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江澈。”陈木转过身，“如果他没有选择自杀，而是把这些证据直接交给检察院，结果会不会更好？”
“也许会，也许不会。”李雨欣走到他身边，“谁知道呢？也许他试过了，但没人相信他。”
“也有可能。”陈木叹了口气，“他太年轻了，也太冲动了。”
“但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不会有这些证据。”李雨欣说，“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成功了。”
“是的，他成功了。”陈木点了点头，“只是代价太大了。”
两人正说着话，陈木的手机响了。是老张打来的。
“陈木，出事了。”老张的声音很急，“王海涛出车祸了。”
“什么？”陈木一惊，“严重吗？”
“很严重。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是意外还是…”
“不知道。但时间太巧了。”
陈木和李雨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我们去医院看看。”
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很忙碌。陈木和李雨欣赶到的时候，王海涛还在手术室里。他的妻子坐在走廊上哭泣，几个朋友在旁边安慰她.
第四千三百三十七章 怎么出事的吗？
“太太，我们是记者。”李雨欣走过去，“能问一下，王总是怎么出事的吗？”
“不知道啊。”王海涛的妻子哭着说，“他晚上开车回家，在半路上撞到了护栏。交警说可能是疲劳驾驶。”
“王总最近工作很忙吗？”
“还好吧。就是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陈木和李雨欣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在医院外面，李雨欣说：“你觉得这真的是意外吗？”.
“不知道。但确实很巧。”陈木点了支烟，“如果不是意外…”
“那说明赵立群还有反击的能力。”
“看来我们低估他了。”陈木把烟掐灭，“走，我们去见见孙丽华。她现在可能有危险。”
华宇集团的大楼灯火通明。陈木和李雨欣赶到的时候，孙丽华还在办公室里加班。
“陈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孙丽华看起来很疲惫。
“孙董事长，王海涛出车祸了。”陈木直接说。
孙丽华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小时前。现在还在抢救。”
“是…意外吗？”
“不确定。但我建议您最近小心一点。”陈木说，“赵立群虽然被罢免了，但他的影响力还在。如果他狗急跳墙…”
“我明白。”孙丽华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另外，我建议您尽快把公司的重要文件和资料保护起来。以免被人销毁。”
“这个我已经安排了。从今天下午开始，所有重要文件都有专人看管。”
“那就好。”陈木站起身，“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离开华宇集团后，陈木和李雨欣在附近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
“接下来怎么办？”李雨欣问。
“继续盯着。”陈木说，“王海涛的事情，我们也要跟进报道。不管是不是意外，都要让公众知道。”
“你觉得赵立群还会有什么动作？”
“肯定会有。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命反击。”陈木喝了一口咖啡，“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正说着，陈木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更陌生的号码。
“喂？”
“陈记者吗？我是华宇集团的保安队长。”对方的声音很紧张，“出事了，有人想要闯进董事长办公室。”
“什么人？”
“不知道。但他们有枪。”
陈木立刻站起身：“报警了吗？”
“报了，但警察还没到。”
“你们先不要硬拼，保护好自己。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陈木对李雨欣说：“华宇集团出事了。”
两人匆忙赶回华宇集团。远远就看到大楼外面停着几辆警车，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怎么回事？”陈木问一个警察。
“有人持枪闯入大楼，想要抢夺什么东西。已经被我们制服了。”
“人抓到了？”
“抓到了三个。但还有一个跑了。”
陈木和李雨欣进入大楼，找到了孙丽华。她正在和警察做笔录，脸色很苍白。
“孙董事长，您没事吧？”.
第四千三百三十八章 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孙丽华摇了摇头，“幸好保安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想要什么？”
“董事长办公室的保险柜。”孙丽华说，“看来赵立群在里面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现在保险柜还在吗？”
“在。警察已经控制了现场。”
一个警察走过来：“陈记者，王队长想见您。”
陈木跟着警察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王队长正在指挥技术人员勘察现场.
“陈记者，你来得正好。”王队长说，“这个案子可能和你们报道的赵立群案有关。”
“怎么说？”
“刚才抓到的几个人，经过初步审讯，承认是受人指使来抢东西的。虽然他们不肯说是谁指使的，但时间太巧了。”
“保险柜里有什么？”
“还没打开。孙丽华说她不知道密码。”王队长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我们正在联系专业人员来开锁。”
“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
“暂时不需要。不过你们可以继续关注这个案子。”
陈木点了点头，然后和李雨欣一起离开了华宇集团。
在回报社的路上，李雨欣说：“看来赵立群真的急了。”
“是啊。”陈木说，“不过这样也好，说明我们打中了他的要害。”
“但同时也说明，他还有反击的能力。我们要小心。”
“我知道。”陈木看着窗外的夜景，“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回到报社后，陈木立刻开始写稿。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王海涛的车祸，华宇集团的抢劫案，都需要及时报道。
写到一半，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医院打来的。
“陈先生吗？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医生。王海涛先生的手术结束了。”
“怎么样？”
“抢救过来了，但情况还不稳定。需要继续观察。”
“谢谢医生。”
挂了电话，陈木继续写稿。但他心里明白，这只是开始。赵立群的反击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风波。
但不管怎样，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必须坚持到底。为了江澈，为了林小雅，为了所有被赵立群伤害过的人，他们必须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夜色深沉，报社的办公区只剩下陈木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李雨欣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过来，一杯放在陈木手边，自己则靠着隔板小口喝着。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墨水的味道，混合成一种让新闻人安心的独特气息。
“稿子快好了？”李雨欣轻声问。
“差不多了。”陈木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手指仍在飞舞，“王海涛的车祸，华宇集团的持枪抢劫案，这两件事必须连在一起报道，让公众看到其中的关联。赵立群这条疯狗，已经被逼到墙角了。”
“他不是疯狗，是恶狼。”李雨-欣纠正道，“疯狗乱咬人，恶狼却有计划，有爪牙。今晚跑掉的那一个，还有背后指使他们的人，才是真正的威胁。”.
第四千三百三十九章 坐以待毙
陈木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着她。灯光下，李雨欣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但眼神却格外明亮。他知道她说得对，赵立群倒了，但他编织的那张巨大的利益网络还在，网上盘踞的毒蜘蛛们，可不会坐以待毙。
“你说得对。”陈木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滚烫的液体让他精神一振，“所以这篇报道的标题，我想好了。”
“叫什么？”
“‘落幕与序章’。赵立群的时代落幕了，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凌晨四点，稿件最终定稿，送去排版印刷。陈木和李雨欣走出报社大楼，清冷的晨风吹在脸上，带走了些许疲惫。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新的一天，伴随着新一轮的舆论风暴，即将到来。
正如陈木所料，最新一期的报纸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城市里炸开了锅。王海涛的车祸和华宇集团的抢劫案被并列报道，字里行间充满了暗示和引导。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件事绝非偶然，矛头直指刚刚被罢免的赵立群。一时间，网络上、街头巷尾，对赵立群的声讨达到了顶峰，甚至有人开始呼吁警方立刻将其逮捕，以防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上午九点，陈木的手机响了，是王队长打来的。
“陈记者，有个好消息。”王队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保险柜，我们打开了。”.
“里面有什么？”陈木的心跳漏了一拍。
“东西很杂，也很关键。你和李记者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有些东西，可能需要你们的专业眼光。”
“马上到。”
半小时后，陈木和李雨欣赶到了市局。王队长在一个小会议室里等着他们，桌上摆着一个证物箱，里面装着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东西。
“我们请了全省最好的开锁专家，花了一整个晚上才弄开。”王队长指着箱子，“赵立群这家伙，够谨慎的。”
箱子里没有想象中的成堆现金或者金条，只有几样东西：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账本，一个黑色的移动硬盘，还有一个非常精致的、镶嵌着蓝宝石的打火机。
李雨欣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账本。账本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用钢笔记录着一笔笔转账信息，时间跨度长达十年。收款方都是些奇怪的代号，比如“渔夫”、“裁缝”、“钟表匠”，而款项的用途则写着“咨询费”、“劳务费”、“运输费”等等。
“这是黑账。”陈木断言，“每一笔钱都对应着一件见不得光的事。这些代号，就是他豢养的那些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