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死。
所以刚迈进门里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甚至已经暗暗有些后悔。
早知道刚才出门,就应该叫上阿九来帮自己开车,有阿九在,相信一两名小毛贼,即使手里面有刀,也应该可以应付的来。
正在陆阳进退维谷之时。
房间内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杵那干嘛?”
“进来呀,怕姐姐我吃了你吗?”
还是几天前的味道,带着一点点的醉意与春意。
让还站在门口的陆阳刹那间长出了一口气。
同时自嘲一笑。
“妈的,这女人有病,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喝酒,连个灯都不开,害得我差点扭头跑了。”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胆小?
陆阳暗骂一声。
驱除晦气,然后当即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用力的把门再次推开。
先别管那么多。
开灯!!!
然后夹起眉毛来,严厉的道:“你搞什么飞机,大晚上的连灯都不开,还有门也不上锁,喝酒喝傻了是吧?”
恶人先告状。
不对,应该叫先声夺人。
此时呈现在陆阳面前的是穿着睡袍,胸领大开,玉体横陈在沙发上,手里面拿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满满的一杯血红色的红酒,懒散的摇摇晃晃着的女人。
可能是陡然被打开的灯光太刺眼。
女人而且还是闭着眼睛。
杜玲玲张开红唇道:“哟,关心我?我要你关心了吗?”
陆阳被她呛的有些生气。
又皱了皱眉头。
瞧着在她脚下已经摆满了好几个空酒瓶子,便知道这女人是喝多了。
也懒得跟她计较。
于是走过去抢过对方的酒杯道:“你想醉死自己吗?喝这么多。”
地上的酒瓶有白的,有啤的,有红的,典型的是有什么喝什么,而且还是混起来喝。
这女人怕是把家里面酒柜里面的酒全部都搬到这客厅了。
也就是这么多年,体制内工作,练了一身好酒量,不然这会儿恐怕已经早就不省人事了。
杜玲玲睁开醉眼迷离的眼睛,有些很不爽的道:“你是谁啊?要你管我,把酒杯还给我。”
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起身,想伸手来抢陆阳手里的酒杯。
陆阳哪里会让她给得逞,一只手就把她给控制了起来,另一只手直接拿起酒杯,仰头就是一口全闷,将满满的一大半杯的红酒直接倒入了喉咙。
咳嗽两声。
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道:“行了,酒喝完了,你抢也没用。”
说完手上稍稍用力,女人已经又跌回了沙发上。
杜玲玲发出一声娇哼,然后哭着道:“连你也来欺负我,你走,你走啊,我不要看到你。”
喝醉酒的她,与平时那个要强,作息规律,工作起来一丝不苟,且一看就是月经很健康的那个大女人完全不同。
她现在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面对被抢走自己心爱的玩具,却无可奈何时,那种不依,又哭又闹,使小性子的小模样。
陆阳当然不会听她的。
还蛮有趣的挑起对方的下巴,然后将对方糊在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到脑后,露出一张红润且又滚烫的漂亮脸蛋来。
杜玲玲咽了咽口水:“你,你想干什么?”
眼前这男人离得她很近。
呼吸也都已经在交替,离嘴对嘴,也就只差2公分。
陆阳皱了皱眉,然后一把把她拎起来,朝着浴室走去:“瞧你满身酒气,还是先去洗洗吧。”
看来是嫌弃了。
杜玲玲被他揪着睡衣领子提着往前走,脚丫子都几乎要腾空了,于是使劲挣扎,又哭又闹:“我不洗,要洗你洗,你这个臭流氓,放开我!”
说话间。。。
陆阳已经很迅速的飞快的把她扒光了。
打开淋浴,试了一下水温,把水温调成温水以后,直接对着她头上就淋了下来。
很快杜玲玲浑身上下已经就湿透了。
而且也不再挣扎。
只是隔着水帘,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对着她淋水的陆阳。
然后她突然做出了一个更疯狂的举动。
她朝陆阳扑了过来。
然后粗暴的开始扒陆阳身上衣服,皮带,裤子。
陆阳又气又恼:“你这疯女人,你把我衣服裤子扯烂了,我回去的时候穿什么?”
他用力想把她推开。
可刚推开,对方又扑了上来,依旧不依不饶,扯他身上的衣服。
“没穿的,正好,那就不要穿。”
发起疯来的杜玲玲,又双手吊住他的脖子。
任凭他怎么用力推她,也不撒手。
此时陆阳的身上也湿透了。
干脆也就由她发泄,也不反抗了,很快,浴室里面的水都被撞击的险些流到了客厅里面来。
一切都尘埃落定。
那是一个小时以后,此时两人依偎在杜玲玲的闺房大床上。
盖着被子,仿佛是夫妻一样,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陆阳用贤者的口吻道:“说说看吧,到底底发生了什么?”
“是想家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以至于要让你如此自暴自弃的一个人喝闷酒,若不是我赶来,你是想把自己醉死吗?”
“还有,你居然连门都不锁,就这么虚掩着,万一要是有坏人闯进来,又刚好碰到你喝醉酒,既没办法反抗,也没能力逃跑,你知道后果吗?”
他一说起来这个就很生气。
两人自从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对方还是第一次都给了他,他就已经心里面默默把对方当成的是自己的女人。
或许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自己的女人,他当然不希望被别的男人给碰了,哪怕是一丝可能存在的风险也不行。
杜玲玲掩着小嘴咯咯直笑。
跟这臭弟弟干一架以后,她现在已经心情好多了。
而且酒也醒了大半。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自己有些孟浪了,不管怎么说,也没必要自暴自弃。
可是嘴上她也是不服输的人。
“怎么,你以为我傻?”
“我是从下午开始喝酒喝到晚上,又不是故意不开灯,只是后来喝的有点多了,就忘记了。”
说完她就又嘟着嘴道:“对,就是忘记了要开灯。”
正所谓,避重就轻,不外如是。
陆阳见到她还是这副鬼样子,就知道她肯定酒劲还没有完全清醒。
于是更没好气的道:“那门呢,门为什么不上锁,甚至还只是虚掩着?”
这个没法避重就轻。
不过这女人也有一套自己的说辞。
伸出手指头,挑起陆阳的下巴道:“姐姐这不是想你,想让你快点进来嘛,再说了,我这可是市政府家属楼,一般的小毛贼,岂敢来这栋楼里面偷东西?”
陆阳被她这么居高临下一调戏。
于是眼睛也直了。
因为这会儿杜玲玲也刚好是春光乍现。
整个上半身刚好都暴露在空气中。
陆阳拉过被子给对方盖住。
杜玲玲却反倒扭了起来。
“你干嘛?”
“你不冷吗?”
“我热。”
“草,妖精,慈俺老生一半。”
于是又是一个小时。
直到深夜,一切才平息。
终于内心得到释放的杜玲玲,才对自己枕头边的小男人,说起了自己今天所受到的委屈。
“小弟你来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特别的重男轻女?”
陆阳当然不会承认。
一脸很认真的道:“没有啊,我就特别喜欢我闺女。”
杜玲玲当然不会信。
但她目的不是逼的要枕边人承认自己重男轻女,而是只需要这枕边人,好好听她一番倾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