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啊!
朱高煦实乃真的心里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被冤枉的慌,甚至是有些无语。
貌似就很多事情上,压根他就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做过....
几乎都是眼前的太子爷和永乐大帝,这两个家伙硬生生的强加在他身上的,几乎都是两人自以为他想要做什么,貌似真的很多都乃是非他的本意和真实的想法。
有时候,搞得他真的都想要骂娘。
某些事情上,真的能够怪他吗?
实力太过于强,或者说有这样实力,是他的错吗?
靖难之役的时候,拼命的时候,又要他去拼命,结果拼了命下来,在战场上悍死不畏,与之战场上的将领,彼此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乃至于有着过命的交情。
此间又因眼下的这些个关系和交情,又担心他的实力够强,又畏惧和担心他成为威胁。
此番行为,真的是让人完全就没话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白眼狼’三个字,来形容永乐大帝和太子爷等这些个人,都丝毫不为过,也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哎.........”
想着,想着,朱高煦心中于此间,也是不免的跟着一声长叹,也是觉得极为无奈,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一旁变的愈发郑重警觉、谨慎的太子爷,沉声道:
“老大.....”
“能别,搞这么一副样子行不?”
“你这般模样有意思吗?”
“做给谁看呢?”
“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吗?”
“咱不就想要去封地看看家人,此间不是正常的不能够再正常的事情吗?”
“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多的事情。”
“放心,把心给安安稳稳的搁肚子里吧!”
“真的没有那么多事,一切事情不过就字面意思,亦是简单的不能够再简单的事情。”
“不必这么紧张....”
“此番做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要怎么一般。”
真的就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真的能够把心给搁肚子里吗?
正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是如此。
因为朱高煦所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极为合理的事情。
但正是因为太合理、太过于正常了,反倒是给朱高炽的感觉,有些不太正常和不太合理,让人不禁为之多想,也忍不住不多想,或者说有着别样,不一样的想法和看法。
伴随着朱高煦的回答。
场中再次变的安静了下来,落针之声清晰可闻。
就这般,过了差不多半刻钟左右的时间,朱高炽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心中短暂的沉吟思索了片刻,之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幽幽开口道:
“老二....”
“此件事情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的要求,以及你的想法,确确实实的没有什么问题,也乃是极为合情合理的事情。”
“按理来说....”
“我作为大哥、作为太子爷,应该是举双手赞成的,也不应该多言或者说多语说别的什么话。”
“但是吧!”
“你现在乃是什么身份,有着什么样的责任,我相信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头子在远征漠北的时候,可是将‘金龙令牌’赐给了你,并且当着朝中上上下下的朝臣,给大家所有人都宣布了。”
“在老头子远征漠北的这段时间,你为大明监国、代天子行权柄,维稳大明朝堂,治理大明天下百姓和百官。”
“现如今....”
“老头子还远在漠北征战,与之瓦剌和鞑靼两者,交战打的那叫一个欢快和欢乐,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亦没有任何的定性。”
“倘若你现在离去...”
“跑到上千里地外的封地中去,在这之间朝中一切安好,自是不存在任何的问题,倘若朝中或者天下发生什么紧急情况,需要你站出来作为主心骨。”
“而那个时候,你人却远在封地中,与之朝廷那么远的距离,哪怕是加急送信,一来一回的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届时也势必会延误和耽搁很多时间,一旦出了或者造就什么不可逆的事情,此间的责任,咱们可都乃实打实的吃不了兜着走,也势必惊动远在漠北征战的老头子。”
“且你也知道老头子的性格,就以他的德性,后面势必要收拾咱们两兄弟。”
“老头子发起火来,或者说动起真怒来,那是真的排山倒海.....”
“那等怒火,实乃非咱们两人能够承受的,亦是咱们都不愿意去承接和承受的。”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为此....”
“就眼下的事情,你看要不要,等老头子征战漠北之后,凯旋回京之后,你们两人权力交接好,然后你再前去?”
“当然,你要是真的想、或者等不及,也不妨让王妃回京过年,也行!”
第553章 摊牌
话音刚落。
只见朱高煦的面色,顷刻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为之阴沉了下来的,紧跟着个眉头紧缩,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看向一旁为此事侃侃而谈,不停为他讲述此件事情里面的原由和存在的隐患。
乍一听。
说的合情合理,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貌似一切都落在点子上让人挑不出分毫的毛病来。
问题是……
朱高煦听得懂,同时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看说的好听,其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想要表达,不想他离开应天府城吗?
或者说……
这个决定,太子爷不愿意做,也不愿意帮忙,而是把这个决定权利,直接推给了远在漠北征战的永乐大帝身上。
至于此间原因乃是为何?
则也就不用多想,也不用多说。
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担心出问题,担心出事,怕朱高煦胡来,怕朱高煦离开了应天府城之后,就不回应天府城了!!
倘若发生这样的事情,天知道届时老头子回来,会找他什么样的麻烦?
场中气氛骤然变的极为压抑而安静,两人都没有主动言语,彼此就这般与彼此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朱高煦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收回了与之对视目光,面色中闪过一抹森然冷笑微微上扬的嘴角处讥讽嘲笑之意尽显,沉声道:
“让汉王妃带着一家老小,从封地中离开,回到应天府城?”
“老大……”
“你确定你自己在说什么?”
“或者说,你确定不是故意拿哥们开涮?”
“别告诉我,咱王妃和咱王府中的人,为何离去的,又是怎么才离开这等漩涡,前往上千里地之外的封地,此间的原由和事情,这里面所隐藏和隐匿的东西,你心里没有数吧?”
“好不容易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如今我又屁颠颠的,让他们回来?”
“美其名曰,乃是回来探亲和陪我过新年。”
“说的自是比唱的都好听,但是也不过都是表面上的功夫,咱们大家心里都清楚。”
“倘若咱王妃和咱王府中的重要几个人,真要是傻乎乎的跟着跑回应天府城。”
“怕是回来容易,届时所有人比谁都高兴,就差敲锣打鼓的欢迎了。”
“但人是回来了……”
“老大,就这个事情上,你自己摸着你自己的良心,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良心。”
“届时真的他们都回来了,都回应天府城陪我过新年之后。”
“你确定你能够,或者说老头子他们,真的还愿意让他们离开?”
“别说这些话,我自己信不信,就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这不就妥妥的跟,我想去封地看看,去封地中陪他们过新年,你不愿意我去,甚至是在此件事情上故意推诿,说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又有何区别?”
“与此间所发生的事情,不乃妥妥的异曲同工之妙吗?”
“不都是彼此防备,不都是彼此对彼此的不信任,亦或者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吗?”
“此话我说的可有错?”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说的,妥妥的乃真的不是一般的扎心啊!
直接把朱高炽给怼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是不禁陷入了沉吟。
此言,倒非他不想说,倒也非他不想回答。
实乃话都被朱高煦给说的这么直白,说的这么的简单明了且通透。
他能够怎么说?
此间事情,存在什么样的原因,存在什么样的原由。
他为某些事情的参与者,以及某些事情的既得利益者。
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有些事情吧!
只能够说大家所站的的位置不一样,所考虑的东西不一样,则选择的利益自然不一样,为此所做的事情,也将有所不同。
别看朱高煦,这个时候以这般话语,以此来阴阳怪气故意恶心他。
但也不过,因两人所站的位置,乃是彼此对立面罢了。
倘若两者之间的角色互换,完全就不用多说和多言,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届时的朱高煦也肯定会做出,跟他一模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