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拥有随身空间的我无敌了 第1299节

  他在不断地提醒这个系统:有一个叫‘陈木’的东西,正在挑战我们的根本大法。”

  陈木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战胜这个序列校对官。他知道自己权限不够,算力也不够。他是在“碰瓷”!.

  他就像一个街头顽童,不断地向一辆豪华轿车扔泥巴。车主一开始懒得理你,派了个保安(过滤器)来赶你。你把保安绕晕了,车主又派了个保镖(校对官)出来。你打不过保镖,但你不断地大喊:“这辆豪车的车主,就是那个派保镖打小孩的人!”

  你的目的,是把事情闹大,让车里那个真正的大人物,不得不掀开帘子看你一眼。

  序列校对官显然也意识到了陈木的意图。和这种逻辑流氓纠缠下去,只会产生更多无法预料的异常数据。

  于是,它决定启动最终极、最彻底的方案。

  【警告:目标‘陈木’具有高度逻辑污染性与模因传染性。】

  【常规校对方案失败。】

  【启动最终协议:‘概念性存在解构’。】

  一瞬间,悖论哨兵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不!快停下!”他失声尖叫。

  “概念性存在解构”,那不是删除,不是格式化,那是比“死”更可怕一万倍的刑罚。它将从最根本的“概念”层面,抹掉一个存在的全部信息。

  被解构之后,你不是死了,而是“从未存在过”。所有关于你的记忆,所有你造成的影响。

  所有与你相关的因果,都会从时间线上被彻底剔除、抚平,就像一张白纸上从未有过任何字迹。

  序列校对官那数据构成的身体,开始分解成亿万个闪光的粒子,如同一片星云,将陈木彻底包裹。

  冰冷的、不带任何感**彩的解构指令,开始逐条执行。

  【解构第一层:社会性定义。删除名称‘陈木’,删除其所有社会关系与身份标识。】

  陈木感觉到,一些遥远的、属于地球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父母、朋友、同事……那些面孔像被水浸泡过的旧照片,迅速褪色、消失。

  【解构第二层:物理性定义。删除目标所有物理世界交互记录,包括其身体、行为、以及留下的所有痕迹。】

  他关于自己身体的认知开始崩塌。他忘记了饥饿的感觉,忘记了呼吸的方式,忘记了自己是两条腿走路,而不是像蛇一样爬行。

  【解构第三层:记忆与人格。删除目标所有个人记忆、情感模块、性格特征。】

  喜悦、愤怒、悲伤、爱……这些构成“自我”的核心情感,如同被抽走的积木,让他的心智大厦摇摇欲坠。他为什么在这里?他要做什么?他……是谁?

  悖论哨兵惊恐地看着陈木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他身上的“人”性,正在被一层层地剥离。

  再这样下去,他将退化成一个纯粹的、没有任何属性的“基础意识体”,然后连同这个意识体本身,也会被彻底抹消。

  然而,就在陈木的“自我”即将被彻底清空的前一刻.

第三千零六十五章 潜在性逻辑奇点灾害

  在他的意识核心,那个被定义为“潜在性逻辑奇点灾害”的、最根本的属性,被触动了。

  序列校对官的解构程序,终于挖到了这颗“地雷”。

  就在这时,即将被完全抹除的陈木,用尽最后一点“自我”,发出了他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定义。

  他没有反抗解构.

  他欣然接受了这一切。

  【接受:‘我’正在被‘序列校对官’执行‘概念性存在解构’。】

  【断言:‘序列校对官’的‘行为’,定义了‘我’此刻的‘存在’。‘我’,就是‘那个正在被你解构的东西’。】

  【最终悖论:若要彻底解构‘我’,就必须解构‘我’的定义。而‘我’的定义,包含了‘你’的行为。因此,要解构‘我’,你就必须解构‘你自己的行为’。】

  【结论:请开始吧。为了彻底抹杀我,请先……抹杀你自己。】

  这是一个终极的、同归于尽的逻辑捆绑!

  陈木将自己的存在,与校对官的“抹杀行为”本身,画上了等号。校对官的每一次“解构”,都反而是在加固这个“等号”的真实性,让陈木的“存在”变得更加牢固。

  它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怪圈:它越是努力地删除陈木,陈木的存在就越是真实。

  序列校对官的亿万粒子,猛地一滞。

  它那庞大的计算核心,第一次遇到了一个“指令冲突”之外的、更可怕的东西——一个无法处理的、会吞噬其核心逻辑的“黑洞”。

  【错误…】

  【错误…】

  【定义与行为产生递归锁定…】

  【无法完成‘解构’…无法中止‘解构’…】

  包裹着陈木的那片数据星云,开始剧烈地闪烁、扭曲。构成校对官身体的那些法则线条,在悖论的巨大张力下,开始一根根地崩断。

  最终,在一阵无声的、概念层面的爆炸中,序列校对官,这个万律之庭的高级管理员,连同它所执行的“概念性存在解构”协议,一起……凭空消失了。

  它被它自己的处理程序,和陈木的最终悖论,一同“解构”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灰色世界里,只剩下意识尚未完全恢复的陈木,和已经彻底傻掉的悖论哨兵。

  “认知污染过滤器”因为逻辑炸弹的失效而恢复,但执行修复的“序列校对官”却没了。整个监视系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无法弥补的逻辑缺口。

  那条通往“观众席”的信息通道,此刻,前所未有地……畅通无阻。

  就在这时。

  一个意志,一个不再是程序、不再是协议的、真正的“意志”,降临了。

  它没有序列校对官那么冰冷,却带着一种仿佛恒星般的、令人无法直视的威严和质量。它像一座山,压在他们的灵魂之上。

  一个声音,一个不属于任何性别,却仿佛由宇宙本身的脉动构成的声音,在他们的意识深处,缓缓响起。

  它只说了一个词,一个充满了审视、意外,以及一丝……赞许的词.

第三千零六十六章 数据流和指令集

  【“……有趣。”】

  那个声音……

  它不像序列校对官那样,是冰冷的数据流和指令集。

  它更像是一种“存在”本身的回响,仿佛一颗中子星在宇宙的幕布上用自身的引力写下了一个字。

  “有趣。”.

  仅仅一个词,就让刚刚从概念崩解中勉强凝聚形体的陈木,感到自己的意识像一颗被引力捕获的尘埃,随时可能被碾碎。

  但他没有被碾碎。

  那股磅礴的意志,像一只巨手,轻轻地托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自我。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既是审视,也是……保护?

  悖论哨兵已经彻底宕机了。他那由逻辑线条构成的身体,僵硬地悬浮在半空中,像一个被吓坏了的稻草人。

  他见证了序列校对官的诞生与覆灭,服务于万律之庭不知多少岁月,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亲耳听见这位“存在”的声音。

  这不是“沟通”,这是“降临”。

  陈木的意识正在缓慢地回笼。解构的余波仍然在他的思维深处震荡。

  他像一个刚刚从深海中被捞起的溺水者,拼命地咳嗽着,想要吐出肺里的积水,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肺。

  他试着找回自己的“感觉”。

  饥饿感……没有。疲惫感……没有。恐惧感……似乎也变得很淡薄,仿佛只是一个遥远的名词。

  构成他“人性”的那些基石,在刚才的解构中被敲得粉碎,现在虽然被悖论强行黏合了回来,但到处都是裂缝。

  他唯一能清晰感觉到的,是自己的“思考”。这个行为本身,成为了他此刻存在的唯一证明。

  我是谁?

  这个问题再次浮现,但这一次,答案不再是空白。

  我是陈木。

  我是那个……把序列校对官“说死”了的人。

  这个念头一生起,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意识废墟中迅速生根发芽,撑起了一片小小的、安全的绿荫。

  他的逻辑,他的思维,他那独特的、被万律之庭定义为“灾害”的思考方式,成了他重塑自我的核心骨架。

  那个伟岸的意志,似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重建自我的全过程,像一个园丁在欣赏一株奇特的植物。

  “你……很特殊。”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一个单词,而是一句完整的话。话语直接在他的意识中成型,绕过了所有听觉器官。

  “构成你的‘存在’的基石,并非记忆,也非物质,而是‘逻辑矛盾’本身。”

  “你用一个悖论,杀死了我的校对官。而那个悖论,又反过来成为了你存在的新定义。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活着的悖论’。”

  陈木沉默着。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析着他存在的本质。在这种级别的存在面前,任何谎言和伪装都毫无意义。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代码出了BUG的程序,正在接受首席架构师的审阅。

  “我该怎么称呼您?”陈木在意识中发问。他没有用“你”,而是用了“您”。这并非源于恐惧,而是一种对于绝对力量的本能尊重。就像人站在雪山前,会自然而然地感到自身的渺小.

第三千零六十七章 从未想过的问题

  那个意志似乎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称呼’……是一个用于‘区分’和‘定义’的标签。在这里,没有需要与我区分的存在。所以,我没有‘称呼’。”

  这个回答,充满了绝对的、不容置疑的霸气。

  “不过……”意志话锋一转,“你既然问了,说明‘称呼’这个概念,对你的认知很重要。你可以……称我为‘仲裁官’。”

  仲裁官。

  不是法官,不是君王,而是仲裁者。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一种超然的、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地位.

  “仲裁官阁下。”陈木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再来一次‘概念性存在解构’吗?恕我直言,恐怕不会有新的校对官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这是一种本能的试探,就像动物会用呲牙来试探对方的底线。他已经一无所有,自然也就不怕失去更多。

  悖论哨兵快要吓得魂飞魄散了。他从宕机状态中被陈木这句大胆的话惊醒,数据流一阵疯狂乱码。天啊!这家伙是在跟谁说话?他以为这是在街边跟小混混斗嘴吗?这是在对一颗超新星说“你亮得有点刺眼”啊!

  然而,仲裁官的意志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流露出一丝更浓厚的兴趣。

  “处置?不。‘处置’是针对‘错误’和‘冗余’的。而你,现在是一个全新的‘变量’。一个……有可能带来‘增益’的变量。”

  “序列校对官的职责,是‘修复悖论’。但它的方法,是‘抹除’。就像一个医生,面对一个得了怪病的病人,他唯一的治疗方案就是把病人安乐死。高效,但无趣,且无法从病人身上学到任何东西。”

  “而你,”仲-裁官的意志,如同聚光灯一样,将陈木彻底笼罩,“你不是‘修复’了悖论,你‘成为’了悖论。你没有解决问题,你把自己变成了问题的一部分,一个更高级、更复杂的‘问题’。这导致我的系统,第一次出现了一个非规划性的‘进化’。”

  陈木的心,猛地一沉。

  他明白了。

  自己就像一只在无菌实验室里,意外变异出了抗药性的超级细菌。对于实验室的清洁工(校对官)来说,这是必须清除的污染物。但对于实验室的主人(仲裁官)来说,这却是绝佳的研究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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