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FBI纽约办公室的探员们全部出席，NYPD和其他市政部门的代表，以及其他一些自发前来的普通人，也出现在了球场周围的看台上。
罗伯特·劳伦斯在入狱的当天就死在了几名MS-13成员的手下，如同他们惯常对待叛徒的手法，狱警至今没能找到他的心脏。
因为某些不可明说的原因，杰克被邀请成为了抬棺人之一，全程参与了追悼仪式，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参加的第一次葬礼，竟然是自己同僚的。
达娜·莫热进行了一段长达20分钟的致词，在这之后，一名仪仗队队长将覆盖在棺椁上的国旗折叠成三角形交给了她，再由她转交给家属。
杰克不知道那位CIA的马特死后是否能享受类似的待遇，想来可能性应该不大，这场葬礼更坚定了他早日退休的想法，他倒是不介意死后盖国旗，但星条旗大可不必。
达娜·莫热允许杰克等原来的报到时间再去上班，因此除了中间参加了一场葬礼，大部分时间他都陪着汉娜在纽约四处游玩，去各处知名景点打卡拍照。
尤其是一些特殊景点，比如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像之类，天知道这个世界融合了多少美剧和电影，要知道有不少电影但凡涉及到大场面，都很喜欢拿这些地标建筑开刀。
在偷偷联系佐伊之后，杰克也知道了汉娜为这次调职所付出的代价，她至少还要比原来晚两年才会被考虑升职。
后面《灵书妙探》、CSI的剧情都会陆续铺开，为了防止人物太多，大家看得迷糊，我会稍微调整一下，可能一部剧连续写两三个案子，慢慢来吧，纽约能写的实在太多了，后面还会有迈阿密。
第518章 林中墓穴
“这就是纽约人的夜生活么，这些东海岸的人真是太可怜了。”汉娜捧着杯热咖啡，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呵欠。
昨天是她在纽约办公室报到之后的第一个周末，她强拖着杰克去体验了一下纽约的夜店文化，四点夜店关门后又找了个酒吧坐了会儿，快天亮了才回家。
相对于大部分洛杉矶人佛系或者说养生的生活态度，纽约人的夜生活可谓是疯狂又乏味，杰克不知道在震耳欲聋的夜店里摇头晃脑的扭屁股有啥好玩的，就连汉娜在新鲜感过去之后也表示不会再去尝试第二次。
杰克坐在长餐桌后面，皱着眉头翻看着纽约市卫生局的网站，上面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标明了一大堆不建议食用或者长期食用的水产品种类。
诸如蓝蟹、鲟鱼、河鲱鱼、油鲱和条纹鲈鱼等等几乎包含了东河和哈德逊河出产的所有淡水和近海鱼类，乃至长岛附近出产的近海海产品都被标注了不建议长期食用。
多氯联苯以及汞类为主的重金属污染基本干翻了当地所有的水产，杰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意味着他的菜谱上能选择的食材范围少了一大截。
虽然现在兜里不怎么缺钱，但一想到连炖个鲫鱼汤都要花大价钱去整空运来的鲜鱼，他的心情就怎么也美丽不起来。
叹了口气，杰克合上笔记本，暂且只能忍忍了，希望能像罗西说的，真的只是在这鬼地方待个一两年，现在也只能多研究研究帝王蟹之类深海水产的做法了
“今天去长岛玩玩？”杰克提议，长岛紧邻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算是纽约市的郊区，同时也是也是知名的度假胜地和富人区，他小时候看过的《成长的烦恼》里，西佛一家就居住在此地。
没等汉娜开口，两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杰克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号码，又看了眼汉娜的，打给他的达娜·莫热，打给汉娜的是朱巴尔·瓦伦丁，不用猜，这是来活了。
“莫热长官，有何吩咐？”
“我发了你一个位于长岛的地址，现在就过来，沙点（Sands Point，位于长岛拿骚县北亨普斯特德镇的一个村庄）警方在这里发现了一大片埋尸处，怀疑是连环杀手作案，由你来判断是否邀请BAU过来协助。”
“明白女士。”杰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和汉娜一起出了门，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提到长岛，案子就来了。
沙点位于长岛的北部海湾，这里最出名的是一座郁郁葱葱的海湾自然保护公园，占地大约216英亩，里面有两座古老的城堡和一片不错的沙滩。
这里环境幽静，气候湿润，是纽约富豪名人的隐居之所，除了冬天过于湿冷，很多知名的作家和音乐家都喜欢将这里作为夏日避暑的首选之地。
在经过拥堵的城区路段之后，上了长岛高速，杰克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汉娜坐在副驾，手机响个不停，作战中心那边已经忙碌了起来，朱巴尔·瓦伦丁正在将目前了解到的情况陆续发送过来。
今天清晨，一户居住在沙点附近的中产黑人家庭突然遭遇了不速之客，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白人女孩突然闯入这家人的后院，大声求救。
这家人的男主人立即通知了911，赶到的急救车将她送进去了医院，女孩身中三十多刀，严重失血，目前还在抢救中。
拿骚县治安官随后派遣了K9探员顺着血迹一路追踪，在自然保护公园内的一片小小的林间空地中，发现了一处被挖开的墓穴。
墓穴并不深，只是随意挖出的土坑，或许这正是女孩能逃出生天的原因，但真正让两名搜寻警员感到震惊的是，在这片小小的林间空地上，他们看到了将近20个小土包。
沿着林间小路，杰克根据GPS坐标，来到了那片林间空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拿骚县治安官办公室，FBI的ERT（紧急情况响应小组）小组以及CSI的研究员都已经到达了现场。
CSI虽然名义上隶属于纽约市警局，但他们的工作范围却超过了NYPD，扩大到了纽约州的范围，这也是达娜·莫热领导下的FBI纽约办公室关于联合行动方面的一些最新尝试。
FBI也有自己的鉴证实验室，实力也相当不弱，但并不是每个州都配置有这种需要花费大量资金维持的高等级实验室。
因此FBI位于纽约的鉴证实验室经常要处理来自其他地区的证物，忙不过来或者非擅长的领域，还要转到总部匡提科的鉴证中心处理。
所以当杰克在这里再次见到了麦克·泰勒倒也没有过于惊讶，简单给他和汉娜做了个介绍，双方便就当前的情况开始了沟通。
“我们已经起出了几具尸体了，初步判断全部是年轻白人女性，腐烂程度不是太严重的，已经先行运回实验室，我们的法医怕是要忙坏了。”
麦克·泰勒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袋愈发严重了。
杰克数了数地上的简易墓穴，“一共十九个？”
麦克·泰勒点头，“是的，十八具尸体，一个幸存者，我们正在仔细检查每一个墓穴，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希望不大，凶手看上去十分谨慎并且专业。”
“汉娜，你怎么看？”杰克知道汉娜之前在洛杉矶办公室的时候主导了不少案子，但自己对她工作上的印象基本还停留在LAPD搭档的时期，于是就有心考考她。
汉娜走上前几步环视四周，进入工作状态后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般，一股独立自信的气质很难让杰克把她和出门前还和自己粘粘乎乎的小甜妞联系到一起。
“他很聪明，凶手富有计划和条理性，对周围的情况十分熟悉，这片林地非常偏僻，我们下了长岛高速之后绕了十多个弯才找到这里，所以他选择此地埋尸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但他似乎又不是个很有耐心且过于自信的人。”
“怎么说？”杰克挑了挑眉毛。
“这是他第一次疏忽大意，在谋杀了18个人之后，他这次甚至懒得去检查被害人有没有死透，所以他的性格不具备强迫症特质，不同于那种常见的精神变态，反而像是在完成一种工作。”
“分析的不错。”达娜·莫热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给了汉娜一个赞许的目光。
“我刚刚结束了一个简短的现场采访，这个案子就交给伱们两人负责了，这里可是纽约附近少有的世外桃源，从未发生过这种恶性案件，希望你们能尽快解决。”
第519章 初临CSI纽约实验室
世外桃源什么的听听也就罢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这里附近的几个社区基本都以中产以上的白人家庭为主，其中不乏有权有势的人物。
就比如杰克现在所在的这片偏僻树林，正常情况手机是不要指望有半格信号的，但如今信号却是满格，其中原因自无需细想。
杰克将电话打给了朱巴尔·瓦伦丁，电话对面的他显得有些亢奋，显然上个案子结束之后的清闲日子把他憋坏了。
“我们已经确认了那个女孩的身份，她的指纹信息和一张长期的旅游签证匹配，名字叫做海莉·努瑞耶夫，22岁，乌克兰公民。
入境信息显示，她是在前年从基辅飞到肯尼迪国际机场的，照片发你了。”
杰克直接选择了外放，然后点开了邮箱，又找到了朱巴尔发来的照片，“这姑娘看着可不像个乌克兰人。”
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区别不大，五官相比欧美人更柔和一些，女孩子都以短圆脸居多，下巴小巧，鼻子挺翘，鼻尖看上去像是有个小圆球。
所以前世赛里斯的网民总有一种刻板印象，似乎毛妹的质量要比欧美的高一个档次，原因就是毛妹更符合亚洲人的审美。
“海莉的母亲是美国人，来自加州北部，90年代末出国留学，和一个乌克兰人相爱了，呃之后就去了乌克兰并且定居在了那里，直到几年前因病去世。”
朱巴尔·瓦伦丁说话时断断续续的，还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应该是不停有人在给他补充刚搜集到的信息。
汉娜在一旁探头过来询问，“那么海莉来纽约是做什么的？投靠亲人吗？”
“不清楚，看上去她在美国应该没有亲人了，她母亲是独生女，祖父母早已去世，签证上显示的地址萨顿套房酒店，但我们刚问过酒店，并没有查到她的入住信息。”
“模特还是应召女郎？”杰克已经大致猜到了女孩的真实情况。
“我偏向于后者，当然也可能二者皆是。”朱巴尔·瓦伦丁直言不讳。
这时麦克·泰勒冲着两人招了招手，“嘿杰克，我正准备回实验室，我们的法医已经有了初步结论，要跟我一起走吗？”
杰克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刚过中午，CSI的法医效率多少有点离谱，连忙应了一声，和达娜·莫热打了个招呼便和汉娜先行离开。
跟着麦克·泰勒的车来到CSI实验室，这里设备再一次让杰克大开眼界，他以为拉斯维加斯的CSI实验室已经够壕横了，结果纽约的实验室与之相比并不逊色，似乎还犹有过之。
各种不同功能不同型号的高端质谱仪他就看到了十多台，其余认不出来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仪器就更多了。
麦克·泰勒来到了位于地下室的法医实验室，一个明显具有混血特征，长相堪称帅气的黑人法医正在解剖台前忙碌着。
“霍克医生，辛苦了。”麦克·泰勒为双方介绍了一下彼此，这位黑人法医名叫谢尔登·霍克，三十出头，留着络腮胡，有着非裔少有的文质彬彬的气质。
“我比较了白骨化最严重的和腐败程度最轻的两具尸体，这些受害人是在过去三年中被陆续杀害的，最近的这名受害人死于一个月前。
她们的共同特征是每个人都至少被捅过三十刀以上，凶器是一把长五英寸，一侧为锯齿状的匕首形状刀片。
我还在她们的左胸上方，发现了一小块被剥离的皮肤，尺寸相近。”
说着，他掀开了一具尸体上盖着的白布，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死亡时间最近的那具尸体。
初春的纽约，尤其是长岛的北部海湾沿岸，虽然湿度很高，但气温一直很低，虽然尸臭味刺鼻，但腐败情况还不算非常严重，至少还没有达到巨人观的程度，或许这也和尸体一直被埋在地下有关。
“而且我发现，死者都表现出有性工作者的职业特征。”
“是有性病方面的痕迹吗？”汉娜追问了一句。
霍克医生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她们的健康状况很差，几乎每个人都有过堕胎史，并且她们使用的化妆品也十分廉价。”
“上帝啊，资料上说她们大部分人都不到20岁。”汉娜之前并没有因为严重的尸臭表现出任何不适，此时却震惊捂住了嘴。
“连环杀手确实会偏向于选择性工作者下手，因为她们容易落单，即使失踪也不容易被人察觉。”
杰克在考虑是否要向BAU求助，从现场情况来看，期望CSI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推进案件的侦破恐怕会耗时良久，而这起案件确实表现出了明显的连环杀手特征。
这时麦克·泰勒似乎有所发现，“这是什么？像是某种记号？”他指的是死者胸口皮肤被剥离后露出的伤口位置，已经发黑的黄色脂肪颗粒下，暗红色的肌肉组织上似乎有一些图案残留。
“好眼力。”霍克医生戴上橡胶手套，将伤口尽量压平，“我之前就记录在验尸报告中了，看上去是凶手故意移出了一处标记。
但不像是纹身，因为纹身通常只会将墨水渗入到真皮组织，而这处标记已经深入到真皮以下，甚至在肌肉组织上留下了痕迹。”
“会是烙印吗？”杰克话刚出口，就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测，“不对，即使是烙印也不可能会这么深。”
麦克·泰勒皱着眉头揭晓了答案，“如果是用烧热的刀片划的，就会这样了，我曾经处理过一些东欧的人口拐卖案，一些东欧黑帮会在他们的姓奴隶身上用类似的方法留下印记。”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杰克才继续道，“有希望重现原本的图案吗？”
霍克医生摇摇头，“整块皮肤都被割掉了，而且尸体已经腐烂，剩下的部分不足以呈现完整的图案。
我的建议是，在那位幸存者身上碰碰运气。”
想到就做，杰克直接给朱巴尔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下目前的发现，很快，朱巴尔在联系过医院之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海莉已经脱离了危险，并且恢复了意识，但她后面还有手术，如果你们动作够快的，在中间这段时间可以有一个短暂的探视时间。”
杰克和汉娜转身就要告辞，却被霍克医生叫住了，“还有一件事，我发现其中一个女孩做过假体植入，呃，就是隆胸，但使用的材料十分罕见，是聚丙乙烯胺。”
“这种材料不是早就被淘汰了么？你说过这些死者基本都不超过20岁，可聚丙乙烯胺制作的假体在90年代就被更安全的材料替代了。”
杰克有些疑惑，他的法医技能虽然是系统帮忙加成上去的，在知识储备上面和真正的法医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日常他也是在不断学习的，刚好这个属于他当前的知识范畴。
“据我所知，只有在东欧国家，这种廉价材料还有使用。”霍克医生说道。
杰克和汉娜告辞离开CSI实验室，直接拉着警笛赶往纽约哥伦比亚和康奈尔长老会医院，这所坐落于曼哈顿区的医院不但是纽约市，同时也是全美最大最好的综合性医院之一。
第520章 悲惨世界
“是的，我们在检查的时候拍了一些照片，并且注意到了你们提到的皮肤损伤，留在肌肉组织中的伤疤很难辨认，但能够看出大体的轮廓。”
幸存女孩海莉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头发略显花白，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女性，她显然对女孩的遭遇十分愤怒，当即取出了一个资料夹，将其中一张照片展示给了汉娜。
“海莉非常非常的幸运，凶手故意避开了主要的内脏器官，但通常情况下，这种程度的失血也足以致死，她能活下来并且跑了将近一英里求救，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我得去准备后续的手术了，希望这些照片对你们有所帮助。”
“非常感谢，奥维利亚医生。”汉娜接过照片，谢过了这位善良的女医生。
奥维利亚医生直接将整个资料夹都留给了两名FBI，便匆匆离去。
汉娜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照片，努力试图辨认出女孩缺损皮肤下面的印记，杰克则翻看着资料夹中的其他照片。
凶手下刀的手法让杰克想起了某个叫做福耶的“波士顿死神”，二者都喜欢通过反复戳刺受害人，以此作为进入她们身体的替代品，获取某种性方面的满足。
“这图案似乎是一个王冠？”汉娜将手中的照片递给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