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进这栏目组，为了能在这栏目站稳脚跟，为了能提前转正，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现在却是这个结果……他怎么能接受？怎么能接受？叫他怎么接受……不……绝不……
他站起来，用目光盯着屁股一点点往门外挪的米米姐，一对眼珠子逐渐变得通红，喘着气，用低沉了声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害得，你别走，臭婊子，你要不帮我，你也别想好过。”
说着就像狼一样朝对方冲了过去，一下子把毫无防备的米米姐扑倒在地。
米米姐摔了个狗吃屎，痛的哇哇叫，又被谷晨这个大男人趴在身上，不让她起来，顿时满地打滚，对着害她摔倒的谷晨又抓又挠：“你疯了，你敢打我，老娘今天不收拾你，老娘跟你姓，滚，赶紧滚开，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不关我的事情，啊！”
可这回谷晨没有听她的，而是也同样学着她的模样，疯了一样，对着她的脸也是又抓又挠。
期间，除了大骂对方是臭婊子，并控诉对方玩了他，却想不负责。
双方互相伤害，顿时惨叫连连，一时间，整个录播间里，血腥味与屎尿味齐全。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刚刚被娄渊这个副导演给驱散的工作人员，都全部围拢了上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互相又抓又挠的两人。
说实话。
陆阳看的蛮有味，巴不得他们继续下去。
当然，最爽的是殷明珠，这对狗男女总算狗咬狗了。
可惜不能拍手叫好，不然别人会说她落井下石，这两个狗男女发生今天这件事情以后，估计是没法再在央视待了，可她殷明珠还要在央视继续待下去，把人品给搞臭了，对自己今后的发展可不利，她只好强忍着。
可即使如此了，此刻她的鼻尖，仍还是兴奋的都冒出了小汗珠。
除了这栏目组里的普通工作人员们都面面相觑以外，还有一个人，脸上特别尴尬，这个人便是刚刚还在笑眯眯的娄渊，他作为栏目的副导演，在总导演不在的情况之下，有义务维持这现场的秩序以及守护好央视的颜面。
“都住手。”
“去几个人，赶紧跟他们俩分开。”
“成何体统？简直在胡闹。”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能再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不然待会只会围着这里人更加多，甚至有可能整层楼，不，整栋楼，整个央视的人都会跑过来看热闹，你信吗？
他反正信。
“冯导呢？他人呢？为什么不在？马上节目就要录播了，他人去哪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垫背的，不，找个高个的在前面盯着，只要有总导演在，出了问题那就是总导演的责任，跟他这个副导演无关。
没人说话。
也没人知道冯导去哪了。
这时在隔壁正跟姜万力对台词的女主持人黄小丫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跑了进来。
姜万力也跟在她身后，见到陆阳以后，把脸撇到一边，不是很愿意跟陆阳说话：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飞机？
先入为主，他只要看到有不太平的地方，而且有陆阳出没，就会毫不犹豫的断定这事肯定是陆阳搞出来的。
黄小丫也开始问了一声：“冯导去哪了？”
见没人说话，也没人知道，她便走到了米米姐与谷晨两人跟前，瞧了瞧两人一脸狼狈相，又摇了摇头，走到娄渊身前，低头悄悄和这位副导演说起话来。
随着娄渊不断点头，他脸色逐渐凝重，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他问了几句。
对面之人答了几句，然后又说了几句。
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娄渊挂完电话后，抬起头来，朝众人宣布道：“冯导突发疾病，向上面请了病假，外出治病去了，从现在开始，台里决定由我来暂时担任栏目总导演，今天下午的节目录制依旧照常进行，所有人各就各位，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着，他又看向很不自在的米米姐与谷晨：“至于你们俩，米米，谷晨，你们乱搞男女关系，又当着贵宾的面在这里斗殴，行为极其恶劣，台里决定暂时先停了你们的工作，至于具体的处罚，你们回去等通知吧。”
第531章 狗男女终于完了
敲黑板！
这一对狗男女，最后是被保安给强行抬走的，在场众人无一人同情他们。
原因很简单。
他们在互相撕逼中，几乎口无遮拦，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遍……
这是在抹黑他们自己吗？
不是的。
这是在抹黑台里，还有恶心在场所有人。
最后怎么处理呢？
只能是堵嘴，然后抬下去，总不能让他们继续在这里撒泼，死赖着不走吧？
一场闹剧看似就这么了结。
但后续的影响还在。
至少那位冯导就很聪明，预感到要出事，人家直接就躲得远远的。
请假啦。
离开了这个漩涡中心。
就这么轻轻一退，他那表妹自爆就没有能伤到他，毕竟空口无凭，还没个对质的人，又是说的是多年前的事情，而这女人满口污秽，不过一个摄影师，就敢潜规则小她十几岁的刚入职的男同事，这种娼妇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愚蠢至此，更是在关键时刻反咬提携自己的表哥一口，这种无底线的行为，令台里的领导们纷纷都遍体生寒，于是处罚决定，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女的直接开除。
并且严厉警告，不许再来台里闹事，也不许对外乱嚼舌根，否则台里保留对她以权谋私的刑事诉讼权。
翻译一下：“你这泼妇，别闹了，你要再闹，没你好果子吃你信不信？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得要送你去监狱里面好好反省几年。”
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
这柄达摩斯之剑一旦立起来，即使那种再喜欢撒泼的女人，也不得不偃旗息鼓，好好考虑值不值。
男的处罚甚至还要更复杂。
也是开除，不，劝退可能更合适，因为谷晨还在实习期，虽然转正文件出了，但是并没有归档，会在档案上给他盖章不合格，然后打回原学校去，另行分配。
总的来说，陆阳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挺满意的，要说遗憾，也不是他遗憾，刚刚才当上栏目代理总导演的娄渊才更有资格遗憾！
只差一点点！
真的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扳倒那位冯导了，但人家滑不溜手，说请假就请假，而且台里也不想把事情给闹大了，只仅仅处理了那位表妹还有古晨这两个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反而对那位冯导极为有利，当年跟那位胖表妹的糊涂账，现在这么一闹，已经是一笔勾销，没人再能利用这件事情威胁他，只需等假期上来，便可轻装上阵。
到时候，人家会不会打击报复呢？
陆阳是不怕的，但是娄渊怕呀，所以在下午录完节目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求到陆阳跟前。
只见这位新官才上任的代导演，满脸的苦闷道：“陆总，这回您可一定要帮帮我。”
陆阳奇了怪了的道：“怎么了，刚升了官，又让我帮你，娄导，你这性子也太急了吧？”
虽然知道这位亿万富豪是要打趣他，可娄渊一点都不敢生气，反而继续苦着脸道：“陆总您就别开玩笑了，我哪知道他冯衬衫手段居然如此高明，这以退为进玩的，我算是彻底栽了，这回我把他彻底得罪了，他是不可能会放过我的。”
陆阳笑着道：“这么怕他干什么？你不也现在单独负责一个栏目了吗？又并非还在他手下当副导演，他还能怎么对付你？”
娄渊苦涩的摇了摇头：“陆总，您有所不知，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台里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回来担任《财富第一现场》的总导演，继续把这个节目做下去，但是台里也要求他必须收视率做到一定水准，否则台里还是要换人，而评估能不能达标的权限，则是掌握在台里那些大领导的手中。”
“另一个选择也对他很有利！”
“台里给他的承诺是如果选择放弃掉《财富第一现场》这个总导演的位置，作为补偿，会给他另外安排一个已经成熟的栏目来给他带，或者由他自己策划一个新的栏目，只要能通过台里的审核，台里也无条件支持他。”
“陆总您猜，他怎么选的？”
陆总摇了摇头，其实他猜到了，但他就是不说。
让对方自己来说。
果然娄渊已经哭丧着脸道：“他姓冯的，什么都不选，非要回来跟我争这个栏目总导演的位置，非要再压我一头，我他妈……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陆总，都这个时候了，您说，我还有好果子吃吗？”
也对，过了今天这把瘾，明天他又要回归副导演的位置，然后上头还要多一个大仇人出来。
这大仇人可是恨他入骨，换谁谁都会心里发怵。
陆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然后就又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先声明，你们央视这些栏目组，由谁来带，我可做不了主，你也别把我往沟里带。”
虽说自己有几分薄面，这次的事情，央视也确实看在有他这个嘉宾在才处理的这么干净利落，但陆阳可不会因此就骄傲起来，觉得自己真能对着央视指手划脚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娄渊接着苦笑道：“我哪敢，陆总您就是真想帮我去跟台里领导说情，我都会劝您不要去，这种内部矛盾，实在是没法往外说，只能我们内部关起门来处理，况且我也想好了，与其继续留下来受这窝囊气，还不如趁现在自己是代导演，面上好听一些，自己主动点……我，我不想干了，我想下海，陆总，我能跟你吗？”
原来这才是他留住陆阳的目的。
陆阳听后仔细思索了一番，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这个神情略微有些紧张的中年人，“你要想清楚，我虽然不缺钱，可我目前的产业并未涉及文娱这一块，唯一投资与文娱相关的还是你介绍的你表弟那个《周末情人》电影项目，你要跟着我混，将来可未必能把你这导演的才华发挥出来。”
娄渊闻言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道：“陆总，我想好了，哪怕去给您拎包，我也愿意。”
陆阳笑骂道：“你倒是想得美，给我拎包，那可是秘书的活，要不你问问那边那位许小姐？”
说着一指远处，几个正围着黄小丫这央视女主持叽叽喳喳中的女人。
虽说是玩笑话，可也令两人间的紧张氛围为之一空。
娄渊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舔着脸道：“陆总，您就饶我吧，我可不敢去问许小姐，今后我还得跟着陆总您混呢，可不敢得罪你身边的这位红……红人。”
他差点咬到舌头。
一时口快，差点说出红颜知己四个字，虽然说未必会惹的陆总发怒，可是要是传到隔壁老板娘耳朵里去了，乖乖，那也结果是一样的，央视出来的人，一向嘴严，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他都差一点恨不得给自己掌嘴了。
陆阳却没有太在意的道：“那是你自己不去问的，可别怨我，这样吧，我暂时手上也没什么合适你的项目，既然你想跟着我，等你从央视离职以后，就去你表弟的剧组吧，代表我这个投资人去好好看看，顺便学学，电影的立项，还有剧组的搭建，有道是隔行如隔山，你这个央视的栏目副导演，之前做的是综艺，现在要转到电影这一块，你怕是也不敢说都懂吧？”
娄渊惊喜的道：“陆总您说的对，我一定多看，好好学，将来您要想进军大文娱这一块，那我就是您的马前卒。”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其是像这种中年知识分子的马屁，拍的陆阳那叫一个舒服，浑身通透的连水土不服导致的便秘都好了。
于是大手一挥：“走了，你先留下来善后，办妥离职手续以后你再来找我。”
今天录这档节目，成果还算不错，不仅完成了之前的承诺，还白得了一个人才，为以后自己进军文娱产业先下了一步闲棋，说不定以后就能用得着。
“不错不错，没白来，这娄渊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好歹也是央视出身的栏目导演，后世那些知名电影导演中没有他的名字，说不定不是人家没本事，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有从央视下海过，一直兢兢业业干到退休，也或者是缺了一个机缘，缺了一个伯乐，给他一个机会，他未必就会比那些知名导演的成就差到哪去，嗯，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先不急，观察观察再说。”
从上车以后，陆阳便闭目养神，开始想着这些事情。
而殷明月抱着陆欣儿坐在他旁边，见他一上车就闭着眼睛睡觉，担心他是录节目累了，也没敢吵醒他，一直忧心忡忡的等到快要到了酒店，陆阳睁开眼，准备好下车。
她才赶紧找了个机会问陆阳：“老公，姐姐她会不会也被那位冯导针对？”
陆阳不假思索的失笑道：“怎么可能？除非那个冯导脑袋被驴踢了还差不多。”
说着从媳妇怀里接过女儿，捏了捏宝贝女儿的脸道：“你就别再瞎操心了，你姐她又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性子，她别欺负别人就好了，那位冯导现在已经知道了她是我的人，不对，她是我大姨子……”
差点嘴瓢了。
陆阳抬起头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媳妇，又接着道：“若我是他，我会把你姐给供起来，当观世音菩萨一样，你信吗？”
“噗呲。”
殷明月被他的话给逗乐了，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道：“就你会胡说，姐她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是菩萨呢？不许瞎说，对观世音菩萨不敬，知道吗？”
陆阳乖乖点头：“哦，知道了。”
刚巧怀里的陆欣儿从上车就睡着了，一下车又醒了，听到爸爸在朝妈妈道歉，于是立马嘻嘻笑道：“爹爹不乖，爹爹闯祸喽，妈妈，打，打屁屁，嘻嘻。”
她不乖的时候，就会被打屁屁，想当然的觉得爸爸不乖，妈妈就应该打爸爸的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