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铁棍,摩擦过地板时,发出渗人的声音。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地上吓得腿软的人,沉声说:“刚刚是想砸脑袋是吗?那我就让你如愿。”
他高高举起棍子,就要砸下去。
那人惊恐惨叫,像是已经被砸破了头了一样。
但意料之中的剧痛并没有落在身上,他哆嗦着抬头看了过去。
是苏棠拦住了陆凛,牢牢地捉住他的手。
那人刚松一口气,但他显然想得太简单。
苏棠拦住陆凛,不是因为善良不愿伤人,他只是担心陆凛砸了对方的脑袋,弄出人命对陆凛不好。
所以,苏棠很心疼地安抚他,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然后拿走了他手上的铁棍,站在了陆凛的面前,然后一转头,看向那混混的目光森冷,一点都不比陆凛的疯狂要好多少。
那是自然的,这人刚才打伤了陆凛。苏棠非常护短,喜欢的人不容许被任何人伤害,一定会好好护着。
于是,苏棠毫不犹豫地拿着铁棍,给对方也砸了一棍,比陆凛挨的那一下还要重。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其他人顿时后背发毛,被吓得直往后退。就连段修泽都被他们这一手惊到了。
苏棠扔下了铁棍,转身就牵住陆凛的手,说:“我们去医院。”
刚才气势恐怖的人,在苏棠面前,却乖巧得不行,就这么任苏棠牵着走,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那双眼睛还是红色的,有些吓人。
段修泽都呆住了,等反应过来,想跟上去道谢时,人都已经不见了。
苏棠他们到了医院,医生给陆凛诊治,有些严肃说:“身上的伤倒没什么,关键反而是他的这个信息素,状况不太好,实在不行,还是打一针抑制剂。”
因为陆凛现在看起来还是很冷静的样子,医生没有要求立刻打,而是叮嘱病人家属看着情况来,毕竟抑制剂对分化期的人身体有伤害。
于是,苏棠拿了药和抑制剂,就和陆凛一起走出了医院。
苏棠很担心他,一直在打量他。
陆凛就转头,用冒着猩红的眼睛盯着苏棠,说:“我送你回家。”
苏棠拧眉:“你没事吗?”
陆凛摇了摇头,看起来很理智,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酝酿着什么一般。
他们并肩走到了苏棠住的小区,一直送到楼下,苏棠看他果断转身就要走,连忙捉住他的胳膊,说:“你要不要来我家住?你现在的情况回去也不方便。”
陆凛猛地回头,两眼死死地盯着他,“你确定?”
苏棠有点被他这个眼神惊到了,头皮发麻,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凛就说:“好。”
只是那冷沉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苏棠带着陆凛上楼,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如芒在背,十分危险的感觉。
苏棠有点僵硬地开门,弯腰帮他拿了一双拖鞋。
陆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一个影子。
苏棠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有点紧张,结巴问:“……要喝点什么吗?”
陆凛看着他,好一会才回答:“牛奶。”
苏棠转身就去了厨房,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在陆凛面前差点喘不过气来。
倒好牛奶之后,苏棠想了想,又倒了一杯温水,一起拿着走过去,准备递给陆凛。
但陆凛坐在沙发上,像是很疲惫的样子,手搭在眼睛上。
苏棠只好把牛奶和温水放在桌上,转身想把他的药拿过来,可才刚一转身,苏棠的手腕就被抓住,被身后一股力道扯了下去,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苏棠愣住,后腰被陆凛紧紧按在,让他不得不更往陆凛的怀里贴,亲密得毫无缝隙。
陆凛深深地看着他,眼里是汹涌翻滚的欲,完全收敛不住了。
苏棠抬头,只能对上他通红的双眼,偏执又疯狂,令人心悸。苏棠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下意识想找一个支撑点,却只碰到了陆凛滚烫的大腿,触电般缩了回来,无处安放。
陆凛的手轻轻摩挲着,心底最渴望的近在眼前,要怎么隐忍?
苏棠感觉到痒意,低哼一声,控制不住一颤,身体都有些发软。
陆凛却猛地像是被惊醒了,一下放开了怀里的苏棠,咬紧牙关,眼睛更红了,站起身就说:“我还是先走了。”
再待下去,他肯定会忍不住。
苏棠毫无防备,突然被放开,跌在了沙发上,看到他几乎是逃跑一般的背影,急得顾不上,就命令道:“站住!”
陆凛真的僵住,停了下来,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走。
苏棠大步走了过去,又生气又心疼,声音里还有着一丝软软的埋怨,“之前我不是说过,你有情况也可以跟我说吗?”
苏棠说完就转身背对着陆凛,微微垂头,毫无防备地露出了自己白皙修长的后颈,催促说:“快,咬我一下,标记我。”
陆凛的眼睛顿时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蜷缩起来,握成了拳头,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但在苏棠主动向他露出后颈时,他脑子里那根理智的神经终于崩坏,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就像恶兽挣脱牢笼,凶狠地扑向了美味的猎物。
陆凛气势汹汹,近乎粗暴的把苏棠按在了墙上,但另一手又托住了他的头,怕他撞疼。
陆凛终于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上,牙齿刺破腺体,强势地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浓郁汹涌的信息素凶猛袭来,把苏棠整个人都包围住了,密密实实,宛如最结实的笼子,把他牢牢地困在里面。
苏棠感觉到后颈一疼,忍不住低声呜咽,但很快的,那咬破皮肤的疼痛又变成了另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苏棠的声音变得更奇怪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脸一红,连忙抿紧嘴唇,憋住了那声音。
但陆凛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往上,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让他不得不张开嘴,含糊的声音再次溢出。
苏棠发颤,有些生气,忍不住就想挣扎,但后颈被咬住,致命的要害被别人掌控住,就像是落入虎口的猎物,根本逃脱不了。
过了不知多久,苏棠靠在墙边,双腿都站麻了,陆凛都还是搂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