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帝天晔咬了一口手中的万火神藤根。
“所以他也被你们家的小堂弟给忽悠得死死的。”龙傲天嗤之以鼻地道，“说是白痴也不为过。”
帝家三兄弟，“……”
“霄儿，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墨君澜转头看着灵霄。
他们的灵霄剑还没有拿回来呢！
灵霄摇了摇头，道，“只感觉到力量一直在增强。”
“那就好。”墨君澜随即放心下来。
“君澜哥哥，等恢复力量之后，你想要做什么？”灵霄用神识给墨君澜传音。
“干掉法则。”墨君澜回道，“那玩意就跟反派差不多。”
“法则应该是没有形体的。”灵霄若有所思地道，“你要怎么打？”
“那可不一定。”墨君澜想了想，然后又道，“天道都可以拥有身体了，为何法则不能？”
“天道是因为转世才拥有了身体。”灵霄说道。
“霄儿，你太单纯了。”墨君澜突然叹息道。
灵霄，“……”
“人类可以进行夺舍，依靠的乃是灵魂之力，其它的力量同样也能进行神识寄托，或者是直接控制住某个人。”墨君澜沉吟了片刻，接着又道，“虽然我的力量在一直增强，但是我能感应到的负面情绪，也越来越多了。”
“负面情绪？”灵霄皱起眉头。
墨君澜伸手揉了揉眉心，眼眸间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道，“是怨气。”
“何来的怨气？”灵霄不解地问道。
“霄儿，你知道天道当年为何会选择消失去转世吗？”墨君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眉眼如霜，冷笑道，“当年异魔神和法则把神界搞得生灵涂炭，但是那些人，却全部都在怨天道……”
……
第645章 反噬其主
随着力量的恢复，墨君澜能感觉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而现在困扰他的这些怨气，其实都是很久以前残留下来的。
“他们怨天道，恨天道，想要灭掉天道……”墨君澜面无表情地道，“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天道可以抛弃他们，但他们却不可以没有天道。”
灵霄听着墨君澜的话，心不由地一紧，道，“所以是天道主动抛弃了神界是吗？”
墨君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些人的怨气凝聚成了一股力量，可是天道却厌恶那种气息，所以便决定抛弃神界，也让当时的法则以为自己胜利了。”
“所以，天道并没有败给法则对不对？”灵霄问道。
“怎么可能会败？”墨君澜嗤笑道，“法则的力量本来就是由天道的力量衍生出来的，只不过法则在生出了属于自己的意识之后，便想要反噬其主了。”
不过法则的力量虽然是由天道的力量衍生出来的，但是双方却又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个体。
“当时的天道为何不阻止？”灵霄又问道。
“天道无法直接出手。”墨君澜叹息道，“因为天道没有形体。”
“如此说来，岂不是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上？”灵霄皱眉道。
“对啊！”墨君澜靠着椅子，两腿交叠，右手肘搁在扶手上支着下巴，继续传音道，“因为无法直接出手，所以只能处于被动的位置上，但是同样的，谁也伤不到天道。”
灵霄眉宇轻拧。
“想要反噬其主的玩意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墨君澜垂眸道，“但是天道看着法则玩弄那些自私自利的家伙，倒也觉得高兴。”
灵霄，“……”
“有些家伙总会认为你对他的好乃是理所当然的。”墨君澜禁不住嘲讽道，“我之前做的那个噩梦，有很多景象都是曾经发生过的，比如天崩地裂，以及生灵涂炭，整个神界都处于几乎要碎裂的状态之中。”
“神界碎裂之后，是不是就会归于虚无？”灵霄沉声道。
“霄儿真聪明。”墨君澜轻轻一笑，眸光闪烁，又继续传音道，“一旦神界碎裂，不但空间会归于虚无，原本在这里的万物，无论是生，还是死，最终都会变成一片虚无，反正是连渣也不会剩下。”
灵霄，“……”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墨君澜表情认真地道，“神界乃是所有空间的心脏，你说如果心脏碎裂了，其它的空间会怎样？”
“全部覆灭。”灵霄面不改色地道。
“有太多无知的家伙生活在神界了。”墨君澜叹息了一声。
“那就将他们全部都弄死。”灵霄没有丝毫犹豫地道。
“当时确实是死了很多生灵呢！”墨君澜单手撑着下巴，眸光却是亮亮的，含着一丝好奇之色，道，“也不知道那些曾经死去的家伙，还有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天道不知道吗？”灵霄转头看向墨君澜。
墨君澜摇了摇头，道，“天道自己都跑去转世了，鬼也不知道后面的结果是怎样。”
“……所以天道是看热闹看到一半的时候，直接跑了？”灵霄的嘴角禁不住一抽。
“对啊！”墨君澜点了点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灵霄，“……”
能干出这种事，完全符合墨君澜的性格。
“还有仙界的天道和浩瀚仙陆的天道之所以会保护我，估计也是因为怕我会继续不务正业吧。”墨君澜蹙眉道，“还真是多管闲事。”
“君澜哥哥，你应该不厌恶人类吧？”灵霄忽然问道。
如果天道真的厌恶人类，那么也就不会选择转世变成墨君澜了。
而现在的墨君澜乃是一个纯粹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