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冰了。
脑子也清醒了。
回想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直接想去狗带。
呜呜呜呜。
小狗勾对着橙子无声嚎,不能狗带,干饭人不能放弃抢救。
又用凉水洗了把脸。
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也是第一次心动,就、就亲了过去。
齐澄倒完水,红着脸颊,小声自言自语:“我、我好像喜欢上老公了。”啊啊啊啊端着水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还是很口干舌燥。
重新又给老公倒了杯。
欸,这个刚才他用过了杯子。齐澄脑袋不可抑制的想到刚刚偷亲老公,再看看用过的杯子,很上头的脸再次红了,咕嘟咕嘟又一饮而尽。
开始洗杯子。
冷静冷静。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冷静不了。
小狗勾呜咽哭哭。
半小时后,喝了两杯水,冰箱橙子冰脸,凉水洗过两次脸的齐澄,看上去恢复正常的端着温水杯上楼。
同手同脚。
没有发现的小狗勾给自己打气。
很好,保持住!
一会探探老公口风!
呜呜呜千万不要把他当做大色狼。
敲门。
“进。”
齐澄小心翼翼进来,发现老公发梢湿了,顿时注意力偏了,“老公你洗脸了吗?”
“嗯。”白宗殷接过水杯,“有点热。”
“那我开窗透透气。”齐澄吧嗒吧嗒去开窗。
他也觉得好热哦。
白宗殷坐在床上喝了半杯水,看着少年乖巧的背影。
小笨蛋好像装的很好。
只是耳背红红的,走路同手同脚,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昨天过敏,不关你的事。”
齐澄的注意力又跑到过敏的事情,忘了羞赧,垂着脑袋,小声说:“对不起,都怪我自作主张买了巧克力回来。”
“不是巧克力。”
白宗殷不喜欢少年黑亮的眼睛失去光彩,声音冷冷清清的说:“是花生。我花生过敏遗传我母亲。”
齐澄坐了回去,很认真的听着。
讲完了的白宗殷:“……”
算了。
“小时候不算严重,少量吃了花生,只是会皮肤很痒,擦点药膏就可以。后来车祸后,花生就是禁忌,会窒息。”白宗殷停下,看向少年。
齐澄很认真的记在了心里,想到了柳医生的话。
因为老公双腿神经坏掉,引起了很多病症,以前过敏症状现在会放大,会要命的事情。他小声很严肃的保证:“老公,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种过敏要命的事情,万一别人知道了,故意使坏怎么办!
“幸好上次冰糖葫芦你没吃。”齐澄突然想到那次买了花生冰糖葫芦。
被老公拒绝后,他其实有点点的失落的。
现在只剩下庆幸了。
白宗殷:“……花生那么明显,我又不是找死。”
只是当时并不想和少年多解释,那时候,他对少年还是冷漠的。
“关灯,睡觉。”
今晚发生了很多,白宗殷需要冷静。
房间陷入黑暗。
齐澄钻进了被窝,本来睡眠超级好,沾了被子就能睡的小狗勾,现在瞪大了眼睛,满脑子是另一件事,狗狗祟祟的小声:“老公你睡了吗?”
心虚。
白宗殷听出少年声音里的心虚。
也知道少年要问什么。
“嗯。”
“睡着了怎么会‘嗯’?”小狗勾翻身,今天要是闹不明白,他会睡不着的呜呜呜呜。压着声音,继续狗狗祟祟的探听,表面装作‘无事发生’的镇定,“刚刚,我是说最初,老公你醒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黑暗中。
白宗殷勾着唇,声音冷冷的反问:“你是指你趴在我床边——”
吸气声。
小笨蛋很紧张。
“我只看到有个笨蛋趁我睡着想做坏事,结果被吓得滚下床。”
“坏、坏事?”
结结巴巴小狗勾脑袋里冒出不可描述的内容。
脸又热了起来。
白宗殷嗯了声,“你想睡床?”
呼~
原来是这个‘坏事’。
小狗勾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想趁你睡着偷偷上床睡。”他哪里是惦记睡床,他是偷偷当了狗贼。
心虚。
“不要想。”白宗殷冷淡回答。
小狗勾疯狂点脑袋。
不想不想。
他怎么会想睡床,就是睡到床下,现在都热的要死。
明明开了窗,怎么温度还是很热!!!
“就、就这样吗?没、没其他事情吗?就是老公,你有没有觉得脸、身体不对劲?”
白宗殷侧头瞥了眼床边。
明明看不到,却好像能感受到少年忐忑和惊吓。
“脸啊——”
小狗勾再次提起了一颗心。
噗通、噗通。
床下灼热焦急的目光,白宗殷勾着唇,慢慢的说:“没什么。你想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狗勾把心装进肚子。
老公什么都不知道。
高高兴兴说:“老公晚安,早点睡啦。”
……还真是好骗。
白宗殷想。
第25章 老公这是我们的呆鹅鸭
“小澄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一早上吃饭都是笑眯眯的。”
中午准备吃面条,权叔在做浇头,红烧排骨的、西红柿炒蛋的,还有一种素臊子。排骨正炖着,香味是砂锅盖子压不住的,一丝丝的飘着,勾的干饭人魂不守舍,游戏都不玩了,坐在餐厅守候。
“可能要吃面条了,所以高兴。”齐澄插了口草莓放进嘴里,笑的眼睛弯弯的,不知道是草莓甜,还是偷偷亲到老公甜。
偷、偷亲老公。
嘴里的草莓甜又甜,齐澄忍着脸烧,想着他运气真的很好。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结果那个人就是他老公!
合法的那种!
“草莓好甜,我去问问老公吃不吃。”齐澄澄坐不住了,抱着水果碗去二楼。
咚。
狗狗祟祟齐澄澄贴着门,“老公~”
“进。”
这已经是少年一早上第三次敲响房门了。前两次分别送水、漫画,这次不知道送什么。白宗殷略有几分好奇。
他以为少年经过偷亲后,会害羞不敢来见他,但没想到——
少年的胆子比他想的要大。
“老公,草莓很甜,我来送草莓。”齐澄推门进来,哒哒哒的小跑,小心护着怀里的水果碗,然后放在老公的桌子上。
怕老公不吃,强调:“真的很甜的。”
“你试过了。”白宗殷说的很肯定。
这个笨蛋,嘴巴上还沾染着草莓汁。染得唇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