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从沃尔玛采购员开始 第27节

  一周的空档不能浪费,他打定主意要回义乌一趟,虽然手下团队已能独当一面,但沈浪心底总盘旋着一丝放不下的疑虑。

  回去看看,顺便带上曹霜霜,带着她熟悉义乌的工作。

  “叮铃铃——”

  急促的铃声瞬间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沈浪迅疾地伸手抓起听筒,习惯性地沉声问道:“喂,哪位?”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女声,带着一点笑意:“是我,曹霜霜。”

  听到这声音,沈浪的嘴角不自觉放松了些许:“霜霜,你那辞职的事儿都办利索了吗?我定了明天飞义乌的机票。”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关切:“还有,去义乌的事,跟家里都交代清楚了吧?”

  电话那头的曹霜霜语速轻快:“辞职报告昨天就批下来了!不过手头的工作还得交接清楚,最快也得后天才能彻底离开。要不你先飞去义乌,别耽误了你的行程?等我这边结束,我自己买机票飞过去找你。”

  她补充道:“至于去义乌的事,家里人都点头了。”

  ...

  1997年8月27日。

  上午11点。

  义乌机场,国内到达出口。

  随着熙熙攘攘的出站人流,曹霜霜背着一个小巧的旅行包步出通道,目光在接机的人群中搜寻着。

  就在她稍稍驻足环顾四周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带着笑意,穿越了略显嘈杂的背景音,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霜霜!这里!”

  她立刻循声望去,视野里瞬间定格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沈浪,此刻正站在接机队伍的显眼处,面带笑容朝她挥手。

  曹霜霜的脸上瞬间如同绽开的花朵,扬起一个明亮又甜美的笑容,步伐也轻快了几分。

  她快步穿过人群走到沈浪面前,俏皮地眨了下眼:“辛苦我们沈大老板了,百忙之中还抽空亲自来接我这个小卒呀?”

  沈浪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摘下她肩上的旅行袋,动作熟稔地拎在自己手中。“跟我客气什么?”

  他打趣道:“本来就是我邀你过来的,万一你这第一次出远门的大姑娘在机场迷路了,或者被拐跑了,那我不得满义乌找你?”

第48章 知识产权,定价权,品牌,品牌溢价

  12点。

  华丰宾馆508号房。

  中午12点。华丰宾馆,508号房。

  沈浪掏出钥匙插入门锁,扭动后轻轻一推,房门应声而开,他侧身让曹霜霜先进。

  曹霜霜跟着走进房间,目光迅速扫过略显商务风的装潢,米色的墙纸、深棕色的家具、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

  她脚步一顿,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疑惑:“你没有帮我租房子啊?”

  沈浪顺手接过她肩上的旅行包,随意地搁在门边的地毯上,语气轻松地回应:“租什么房子,直接住酒店就行了。”

  他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午后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一角。

  他转过身,背对着光,轮廓显得格外清晰,“我在这边都是住酒店,一个月也才2500块。”

  曹霜霜闻言,几步走到床边,几乎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柔软的床垫随之微微下陷。

  她双手撑在身侧,抬头看向沈浪,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声音也提高了一点:“住酒店?是不是太奢侈了啊,我一个月的工资够不够支付房租啊。”

  沈浪走到靠墙的小沙发边坐下,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目光沉稳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安抚和不容置疑的决断:“放心,住酒店的费用公司给你出。

  我们人生地不熟,住酒店才是最安全、最省心的选择,门禁、安保、清洁都有人负责,你只管安心工作就行。”

  听到“公司出钱”,曹霜霜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嘴角弯起一个狡黠又安心的弧度,先前的不安被调侃取代:“好吧,”

  她拖长了调子,带着点小小的揶揄:“既然你沈大老板买单,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沈浪起身说道:“行了,我们下楼去吃饭吧。”

  ...

  酒店餐厅。

  点完餐,服务员收好餐牌转身离开。

  曹霜霜带着期待问道:“接下来我的工作具体要做什么?”

  “我旗下有四家公司,都在11楼。”沈浪解释道:“日常主要工作是采购,从市场上采购各种小商品,比如剪刀、指甲钳、螺丝刀、刀叉、茶杯、吸管……”

  他又列举了几样,怕她对小商品没什么概念。

  “采购不只是盯着产品质量,还要看外观有没有吸引力,综合考虑质量、价格和供货能力。这是采购的职责,不过,”沈浪话锋一转:“我赚钱的门道,并不像你想的那样靠倒手赚差价。”

  比如一个市场上卖三毛钱的指甲钳,通过倒手来赚取利润的话,最多只能加价到三毛五,用这种方式来赚钱风险非常大,只要公司派人去市场调查,百分百就能发现这里面的猫腻,这种事查出来的话基本上都是坐牢。

  想绕过公司的审查,得换个思路。

  比如,把指甲钳、指甲锉、睫毛剪打包,再设计个高端大气的包装,原来零散的美甲美容工具,摇身一变成了'高端美容美甲套装',品类就完全不一样了。

  市场上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套装产品,公司就是派人来查也查不出问题。

  除此以外品类一换,我们就掌握了定价权,有了定价权利润就会变得更丰厚。

  除了使用这种组合创新方法来赚差价,公司还会请人自主研发产品,因为自主研发同样意味着定价权。”

  “就拿现在我们用的BB机来说,你觉得一台BB机的真实成本是多少?”沈浪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曹霜霜想了想:“我这台999买的,成本……最少也得500块吧?”

  “如果我说,真实成本还不到100块呢?”沈浪笑了。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曹霜霜一脸不可思议。

  “差价如此之大的原因,就在于研发厂家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沈浪解释道,“这等于拥有了定价权。简单点说,他们卖的不是机子本身而是'知识'。”

  “原来如此!”曹霜霜恍然大悟。

  沈浪又问:“那你觉得摩托罗拉卖2000多的BB机,跟你这个999块的国产机,区别到底在哪儿?”

  曹霜霜思索片刻:“功能应该更先进吧?毕竟是摩托罗拉。”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沈浪边说边给她斟上茶,“单从硬件看,它们区别其实不大,两款寻呼机用的核心硬件基本一样,都是摩托罗拉公司自己生产的。

  为什么摩托罗拉的能卖那么贵?为什么同样产品国产只能卖999?

  这里面有涉及到品牌和品牌溢价……”

  接下来几分钟,沈浪详细地给她剖析了什么是品牌,以及品牌溢价的由来。

  曹霜霜叹气道:“看来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习。”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够聪明了,跟沈浪比起来天差地别。

  沈浪微笑道:“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品牌树立起来,沃尔玛只是个累计原始资本的渠道,只要我们将品牌树立起来,即使未来沃尔玛不采购我们的产品,我们也可以将产品卖到其他地方去。

  品牌简单点说就是在讲故事,品牌就是通过讲故事来传达其核心价值和精神。

  品牌故事在品牌建设和消费者沟通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通过讲述品牌的故事,品牌能够赋予产品独特的属性和性格,使品牌与顾客更加匹配,从而吸引顾客。

  其实品牌这东西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将它讲明白。

  为什么景德镇的陶瓷那么出名,为什么景德镇的陶瓷卖得那么贵?因为景德镇陶瓷已经形成品牌,只要了解景德镇陶瓷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是古代皇帝御用的。

  能够让皇帝看得上并将它列为御用产品,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故事吗?”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一盘盘菜上来。

  两人在吃饭的时候沈浪将如何打造品牌、如何为品牌讲故事的方法一一告诉她。

  陌生的知识让曹霜霜听得那是一个如痴如醉。

  原本她以为沈浪就是通过自身职位来赚个差价,没想到事实跟她想象有着很大差距。

第49章 马克斯·杜鲁门

  过去这三天时间。

  沈浪带着曹霜霜跑了一遍采购的全套流程业务。

  当然沈浪最终目的不是让她做业务,沈浪最终目的是让她当管理层,管理层不懂业务肯定是不行的,小商品业务不是沈浪核心业务,未来肯定要把它交给其他人管理。

  沈浪之所以没有放弃小商品云业务,一个是因为小商品业务很好做,二个是这个年代做什么都赚钱,即时没时间管理也不用放弃这个业务。

  毕竟小商品业务还是很赚钱的,做得好一年赚个几亿不是问题。

  ...

  下午6点半。

  华丰宾馆。

  沈浪和曹霜霜刚从附近的小餐馆用餐回来,边走边低声谈笑,空气中飘荡着饭菜的余香和初夏夜晚的微凉。

  忽然,一辆明黄色的出租车无声地滑到宾馆门前停稳。后车门开启,一位身形高大的西方男子跨步下车。

  他大概有些匆忙,加上路灯初亮、光影绰绰,脚下没留神踩中了一块松动的铺路石。

  “哎!”一声低呼夹杂着痛楚,男子身体猛地一歪,眼看就要重重摔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沈浪反应极快!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手臂用力一把扶住对方即将倾覆的身体,硬生生将他踉跄的身形稳住。

  动作干净利落。

  沈浪扶着对方手臂,目光迅速扫过他的脚踝处,用英语询问道:“小心!你没事吧?”

  被扶住的男子马克斯·杜鲁门,此刻眉头紧锁,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试着小心翼翼地屈伸活动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且感激的神情:“太感谢了,朋友!真的……脚腕好像扭伤了,特别疼。”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向沈浪和旁边的曹霜霜,“能麻烦你们扶我进酒店大厅吗?我就住这儿,几步路就行。”

  “完全没问题!”沈浪立刻爽快地答应,朝曹霜霜使了个眼色,“我们也正好住这儿,霜霜,来搭把手?”

  曹霜霜早已关切地近前,闻言立刻点头,和沈浪一左一右,稳稳搀住马克斯的胳膊。

  三人慢慢挪步,朝着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入口走去。

  ...

  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坐定,马克斯·杜鲁门长长舒了一口气,对沈浪和曹霜霜诚恳地道:“实在太感谢你们了!”

  他活动了一下依旧疼痛的脚踝,脸色依然有些发白。

  沈浪摇摇头,目光关切地落在他明显肿胀的脚腕上:“客气了。不过,”

  他语气认真了几分:“依我看,你这伤最好尽快找个专看骨伤的中医瞧瞧,处理得及时的话,通常两三天就能恢复下地走路了。”

  听到“中医”两个字,马克斯·杜鲁门的眉头立刻紧紧锁起,脱口而出:“找巫医?”

  他脸上混合着惊讶和一种根深蒂固的怀疑,如同大多数只通过媒体了解中医的外国人一样,这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几乎就等同于“巫术”、“迷信”和不科学的符号。

  那份刚刚浮起的感激之情,瞬间被一种近乎本能的抵触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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