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使得朗科没能成为华夏的半导体龙头公司。
要是能够在朗科还有M-Systems以及Trek之前将U盘这个东西研发出来独享U盘专利。
未来光是U盘就能给他带来上千亿软妹币的收入。
沈浪觉得虽然自己不会研发也不懂技术，但是他可以花钱摇人把这东西研发出来。
...
下午四点钟。
沈浪踩着夕阳的影子，打车回到企鹅科技有限公司。
前台的问候声刚落，他推开研发中心大门的瞬间，一阵密集而规律的键盘敲击声立刻涌入耳中。
听见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些正埋头于显示屏前、脸被屏幕光映照的程序员们条件反射地抬起头，脸上带着工作专注被打扰时的微怔。
看清是沈浪后，众人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无声指令，目光迅速重新锚定在屏幕上，办公室立刻又只剩下嗒嗒的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的轻点。
沈浪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轻易穿透了这片安静。“大家停一下。”他说，目光扫视全场，“我有点事想咨询各位。”
键盘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张东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回应道：“沈总，您说，什么事？”
沈浪双手插在裤袋里，开门见山问道：“你们知道国内有哪些学校开设了芯片研发专业？哪个学校允许跟私人企业合作搞研发？还有，哪个学校的芯片研发实力最强？”
张东志眉毛微扬，好奇地问：“沈总，您这是……想跟学校合作研发芯片？”
沈浪干脆地点点头：“是的。”
张东志闻言，身体稍稍后倾靠在椅背上，苦笑着摇摇头，带着劝诫的口吻说：“沈总，不是我泼冷水啊，芯片研发这个领域可真真是个无底洞。
一两个亿砸进去，很可能连个像样的水花都看不见。”
沈浪不为所动，语气笃定：“放心，我要研制的芯片结构很简单，功能也明确。我感觉，顶多一两百万预算就应该能搞定。你直接告诉我哪个学校最合适就行。”
张东志见他态度坚决，沉吟片刻，指关节无意识地在桌面轻叩了几下，抬起头说道：“沈总，如果你真想找学校合作，西北工业大学是目前国内最专业的选择，最重要是他们有跟民营企业合作搞研发的经验。”
他之所以会推荐西北工业大学，那是因为西北工业大学真的牛逼，在创立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科专业同年，他们就研制出中国首台机载计算机，1960-1980年代相继开发首块航空专用集成电路芯片。
与计算机芯片相关研发就属西北工业大学最牛逼了。
第25章 周荣轩
沈浪的眼睛亮了一下，追问道：“太好了。你们当中有谁认识西北工业大学的老师，或者有朋友、同学在那里读书吗？最好是能直接搭上线的。”
钱泽宇举手说道：“哦，我正好有个表弟在西北工业大学读研究生。”
沈浪立刻走近两步，对钱泽宇说：“老钱，那太好了。你方便的时候，尽快跟你表弟联系一下，帮我探探学校那边的口风，详细说明一下我想委托他们研发芯片的合作意向和需求。”
钱泽宇点点头：“行，晚点我就联系他看看情况，一有确切答复马上告诉您。”
沈浪满意地颔首：“谢了，老钱。辛苦了！”他转头看向张东志，“东志，我跟一家律师事务所签订协议，以后凡是有知识产权要注册，你直接联系对方办理就可以了。”
说完沈浪将一张名片递给他。
张东志接过名片看一眼：“好的，沈总。”
随后沈浪已经干脆利落地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企鹅科技。
...
1997年7月7日清晨。
沈浪还在沉沉的梦乡中，床头柜上的BB机突然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嘀嘀嘀”声，把他从睡意中拽醒。
他闭着眼摸索片刻，从床头柜上抓过BB机，拇指划过按键，屏幕亮起，清晰地显示着来电号码——是他公司企鹅科技的号码。
沈浪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靠在床头，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手指在转盘上快速拨号，回拨过去。
听筒贴在耳边，有节奏的“嘟嘟”声从掌心传来。响了五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沈浪，刚才哪位打我电话？”沈浪清了清嗓子问道。
听筒对面立刻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急切：“沈总！是我，钱泽宇啊！”
他语速很快地继续说：“是这样，沈总，昨天晚上我跟我表弟沟通过了。他跟我讲，他们学校那边态度很积极，十分欢迎像我们这样的企业去合作。
主要目的啊，就是为了给学生创造实践机会。
当然啦，学校的教授也会根据情况参与进来，主要还是看我们项目的难度有多大……”
钱泽宇似乎怕沈浪不理解，连忙补充道：“喏，就是说，要是项目难度不高呢，主要就交给学生们去练手，如果难度比较高，学校的教授会亲自参与进来，给学生们打辅助。
至于具体的合作模式嘛，他说最好还是您亲自过去跟他们面谈一下比较稳妥。”
沈浪一边听，一边下意识地点着头，追问道：“随时都可以过去谈吗？”
“是的，沈总！”钱泽宇立刻肯定地答复。
“行，那你把你表弟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沈浪说道，顺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笔和便签本。
“好的，沈总，他BB机号是……”
沈浪用肩膀夹着听筒，一手拿笔在便签纸上刷刷记下了钱泽宇报出的号码。“嗯，记下了。我这就联系他。”
挂断钱泽宇的电话后，沈浪拿起那张便签，拨打了钱泽宇表弟周荣轩的BB机号。电话很快被接通了——钱泽宇说得没错，他表弟今天早上恰好没课。
没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声从听筒里响起，语调带着学生特有的朝气：“喂，我是周荣轩，请问您是哪位？”
“我叫沈浪，是你表哥钱泽宇的老板。”沈浪自我介绍道。
“哎呀，沈老板您好！您好啊！”周荣轩的声音立刻热情了几分。
沈浪开门见山：“我听钱泽宇说，关于我们想跟你们学校合作开发的事情，只要我人过去，随时都可以谈，是吗？”
“是的，是的沈老板！”周荣轩连声应道，语气很肯定。
“好，”沈浪当即拍板，“那我今天就安排，坐飞机过去。我到你们那边之后，电话联系你。”
“这么快？”周荣轩的声音透出明显的惊讶，话筒里甚至能听到他倒吸了一口气：“这么急啊？”
沈浪察觉到了对方的反应，放缓了一点语速确认道：“是有点急。是不是不太方便？”
“哦，那倒不是！没有没有！”周荣轩赶忙解释，“方便方便！沈老板您放心，您到了以后，随时打我这个电话找我就行！”
“行。”沈浪松了口气，“那我到了以后就打这个电话找你。”
“好嘞！没问题沈老板，我等您电话！”
...
翌日
早上10点。
长安，西工大正禾宾馆餐厅。
沈浪低头喝着豆浆，正独自吃着早餐。
昨晚与周荣轩通完电话，他立刻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
正巧下午2点有趟飞长安的航班，沈浪想都没想就订了票。
从深市飞长安用了十个小时，抵达时已是午夜12点。沈浪直接打车到宾馆住下。
刚放下筷子，沈浪抬眼看到一个穿着polo衫牛仔裤、长相帅气的男孩子穿过几张桌子，径直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些许探询的神色，问道：“请问是沈老板吗？”
沈浪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看着男孩说：“你就是周荣轩吧？快坐，吃早餐了吗？”
周荣轩也回以笑容，摆摆手：“谢谢沈老板，我已经吃过了。”
沈浪拿起纸巾轻拭了下嘴角，抬眼看向周荣轩：“那我叫你‘荣轩’，不介意吧？”
周荣轩赶紧摇头：“不介意，不介意的。”
沈浪点头，身体微微前倾，自然地切入正题：“荣轩，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方便见见你们学校的领导？”
周荣轩立刻答道，语速平稳清晰：“沈老板，我来之前就问过我们导师了。上午12点前导师都有空，下午的话，要等到3点半之后才有时间。”
沈浪闻言，便干脆地站起身：“行，那我们现在就去见你导师吧。”
“好的，沈老板！”周荣轩应道。
沈浪起身的瞬间，周荣轩也当即跟着站起来，利落地为沈浪侧身示意方向：“这边请，沈老板。”
第26章 学生团队研发
两人并肩行走在绿树成荫的校园小路上。
周荣轩侧过头，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沈老板，您想研发的到底是怎样一款芯片呢？”
沈浪目光注视着前方，回应道：“是一款用于读写内存芯片的控制芯片。我想问问，这种芯片研发难度高吗？”
周荣轩闻言似乎有些意外，语调带着不解：“内存读取芯片？这种芯片市面上有很多成熟的产品啊，您完全可以直接购买，成本可能也就几块钱一颗。自己投钱进去研发，会不会不太划算？”
沈浪摇了摇头，语气很肯定：“因为我的具体用途比较特殊，市面上的标准芯片满足不了需求。一般来说，研发这样一款芯片要多久？”
周荣轩认真思忖片刻，组织着语言说：“我们之前的课题就学过内存读取相关技术。实话跟您说，这项技术并不是什么高超技术。只要您需要的功能不是特别复杂……”
他顿了顿，给出一个判断：“一般一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就能做出来了。”
沈浪听了，神色轻松了许多：“我需要的功能其实很简单，核心就是实现对芯片的读写和数据传输。”
这时，周荣轩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带着点期待和请求：“沈老板，那个……您能不能……指定让我参与这个项目？”
沈浪看着他局促又期待的样子，爽朗地笑了笑：“当然没问题。”
这对沈浪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本就不介意卖这个人情，何况这个要求实在不算什么。
...
穿过教学楼明亮的走廊，不过片刻功夫，周荣轩便领着沈浪来到了会客室。
周荣轩示意沈浪在舒适的沙发落座，安排好沈浪后，便快步转身离开，去通知他的导师。
没过多久，会客室的门被推开，周荣轩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
周荣轩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介绍道：“沈老板，这位就是我的导师，邢云邢教授。”他随即转向老者，“导师，这位就是要和我们合作的沈浪沈老板。”
沈浪立刻起身，微笑着伸出手：“邢教授，您好。”
邢云教授也伸出手，与沈浪有力地握了握，同时点头致意：“沈老板，您好。”
简短寒暄后，两人便在会客沙发前相对坐下。周荣轩则默契地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旁，取出纸杯，为两人倒水。
邢云问道：“沈老板，研发芯片是一项投入十分巨大的项目，研究费我们需要评估以后才能确定是多少，除此以外这种对外合作的研究项目还有两种合作方式。
芯片研发难度不高的话我们会推荐学生团队来研发，合作事宜则是由您和我们学生团队进行沟通，
如果你研发的芯片研发这款难度十分高的话，则是由我们这些教授来带队研发，合作事宜则是由领队教授来沟通过。
这次过来是先对您的这个项目进行一个简单的评估，这样我们好确定用哪种方式来进行合作。”
沈浪身体微微前倾，清晰地说明需求：“我需要研发一款可以控制读写NAND内存的控制芯片。”
邢云教授推了下眼镜，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沈老板，像这样的芯片市场上确实很多，一般内存厂商都有配套芯片售卖。您……”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斟酌着用词：“为什么不直接采购他们的产品呢？”
沈浪直视邢教授，语气沉稳而肯定地解释道：“因为他们的芯片不符合我的要求，没有办法做到我想要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