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怎么需要进食,再加上不喜欢营养液的味道和心情不佳。
云鸿远见他不动,眼底带上了几分叹息,看得云枭直皱眉,不知道这位老不正经又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秦弈也算是我的徒弟,还是唯一一个徒弟。”
云枭:“?”
“他有一个非常困扰的问题,好像是他喜欢的人似乎并不喜欢他,我一把年纪了还是单身,觉得帮不了他,你有办法吗?我在想要不要劝他放弃,正好他现在出了事,对方说不定还清净。”
“毕竟喜欢这事儿,剃头担子一头热,也没意思。”
……
作者有话要说: 要完结惹!擦汗)感谢在2021-03-2915:38:29~2021-03-3017:34: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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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云枭成功被云鸿远“说”到了监护室外面,云鸿远还嫌自己不够烦人似的说:“我们都姓云,说不定很久之前还是一家呢。”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上来攀亲戚关系的人,霄云老祖当作没看见,某位医生出于职业道德,见云枭没有要搭腔的意思,悻悻的回去照看自己的病人了。
秦弈的治疗方式并不常规,其他人没办法负责,庞大的操作都是云鸿远一人负责,所以他们这里一直都没有什么人来往,安静倒是真的。
云枭看着腕间屏蔽了消息的通讯器,像是才想起来这个东西,将屏蔽状态给改为了接收。
瞬间铺天盖地的消息袭来,好在通讯器关的静音,所以影响不大。
他没着急看都有谁找他,反而点进了星网,热门消息不是关于镜花的,也不是关于秦弈的,看来是同蕊蕊所说被强压下去了。
但是在后面的几个相关热点里面……
【点进来交流一下各位追求人都是用什么方法呀!】云枭指腹划过,莫名的点了进去,结果前面几层都还在说相关话题,后面的内容却话锋一转,不能说和标题没有关系,只能说毫不相关。
[借楼!我的贴子又被删了,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楼上我理解,关于镜/花的话题都被删了,甚至连带着二/皇/子和秦/少/将的也是。]
[爆/炸的事情吧,帝国方面居然还不给声明和结果,八成是受伤了出事了,反正是□□。]
[军/队都回来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动静,早前国/王被抓的消息也是一直在往下压,这要是心里没鬼,能压吗?]
[楼上几位为了不被和谐掉也是辛苦了,但是能不能别阴谋论,就不能是因为消息会造成不良影响,所以才删的,发声明太小题大做了,那不就只能删。]
[排楼上,天真,那爆/炸的视频你是不是还没看到过,绝对不是作假,隔壁星球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
剩下的楼层大同小异,都是在激/烈的这方面的话题。
云枭正准备关掉星网,一条新的消息又弹了出来,那人似乎利用了什么特权,明明是一个没有热度的发言,却在瞬间攀上了热点第一。
而且这人的id特别眼熟,如果不是谁冒用,那大概就是本人。
.
尤里斯编辑好的内容发出去之后,就将手里的光脑扔到了身后的亚岱尔怀里准备出门。
谁知道身后的人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偏重,所以尤里斯不禁皱了皱眉头。
“带我一起可以吗。”亚岱尔的声音低低的,但因为室内只有他们两个,所以显得格外清晰。
“你去做什么?我都是忙公事——”
“帮你。”
“你帮我盯着点这条消息,就是帮我了。”他有点急,心情也是烦躁,说话就没经过大脑,“你行动不便,最好还是不要到处走动。”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握住他手腕的手突然一顿,然后缓缓的松了力道。
他心想,自己和亚岱尔或许又要冷战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同往常一样,最后亚岱尔总会来找他,主动开口牵起话头。
可这次的错误明显在自己。
要现在道歉吗,有点说不出口。
尤里斯蹙眉,原本要出门的脚步顿了顿,整个人站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嘴,刚才被亚岱尔松开的手想要主动去牵住亚岱尔,到最后却只是指尖动了动。
“……尤里斯。”
“怎、怎么。”
“秦弈现在生死不明,如果当时时间再紧迫一点,你也可能被卷入其中,你有想过……我会怎么样吗。”
不等尤里斯回答,亚岱尔抬起那张病态苍白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会找到你的尸体,将他好好保存,然后找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抱着你入睡,一起长睡不醒。”
被这番言论吓到的尤里斯猛然转头看着亚岱尔,喉咙口的“疯子”两个字即将脱口而出,却又在看到此时亚岱尔的神情时愣住。
亚岱尔眼眶红了,泛着水光的眼睛里盛满了令尤里斯心悸的感情。
云枭再次见到尤里斯的时候,他正好好的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先前间或帮云鸿远的忙,然后再出来等。
云鸿远的治疗手段有些疯,会让昏迷中的人都能感受到痛苦,开始之前他还问云枭怕不怕,怕的话可以出去等着。
霄云老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面上淡然的摇了摇头。
但事实是,云枭在看到秦弈像困兽一样挣扎,跳动的青筋扭曲蜿蜒,秦弈那么能忍都能痛苦成这个样子,他还是没忍住撇开了头。
于是他现在站在这里吹风,风是从走廊的窗户吹过来的,带着盛夏的热度,是一种湿热的味道,大概快要下雨了。
“云枭。”尤里斯的声音不大,毕竟是在医院。
云枭看他推着亚岱尔的轮椅过来,恍惚记得这东西其实根本不需要人力。
“情况怎么样?”尤里斯甚至没跟两人介绍一番,状态也有点古怪。
好在云枭也不在乎,轮椅上面的亚岱尔也没反应,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尤里斯的身上,彷佛要将人盯出一朵花儿来。
“具体要等今晚。”云枭说。
尤里斯的视线下滑,发现云枭正在看自己刚才发的那一则消息。
那条消息的内容不长,但是信息量很大,将这段时间的流言全都反驳并作出了回应。
【镜花已经被剿灭,人质也全数带回,受伤的人员正在治疗,由于国王陛下受伤,帝国事宜暂时由我代理,请民众不要散播引起恐慌的消息,帝国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言辞非常的官方,但是效力却很大,回复的人数正在飞速的上涨,多数都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有很少的一部分还在挑漏洞,又淹没在人海中。
“国王他怎么了?”云枭问。
尤里斯的面色闪过一抹复杂,不由得想起哭哭啼啼的安德莉亚。
从沃格星回来之后,所有受伤的人都在安置,包括再次昏迷不醒的杰拉尔德,但是无论怎么治疗,人都一直醒不过来,在杰拉尔德体内似乎有某种药物在排斥这些治伤的药。
造成伤口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所以开始溃烂,新伤加上旧伤,眼看人都要去掉半条命了。
此时医务人员那边表示,时渺的体内也发现了那种药物,但是时渺醒了。
醒来的时渺神色阴沉,正在自己为自己配药,谁也不敢惹他,他和杰拉尔德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没有外伤,或者说除了擦伤之外都没有伤口,不像杰拉尔德是受过刑的。
药物失败率很高,效果也非常的感人,由于这“毒”只有时渺和杰拉尔德体内才有,时渺只能亲自试药,然后再由医护给杰拉尔德那边送过去一份。
“试药的过程很痛苦,时渺泡在了医院的实验室里面不出来,我们派去看管的人也说没什么异样,除了他在听说秦弈重伤的时候多问了一句,其余都是闭门造车。”
“这毒在时渺的身上没什么体现?”
“有,他的意识越来越昏沉,脸上开始出现青绿色的斑点,都被他用能用的药掩盖过去了。”
如果不是监视得紧,这些都会被忽视过去。
云枭点了点头,垂下眼来。
看来岑易的药很难解决,如果时渺自己不能搞定,那就没人可以救他们了,云鸿远这人或许会,但你要是问他,他这脾气只会扔下两个字——不会。
岑易的药能影响到人的大脑,长此下去,时渺只会越来越意识不清。
“对了,我来其实是要说另一件事情的。”尤里斯突然提到了一个差点被人遗忘的东西:“是关于荣家。”
尤里斯的表情有点微妙,“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荣家把荣景给接了回来,他们和镜花达成了某种协议,让荣景能够避开那些检测的机器,那个时候我们自顾不暇,他们就顺利的混了进来。”
“荣家将荣景接了回来,表示自己胜券在握,有底牌,底牌事关秦弈,荣景第一时间追问,荣揽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是‘疯了’,所以他对荣景表示,这件事不能告诉他。”
“疯子做事不能用常理来看,又是那么恰好的,荣景转身偏偏撞上了知情者之一的荣完。”
轮椅上的亚岱尔突然咳嗽了两声,云枭便看着尤里斯给他收拢了一下腿上的毯子道:“外面风大,我会尽快忙完。”
云枭:“……”
这外头的是暖风不说,风也不大,最多撩动发丝的程度,真是莫名其妙。
“什么底牌?”他问。
尤里斯:“是一个控制器,关于秦弈报废掉的这架机甲的控制器,他没跟你说?”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太明白的霄云老祖淡然的回答:“说了。”
尤里斯点了点头:“那就好,原来机甲是时渺做的,手脚却是……国王安排的,本来的打算猜也能猜到,就是暂时不太清楚控制器为什么会落在荣家手里。”
亚岱尔突然补充道:“荣景在去往沃格星的半路被我截获,但同时我碰上了另一伙人来路不明的人,他们的目标也是荣景,说只是想帮‘云枭’一个忙,说是,既然大家的目的一致,他们就先撤了。”
亚岱尔的语气中并没有要探究这伙人到底是谁的意思,只是扭头压低声音催促了一下尤里斯——用眼神。
尤里斯把手重新放在亚岱尔的轮椅上,“本来这些是应该告诉秦弈的,但他……我们现在应该也不方便进去。之后你可以转告他,你还要在这里守到他醒来吧?荣家的处置我需要考虑一下,不会拖得太久的。”
云枭道了声谢,见他们似乎还要去医院的其他地方,多半是探望杰拉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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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景的出现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虽然到最后人都没见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亚岱尔帮了忙,不然情况或许会更加的糟糕,还有亚岱尔口中的‘另一伙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颜夜。
毕竟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里面,能够这么隐蔽做到这些事情,排除掉在场已知的人,就只有颜夜他们。
“小伙子?来搭把手。”监护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云鸿远探出个头来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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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忙活了一通,云鸿远扯了扯闷热的防护服,“这是第二次,时间比上一次的时间更长,后面应该会加剧,你别出去了,穿上那边的防护服跟我一起守着。”
云枭乖乖照做,看得溟灵瞪圆了眼睛。
他从没想过自家主人会这么“老实”,之前也是,在门口守着,甚至坐下都不肯,跟个门神似的。
换句不是那么合适的词,这简直就是屈尊降贵却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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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被拉长,秦弈不稳定的次数却骤然加剧,刚才松了口气的云鸿远一边念叨着“这才正常”,又一边满头大汗的忙碌,期间昨天的那个医生来过一次,被云鸿远推拒了,表示自己有帮手。
帮手霄云老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医生欲言又止,最后也没强求。
等人走了之后关上门,云枭才问:“那人有问题?”
云鸿远擦干净手休息,“不确定,多半吧,也不知道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