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好人。”
徐慧珍没好气道：“看的出来！”
“能看出来的坏人，是坏不到哪里去的，至少你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对吧。”
“步向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是想强取豪夺就不是跟你谈。但是徐掌柜，公私合营要到你这了。”
公私合营五四年就开始了。
当然最早的是一些大工厂。
例如红星轧钢厂公私合营之前是娄家的轧钢厂。
现在政策从上往下。
而街边这些小店也要被纳入公私合营的范围了。
步向东的目的还真不是为了卖酒。
这酒和粮食不同。
粮食存着以后也不值钱，变陈粮了。
但是酒存着以后之前，变成陈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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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馋的是徐慧珍后院的和田玉压缸石。
还有小酒馆十几套老旧的黄花梨桌椅。
这个年代入手古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自己经营能保密能保护好，合营之后呢，公方的服务员，公方的经理，甚至……你明白人心险恶。”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慧珍有点不自信了。
到时候万一给充公了，她不是一场空么。
“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凡是做最坏的打算。落在你自己兜里的是你，合营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我需要考虑考虑。老爷子去的时候说价值连城，我之前还没方放心上。但是你证实这个说法！”
“酒可以先卖给你，我给你地址和钥匙让蔡全无自己去拉。想好了来南锣鼓巷95号院找我。”
系统开出来的酒都是酒坛装着的。
他回头放在东直门南小街的仓库。
步向东顿了一下道：
“另外，什么年头什么价，别跟我扯什么价值连城。荒年，人命比草贱。”
徐慧珍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步向东不喜欢被拿捏，所以直接就摊牌了讲。
............
回到前院小酒馆，客人也多了几个。
估计也是熟客。
而且蔡全无回来了，站在柜台打酒。
阎解成指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步向东看了眼。
那个女人衣着出众，关键是姿态妖娆，满满的少妇韵味。
“怎么滴，你不是相亲了吗？现在突然要调转目标了？”
阎解成此刻喝的有点高了。
边上一好事老者结过话茬。
“她是陈记绸缎的陈雪茹，要是娶了她财色双收，还能少奋斗二十年。”
“嘿嘿，何止啊。儿子都是现成的，不过……可能是要当上门帮忙的。”
“听说了，陈掌柜很强势，有人打过注意，她说得改成跟他儿子的姓。”
噗！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东子，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财色双收。”
“虽然她有房，有产业，也有钱，可你听到了，跟上门女婿没差别了。”
“这样是不是……媳妇，工作，房子，孩子，一句四得！”
阎解成就更来兴趣了。
“呵呵！老阎家终于出了个勇士！”
阎解成是真是的醉了。
要是清醒的时候，即便他有这个心，哪敢这么说，阎埠贵那关他就过去。
也就醉酒怂人胆，自己一厢情愿。
奈何人家陈雪茹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世间的舔狗大概又要多一个了。
步向东去结了账，甚至多给他叫了二两酒和几个小菜。
顺便写了个地址和钥匙给徐慧珍，“年前得给我答复。”
仓库里，平常老鼠去了都得哭，他得提前去放东西出来。
.............个.
第86章 白玲：你是不是预谋的（求全订）
“哎，步向东，你这就走了？”.
徐慧珍伸出手指，指了指还坐着的阎解成。
“又不是小孩。”
“我听你们说到陈雪茹，小老弟感兴趣？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不是我们，是他们，走了！老蔡有空到南锣鼓巷95号院看看。”
“步向东……你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的？”
“别的男人凑过来，可都是朝我凑过来，但是你却凑老蔡那去了。”
“人家觊觎你的美色，老阿姨！”
“你说什么？”
徐慧珍眯着眼睛，一股杀气在向外弥漫。
“咳咳，因为我觉得老蔡，似曾相似。真的，您得去我们院瞧瞧。”
“好嘞，您慢走，事儿准定给您办妥。”
把阎解成扔开酒馆，也是扔下一个坑。
徐慧珍那个女人很不简单。
陈雪茹又简单到哪里去了。
而且她身边应该有男人了。
毕竟徐慧珍和蔡全无好上了，陈雪茹的时间线是差不多的。
阎解成硬着头皮往上撞，这个事儿要么是喜剧要么是悲剧，就没什么偶像剧的可能了。
步向东骑车折回东直门，把五百斤的酒全部放到仓库里头。
这仓库原本有三把钥匙。
按照他和沈光林的约定。
取货方一把，也就是沈光林一把，现在压根没管这事儿了。
送货方一把，方便隐秘的送货嘛，其实就是步向东自己了。
中间方一把，方便确认数量和物资真假，也是步向东自己“一零七”。
所以沈光林不管事，这仓库等于是步向东自己的私人仓库。
干完这些事，他又急急忙忙的骑车去了市局。
本想去大栅栏等白玲了，一想还是接她算了。
..............
前门东大街就是市局所在地。
这里可比东直门那边热闹多了，附近很多商铺，交易市场。
这样红火的年代，人人有信仰，匆忙而又激情。
街面上的广播还传来热血红歌——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步向东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白玲从市局出来。
“白玲同志，白玲同志……我来接你了！”
这么一喊。
市局好些人都看了过来。
白玲给闹了个脸红，娇嗔的喊道：快点闭嘴，你故意的吧。”
“哪能呢，广播放着歌声呢，不喊大声一点，你都听不到。”
“混蛋呢，步向东，你就会找借口是吧。”
“你过来！我猜猜，吃的有酱肉，有猪大肠吧，有点口气！”
“……你想死是不是。”
步向东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香水递给她。
“哪来的？”
“你职业病啊，我送你礼物，老问哪来的。”
“谢谢，我之前有一瓶还是托同学从莫斯磕带来的，可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