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实是,谢之钦不敢上台,怕钟未凌看见他生气,风迹问他原因,谢之钦咬死不回答,只是不停叮嘱风迹,一定要下手轻一点,万万不可伤了钟未凌。
风迹心说,自己虽然是云都掌门,但云都三圣里,自己修为最低,能不能打得过钟未凌都两说,就算手下留情,也应该是钟未凌,不是自己吧。
不过,对面不是谢之钦,钟未凌还是挺怕的:“今日只是切磋演示,风掌门可别较真。”
原主还在的时候,日常对风迹开嘲讽,说他一把老骨头,修为翻倍也比不过另外两位师弟,平庸至极,风迹也因此对钟未凌的话尤其敏感,总能品出点另外的意思。
他以为钟未凌又是在阴阳怪气的嘲讽他,冷笑了声:“自然不会较真。”
才怪。
两人开剑的瞬间,风迹便铆足了劲,直接冲钟未凌劈了过来。
“掌门这是在干什么?小师叔不是说了,让他手下留情么,他该不会忘了吧!”一旁的小弟子愕然道。
姗姗来迟的谢之钦见状,傻眼。
但已经晚了,钟未凌已经对着系统开骂了。
谢之钦你个王八蛋,提上裤子不认人,老子都被你爆菊了,你又让你师兄来欺负老子,等比试结束,我要不打哭你,我就不姓钟!
风迹招招紧逼,速度极快,钟未凌几次险些撞在他剑锋上,且每次反击,都会牵动一次伤口,疼的眼圈都红了。
两个回合之后,风迹也察觉了异常:“魔君,你早上没吃饭吗?怎么剑招都软绵绵的?”
“问你那个又聋又丑的王八蛋师弟去!”钟未凌恶狠狠说了句,就在他转腕挥剑,一个燕子抄水,准备挡开风迹劈来的剑刃时,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阵法,紧接着,一根干枯藤蔓从中伸出,缠住了钟未凌的脚踝。
眼见剑刃就要刺穿钟未凌心脏,风迹强行逆转,虽然没伤到钟未凌,但把他胸口的衣服划破了。
紧张间,钟未凌试图提剑斩断藤蔓,可那藤蔓上好像沾了奇怪的东西,从钟未凌被勒出血的脚踝伤口渗了进去。
整个人的灵力瞬间被封,紧接着,那藤蔓就开始拽着钟未凌往法阵中拖,想要把他拖进去。
风迹想去帮忙,但不及出手,一道雪白剑光先他一步,猛然斩断了从法阵中探出的藤蔓。
风迹尚未回过神,原本应该在台下观战的谢之钦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
谢之钦飞快脱掉外袍,裹在钟未凌身前,遮住了衣服破裂而露出的红痕。
与此同时,钟未凌感觉意识有些混沌,好像有股猛烈的气息在体内乱窜,一时难忍。
“魔君,醒醒,魔君?钟未凌?钟未凌!”
耳边声音越来越小,钟未凌渐渐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在魔君殿了。
“殿下,您终于醒了!”右护法激动道。
钟未凌揉揉昏沉的头:“你不是去鬼界了么,怎会在此?”
“属下刚到鬼界,就听闻殿下在云都出了事,便立刻赶回来了,您已经昏迷七日有余了,属下还以为您,”右护法话说一半,觉得晦气,又咽了回去,自责道,“若是我陪在殿下身边,便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属下的错。”
钟未凌有气无力地打断道:“你说我昏迷几天了?”
右护法:“七天。”
钟未凌愕然,正要说什么,一名魔兵来报:“谢之钦已经在掩月山关口站了五天了,还没走。”
右护法态度极差:“殿下在云都遇险,事态查明之前,云都与魔族势不两立,他不知道吗?”
魔兵回话道:“我已经告诉他了,可他就是不走。”
右护法怒道:“他们云都之人最好脸面,你不会骂他吗,骂难听点,我就不信他不走。”
魔兵无辜道:“我也骂了,我甚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上了,可他死活不走。”
钟未凌摆摆手:“罢了,让他进来吧。”
右护法辩驳道:“可是。”
钟未凌截断道:“没什么可是的,你骂也骂不走,打又打不过,不放他进来,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右护法一时无语:“确实没了。”
钟未凌梳洗之后,便在右护法陪同下去掩月殿了。
兴许是身体还没恢复,钟未凌有些犯困,坐在大殿主座上,一直打哈欠。
不过,谢之钦一进门,钟未凌的困意就完全消失了。
惊的。
谢之钦的一身白衣,几乎全被血染红了,手背和脖颈还有不少锐利的伤痕,五日没合眼,目光十分憔悴。
但看见钟未凌的那一刻,谢之钦眼睛一亮,温声欣喜道:“你醒了。”
第7章 天魔野史
原本,钟未凌还气谢之钦突然避战,让风迹替他去,见状,怒气被强行压后:“你这是怎么回事?”
谢之钦茫然歪头。
钟未凌心累,拔高嗓音:“本座问你,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
跟半聋交谈,真难。
谢之钦恍然,浅浅笑道:“我没事,只是追那藤蔓时,受了点皮外伤,不过,”谢之钦垂下眼,颇为自责道,“还是让幕后黑手逃了。”
刚才来的路上,右护法将钟未凌晕倒后所发生的的种种,简要告知了钟未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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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钦用衣服把他裹住后,掏出一颗丹药,要喂给钟未凌。
“什么东西?”韩循伸手挡住,戒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