的，不让继续教新的技术了。
恐怕再过段时间，这些专家就要从工厂撤走了。到那时候不知道对轧钢厂的影响会有多大。现在好多设备的操作都是由苏联人来完成的，有些关键步骤他们就是不说。
这一撤走肯定是要抓瞎的。抬头看着杨厂长跟李副厂长还在继续推锅扯皮，何大海就觉得特别没意思。
估计在几个领导的眼里，产量什么的那都是自己晋升的阶梯。只要有人能把产量给提上去就行了，不要妨碍着自己的升官就好了。
至于在座的有几个人真的关心轧钢厂的未来恐怕也是不得而知。见到此情此景，何大海还是决定说点什么，以防止未来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保卫科科长也不安生。
找了个众人都不说话的空隙，何大海清了清嗓子。
“咳咳……要我说这苏联人突然不教技术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现在除了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不教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防止以后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不能影响了厂里面的产量不是。”
“小何说的就很对，咱们轧钢厂还是产量优先的。说破天了没产量就没有保证。”杨厂长接上何大海的话就又找由头抨击李副厂长那搞接待的那一套。
等杨厂长说完，何大海才又开口说道。
“虽然苏联人不教，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们不可以学啊？”
“可是他们操作的设备我们压根就不懂呀，而且他们操作的时候还把我们的工人都给赶了出去。这怎么学。”车间的主任说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在外面怎么就不能学了呢？找几个眼神耳朵好使的，又技术经验丰富的师傅。等苏联人在里面操作机器的时候，就让那几个师傅在外面拿着个望远镜看。一天不行就看两天，半月学不会就看他一个月。就算再笨的人也总有学会的那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