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的抱怨着,把心中的这口恶气先发泄出来再说。
从一开始27斤粮食,一削再削,现在削减3成,就剩下19斤左右的粮食。
这其中以阎家和贾家最惨。
阎家所有人的定量都是在27斤,院子各家的顶梁柱定量都是在40斤,算下来还有30斤不到的粮食。
比起阎家还能多出差不多10斤的粮食。
而贾家,除了贾东旭有定量,秦淮茹、棒梗、小当都是没有定量,得要买粮食。
粮食定量的削减对阎家和贾家的冲击最大,其中以阎家最惨。
贾家毕竟有3人没有粮食,削不削减对他们仨没一点的影响,只有影响买粮食。
易中海再一次大喝,镇住全场。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大家都在,赶紧来想想办法。”
闻言,众人渐渐的闭嘴不说话,低头思考怎么破局。
阎埠贵突然道:“不知道我家还剩下多少粮食,得去看看!”
说完,阎埠贵立即动身跑去地窖,看看自己还剩下多少粮食。
阎埠贵一跑,众人也立马跟上,都去看看自家还剩下多少粮食。
“砰!”阎埠贵来到地窖门口,抓起门把手就要打开,却没打开。
只见门上还锁着三把钥匙。
“一大爷、二大爷,钥匙!”
闻言,三人连忙回家拿钥匙,等拿了钥匙开门,阎埠贵一马当先进到地窖里。
“还好还好,还剩下一些!”
看着自己的存粮,阎埠贵心中估算大概还有百来斤左右,心中长舒一口气。
其他人纷纷下来,看着自己的粮食,心情不一。
剩的多的庆幸不已,剩的少的心中便很焦急。
“就剩这些粮食,咋过日子啊,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到时候又要吃掉不少,唉~”
众人不由地唉声叹气,过年吃点好的无可厚非,这么一来就要少掉十几斤粮食。
阎埠贵环顾各家的粮食,大家都大差不差,基本上在一百五十斤左右。
这其中要刨除掉白菜、萝卜等冬储菜,剩下的纯粹的粮食也就七八十斤。
纯粮食剩的最多的还有两百多斤,最少的就剩下四五十斤。
阎埠贵看向最少的那家,再看着贾东旭,最少的粮食是贾家,现在一家4口,3个人没定量,都是吃存粮。
“幸好贾张氏蹲监狱去了,这要是在这,连这四五十斤粮食都没有。”
贾张氏蹲监狱也有3个多月,她要是在这,贾家真就连存粮都没了。
贾东旭看到了自家的存粮,再看看其他家的,脸上瞬间铁青,又苍白。
贾东旭心中不由抱怨秦淮茹:“这怎么吃的,就剩下这么一点,淮茹是怎么当家的!”
自从前年10月份搞来粮食,到现在也有1年半的时间,一个月怎么着也要多吃20斤左右的粮食。
越到后期,吃到越多,无论怎么省着吃,到现在也差不多了。
“就剩下百来斤粮食,再省着点吃也撑不过半年,得想办法再弄点粮食了。”
众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李开朗,毕竟这些粮食都是李开朗搞来的。
“早知道有这么样,当初我就是用光家里的存款也要买粮食,现在好了,粮食吃完了,买都买不到。”
“我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让你拿多点钱出来买粮食,现在好了,快没粮食吃了知道后悔了。”
一男子不由地对身旁的媳妇抱怨。
“你别在这里马后炮,真当我不知道你当时想啥,多出来的钱你肯定不会买粮食,肯定去赌牌去了,你装什么装!”
“你放屁,我怎么会拿粮食的钱去赌牌,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把我藏的钱拿了一半去赌,真以为我没发现吗?老娘那是故意不戳穿!”
有人开了头埋怨妻子,其他人纷纷效仿。
一时间,地窖里叽叽喳喳,吵闹不已。
易中海再一次大喝:“行了!都别吵了!有空在这里抱怨后悔,还不如省点力气办法,怎么搞来粮食!”
闻言,众人沉默,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找李开朗。
当初是李开朗搞来的粮食,现在自然是只能找李开朗。
刘海中打破沉默:“李开朗呢?”
阎埠贵道:“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刘海中抱怨道:“怎么每回找他,他都不在?这小子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
阎埠贵解释:“李开朗是大学生,人家每周末都去新华书店学习去。”
言至于此,刘海中和众人沉默,他们没脸面说大学生学习的事。
易中海却道:“行了,只想着李开朗,难不成没有李开朗,大家伙就活不了了,没办法了吗?”
“要是李开朗也没办法,大家伙还想着怎么着?现在外面有多缺粮食,李开朗肯定也搞不来粮食,咱们得自己先想办法,得自救!”
刘海中接话:“对对对,咱们得自个想办法,不能全靠李开朗这小子!”
易中海又道:“大家都在这,一起想想办法,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出来,不要怕能不能成,先说出来!”
话音刚落,全场沉默,没有一人回答。
众人现在脑子跟浆糊一样,能有什么办法,脑子里只能想到李开朗三个大字。
见状,易中海也很是无奈,只能先抛砖引玉:“都别愣着,家里还有粮票的,赶紧拿上钱去粮站买粮。”
“没票的,拿多点去黑市看看,能买到一点是一点。”
“自家的地,我看都别种菜了,全都改种地瓜、土豆,能吃饱饭嘴说,好不好吃先别管。”
‘快快快,都别愣着不动,动起来动起来!快!’
易中海一声令下,众人瞬间有了清晰的目的,纷纷跑出地窖开始行动。
“解成,咱俩去黑市买粮食。”
“还他妈,解放,你俩拿着粮票去粮站买粮食。”
“解旷,你看着妹妹,顺便把咱地里成熟的菜,能收的菜都收了,收不了的放着,再把地铲好。”
阎埠贵有条不紊地吩咐一家人行动,其他住户也是如此。
大家各司其职,各有各的事情做。
顷刻间,院子就少了多大部分人。
一出门,就看到很多院子都跑出来不少人,大家都是抱着相同的目的。
供销社、粮站、黑市被堵得人满为患,大家争着排队买粮食。
好在这个月的粮票还没发出来,要不然场面更热闹。
粮站和供销社到好说,主要是黑市,黑市早就没了粮食,就是有,他们也不买等着年前卖,赚一笔大的。
时间一晃而过,就来到中午。
大家无心吃饭,再一次在中院聚集。
现在但凡大家能想到事,大家都做了,已经到了无事可做的地步。
大家聚在一起,温暖的阳光晒在众人身上,大家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一个两个都垂头丧气地坐着,没有一个人出声。
“唉,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买多一点了,现在好了,黑市粮食都买不到,价格还贵的要死。”
“是啊,都涨价了好几倍,现在买1斤粮食的钱,搁当初小李那时买,能买七八斤。”
众人悔不当初,一个个后悔不已。
“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得放在现在,老是提以前有什么意思。”
“我就是说说不行吗?那您说,你有什么办法?”
眼见两人要争吵,易中海不得已站出来:“行了,都别吵了,要吵回去吵,咱们在这里是商量办法的,不是给你俩吵架的。”
易中海出声,两人瞬间就熄鼓。
“大家都说不说话,一起想想还有什么法子。”
众人再一次沉默。
阎埠贵:“唉,还能有什么法子,现在能做的大家都做了,粮食也买不到,只能等李开朗回来了。”
一提到李开朗,众人眼珠子瞬间一亮。
刘海中赶忙道:“对了,李开朗人呢?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回来,平常这个点都回来了。”
阎埠贵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我让解成去新华书店看了,人不在书店。”
刘海中质问道:“不在,哪还能去哪里?解成是不是没用心找?”
阎埠贵撇给他一个白眼:“二大爷,你要不信,你自己差人去找,解成逛了好几圈,怎么可能没找到。”
“你!”刘海中气急败坏。
易中海:“行了,人既然不在新华书店,那还能在哪里?”
阎埠贵还是双手一摊:“这我哪知道,李开朗是大人,出门干嘛和我说,我就只知道新华书店。”
闻言,众人再一次沉默。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李开朗会去轧钢厂。
“现在只能等李开朗回来了,大家都回去吧。”
说完,易中海便转身回家。
院子要说谁家的情况最好,当属易家。
易中海当初也是买了六百斤的粮食,就两个人吃,到现在都没吃完。
剩下的两百多斤粮食,以易家的吃法,还能再撑个半年不是问题。
“唉~”众人失魂落魄地回家。
阎埠贵回到家,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就剩下百来斤粮食,放在地窖里也不安全,要是给谁偷了,那就亏大发了。”
“之前粮食多的很,放在地窖里安全,现在粮食少了,可不能再放着了。”
“不行不行,还是得拿回家,家里有人,放家里安全,剩多少也能时时刻刻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