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是玩这么大的吗?
就方才发生的事情,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可谓是差点把朱瞻基给真真切切的给吓到了。
那是真的做梦都没想到,看似剑拔弩张的气氛,居然是眼下两人给故意制造的,压根就不是真的,亦不是真的要动手。
得勒。
感情眼下的两人,这出色的演技,真真切切的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骗了。
见其这副模样,朱高煦收回了手,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其肩膀,脸上带着丝丝贱笑,调侃道:
“怎么的?”
“大侄子....”
“这是真的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
“哈哈哈.....”
听了这话,朱瞻基很是不岔的拍掉搭在身上的大手,虽心中很是不愿意承认,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道:
“二叔...”
“你觉得呢?”
“拜托.,...就方才你们两人的状态,那样的行为举止,哪里有分毫开玩笑的样子,怕只要是个正常都不会相信,那是假的、乃是故意为之。”
“不信你可以问问,跟你身边的老何。”
“看看他是不是也把,方才的事情给当真了。”
见其这般诚实、老老实实的承认,倒确实有些出乎朱高煦的预料,不禁微微有些侧目。
“哟呵....”
“咱还以为,你个家伙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能够不害怕呢!”
“不过咱也不得不承认....”
“尔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方才在咱说出那样的话,于这般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尔居然没有想着顾忌自身的安危,反倒是不着痕迹的将身形往前方挪了挪。”
“以防御性的姿态,准备在危险来临之际,妄图保护你爹。”
“此举倒是真的看的咱有些欣慰,别的不说....”
“就你今日方才的举动,让咱算是对你有些刮目相看,很是不错,很勇气和孝心。”
说着,说着,朱高煦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其肩膀。
此言出。
倒是让朱瞻基微微有些愣神,乃是做梦都没想到,方才自己的那些个细小的动作,居然能够被朱高煦给紧收于眼底,做事令他有些惊讶。
随即,他倒也没有藏着掖着,道:
“谁叫他是咱爹呢!”
“我总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把他一个人给丢下,自己一个人跑吧!”
“虽我平日可能有些混不吝色,但怎么也做不出这等不孝之举来。”
此情此景,倒是让朱高煦不禁想到了以往的自己,想着战场之上万分危急的时候,自己冒着敌人的刀锋箭雨,数次救下永乐大帝这个贼爹的场景。
为此,亦是不免有些感慨,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
“不错,很不错。”
“这才有点咱们老朱家种的样子。”
“哈哈哈.....”
见着相互打趣的两人,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将站在一旁的太子爷整的微微有些侧目,乃是真的没想到,方才那样的场景,这个平时如此不着调的儿子,居然能够有如此的一面,居然没想着自己跑,反倒是想着保护自己。
说实在,令他真的是听的或多或少有些感动,亦有些难以置信,紧跟着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变的柔和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揉了揉,其小脑袋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嘿嘿.....”
“不愧是咱儿子。”
“也知道心疼咱这个当爹的人了。”
看着眼前的两父子,朱高煦倒是识趣的没有率先出声打断两者的对话。
就这般,于一旁等了好一会的时间,见时机差不多了,朱高煦带着些许疑惑的出言,道:
“哎哎哎....”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咱手头的事情可还多着呢,可没时间看你们两父子这里表演父子情深,要表演一会等咱走了,你们两人慢慢的来,没人打扰你们。”
“现在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出言道:
“老大....”
“你这单独留我下来,究竟是何事,又有何事要吩咐?”
“有的话就赶紧的....”
“咱可跟你没办法比,你这妥妥的在家中休息坐享其成,咱还得累死累活的忙事情。”
听了这话,朱高炽也是脸上的表情瞬间内敛,亦是识趣的没有与之浪费时间,因为他心里清楚,此乃大明钱庄开设的关键时候,朱高煦非故意出言调侃他,而是事情乃真的很多。
随即,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也不再藏着掖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
“老二....”
“你这上来就直接出动锦衣卫,此举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的风格。”
“别人不知道,但咱们两兄弟,谁还不知道谁啊!”
“此间事情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隐情,能够值得你如此的郑重。”
“于别人你不好言语,于咱这里,尔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吧!”
“说一说这里面的事情吧!”
朱高煦闻之,微微的顿了顿,遂紧跟着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饶有兴趣的回望了太子爷一眼,笑呵呵的道:
“老大.....”
“你说今日前来拜访的这些个臣子,他们真的是担心后续的问题,还是说此间隐匿着他样的目的?”
“以你的脑子,不应该想不到。”
“此间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吧!”
第533章 没有
废话。
这不妥妥的说的是废话吗?
倘若不是觉得,此间肯定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朱高炽又怎么可能,单独的将其给留下。
而留下的用意,不就是为了想要好生的问一问,这里面究竟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吗?
前有那么多文臣来访,后又有朱高煦针对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直接出动锦衣卫密切的监视,避免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倘若说里面要是没有别样事情隐藏,反正是打死太子爷都不相信。
为此,朱高炽待听了这话之后,没有分毫的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亦没有藏着掖着,没有分毫的遮遮掩掩,紧跟着直言不讳的应承,道:
“肯定啊!”
“不然我摒退了所有的人。”
“就连方才为了给你打配合的夏元吉那个老头,被我狠狠的踹了一脚,咱都没有说将其给留下来安抚上半分,此间难道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问的那么直白是吧?”
见此。
朱高煦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眼下太子爷的用意,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如何能够不知道其的用心。
倘若不是知道,或者说不是为了给其解释一番,就手中那些个驳杂的事情,他怎么都不可能留下,不可能等着。
想着,朱高煦也没有多言分毫,紧跟着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也没有浪费时间的心情和心思,直言不讳的出言,道:
“还能够是什么?”
“别看方才那些个混蛋,将什么事情都给说的那般的冠冕堂皇。”
“以及之前,咱们在落实大明钱庄的这件事情上,他们这些个人的百般阻扰,说着说那的那些个言语。”
“你真以为他们真的是全心全意的,真的为咱们大明朝廷思量和考量吗?”
“说难听点...”
“想想为何粗盐、盐税改制的时候,为何没有那么多人站出来反对?”
“说直白点,那么就是粗盐和盐税这个事情上,压根就没有触及到他们真正的利益,或者说根本上面的利益,此间他们这些个人自然不可能反对,不可能与朝廷作对,亦不可能从中作梗。”
“而大明钱庄则不一样。”
“此乃是真正意义上的触及到了,他们这些个人手中真正的利益,也正是如此才会迎来这么大的反弹和反对,才会如此的着急。”
听了这话。
虽然心中或多或少有着些许的猜测和猜忌,待这些个事情真正被朱高煦给挑明之后,太子爷亦是听的不禁微微有些侧目,有些难以置信。
原因无他。
因在任何人看来,粗盐的利润和利益,正常来说都是高于钱庄这个生意。
怎么可能在动粗盐盐税的时候,却算不上那些个人的根本利益?
此间情况,倒是真正的让太子爷有些惊讶和难以置信。
见其这般作态,纵使其什么都不说,朱高煦也都能够猜到,其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其实就这件事情上,别说太子爷听着,怎么都感觉有些费解,有些难以置信。
待之前遭遇强烈反对的时候,他心中又何尝不是极为的费解,极为的难以置信,做梦都不想不到,粗盐那么高昂的利益,那些人都没有分毫的反对,老老实实的配合着朝廷实施下去。
反倒是,看着利益并不高昂的钱庄生意。
那些个朝堂中的一干臣子,确实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比任何人都跳的高,比任何人都不愿意配合,甚至是以各种各样的利益,打着为朝廷好的幌子,以此出言反对。
不过待命人,仔仔细细的探查此间的奥妙之后。
朱高煦心中那是瞬间的恍然大悟了。
为何?
原因很简单,因为粗盐说白了,非那些个臣子的自己生意,更多的是乃是他们给与些许方便,以此钻朝廷律例的空子,享受下面人的朝贡。
经过层层的往上送往,真正能够分到他们手中的利益,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多,并且还要为之担上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