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展博，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木讷的理工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道：“好啊。”
说完，她轻轻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要吻我了吗？这个认知让她既期待又紧张。
然而，等了半天，她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动静。
疑惑地睁开眼，却见陆展博已经转身朝路边的商店跑去。
“老板，给我一支草莓味的唇膏！”展博的声音从商店里传来。
婉瑜站在原地，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傻子……”
她望着展博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陆展博很快从商店里跑出来，手里举着一支崭新的草莓味唇膏，兴奋地说道：“婉瑜，我买到了！”
婉瑜看着他天真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展博，你真是……”
“怎么了？”陆展博一脸茫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婉瑜深吸一口气，最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回家。”
3602客厅
关谷神奇推了推眼镜，目光忐忑地追随着正在收拾背包的吕子乔。
“子乔，我们真的要去地摊上卖吗？”关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犹豫。
吕子乔头也不回地往背包里塞着漫画单行本：“是啊，夜市人多，最适合卖《爱情三脚猫》这种轻松向的漫画了。”
他转身拍了拍关谷的肩膀，“放心，我都考察过了，那边卖盗版光碟的大妈是我老熟人，会给咱们留个好位置的。”
关谷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子乔，我第一次这么做，有点紧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日本，漫画家都是通过正规渠道……”
“紧张什么啊！”
吕子乔一把揽过关谷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咱们又不偷不抢的，怕什么？”
他从背包里抽出一本样刊晃了晃，“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出版物，有ISBN号的！”
关谷还是摇头，眼镜片后的眼睛写满不安：“不行的子乔，要不今晚先别卖……”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教我，我先练练？”
吕子乔夸张地叹了口气，背包带子从肩头滑落：“我说关谷啊……”
但看到关谷紧张到发白的脸色，他无奈地举起双手，“好好好，那就练练！”
夜色深沉
吕子乔轻手轻脚地推开3602的门，冲身后招了招手。
关谷神奇猫着腰跟出来，眼镜片在黑暗中反着光，声音压得极低：“子乔，我们这样会不会吵醒别人？”
“放心，一菲她们睡得跟猪一样！”吕子乔信誓旦旦，却还是下意识瞥了眼胡一菲紧闭的房门。
他甩了甩背包带子，示意关谷跟上，“走，三轮车就在楼下！”
两人蹑手蹑脚下了楼。
月光下，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孤零零停在路边，车斗里堆着捆好的《爱情三脚猫》单行本。
关谷盯着那车，喉结滚动：“这……真的能骑？”
“废话！我吕小布当年可是夜市车神！”
吕子乔一脚跨上车座，拍了拍后座，“上来！带你体验风驰电掣！”
关谷战战兢兢坐上去，三轮车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吕子乔猛蹬踏板，车子却只往前蠕动了一米。
“咳咳，轮胎气不太足……”吕子乔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额头沁出汗珠。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把车推到了公园。
空荡荡的草坪上，只有一盏路灯孤零零亮着。
“就这儿吧！”吕子乔抹了把汗，从车斗里扯出一块塑料布铺在地上，把漫画本整整齐齐码好。
关谷则手忙脚乱地挂起一盏充电灯泡，暖黄的光圈笼罩着“摊位”。
“现在，想象面前全是顾客。”吕子乔叉腰指挥，“表情要热情，声音要洪亮！”
关谷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气九十度鞠躬：“客人您好！请问需要几本？”
他僵硬地比划着包装动作，“需要包装袋吗？好的，您拿好！”
最后还机械地挥了挥手，“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吕子乔捂脸：“关谷，你这是在演机器人售货员吗？”
他猛地拽过关谷，自己站到摊位前，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热情洋溢地招呼道：“这位美女！一看您就是有品位的读者！《爱情三脚猫》最新单行本，限量签名版，买三本送作者写真——”
“写真？！”关谷惊恐地打断，“我什么时候拍过那种东西？！”
“商业策略懂不懂！”
吕子乔从兜里掏出一张PS过的关谷穿和服比剪刀手的照片，“看，多萌！大妈们就吃这套！”
夜风掠过空荡荡的公园，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偶尔有野猫路过，歪头瞅了瞅这对奇葩组合，又嫌弃地跑开了。
关谷的“练习”持续到凌晨，他对着面前的空气，一丝不苟地练习着销售话术：“客人你好，请问需要几本？需要包装袋吗？好的，您拿好，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吕子乔坐在一旁，看着关谷对着虚空热情推销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心想：这场景怎么跟恐怖片似的？
但看着关谷认真的侧脸，他还是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默默陪在一旁打着瞌睡。
关谷浑然不觉，继续对着空气鞠躬：“你好，请问需要几本——”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阴森的女声：“给我来2本。”
关谷条件反射地掏出两本《爱情三脚猫》，笑容满面地递向声源：“好的客人，您的两本……”
话音未落，他猛地僵住。
这空荡荡的公园哪来的顾客？
“啊——！！！”
第147章 羞耻的营销计划
“啊——！！！”
关谷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吕子乔被吓得从椅上弹起来，睡意全无：“关谷！你瞎叫唤什么？！”
关谷一把抓住吕子乔的胳膊，声音发抖：“刚、刚有个女声说要买两本！”
吕子乔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环顾四周，树影婆娑，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干笑两声：“你幻听了吧？这地方连个……”
“你们俩大半夜的在这儿卖漫画？”一个幽幽的女声从两人背后响起。
关谷和吕子乔同时尖叫着抱成一团，哆哆嗦嗦地回头。
只见胡一菲举着手电筒，光束从下巴往上照，故意扮出鬼脸：“吓死你们活该！”
“胡一菲？！”吕子乔气得跳脚，“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关谷瘫坐在地上，捂着狂跳的心脏：“我的发行本还没卖出去……不能先死于心脏病……”
胡一菲嗤笑一声，手电筒的光晃了晃：“就你俩这个胆子，还敢半夜跑出来摆摊？”
话音刚落，公园小径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只见陆铭牵着心凌的手慢悠悠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陆展博和林婉瑜。
陆铭嘴角挂着笑意，目光落在关谷身上：“关谷，你有事也不跟我们说，还拿我们当朋友吗？”
心凌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关谷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责备：“是啊，大家都是一个公寓的，有什么困难一起解决嘛。”
陆展博也在一旁附和道：“关谷，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借你。”
林婉瑜站在一旁，抿唇轻笑：“展博，关谷需要的不是借钱，是勇气。”
关谷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眼眶微微发热。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我只是不想麻烦大家……”
吕子乔一把揽过关谷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行了行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咱们到时候一起帮关谷卖漫画！人多力量大！”
胡一菲双手抱胸，挑眉瞥了他一眼：“哟，吕少爷终于说了句人话。”
陆铭站在一旁，看着关谷和吕子乔面前空荡荡的“摊位”，忍不住扶额：“行了，先回去吧，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帮关谷卖。”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俩就别在这练习了，说实话，怪吓人的。”
关谷这才从“销售模式”中回过神来，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啊……抱歉，我是不是太投入了？”
吕子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得意：“这叫敬业精神！不过——”
他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公园，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缩了缩脖子，“陆铭说得对，这地方确实有点瘆得慌。”
胡一菲翻了个白眼：“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大半夜的在这儿演鬼片呢？”
几人七手八脚地把漫画和摊位收拾好，推着那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往回走。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偶尔传来几句斗嘴和笑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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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公寓众人已经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摊着几张草稿纸和关谷连夜赶制的“夜市作战计划”。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分工！”
胡一菲一拍桌子，气势十足，“展博、婉瑜负责收银记账，子乔负责吆喝拉客，关谷作为作者当然要签名售书，至于我——”
她环视一圈，“统筹全局，缺哪补哪！”
“那我呢？”曾小贤举手，一脸期待。
“你？”胡一菲瞥了他一眼，“负责当吉祥物，站在摊位旁边微笑就行。”
“凭什么！”
曾小贤不服，“我好歹是知名电台主持人，粉丝无数，让我去拉客绝对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