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地和每个村子的村长提了一嘴自己的建议,但具体是否执行,还是取决于他们自己的决定。
在大环境下,每个村子能昧下的粮食不多,也就千儿八百的粮食。
但对于那些生活在贫困线上的村民来说,这些粮食却足以让他们度过一段艰难的时光。
转眼间,就来到此次任务的最后一个村子。
“送完这个村子,今天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与此同时,村子中心的办公室。
“碰!”一声巨响,搪瓷杯被猛地摔在地上
“他奶奶,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来到这么个村子,啥都没有,穷的要死!”
一个中年人咆哮着,他满脸通红,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见什么摔什么。
发泄完怒火后,中年人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不满和懊悔。
缓了一会,中年人不服气地将摔掉的东西捡起来,归整好放在桌子上。
“早知道就不升上来了,谁知道这里这么贫瘠,啥都没有,啥事都做不成,不是缺这个,就是缺那个。”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突然他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当初是怎么答应的,本以为来四九城,能博出一个未来,现在可好,啥都没有!”
“这穷不拉几的样,还不如回去干,不知道比这里好多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当个土皇帝不好吗?”
中年人本以为升到四九城周边的村子担任书记,是个香饽饽好职。
却没想到这个村子如此之差,不是差一点,而是天差地别,犹如天堑一般,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当初来村子的村子抱负,现在却被磨灭,一点都施展不开。
在他原先的村子,他说什么就做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什么都不能做。
抱怨完,书记接着工作,毕竟这些工作早晚都得做,迟了累一堆更不好做。
“轰隆隆——”
书记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连忙出去查看,他是知道今天有车过来送铁料的。
这批铁料简直是雪中送炭,村子现在急缺铁料来制作农具。
“师傅,您来的可真及时啊,村子可是急缺这些这些铁料。”书记一把握住李开朗的手,万分感激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的,你是?”李开朗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人。
之前他来这个村子,见的不是他。
“你好,我是这村子的新书记杜大治,之前的老书记退休了,现在由我来担任。”
“你好,杜书记。”李开朗礼貌道,“书记,咱们赶紧把铁料卸下来吧。”
“是是。”杜大治连连点头,招呼几人过来卸铁料。
杜大治注意到车厢上一大一小的铁料,很显然大的是他们村子的,小的是多余的。
村子现在急缺铁料,而那一小块多余的铁料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但他却没有任何可以交换的东西。
村子贫瘠万分,粮食都紧巴巴的,更别提其他的东西了。
但他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块铁料被运走。
杜大治明知故问道:“师傅,你这多余的铁料,还有什么用?”
李开朗应道:“哦,你说这些铁料啊,都是多出来的,也没什么用,怎么你要吗?”
“你要就都拿去吧,不用给我留着,正好你这是最后一个村子。”
李开朗这话没什么意思,他知道这个村子贫瘠,就没打算要好处,直接给了。
但不知道怎么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在气头上的杜大治听来,就像是施舍乞丐一样,施舍给他。
他杜大治,堂堂一个书记岂能受这种委屈?
“师傅,谢谢,谢谢啊,村子实在是缺铁料。”杜大治握紧李开朗的手,感激道。
杜大治虽然心中不悦,但想到村子的实际情况,还是选择了接受。
他握紧李开朗的手,虽然表面上感激,但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和委屈。
“只是村子贫瘠,实在是.”杜大治有些尴尬,他给不了一点好处。
李开朗毫不在意摆手:“没事没事,这些铁料本来就是给你们的,怎么能乱收东西。”
杜大治看着李开朗如此真诚的模样,正常人都会以为他是真不要东西。
但在杜大治看来,李开朗这是嫌弃他们村子,给不出一点好处,杜大治心里对村子更加厌恶。
“杜书记,铁料都卸下来了,我也该回去交差了。”李开朗告别道。
“唉,师傅你忙你的。”
看着卡车渐行渐远,杜大治心中却波澜起伏。
他看着呆呆发愣的村民,那一身补丁的衣服和贫瘠的土地,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
“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吗?还不赶紧把铁料送到铁匠铺。”
“送完赶紧去地里帮忙,一点事情干的拖拖拉拉的。”
他大声呵斥着村民,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动摇。
呵斥完,杜大治便愤然离开。
“切,神气什么,不就是当个书记吗?真以为你自己是谁了。”
“呸,要不是你是上面派来的,看老子怎么揍死你,来了这么久,干不出啥事来,吆五喝六倒是厉害。”
“呸,等领导来了,我当面告他去,一个混吃等死的书记,咱们村子还不要呢。”
众人对杜大治同样抱有怨言。
在他们看来,自从杜大治来到村子后,一点实事都没干出来,和以前的书记一样。
但起码以前的书记和他们同劳同作,杜大治就干了一段时间,就整天待在办公室里不出来。
他们顶着大太阳出来干活,而杜大治坐在办公室里喝茶。
杜大治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心思,或者说在意了也无所谓。
“等,得等,得等个好时间离开,反正这个村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待着了。”
他自言自语道,心中已经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和理由。
第315章 对赌
时间一晃而过,终于来到了周五。
终于是来到了宣布成绩的日子。
“老张,怎么说?你考试能过吗?”
“这我哪知道啊,好些题目我都没看明白,都不知道怎么答,只求老师让我过吧。”
“我也是,我都感觉自己不能过了,只希望老师别让我留级,宁可明年补考也不要留级啊。”
众人忧心忡忡地谈论着各自的考试成绩。
俞杏梅戳了戳李开朗的肩膀:“唉,开朗,你考的怎么样?”
“我觉得你是能过的,伱后面才入的学,考的比我们要少,很有可能是能过的,下学期肯定是能入学的。”
金建贤点头:“我觉得也是,看你考试那天那下笔如有神的样,不过都是不可能。”
两人对李开朗有一些认知,对他通过考试深信不疑。
李开朗笑了笑,同样是信心十足,“过是能过的,说不定还有一点小惊喜给你们。”
“哦,什么惊喜?”俞杏梅好奇追问。
李开朗神秘一笑,“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我先不说。”
“切!怎么你们都那么喜欢打哑谜,这有什么好玩的,真讨厌!”俞杏梅不开心地抱怨一句。
李开朗和金建贤对视一眼,忍俊不禁,他俩有时用这话来打趣俞杏梅。
“哟吼,李开朗,能不能通过考试都不一定,还有心情在这打哑谜?”忽然,一声不讨喜的声音传来。
三人循声望去,见到来人笑脸顿时消散,来人正是赖一诚。
“讨厌鬼又来了。”俞杏梅小声嘟囔道。
李开朗怼了一句:“怎么,难不成我过不了吗?”
赖一诚毫不在意:“说不定呢,一会老师过来宣布考试成绩,希望你可不要哭鼻子哟。”
“说不定你成绩没过,入读不了夜大,那可就惨了,这小惊喜就变成惊吓了。”
赖一诚佯装惋惜的摇了摇头,好似为李开朗叹息。
李开朗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要是没过了那可怎么办?”
“哈哈哈!”
赖一诚好似听到弥天的笑话般,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没过?怎么可能,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呢。”
“说不定呢,说不定你真没过。”李开朗双手一摊,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李开朗不知道赖一诚的成绩,不知道他能不能过,但在话语上不能输了阵仗。
“好小子,居然有咒我,有胆啊!”
但李开朗这副做派,却让赖一诚瞬间破防,考试能不能过他大致能猜出来。
他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过的,但这却容不得李开朗来说。
再加上前些天在轧钢厂受的屈辱,今天正好一并找回来。
赖一诚:“李开朗,你敢和我打赌吗?就赌谁的成绩没过!”
李开朗笑了笑:“有何不敢!不过,赌注是什么?”
赖一诚这是撞枪口上了,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成绩的,这赌他是赢定了。
赖一诚:“谁要是没过,就当着全班的面,大声喊三遍自己是蠢猪!”
李开朗:“可以,同学都来一下,给我们当裁判。”
“行,这个裁判我当了!”金建贤率先响应到,其他同学也是当仁不让。
这种凑热闹的好事,他们怎么能不参与进来。
“李开朗,你等着吧,等着喊你自己是蠢猪吧。”赖一诚用手指头点了点李开朗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