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他们也快要离开了。”
现在都周末了,距离他们离开,也就不到.就是今天。
这么行色匆匆,显然是还没有找到工作,想趁着王主任没到之前,临时抱佛脚、临阵磨刀枪、临时.把工作找。
“算了,不跟他们计较。”
李开朗抬脚刚要进去,又有俩难民出来,立马侧开身子,免得被撞。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李开朗喃喃道:“但愿能找到吧。”
可不是谁都像白修文、徐思楠一样。
李开朗刚走回家,后脚王主任就又来到了院子,叫大家来开会。
那几个刚离开的难民,也被王主任叫了回来。
几人面如死灰,王主任一来他们想要临时抱佛脚的计划彻底是没用了。
“又有热闹看了,看完再去睡。”
院子众人来到中院。
王主任看向那群难民,“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之前我和你们说好了,找到工作就留下,现在你们一个都没找到。”
“按照约定,你们回去收拾东西,一会跟我走吧。”
“别啊,王主任,再给我两天,不,一天时间,只要一天我就能找到工作。”
“王主任,别赶我走行吧?我不想再颠沛流离了,我不想再走了。”
“王主任,求求你,让我们留下来吧,我求你了。”
和当初白修文那一批的人情况差不多,他们也不想离开四九城。
在这里,他们打着零工,好歹能养活自己,离开这,不知道去往下一个地方,不知道又要经历什么。
“抱歉,这事我做不了,当初我们就决定好,做不到就得要遵守约定。”王主任一副铁面无私的态度。
“你们赶紧的吧,把房间腾出来,让下一批的人住进来。”
“小刘,你在这等着,等他们收拾完,带到街道办。”
“好的。”小刘点头应道。
说完,王主任径直离开,去往下一个院子。
“白哥,你有没有办法,我想留在这,只要能让我留在这,我什么都答应,嫁给你都行!”
当初那些对白修文不屑一顾的人,经历过打击后,彻底明白想要在四九城找到工作,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白修文赶忙抽掉她们紧握的手:“抱歉,这事我无能为力,我比你们早来没长多少时间,我也没有办法。”
“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钱、粮食、衣服都带上,免得忘了。”
几人见白修文一点用都没有,当即望向另一人,徐思楠。
“姐,看在大家都是姑娘的份上,你帮帮我们吧,求你了。”
徐思楠可比白修文铁石心肠,冰冷道:“我也帮不上忙,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徐思楠直接从她们面前走过,丝毫不停留。
众人看着正上演的苦情戏,全都犹如看戏一般。
“啧啧啧,又要走了,一会啊,又有人要来咯。”
“是啊,咱这院子啥时候能消停点啊。”
“我看一时半会就别想了,除非把房子都补齐咯。”
“是啊,没想到这次居然一个人都没留下,上次好歹还留下了俩,这批也不行啊。”
难民们听着大家窃窃私语,心中满是懊悔,恨自己为什么不努努力,现在才后悔。
见没有人愿意帮她们,她们也只好起身,回后罩房收拾东西。
也不怪大家对她们无感,院子里有不少人当初和她们一样的境地,都是逃难来的四九城。
辛辛苦苦了十几年,这才安定下来成了原住民,他们都自顾不暇了,怎么可能有闲空帮他们。
在小刘的催促下,6个难民收拾东西,便去往街道办。
接下来她们会怎么样,就和大家无关。
“唉走咯走咯。”
她们一走,大家便各自散去。
下午,王主任又领了难民过来,这回大家匆匆看一眼,便各自离开。
一回生二回熟,这都是第三回了,大家对于难民入驻的事也没了兴趣。
“反正等一个月就又要走,来开这会也没啥意思,到到时候谁留下来,再记住人就得了。”
后罩房,在敲锣打鼓地收拾屋子。
这次来了几个难民,其中几个男的,几个女的,大人有几个,小孩有几个,大家都不怎么了解。
院子恢复了平静.个屁。
“三大爷,你还在浇花啊,这花一天都浇了几回,怎么还没死啊?”后院赵大婶开玩笑道。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的,我养的花怎么可能会死,你这是咒我呢。”
阎埠贵对这些花宝贝的很,你可以咒他,但不能咒他的花。
这些花,可是阎埠贵赚钱的宝贝,打不得、骂不得,更是摸不得。
赵大婶轻轻一拍嘴:“瞧我这张嘴,没个把门的,实在是对不住啊,我给你道歉。”
“道歉?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你得给我赔偿,这无缘无故的的咒我的花。”
“要是其他人像你这样咋整,你知不知道花跟人一样,也是有思想的。”
“啊?”赵大婶捂着嘴,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花就是花,怎么可能像人,三大爷你就别开玩笑了。”
阎埠贵一脸的严肃:“你看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花也是有生命的,不就跟人一样,都是活着的吗?”
“这花就跟小孩一样,你越是骂它、咒它,它越是长不好”
阎埠贵当即开展在长篇大论,直接把赵大婶说的一愣一愣的,冲击着她的旧思想。
“三大爷,实在是对不住,这样我这里有颗葱,我赔你。”
“嗯,这话差不多,先说好啊,我可不是看在你赔偿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你诚恳的态度。”
“来,跟我的花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不和你计较。”
“哎哎。”赵大婶当即来到花面前,微微鞠躬:“对不住啊。”
说完,赵大婶羞愧地快步离开。
阎埠贵看着赵大婶离开,看着手里头的葱,嘿嘿傻笑,“没想到这就弄到了颗葱,我可真行啊。”
“这办法好啊,接着用。”
阎埠贵将葱放回家,又接着浇花。
王美华一跨进院门:“哟,三大爷浇花呢。”
“嗯,浇花,这花一天不浇啊,得渴死,得小心养着。”
“那是,三大爷养花这功夫,那可是一绝啊,比养孩子都厉害。”王美华开玩笑道。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养孩子没有养花厉害,说我关心花都不关心孩子,你是这个意思?”
“不是不是,三大爷你想岔了,我没这个意思。”王美华连连摆手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怎么着你是觉得我这老师当得不称职,连孩子都教不好。”
“没有,三大爷我没这个意思,你别上纲上线。”
“上纲上线?你是说我无理取闹吗?我当了十几年的老师,还从没有人这么说过我,你是头一个。”
“没有没有。”王美华被阎埠贵一套话术连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当即也不顾多言,从菜兜子里掏出一把蒜放下,就快步离开,“对不住啊三大爷,我没这个意思。”
阎埠贵黑着脸,等王美华一离开,立马喜滋滋地拿走蒜。
“嘿嘿,没想到这办法可真行啊,这才两下,就白要到葱蒜,一次一个,院子那么多人,一天不得有是十几个。”
“那岂不是大发了,嘿嘿,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办法好啊,接着来。”
阎埠贵找到了个‘赚钱’的好法子,当即一整天都守在他那盆快要浇死了的话面前,但凡谁说的话不对,直接上纲上线。
一整天,阎埠贵直接就守在那,众人都不敢出去,就是憋着,也不敢去公厕。
还真别说,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十几样不怎么值钱的蔬菜收入篮中。
晚上吃饭,阎埠贵赶忙将今天的收获展示。
“瞧瞧,今天的收获,我足不出院就收到这里,厉害吧。”
“厉害啊,爸,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咋就愿意给你。”
“嘿,这就是我计谋了。”阎埠贵十分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脑袋,“想知道吗?”
“想。”几个小的连连点头。
阎埠贵足不出院就拿到这些蔬菜,不亚于在家门口捡到几毛钱。
“好好学吧,我这招百试百灵。”阎埠贵当即将自己的办法讲出来。
听明白阎埠贵的算计后,阎解成当即道:“爸,这不好吧,算计到咱们院子头上,再说了就这点事就上纲上线,这至于吧。”
“都是一个院子,这么做挺丢脸的,为了这点东西,连面子都不要。”
阎解成为阎埠贵的算计感到羞愧,都是一个院子的居然这么算计上了,以前还没这么赤裸裸的算计。
“你懂个屁!”听到阎解成如此不给面子,阎埠贵当即不高兴。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要不这样,哪能弄来这些菜。”
“面子才值几个钱,你要厉害,你给我搞来粮食啊,你要能搞来,我就是顶呱呱的厉害,我佩服你。”
“我哪能搞来,我能搞来,早就换了个工作。”阎解成小声反驳。
“不能就闭嘴,你当我愿意丢面子啊,我不这样做,哪养得起你们几个。”阎埠贵喝道。
“你还欠着家里的钱。要是家里有钱,我早就出去买粮食,也不用这么算计。”
一说到这,阎解成什么话都没法说,这欠家里的钱,就是他的心病。
只要搬出来,保证让他哑口无言。
阎埠贵冷着脸:“哼,你要有本事,能弄来粮食,我也不用这么丢面子。”
他好不容易想出这么好的办法,被阎解成偏低成这样,他能乐意。
几个小的被阎埠贵这愤怒的模样,吓得低头,都不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