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娜·莫热表示满意，“干得不错，我们暂时可以认定，尼塔·卡亚利是传递消息的人，他们不敢通过网络传递袭击信息，所以.”
说着她看向杰克，“尽快撬开她的嘴，我要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女孩被安排了投毒行动，如果有的话，我需要知道她们的身份。”
“收到。”杰克比了个OK的手势。
五分钟后，审讯室内。
“我就是‘Greenbird’，是我策划了这一切。”戴着手铐的尼塔·卡亚利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姣好的面容被这个笑容衬托出了几分病态般的扭曲。
“那麻烦你说出TTX的分子式。”坐在她对面的杰克回以一个微笑。
见她目露茫然，杰克好心的解释了一句，“TTX就是河豚毒素，你们用来下毒的那种毒剂，看起来你在这个组织中的地位也很一般嘛，连这都不知道。”
尼塔·卡亚利不为所动，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只要开口就不是问题，一看就不是啥专业的，杰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继续讥讽道，“所以你平时负责些什么？传递一下信息，忽悠那些年轻的女孩们去送死，以及.陪那些男人睡觉？”
“你这个该下火狱的异端，我们都是虔诚的信徒，在他成为我的丈夫之前，我会一直为他保持贞洁！”尼塔·卡亚利突然暴怒而起，被拷在桌上的双手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给眼前这个家伙来上一拳。
看上去比自己预想得更蠢一些，杰克学着她之前的样子，露出了一个变态程度更甚的微笑。
“贞洁？拜托，这里可是你们眼中堕落腐臭的阿美，你觉得你还会继续拥有这种东西吗？”
见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杰克继续恐吓，“你知道自己已经被认定为恐怖分子了吗？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遭遇吗？”
“我早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伴侣，终有一天会在天堂中相会。”尼塔·卡亚利大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对面这个联邦的走狗，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不不，你想多了。”杰克拿出一张纸，对着上面念道。
“到了今年冬天，我会带你前往南加哈省，那里的一切都正在复苏，那里的人需要你的才能，那里的男人会互相争斗，只为吸引你的注意，但我知道，你会永远忠诚于我。”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这些聊天记录早就被我删除了！”尼塔·卡亚利的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
第547章 抓捕和审讯（下）
“你以为这是你和你那位‘爱人’的聊天记录？”杰克嗤笑一声，“这是‘Greenbird’对今天和伱在公园会面的女孩塔拉说过的话，被我猜对了不是么？同样的话术他对所有女孩都说过。”
“我知道你或许不在乎他同时拥有几位妻子，又或许你觉得只有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是最真挚的，但很不幸，真实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你和你眼里的那些蠢姑娘没什么区别，甚至”
“够了，你这个骗子！”尼塔·卡亚利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然而却没有再次暴起发怒。
杰克脸上贱贱的笑容让这个女人感觉无比刺眼，“骗你有什么意义？你能提供点什么？我们在你的电脑发现了那个专用的聊天软件，所以你和他不也只是通过网络联系的么？
你对‘Greenbird’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没有地址，没有电话，一切都是虚幻的，你连和我们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不过这不是最有趣的。”
杰克神经兮兮的凑到她面前，伸手帮她抹掉了嘴角的血迹，转而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你将会如你之前希望的一样，担下所有罪名，成为一名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在这个国家是没有人权的，不会有起诉，更不会有审判，你会被直接送进关塔那摩，在那里被关上一辈子。”
“太可惜了，多么好看的女孩，又正是最美的年纪。”杰克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女孩细嫩的脸颊。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在那座监狱中替你那位‘爱人’守贞，那里可不分男女牢房，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在那里应该会很受欢迎吧。
我不知道在你们的教义中，心灵上的守贞作不作数，祝你好运。”
杰克带着一脸银笑离开了审讯室，转到隔壁房间后，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刚才演得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了，脑子里观想的全是各种民国谍战片里那些狗特务。
隔着单向玻璃全程观摩了一场变态表演的汉娜见到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那一脸的警惕表情让杰某人感觉心脏处仿佛中了一箭，太伤人了。
“演技不错。”达娜·莫热轻轻鼓了鼓掌，视线却不离审讯室内被某变态吓哭的尼塔·卡亚利。
“你觉得她多久会坦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等20分钟，如果还没反应，我们还可以再演一场。”杰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随后他又下意识搓了搓脸颊将其揉掉，妈蛋，有些入戏过深了。
——
“咔嚓！”审讯室门被突然打开，正低头默默流泪的尼塔·卡亚利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汉娜拿着钥匙径直向她走来，准备替她打开拷在桌上固定杆上的手铐。
“你要做什么？”
“送你去该去的地方。”汉娜面无表情，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不要，我不要去关塔那摩，求求你了。”尼塔·卡亚利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起来。
“这并不取决于你。”达娜·莫热靠在门口环抱着双臂，眼神冷冽。
“不，我不是恐怖分子，我对你们还有用，我知道还有三个女孩已经拿到了毒药，我知道她们的长相和名字，求你们了。”
尼塔·卡亚利死死抱住被固定在地板上的审讯桌，嚎啕大哭起来。
——
“所有的手足们，都来参加‘Dark Jihad’，和我们一同感受荣光，一同感受幸福.”
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视频，作战中心的众人全都脸色凝重。
“这个视频什么时候开始传播的？”刚刚因为这个突发情况，被朱巴尔叫进大办公室的达娜·莫热问道。
“就在刚才，看上去像是对方因为尼塔·卡亚利的被捕做出的反应，‘Dark Jihad’网站刚刚被突然关闭，之后这个视频就开始在国内各个**林网络社区中快速传播。”朱巴尔回答。
此时屏幕上的视频还在继续播放，“你们不能阻止已经开始的事，你们会死于你们自己的孩子之手。”
这一段话是用各种新闻画面拼接而成，一个单词对应一个画面，杂乱无章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怖之感。
毫无疑问，这段话说的正是对方利用蛊惑的那些未成年少女进行投毒这件事，这是一个恐怖主义宣言，当然也可以视为后续袭击的预告。
“看来情况不太妙，我们是不是有必要通过NYPD向全市发出预警？”杰克问道。
他是和达娜·莫热被朱巴尔一起叫来的，汉娜此时还在审讯室中，和尼塔·卡亚利核实那些可能拿到毒剂的女孩名单。
根据尼塔·卡亚利的交代，她最近几天在灯塔公园中还同另外三个女孩见了面，虽然她并不清楚具体发起攻击的时间，但她还记得这些女孩的长相和名字。
汉娜已经将尼塔·卡亚利电脑中的女孩照片全部提取了出来交给她辨认，然后连同名字一起交给IT后勤们同市内所有中学的数据库进行交叉比对，应该很快有结果了。
达娜·莫热托腮沉思了一会儿，摇头否决了杰克的提议，“我们不可能让纽约人整天不吃东西，这除了引起恐慌意义不大。”
“这里有人能听懂阿拉伯语么？”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NSA女联络员脚步匆匆的走进指挥中心，手中举着一个优盘。
“这是什么？”朱巴尔问道。
“我们找到了那个制作‘Dark Jihad’网站的家伙，他叫阿里·卡拉，一个利比亚人，我们监听他的手机，拦截到了一通从曼哈顿地区打给他的电话，号码归属于一个预付费手机，这是通话录音。”
NSA女联络员说完将手中的优盘递给朱巴尔，“时间就在你们逮捕了尼塔·卡亚利后不久。”
“帮我把这个播放一下。”朱巴尔接过优盘，直接塞给了身旁一名分析员。
很快，指挥中心就响了一段阿拉伯语的对话，一名分析员起身站到了前面，直接开始了口译。
“学院被攻破了。”
“关闭学院，发送警告。”
“明白，需要我重新再建一个吗？”
“不用，等我消息，等我到下一个城市之后再说。”
对话持续时间不长，但信息量巨大，学院说的应该就是“Dark Jihad”网站，警告是刚刚他们看到的这个，从对话中还能听出，对方像是准备离开纽约，继续去其他城市执行类似的计划。
“下命令的那家伙很能就是‘Greenbird’，识别他的声纹，我要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朱巴尔大声说道。
“收到，我们正在提取分析，预计10分钟内会有结果。”一名分析员同样高声回应。
“现在都这么先进了？”杰克诧异道，“对比声纹只用十分钟？”
达娜·莫热显得有些不以为意，“毕竟数据库就这么大，我们只需要和那些被监视中的恐怖分子进行对比。”
十分钟一晃而过，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照片，朱巴尔说话的声音顿时变得比平时更大了几分。
“我们之前不是确认了哈立德·伯拉姆年初的时候还在叙利亚吗？”
“当时的消息来源是个二手情报，看来出差错了。”NSA女联络员回道。
“好吧。”达娜·莫热叹了口气，好在现在确认也不算晚，“如果他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他离开纽约，所有人听着，我要确保这张照片，每个NYPD警员人手一张。”
作战中心立即忙碌起来，来自各个部门的联络员们纷纷拿起了手边的话筒。
“没有更清楚些的照片了吗？”有人抱怨道。
“这是能找到最清楚的了，这家伙行踪隐秘。”朱巴尔大声回答，快步走到NYPD联络员所在的那排位置。
“桥梁、机场、车站、码头，要求NYPD必须覆盖一切区域，一定要截住他。”
第548章 农产品集市
“稍等一下。”汉娜手中拿着一块平板快步走进指挥中心，随后，三张女孩的照片被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我们确认了三个拿到毒剂的女孩身份，其中两个今天在学校里露面了，有探员正在去接她们的路上，现在的问题是第三个。”
说完，她放大了第三个女孩的照片，黑色的皮肤和厚厚的嘴唇说明了她的族裔。
“哈吉玛·芭斯，皇后区，她妈妈说今天早上见过她，以为她上学去了，但我刚和学校确认过，她今天没有出现。”
“OK。”朱巴尔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杰克，“你们两个去她家，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说完他接过汉娜手中的平板，放到了NYPD联络员面前，“我们需要一个协查通告，哈吉玛·芭斯，尼日利亚裔，18岁，身高五英尺2寸（157厘米），体重114磅。”
——
杰克的道奇地狱猫再次出动，然而没等他离开曼哈顿区，达娜·莫热的电话就打来了。
“哈吉玛·芭斯的地铁卡显示她下午乘坐了地铁，市政厅站出站口的摄像头刚刚拍到了她，墨绿色头巾，牛仔外套，黑色运动背包。”
“附近有什么适合投毒的地方吗？”杰克一打方向盘，同时直接打开隐藏式警灯，拉响了警笛，掉头向着市政厅公园驶去。
“公园里有个农产品集市，每周三天，今天刚好就有。”达娜·莫热回答。
杰克看了眼电子地图，市政厅公园距离FBI办公室所在的曼哈顿联邦广场直线距离不到500米，东面差不多相同的距离上便是警察广场，那里正是NYPD总警局。
太特么嚣张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道奇地狱猫和逆行而来的一辆NYPD警车差点怼到了一起，不等车停稳，汉娜便拉开了车门。
警车车门也几乎同时打开，丹尼·雷根看到是杰克两人，顾不得打招呼，几人向着那些摆满各种新鲜瓜果蔬菜的摊位飞奔，在他们身后，更多响着着警笛的警车和急救车正往这里赶来。
“NYPD！放下手中的食物，不能吃，这些被投毒了！”
“FBI！放下那些吃的！快放下。”
集市的规模不算大，不过20多个摊位，却挤满了前来采购新鲜瓜果蔬菜的顾客，很多人都一脸茫然看向神色焦急的几人。
有的人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蔬菜沙拉，有的人则茫然四顾，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还有人东张西望，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摄像机，是不是什么电视台搞的整蛊节目。
“砰砰！”丹尼·雷根直接对着天空鸣枪示警，另一只手高高举起自己的警徽。
“NYPD！放下你们手中的食物！”
顾客们不一定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但都下意识原地抱头蹲下，有的干脆直接趴在了地上。
见眼前乱哄哄的场面为之一清，杰克暗暗松了一口气，丹尼·雷根这行为虽然莽了点，但效果很好，他都忘了老美民众在这方面是有多么“训练有素”了。
“这些吃的都被下毒了，都别碰！不要吃任何东西！医疗救护马上就到！所有人原地不要动！接受检查！”
汉娜从一个跑步赶来的巡警手中抢过扩音器，找了个台子站了上去，大声吼道。
“谁来帮帮他，他不能呼吸了！”不远处有人在一个草莓摊前大声尖叫起来，接着摊前又有两个人开始了呕吐，随即瘫软在地。
“所有人都不要离开，等待医疗救助。”说话间，越来越多的警笛声响起，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警车和急救车陆续到达。
杰克抬头看向四周，发现了至少四五个监控探头，拿起手机打给了朱巴尔，“能接入附近的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