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你丫的,堂堂男子汉,畏手畏脚的干什么,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
李怀德夫人胖乎乎的,跟一头飞猪似的。
不然也不会吓得李怀德长期都不敢回家。
他一个未婚的好青年啊,就这么糟蹋了。
要是有条件。
谁还能够喜欢这种如狼似虎的大肥猪啊。
为了进步,为了安身立命,他要发狂了。
“李怀德什么时候回来,他现在住哪里,你说啊……”
.................
事后点一根烟,崔大可有点飘了。
“躺在厂长的床上你感觉怎么样?”
“讲真的,这一刻我太想堕落了。”
“那你堕落啊!你有那个胆子吗?”
“我这点思想品德,全靠贫穷维持着。贫穷就像是一张符纸,镇住了我所有的邪念。”
“该有的邪念还是得有。我买了一本书,咱们好好的学习学习。崔大可你不为难吧。”
“还看什么书……《金甁梅》!”
“对,我就喜欢里面的插~图。”
崔大可觉得自己要无了。
是学习,是让他学习啊。
认识李怀德夫人,这三年内,他已经瘦了十几斤。
要是回头还学习了这本书,他估计要成排骨精了。
“夫人,厂长要是知道……”
“怎么?反悔了,你没退路。”
崔大可咬咬牙,“我不是要退路……要是他能进去几年,我们是不是更加快活啊。”
这个事情要是没厂长夫人的支持,他怕完不成。
“等等,这事儿让我想想啊,我喜欢你的邪念。不过要我配合也行,你先满足我~ˇ 。”
崔大可闭上眼睛躺了下来。
嘴里咬着毛巾。
双手抓住床单。
滚烫的眼泪划过了他眼角。
我的青春就这么一去不回。
另外一边!
步向东出了轧钢厂去大栅栏约上大金牙,请他下馆子去。
“哪能让您请啊。这一顿必须我来。”
“很久没过来了,听说你混的不错。”
“东哥啊,你总算肯出山了,都三年多了,太难熬了。”
自从那次扫黑除恶打击走私,市局抓了很多遗老遗少。
步向东也从那时候起没有和老金头这边做物资生意了。
“先点菜吧。”
“必须喝点。”
“服务员点菜!”
..................
这年头下馆子那都得等服务员有空才行。
这不,磨磨蹭蹭的过来,站在哪儿挠挠。
“有痔疮吗?”
“同志,你们点菜单上的行吗?”
噗!
啊哈哈哈!
真的绷不住。
两个人喷了一地上。
这顿饭差点吃不成。
不过大金牙这厮很善于插科打诨。
饭桌上的气氛很快就被拉回来了。
“东哥,东爷,我们现在极缺精米和猪肉,您看能不能……”
“先不聊这个,于景他回来了?”
“今年刚刚回来。”
“濛古海军司令不当了?”
“那就是一个笑话,在哪儿打鱼,然后照看一下货物运输,还不如咱们一个站长。”
于签的亲爹自然也不是为了当濛古海军司令的。
主要是躲避风头啊。
他们遗老遗少干了一出大事,三年才平息下来。
脑残的居然想挖掘八旗祖宗坟墓献宝给小日子。
小日子要是能靠得住才有鬼呢。
还东山再起,去东山砸石头吧。
也因为他们瞎搞,他们这这一波人处境更艰难。
大金牙说了一通,咽咽口水。
“东爷,您帮忙搞点物资吧,当初老胡和胖子在的时候,我们合作很愉快的。”
“老胡和胖子他们是爱国的。”
“我们也爱国。”
“你们有前科。”
“那是末代干的,往前那是慈禧干的。我们洗心革面,上回我们主动举报了。”
这话倒是真的。
不然步向东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上回的那本《盗墓笔记》把遗老遗少打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那批人是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逃亡的逃亡。
...............
“老规矩!”
“您请说!”
步向东敲敲桌面,“米面有,猪肉也有!不过我要的是老物件和黄鱼。”
“我们这边没问题,至于老于他们是镶黄旗那一支,得要他们自己筹。”
“我不管你们怎么分,我要的就是老物件和大小黄鱼,生意场没人情。”
“要的就是您这气性。”
讲真,步向东还真图他们手里那些老物件。
当初很多都东西流出宫外。
大部分都在遗老遗少手里。
还有他们各支其实都有私藏。
这种好机会,不要白不要啊。
“大金牙,你就不猜一下,我今儿主动约你是为什么?”
“嗨,您说。不该问的,我也不问,是这个理吧。”
“你假扮我的货主或者中间人。”
“怎么还扮上了。不是要跑吧。”
“你去不去?我们是做交易的。”
“糟心东西,不去。”
“不去是吧,那这次以后,可能我们的买卖干不成了。”
“去哪,不是做交易嘛。”
“是交易,还有两天之后,可能有人找你什么聊什么。”
“聊什么?”
“他跟你聊什么,你就跟他聊什么。他怎么聊,你就怎么聊。但是要慢,沉住气,越稳越好。”
大金牙这张嘴还是厉害的。
没意外的话——
崔大可把这个事反馈上去。
李怀德就可能想办法来截胡步向东这个猪肉采购的渠道。
这边两人吃着喝着聊着天。
两个年轻人突然闯入眼帘。
大金牙抱抱拳,“你们是?”
年轻人没回应大金牙,而是看着步向东——
“刚刚我听说东哥在这边吃饭,巧了不是,我们也在吃饭呢,这就过来瞧瞧。跟你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