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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陈默下车。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下班高峰期堵车变成了三十多分钟。
步行走了一段路，直到抵达一家奶茶店门口。
“益禾堂（中华城店）。”
抬头仔细看了眼地址，再对着手机上罗律师分享的地址。
“应该就是这里了。”
店里只有两个店员和一对情侣，这种品牌堂食区域很小，桌子只有两张，最多也就容纳五六人坐下，基本都是买了带走的。
见有客人走进店里，其中一个忙碌的店员本想说“可以通过小程序下单”，但抬头一瞥到陈默帅气的面庞，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外卖单子来到点单台，十分热情道：“你好，要喝什么？”
这个品牌他平日很少见到，看了眼菜单，沉吟道：“益禾烤奶吧，大杯，少冰少糖。”
“好的，8元钱哦。”
还挺便宜的，神奇的是这个烤奶无论是大杯还是中杯都是8元。
付好钱后，陈默拿起手机，在最近通话记录那里，最上面那个的备注名字是“陆大为”。
“喂，你好，我已经到门店了。”
“好的。”
简单通话两句，电话挂断。
两分钟后，陈默刚拿到奶茶，一个国字脸，戴着副黑框眼镜，发际线很高的中年男人推开员工通道的门来到店里。
“老板。”x2
男人对店员摆了摆手，径直走到陈默身前，笑容满面。
“你好，我是陆大为。”
陈默笑着伸手：“陆老板，你好。”
陆大为苦笑一声，眼角堆起层层褶皱。
“客气了，叫我老陆就行。”
陈默就跟着陆大为穿过员工通道，走着楼梯上二楼。
倒是陈默离开之后，一楼的两个店员小姐姐再也忍耐不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靠北啊，第一次有这么帅的小哥来找我们老板诶！”
“不是吧不是吧，小哥哥这么好看，难道也能被戴绿帽子？天塌了！”
这些言语陈默自然听不到，他在观察着二楼。
这栋建筑是典型的闽南式骑楼，一楼开着奶茶店，二楼是工作室，三楼应该就是住宅了。
说是办公室，其实空间不大，三十多平方。
一张放有台式电脑的红木大书桌，几张椅子，靠墙还有个略显旧的皮质沙发，以及一个四门书柜。
陈默查过资料，像侦探这个行业在国内没被法律界定，一直处在灰色领域，大多数都是以调查或咨询公司的名义开展业务。
主要项目基本都是出轨调查和小三劝退，过于专业的商业调查都是国际大型咨询公司的业务。
要想确定对方专不专业，主要观察这几点：没有固定办公地址的，不愿意面谈的，嘴上说包搞定的，收费价格过低的。
出现以上情况之一，都是骗子。
正规的侦探很难找到，他们的资源都是封闭的，简单且有效的方式就是找当地知名的律所，让律师推荐。
咳咳，因为律师是他们的常客，经常帮他们做调查服务。
陈默就是通过一个胡省同学推荐的罗律师，然后再通过罗律师才找到这个陆大为。
看着四处打量的陈默，陆大为大概也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他打开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随后笑道：
“陈先生，你就放心吧，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在厦门地区，我的声誉和能力绝对是行业里第一。”
“主要是我第一次接触你们这个行业，所以有些好奇。”
陈默好奇问道：“就是这种调查个人的业务，被对方发现的话，会不会有风险？”
“比如报警之类的。”
“有的事能做到，有的事做不到，至于违法的事我们肯定不会去做的。”
陆大为侃侃而谈道：“一般我们都是做跟踪的活。就比如我之前的一个客户，她老公出轨，找我帮她抓小三。”
“我们会跟踪她老公，等确认小三的住址后，就守在附近，然后打电话给客户，告知对方地址，等客户带人过来了，她们踹门进去抓奸，我们就在外面观察事情进展，绝不会参与进去。”
“至于风险嘛。”
陆大为说到这停顿了下，微微一笑：“做这一行之前我是报社的记者，转行后我特意考了一个本省警察学院的非全日制侦查学硕士。”
“我知道怎么在法律擦边的情况下取证，哪怕真遇到问题了，也可以联系罗律。”
“我跟罗律他们，是相互帮助的，我是他的资源，他也是我的资源。”
陈默眼皮一跳，好家伙，什么法外狂徒！
为了工作的展开，特意去读了一个侦查学硕士，果然够专业。
想要合理犯法，就要先懂法，甚至要比警察法官更懂法才行。
“陆老板，既然你之前是报社的记者，那为什么不继续干下去？”陈默不解道：“记者应该比侦探更体面，而且收入也不算低吧？”
一直从容淡定的陆大为，在陈默的两个问题下，竟然陷入沉默中。
他眼神浑浊的看向窗外，晴空万里，不见乌云。
嘴唇习惯性的抿着，半晌后，缓缓叹道：“记者，好干，但难干。”
好干和难干明明是一对反义词，却在这里同时出现。
“待得久了，良心就丢完了，也就被同化了，没意思。”
陆大为话锋一转，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好了，不谈这个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先生既然找上门肯定也是想调查什么人吧？”
陈默淡笑道：“一位厦门国茂集团的中高层管理，不知道陆老板敢不敢接这单？”
一听到国茂集团四个字，陆大为身板顿时坐直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
“私生活还是项目上的？”
“私生活。”
“名字叫什么？”
“何鹏涛。”
陆大为键盘上敲打出“何鹏涛”的名字，眼镜片上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光。
“这位不好办啊，正在上升期，位置有点敏感。”
陈默没想到会出现这一茬，忍不住皱眉道：“陆老板不是专业的吗？私生活方面也不行？”
“没说不行啊。”
陆大为直视着陈默，抬了抬眼镜，笑容如同楼下见面时那般灿烂。
“而是专业的，要加钱。”
第21章 闽南男人都不用做家务的吗？
“光顾着聊天都没喝奶茶，这冰块都化得差不多了……”
陈默举着奶茶在面前，晃了晃，冰块都化成水与奶茶融合了，顿时感到无语。
哪怕有了神豪系统，可是浪费钱还是会心疼，可能跟过去二十多年父亲的教育有关。
他目光瞥到另一只手上的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合同。
“还挺讲究和正规的。”
一想到刚才在奶茶店二楼和陆大为的对话，陈默眼神就有些异样。
这是一份委托调查的合同，甲方是他，乙方是陆大为的小作坊：厦门达明信息咨询有限公司。
时限为30天，金额是10万元，定金为3万元已付款。
如果陆大为在30天内抓到了何鹏涛私生活不干净的证据，那就能拿到7万元的尾款，否则只有这3万元。
全天候跟踪调查的话，至少得2人轮换了。
3万元2人忙碌1个月，小作坊下料就是用料猛啊！
难怪能在厦门地区成为行业No.1，口碑好是关键。
再想到对方开的奶茶店，陈默摇摇头。
现在奶茶行业太卷了，尤其是果茶领域厮打的厉害，10家奶茶店里面，5家倒闭，3家勉强不亏本，只有2家是盈利中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挖到对方的问题。”
陈默没抱多大的期望，只是觉得对方既然敢这么提，屁股应该不会干净。
奶茶喝着，陈默也走到了马路边。
目光搜寻到一个垃圾桶，刚把喝完的奶茶扔进去，他突然轻“咦”了一声。
“我是不是还有一个系统奖励的道具可以用来着？”
下一刻，陈默的目光落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半透明系统面板上。
【道具：霉运卡】
【描述：可选定个人对其使用，被适用对象会在24小时内霉运增强，效果十分强大，请谨慎使用！】
“效果十分强大，有多强大？”
陈默琢磨着描述内容，嘴角微微上扬：“挑个时间，给那家伙用上，正好检查一下系统出品是否精品。”
打定主意后，陈默叫车回到姜未晞的小区。
刚敲门，没两秒就开了。
“你回来啦！”
姜未晞穿着家居服，头发扎成马尾，乖巧的样子让人想要欺负。
此刻的场景，给陈灏的感觉就像是等待在外工作丈夫回来的小娇妻。
陈默神情恍惚，把文件夹递给姜未晞，然后一边换拖鞋一边歉声道：
“未晞，我这耽搁时间有点长了，不好意思。”
“没有啊，其实我也是刚把菜做好。”
姜未晞摇晃着脑袋，小跑着将文件夹放在沙发上。
在陈默去洗手的时候，她又跑去盛饭，打了两碗后，接着再把盖在菜上的盘子取下来，叠一起放入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