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他拒绝当渣攻 第53节

  一个小时后,肆轻歌跟被扔麻袋一样扔在地上,他翻滚两圈,信息素彻底失效,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他终于明白迟寒没有一点儿要合作的意思!

  “到了?”阴森冰冷的嗓音,有人从隔间推门出来,来人逆光而立,单手插兜,看身形应该是个Omega。

  谁啊?肆轻歌眯眼。

  宋开一步步逼近,然后蹲在肆轻歌面前,男人这才看清他的脸,有些眼熟,肆轻歌认真想了想,随即轻笑出声:“哎呦,辣椒美人啊?”

  “啪!”宋开狠狠一耳光甩了上去。

  宋开确实让气得不轻,被人轻薄完想尽办法都揪不出这个登徒子,这种滋味谁体会谁知道,他下手绝不留情,肆轻歌右脸很快肿起一片,脸上也彻底没了笑容,他最烦Omega这种脆弱生物了,如今这个Omega还敢打他?!肆轻歌对上宋开愤怒的眸子,冷哼:“就因为我当时吻了你?不让吻你早说啊,毕竟我亲过那么多Omega,都想不起来你排行老几。”

  勇士!白棠在心里敬佩。

  宋开的眸色微微闪动,有什么情绪顷刻间消失,他狠狠捏住肆轻歌的下巴:“你有种!”

  这个修罗场包括迟寒都不想观望,他沉声道:“人我交给你,先走了。”说完带着白棠溜之大吉。

  从宋开的公寓出来,白棠问道:“老板,咱们现在去哪儿?”

  “我去医院。”迟寒幽幽:“给你半天假,去约会吧。”

  “谢谢老板!”白棠坐上车油门一踩,跑得飞快,说争分夺秒都不为过。

  迟寒:“……”他徒步去?

  ……

  安景文去市区一个大学交流学习完,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花店,门口的百合新鲜娇嫩,有几株正往外吐着白蕊,安城喜欢,买几株回去好了,他心想。

  “先生,这个价格真的不行,这样,我不卖了,您看看别处?”温柔的嗓音,此刻充斥着难堪跟尴尬。

  “有什么不能卖的?不就让你一株便宜五毛钱吗?我们用量大,这样你也赚啊!”身形健硕的男人堵在门口,一副市侩嘴脸,说着话唾沫乱飞。

  “我也就一株上面赚五毛,这样不是给你们白打工吗?真不卖了。”女人虽然声音轻,却很坚定。

  “你这老女人怎么回事?”男人说翻脸说翻脸,“看你是新店照顾你,死扣着五毛钱不放你穷疯了吧?!”

  安景文微微偏头,看清了女人的长相,有些惊讶,叫苏……苏玲!对,秦闻的母亲,苏玲。

  苏玲身上裹着一件碎花的围裙,她洗掉标记不久,信息素尚未干涸的腺体上还贴着用来保护的腺体贴,女人头发微有些凌乱,却显得格外娴静,她低着头,挽了挽碎发,轻声重复:“我不卖了,您去其他花店吧。”

  男人明显也想吃这五毛钱的回扣,一朵没多少,但酒店这次要的量非常大,附近这带就这家的花够新鲜,男人生意不成恼羞成怒,看到苏玲的腺体贴后眼神一沉,当即肥手伸出去就要撕扯,汹涌的森寒从背后涌来,男人动作一顿,紧跟着被人扯住后领,天地一个旋转,“咚!”男人重重砸在地上,好半晌才上来一口气,疼得差点儿哭爹喊娘,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身形颀长的俊美男人立在门口,对方没什么表情,却如同猛兽在黑暗中张开了大口,男人原地哆嗦一下,一个字都不敢说,捂着腰狼狈走了。

  苏玲愣了愣,脸色发白,她正要说什么,却在安景文扭头看来时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干净,仓皇后退两步,跌坐在地。

  她刚才面对凶悍的男人尚且一步不退,看到安景文却瞬间软了腿。

  安景文挑眉,他有那么吓人?

  安景文叹了口气,然后上前将苏玲从地上拽了起来。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花店门口的长椅上,谁也没说话。

  安景文早已不复当年的倨傲无双,他的气质在岁月的流逝中沉淀下来,但仍旧充满了压迫力,苏玲捧着杯热茶,还是害怕。

  “秦闻虽然没有认我,但我不会再对他做什么。”安景文忽然开口。

  这点苏玲听秦闻说了,也知道了安城的存在,当即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你当年……”安景文犹豫了片刻,“进入那个房间是无意的?”其实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是像他这种死不认错的性子,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种体验。

  苏玲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应道:“嗯,我当时不愿意的……当然,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快嫁人了,那阵子我有未婚夫。”

  安景文当年是无数Omega梦寐以求的恋人,他的信息素让人迷醉,而苏玲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她不落俗套,也是,生出了秦闻那样的儿子,安景文继续在心底叹气,他站起身,苏玲也胆战心惊地跟着站起来。

  此刻傍晚夕阳,头顶的电线像是嵌在了绯红的天幕上,几只小鸟正在梳洗羽毛,场面难得温和,苏玲清楚地听到安景文低声道:“当年,对不起。”

  苏玲蓦然瞪大眼睛,这是……从安景文口中说出的对不起。

  等她再抬头,男人已经走远了,苏玲望着安景文的背影,片刻后勾唇浅笑,心里潜伏二十多年的疙瘩终于消失,她觉得轻松极了。

  安景文顺走了一捧百合,特别不要脸地没给钱,推开病房门,除了秦闻跟安城,迟寒也在。

  安城有些高兴,“父亲也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并非询问的语气,似是笃定安景文不会拒绝。

  安景文将花插在花瓶里,如安城所愿,应了一声。

  傅臣是安城的主治医生,正好撞上,就跟着一起了。

  轮椅在餐厅门口时需要上台阶,傅臣习惯性去抱人,安景文速度更快,他将轮椅微微一踢示意傅臣提这个,冷声道:“我儿子才十四岁。”

  傅臣愣住,心道我晓得呀。

  安城拽了拽自家老爹胸前的衣服,低声:“快十五岁了。”

  安景文:“……”

  等安景文抱着安城消失,傅臣才扭头看向迟寒,“不是,你老丈人什么意思?”

  “谁说他是我老丈人了?”迟寒走到傅臣跟前,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老实跟我说,没抱到安城,这里难受不?”

  傅臣脱口而出:“有点儿。”

  傅臣:“……”

  迟寒提着轮椅上去,跟秦闻交换了一下眼神,算了,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几人吃的都比较清淡,迟寒跟安景文没什么口腹之欲,就傅臣一个饿死鬼投胎,干掉了一份大肘子。

  迟寒就坐在安景文旁边,此刻正在看白棠发来的信息,他说林思学还是没踪影,并且加大了秦闻身边的防护,林思学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个便利店中,离医院很近,监控拍摄得也挺清楚,林思学明显狼狈,眉目阴沉,脸上还带着伤。

  安景文本来是随意一瞥,然后凑近些,不知为何非常眼熟。

  迟寒感觉到这人逼近,扭头瞪他:“你干嘛?”

  安景文指着林思学的脸:“这是谁啊?”

  “跟你没关系。”迟寒收起手机。

  安景文没有记人的习惯,大脑会自动屏蔽无关紧要的东西,但那张脸却忽然拨动了他的“求知欲”,从吃饭到出去一直心不在焉的,终于,在上车之际安景文右手捏拳锤在了左手掌心,恍然大悟般“哦”一声,然后将都要上车的迟寒给拽了下来。

  迟寒:“……你此刻不给我一个满意回答我就揍你。”

  安景文对他的不礼貌早已习惯,并不介意,温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在找前面照片里的人?”

  迟寒面色冷峻:“在你那儿?”

  “没。”安景文诚恳:“你可能找不到了,这人那日在医院的花园里鬼鬼祟祟被我抓到。”

  迟寒心中顿时涌现不好的预感:“然后呢?”

  “然后他还想杀我,被我先下手为强。”安景文简简单单三个字:“捏死了。”

  迟寒:“……”血压升高。

  “你确定是他?”迟寒不放心。

  “嗯呐。”安景文点头,“shi体我让人埋了,就在医院最大的那颗白梧桐下,不信你挖出来看看嘛。”

  迟寒:“……”操!

  作者有话说: 记住肆轻歌放肆的模样。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83章 我证明给你看!

  秦闻狐疑地降下车窗,看到迟寒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安景文是真不知道迟寒为了抓住林思学费了多少心力,做梦都想把对方头拧下来,结果兜兜转转,他已经把对方埋在梧桐树下。

  安景文不会认错人,他说是那就一定是,迟寒不怀疑,就是手痒。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物理攻击,安景文虽然又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但也没让迟寒讨好,给人嘴角打青了。顶级Alpha修复力惊人,活血化瘀小意思,但两人就这么顶着伤回去。

  彼时秦闻正在跟安城聊天,窗户边还倚着傅臣,三人看到他们都惊了。

  秦闻又心疼又好笑,抬手碰了碰迟寒的嘴角,“你们都是小孩子吗?”

  “父亲,您过来我看看。”安城坐起身。

  安景文悠然自得地带着青了的右眼,心中得意,他小儿子不愧是小棉袄。

  回到家,秦闻立刻给他冰敷,感觉有些肿起来了,迟寒就是放任不管,他但凡用点儿信息素,明早可能连个印子都没了,等秦闻完事,迟寒低声道:“林思学死了。”

  秦闻愣住,“死了?怎么死的?”

  “林思学跟踪你去医院,结果撞上了安景文,先发动了信息素攻击。”迟寒解释,神色有些烦躁,“没让他太痛苦,便宜他了。”

  秦闻知道林思学对自己有执念,但不知道夜深人静之时,那人竟然把他当成了“发泄”对象,还被迟寒撞见了,这让迟寒不止是愤怒那么简单,他想扒了林思学的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闻这几日很依赖人,明明逼近夏季,但晚上就要跟迟寒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好在迟寒信息素偏冷,偶尔可以当个“人形空调”用用。

  “瞧着也没长胖。”迟寒自顾自嘟囔,秦闻已经睡着了,青年很乖,双手软软放在胸前,整个人贴过来,薄荷香气清淡宜人,被顶级Alpha的信息素滋养,皮肤没得说,如今的秦闻,还有谁能说一句“平平淡淡”?迟寒睡不着就喜欢研究自己媳妇儿,细细摸上摸下,“最近也粘人,却不是因为发情期。”迟寒想了想,忽的莞尔一笑,低头吻了吻秦闻的额头:“可能是乖乖长大了。”

  Omega就该多依赖自己的Alpha,迟寒心想。

  这边岁月静好,孙开宁那边捅了天。

  孙开宁如今照顾着自家生意,还要帮助许宁威管理许氏,当然以他的高阶基因不成问题,就是跑得场合多了起来,今天同许宁威一起出席,结果逞英雄护着未来老丈人,自己在酒桌上喝得爹妈不认,出门时还好,坐上车一吹风,酒劲儿上来人就开始迷糊,跟许宁威称兄道弟,一会一个“宁威兄”,一会一个“宁威弟”的,司机时不时瞳孔地震,就担心自家老爷抬手把人扔出去。

  那倒不会,许宁威虽然替儿子委屈,但自从孙开宁剖开心意,保证会认认真真对许漾成后,许宁威对他还是挺满意的,觉得这孩子一夕之间长大了,将肩上的责任扛得稳稳的。

  “宁威兄啊!”孙开宁扑上来抱住许宁威,全然不顾老丈人锅底灰般的脸色,说话也有些大舌头:“我有媳妇儿你知道吗?我媳妇儿特别好看!”

  “我儿子当然好看。”许宁威嫌弃地将他拨到一旁:“还有漾成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儿。”

  “是我媳妇儿!”孙开宁愤愤强调。

  许宁威还挺喜欢看他吃瘪,闲适地理了理衣襟跟领口,轻嗤道:“谁说的?没领证就没有法律效应,你们顶多是恋人关系。”

  “爱人关系!”孙开宁跟许漾成偷偷领证的事就极个别人知道,许宁威全然蒙在鼓里,但此刻他这么说,就是在拿针刺激孙开宁的神经,孙少哪怕忘了自己姓谁名谁,也不会忘记已经跟许漾成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当即不愿意了,脸颊涨得通红,看许宁威活像在看一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吼道:“我们领了!”

  许宁威此刻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冷哼:“梦里领的?”

  正好车子停在家门口,孙开宁立刻推门而出,风声送给许宁威他倔强的挣扎:“我证明给你看!”

  许宁威没当回事,吩咐司机:“老沈,明早十点来接我。”

  许漾成正在跟母亲在厨房包馄饨,眼角余光瞥见孙开宁气势汹汹往楼上走,立刻洗干净手,等再出来又见孙开宁下来了,一只手藏在背后,目光跟钩子似的盯着许宁威。

  “你怎么了?”许漾成有些不放心。

  “媳妇儿你让开。”孙开宁亲自往脖子上套绳索,干脆利落,“他看不起我。”

  许漾成这才发现孙开宁身上酒气冲天,醉成这样了?

  许宁威边扯领带边逗孙开宁:“证据呢?”

  许母也从厨房出来,新奇地打量他们:“喝酒了?”

  “我滴酒未沾,全是开宁喝的,他路上说着跟漾成合法了,非得给我……”许宁威还没说完,就见孙开宁神秘一笑,“唰—”一下从背后亮出一样东西,鲜红的本本,一点儿都不像造假的,当时就把许宁威后面的话堵没了。

  也让许漾成的血压冲到了天灵盖。

  “看!”孙开宁沾沾自喜:“都说了我有媳妇儿,合法的,你还不信!”

  许漾成去抢结婚证,但被许宁威捷足先登,老丈人迅速而颤巍地打开,上面孙开宁一脸贱笑,儿子则满是从容宠溺,印了章的,正如孙开宁所说,合法的,但是许宁威脑袋“嗡”一声,眼前发黑,等黑雾散去,他缓缓抬头看向孙开宁,动手解下了皮带。

  许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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