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是两拳砸了下去。
赵兴的身体身娇肉贵,三拳挨下来,假赵兴疼得眼前发黑,眼睛嘴巴立马肿了。
他艰难地看向赵夫人,喊道:“这可是你儿子的身体!”
“你唯一的儿子!”
司怀又是一拳砸在他嘴巴上。
赵夫人回过神,连忙走上前。
假赵兴心里一喜,只见赵夫人高高地抬起手,他又挨了一记重重的巴掌,赵夫人的美甲很长,在他脸上抓出了数道伤口。
假赵兴怒道:“你、你这个臭婆娘,连亲生儿子都打!”
“我打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赵夫人反手又是两巴掌:“就该让他长长记性!”
说完,她咬紧牙关,扭头看司怀,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司观主,您有办法吗?”
司怀拎起假赵兴的衣领,冷声道:“快点,说你愿意把身体还给赵兴。”
假赵兴死死闭着嘴巴。
司怀皱了皱眉,对准他脸上的伤口来了一拳。
“快点。”
假赵兴痛得叫出了声。
司怀:“不说就揍到你说为止。”
看他没空解决自己的疑惑,赵夫人小声问茅山道士:“道长,这、这样也可以吗?”
茅山道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反正他是没办法。
眨眼间的功夫,假赵兴又挨了数拳,看出司怀说的是真话,他咬牙切齿地说:“行,我说。”
“我愿意把身体还给赵兴。”
话音落下,无事发生。
假赵兴吐出一口血沫,扯起嘴角,阴笑道:“我当初可没有逼着他把身体给我。”
“他是自愿的。”
“你这是屈打成招,不可能有用!”
司怀想了想:“你快对着道天天尊说这个话。”
道天天尊?什么玩意儿?
假赵兴还没反应过来,司怀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
“快点。”
“我——唔——”
假赵兴脸颊肿起,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对道天天尊说,把身体还给赵兴。”
“都说了,你这是……”
忽地,一阵清风拂过,假赵兴话未说完,身体一轻,像是能被这阵风刮跑似的。
假赵兴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低头。
他抬了抬手,只见自己的魂魄脱离了赵兴的身体。
假赵兴难以置信,咆哮道:“这不可能!”
“我不是自愿的!”
“我是被逼的!”
“人家还是被你骗的呢。”
司怀眯了眯眼,打量附在赵兴身体上的魂魄。
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肥头鼓脑,丑陋不堪,他躺在赵兴身体上,一动不动,似乎在期冀自己重新附身。
司怀抓住他的头发,直接将这个魂魄从赵兴身上抽出来。
炽热的阳气灼烧着头皮,魂魄受伤的疼痛是身体受伤的数倍,假赵兴痛得面色扭曲,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
司怀皱着眉,把他扔到一旁。
短短几秒钟,假赵兴不仅头发没了,连头皮都被烧了一层。他痛得眼前模糊,本能地想逃跑。
司怀掏出一张镇鬼符,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赵夫人等普通人只能看到假赵兴晕了过去,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茅山道士看出司怀用的是镇鬼符,施了一个显形咒术,假赵兴的魂魄出现在众人眼前。
见状,众人意识到司怀的屈打成招起效了!
赵夫人赶紧问:“司观主,那我儿子现在是能回来了吗?”
众人看向一旁泛着泛着淡淡黑气的模糊魂魄。
赵兴缓缓飘近身体,在身体上方转了几圈,依旧无法接近自己的身体。
他茫然地看向司怀:“道长。”
茅山道士眉头紧皱:“不好,赵总因为被抢占身体一事心怀怨恨……”
“再加上方才与我等对峙,如今怨气加身,怕是无法回归本体了……”
假赵兴的本是想让真赵兴魂飞魄散,目的虽然没有达成,可真赵兴的魂魄还是受到了影响。
解决了一个问题又来了一个问题,赵夫人气血翻涌,身形微晃,险些晕过去,站在她边上的神婆连忙伸手扶住。
缓了会儿,赵夫人紧张地问:“那怨气好解决吗?”
茅山道士解释道:“厉鬼的怨气多因为执念,消除执念即可,但赵总是生魂,和阴魂不同,一些术法对他……”
说着,众人听到轻轻的咒术声。
循声望去,只见司怀站在一旁,对着赵兴的魂魄说了什么,魂魄周身的黑气渐渐消失。
赵兴茫然地看着司怀,一阵吸引力将他往地上拉。
再次睁眼,他便感受到脸颊伤口的剧痛:“我、我……”
赵夫人冲过去,死死地抱住儿子。
茅山道士恍了恍神,过了好一会儿,他走到司怀面前问:“司观主,你、你刚才念得是往生咒吗?”
司怀点头。
茅山道士不敢相信:“可道教往生咒乃是超度咒术。”
是把鬼送到地府的啊!
司怀瞥了他一眼,解释道:“念一半,把怨气散了就好了。”
茅山道士:???
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个道士神婆听见了对话,其中一个年轻的男道士低声询问:“这位司道长是?”
神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是道天观的司观主啊。”
“道天观你不知道吗?”
男道士摇头:“我刚来商阳不久,不清楚道天观的事。”
神婆对业内发生的事情十分了解,立马给他解释起来:“道天观最近风头正劲,他们家的平安符和美容符卖那叫一个好……”
男道士一边听着,一边打量倚着墙的司怀。
司怀懒洋洋地站着,随口回答茅山道士的问题。
“往生咒竟然还能这样用吗?”
“你下次可以试试。”
“那应该念到哪里为止呢?”
“第二段。”
茅山道士点头道谢,正欲收起手中的桃木剑,忽然被人推了一下,桃木剑直直地戳中假赵兴的魂魄。
魂魄凄厉地惨叫一声,原地魂飞魄散,悬在空中的镇鬼符缓缓飘落。
茅山道士愣了愣,转身一看,神婆站在他身后,愣愣地看着他手中的桃木剑,夸道:“陈道长,您真是道术高深啊。”
一把桃木剑就把人家戳的魂飞魄散,连咒都没有念!
茅山道士轻咳两声:“哪里哪里,大概是因为司观主的镇鬼符……”
“害,陈道长,你可是新济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司怀低头,看着刚刚贴在假赵兴身上的镇鬼符。
他还没来得及问邪教的事情呢!
难怪反派死于话多,聊天真是碍事。
司怀皱了皱眉,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现在邪教还不是通缉犯,而且假赵兴说不定和之前那个鬼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
赵兴魂魄无恙,只是身体受了一些皮外伤,众人在客厅休息片刻,赵夫人给每个人包了红包,到司怀这儿的时候,又递给他一张卡,低声道:“司观主,两百万还是作数的。”
“等赵兴伤势痊愈,我们再去道天观上香捐功德。”
司怀一手红包一手卡,见陆修之两手空空,问道:“他的呢?”
正在给赵兴上药的助理连忙走过来,凑到赵夫人耳边说:“陆总这趟来是另外收钱的。”
赵夫人顿了顿,也递给陆修之一个红包。
收完钱,司怀和陆修之离开赵家。
一上车,司怀打开红包,是一张五万的支票。
他好奇地看向陆修之手里的红包。
陆修之直接把红包给他。
司怀拆开,二十万的支票。
???
“你居然有二十万?!”
什么都没做就拿二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