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脸上堆起笑容，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咳咳，那个……花了三千，从金山的人事经理那儿买到了他们的员工名单。”
沈浪在报销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说道：“这件事情你干得不错，奖励一个月工资当奖金，另外我需要你去一趟义乌，看看那边人事有什么问题没有，有问题你就跟当地负责人沟通，在一周内给我整顿好那边公司。”
郑文点头道：“好的，沈总。”
此刻郑文内心已经是乐开了花，他没想到沈浪会奖励一个月的工资，这种事情换做以前公司想都不敢想。
沈浪拿起一张便签放到面前写下曹霜霜联系方式：“这个义乌是那边负责人的电话，你交代好工作明天就出发。”
郑文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好的，沈总。”
沈浪挥挥手说道：“嗯，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第159章 天价外援
百岛市。
百岛金山科技有限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
求伯君心情烦躁。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咚咚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求伯君说道：“进来。”
推门进来之人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雷布斯。
雷布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伯君，这么急找我有事？”
求伯君深吸一口气：“老李和张超刚才来了，说要辞职。”
“辞职？”雷布斯眉头紧锁：“他们干得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走？”
求伯君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重重吸了一口。
“不只他们两个，”他吐出烟圈，声音低沉：“他俩还透了个底：这个月，恐怕还有一大批人要离开。深市有家公司，外资助阵，开出的价比咱们这儿……高出整整50%。”
雷布斯皱眉说道：“这事该不会是微软做的吧。”
求伯君又心绪不宁的问道：“不是，这件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是直接放他们离开公司，还加薪把他们留下来。”
雷布斯摇头道：“绝对不能给他们加工资，我们要是这一次加了，那下一次是不是要不要加，只要开了这一次的头，往后我们是不是要一直妥协？”
求伯君又吸了一口香烟说道：“那就任由他们离开？”
雷布斯思量一番后说道：“嗯，走了就走了我们重新找人，现有计划暂缓一下好了。”
求伯君咬牙说道：“好，那就这么干，我这就让人事招人，没有他张屠夫，我就不信吃不到带毛的猪。”
...
下午两点半。
港岛湾仔骆克道165-171号幸运中心15楼1512室。
IBM咨询公司。
前台小姐见沈浪进来，立刻起身：“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这两天沈浪反复思量，始终觉得曹霜霜和达莉娅·莎伊克能力尚有欠缺，不足以独立运营好新龙贸易。
思前想后，他认定最好的办法是为她们请一位导师，系统地教授公司管理和运营之道。
前世刷抖音的时候他就刷到过华威花了前后二十年花了几十亿聘请IBM作为他们的企业顾问。
这场持久的“咨询变革”最终助推华为成长为足以匹敌水果公司的科技巨头。
所以他就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聘请IBM的人来做顾问。
更深一层想，沈浪同样清醒地认识到自己驾驭这般大盘子的能力边界。
最稳妥的方案，莫过于双管齐下：一面引进职业经理人负责日常运营，一面延请IBM顾问提供战略支持。
如此，自己便能抽身出来，聚焦于大方向的把握。
沈浪淡如清水般道：“我想为我的公司聘请一个顾问团队，为我的公司梳理流程和建立系统。”
前台接待小姐微笑道：“先生，要不您先跟我到接待室休息，待会让我们的consultant跟您沟通。”
沈浪点头道：“没有问题。”
随后他在前台接待引领下来到会客室休息。
...
会客室的门被轻敲两下后推开。
先前那位前台小姐带着一位约莫四十岁、身着利落职业套装的女士走了进来。
“先生，”前台小姐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资深顾问，邓萱女士。”
邓萱走向前，主动伸出手，笑容得体地问道：“您好，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沈浪与对方握手道：“我叫沈浪，邓小姐你好。”
随后双方便落座在会客室的沙发上。
邓萱露出职业性的笑容问道：“沈先生，不知道您是想要什么类型的咨询服务？”
沈浪说道：“我在内地的义务市有一家贸易公司，这家公司主要做小商品，今年年中会转型电子商务，我觉得现有管理能力不足，我需要请人为他们梳理流程和建立系统，教导她们管理公司的经验，并对公司进行变革。”
听到沈浪的话邓萱不由皱起眉头来。
因为他们公司的收费可是很贵的，一家小商品公司付得起钱吗？
邓萱眼中讶异一闪即逝，旋即换上标志性的职业笑容：“沈先生，恕我直言，这并非轻视贵司实力，而是基于公司收费标准，需先行说明：我们的咨询顾问服务，费用确实非常高昂。”
沈浪从容一笑：“邓小姐多虑了。以我司现有现金流，支付贵司顾问费用，应当不成问题。若需第三方资信证明，我想，摩根大通会很乐意为您提供背书。”
邓萱目光微凝，迅速切回专业访谈模式：“理解。不知贵司现有经营规模如何？此外，你们期待的咨询服务范围是什么，是涵盖组织架构、流程体系及企业文化的全面转型，还是聚焦管理层的效能提升？”
沈浪将一份装订齐整的材料推至邓萱面前，介绍道：“目前新龙贸易总部核心团队近百人，拥有全资制造工厂六家，员工总数约1200名。未来两年内，我们计划将整体规模扩展至上万人。
我希望贵公司能为我们进行组织架构、流程体系及企业文化的全面转型以及管理层的效能提升。”
这份详实的简报是他在确认要找顾问后，打电话给乔布斯咨询后准备的材料。
邓萱接过材料以后也是认真的看了起来，当她看到新龙商贸年营业超过五十亿，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从未想过内地一个小商品公司营业这么高。
...
二十分钟后。
邓萱将手中那份详实的报告轻轻置于桌面，抬眼看向沈浪，语气沉稳而专业：“沈先生，基于这份初步资料，我判断项目极具潜力。
不过按照我司标准流程，涉及大额合同或长期服务，我们都需要进行一次详尽的实地诊断调研。
这能帮助我们更精准地评估客户的实际运营实力、核心团队的专业度水平，以及更深层次的战略层面的合作潜力。”
沈浪干脆地点点头：“没有问题。具体时间你们定，方案敲定后我会让助理优先配合行程安排。”
邓萱闻言，利落地收起文件起身：“好，我会尽快推动评估环节，后续工作进程我们书面确认，这样我们先签订一个合作意向书。”
第160章 天价顾问团
意向协议书并且缴纳10万港币预付费后沈浪便离开了。
之所以要缴纳10万港币的预付费，那是因为他们去考察是要收费的，不管双方合作成与否都要给钱，总不能让人家垫资为你服务吧。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沈浪去了一趟摩根大通为大毛那些工程师转款。
IBM这边会在一周内安排调研的事情。
...
晚上八点。
沈浪拿起手机，拨通了曹霜霜的电话。
“嘟…嘟…嘟…”三声响过，听筒里传来曹霜霜的声音：“沈浪？”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沈浪开门见山：“你和达莉娅的能力，目前要独立运营好新龙还稍显不足。所以，我去找了IBM咨询公司，已经跟他们达成了协议。
过几天，他们会派人来公司考察。只要确认新龙没问题，就会立刻派人前往义乌。他们负责提供指导，帮你们梳理流程、建立管理系统，同时对公司进行必要的改革。
他们的专业经验能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这笔顾问费花得不便宜，到时候你们一定要用心学习。”
“嗯，我明白，一定会好好学的。”曹霜霜回答得很干脆。她顿了一下，好奇地问：“请他们当顾问……大概要花多少钱？”
“估计两三个亿人民币吧。”沈浪回答。
“这么贵？！”曹霜霜的声音里满是惊愕。
“值得的，”沈浪解释道，“先进的管理体系能省下大麻烦，避免我们后期付出更大的代价。这笔投入长远来看更划算。”
曹霜霜的语气认真起来：“那……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这笔投入。”
“他们具体什么时间过去，我到时候会提前告诉你，没什么事情我挂了。”沈浪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浪不是那种喜欢尬聊说废话的人，所以达成目的后他都会挂断电话，也不是说他这个人冷淡什么的，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废话而已。
挂断电话后沈浪想着给达莉娅打个电话的。
想想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还是先让对方冷静冷静再说。
...
1998年3月6日。
上午10点。
义乌，华丰宾馆1104办公室。
曹霜霜与达莉娅·莎伊克在前引路，带领邓萱及IBM顾问团队步入工作区。
行至一个部门区域，曹霜霜向邓萱介绍：“邓顾问，这里是我们的IT第二研发部，专责开发ERP、OA、HRM以及SCM系统。”
邓萱眼中露出赞许：“曹总，贵公司的管理理念相当前瞻。说实在的，国内99%的企业恐怕对ERP是什么都还不清楚。
曹霜霜微笑道：“这些都是我们沈总的提议。在这之前，我们也确实不了解这些概念。
“看来沈总在企业管理方面造诣很深。”邓萱点头道。
曹霜霜坦诚道：“沈总虽然懂管理，但他确实分身乏术。他在深市还有几家公司，精力主要花在那边的业务上。
“听起来沈总的产业版图相当可观。”邓萱回应道。
一行人来到研发一部，只见程序员们个个专注于工作。
曹霜霜介绍道：“邓顾问，这是IT第一研发部，专注开发电子商务平台。我们致力于打造一个以批发为主、面向全球采购商的专业平台。”
曹霜霜知道邓萱已经签订严格保密的条款，因此放心地向邓萱坦陈公司核心项目。
邓萱饶有兴趣地问：“你们的平台面向企业采购商？
“是的，”曹霜霜笑着解释：“我们经营的是小商品。这类商品单价低，面向个人发货的话，邮费可能比商品本身还贵。对普通消费者来说，去超市购买往往更划算。”
随后，曹霜霜和达莉娅带领考察团队参观了产品设计部、广告部、人事部、外采部、销售部等多个部门。交流中，邓萱不时询问曹霜霜和达莉娅关于公司现有管理模式的具体运作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