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61节

  “进来吧。”他将这张纸拿起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然后说道。

  “大人,本次模拟考的排名已经算出来了,下官也已命人誊录在红纸之上,就等着大人你过去宣布了。”周青他们久等楚辞不来,这才过来叫他。

  “那就走吧。”

  两人带着手捧红纸的衙役出了门,外头早已被学子们团团包围住,见楚辞出来,大伙儿这才安静下来,恭敬地和楚辞问好。

  楚辞按照惯例勉励了他们一番,然后又把在榜前一百名可获得的奖励告诉了他们。今年提学司刚做了霜糖的生意,根本不差钱,所以奖励较去年丰厚了很多。

  在场的学子们欢呼了起来,每个人都渴望着自己能上百人榜单,到时候既能出尽风头,还能得到一大笔的奖励,简直是一箭双雕。

  待榜单贴出来后,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虽说这只是一场模拟考,但从排名的位置上也足够看出自己的水平了。特别是,这里还只是漳州府的学子而已。想来考试之后,估计会有一批人放弃学业,但更多的,应该还是那些更加刻苦的人。

  这边热热闹闹的在发奖励,另一边,一位老者带着几个孩子站在一座坟墓之前,慢慢地叹了口气。

  “物是人非啊,前几年,我们还坐在一起讨论学问,现在你却已经黄土加身,长埋地底了。你这人读书虽有几分倔劲,可你亏也就亏在这倔劲上了。当时你若肯与他们虚与委蛇,现在估计还活得好好的。不过,你若是肯这样,那也就不是你了。”

  老者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他将其中一杯洒在地上,自己则举起另外一杯一饮而尽。

  “这是答应带给你的京城的桃花酿,你尝尝味道如何?要我说你这人真是没口福啊,当初我请你去京城喝酒你偏偏又不肯……”

  老者对着坟墓絮絮叨叨,几个小的站成一排,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痕迹。太傅告诉过他们,这里头埋的是一位很有学问的忠义之士,他因不肯屈服于倭人而壮烈牺牲,是值得他们尊敬的人。

  祭奠过这位好友之后,温冰带着几人坐上马车。六皇子虞秋问道:“太傅,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找一个人。不知六皇子还记不记得,国子监的那位楚司业?”温冰问道,他是听说过楚辞哄骗六皇子的事的。

  “楚司业?”虞秋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记忆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斯文俊秀的影子,那人带着狡黠的笑容,用那双不算强健的手抱起他,顺手给他嘴里塞进一颗香甜的丸子。

  “看样子六皇子已经想起他了。他现在就在府城里头任提学官,对了,提学官就是管理一方学政的官员,他们负责教化当地学风,监督学子的学业,为朝廷培育出更多的人才……”温太傅把提学的职责详细地解释给他们听,并不因为他们小而含糊不清的说明,几个小的也听得很认真,不得不说,皇家的孩子较之平民百姓的孩子来说,是要成熟许多的。

  一路上,温冰都在给他们讲解提学司的一些构成,直到马车停在了提学司门前都还没有说完。

  提学司的门房见这辆马车一直没人下来,便上前询问他们的来意。他并没有因为这辆马车看起来十分朴素而有所怠慢,态度十分礼貌。

  “烦请小哥去向你们提学大人禀告一声,就说有旧友来访。”温冰掀开帘子,笑着说道。

  门房一听,立刻变得更加有礼。这人是他们提学大人的旧友,那能是一般人吗?当下便朝里头奔去,急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楚辞。

  楚辞又一次把手中的笔惊落,不知为何,虽然来人没透露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但楚辞就是感觉,来的人一定是温太傅他们。

  他亲自出门相迎,来到马车前,果然在帘子后头,看见了温冰的那张脸。温太傅笑得像只老狐狸一样,看见楚辞便打趣道:“看来楚提学对于老夫的到来并不惊讶呀,可是你那位义兄告诉你的?”

  楚辞呵呵笑了几声,扯出一个笑脸:“哪能啊,如此绝密的事,他怎么可能告诉下官?其实下官并非不惊讶,只是太过震惊导致面部僵硬,一时做不出反应罢了。”

  温太傅对他的回答但笑不语,一副我知道你是在说谎但我不揭穿你的模样。而楚辞则一脸死鸭子嘴硬的表情,反正寇静静他是不会出卖的。

  楚辞爬上马车,让车夫架着车直接朝后衙那边驶去。他们这一行人即使穿着朴素,但长相还是太过惹眼,万一落入有心人的眼里恐怕不妙,还是别下车的好。

  马车一路驶到楚辞家的院子里才停下。他扶着温冰下了马车,又把里头的小贵人一个接一个扶出来。看着这一车的老老少少,楚辞再次叹气,就这样的组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到处走呢?

  温冰此时已经开始观察他的院子,末了还发出一声感叹:“楚提学这日子过得不错嘛,看上去竟比在京城时还要舒适几分。”

  “托大人的福,这漳州府民风淳朴,学子们积极上进,下官没有什么可烦心的,自然就更放松了些。”楚辞随口答道。

  温冰听后,又笑了笑,心想年轻人火气还挺大的,听这语气似乎对他有些埋怨啊。

第464章 拜师

  “什么?!”

  吃过午饭后, 楚辞把温太傅请到书房详谈,在听说他们要留在这里时,楚辞急得差点窜上屋顶。

  “楚大人稍安勿躁,你放心, 老夫也是要留在这边的, 不会只把他们留给你。”温太傅捋着胡须老神在在地说。

  “温大人, 不是下官想推辞, 实在是下官这里庙小, 容不下这几尊大佛呀。”这个烫手山芋, 谁爱接谁就接过去。

  温太傅笑着说道:“楚大人你可太谦虚了, 你这院子可不算小, 老夫瞧着还空了一大半, 住下我们还绰绰有余。”

  瞧着他似乎想要装傻, 楚辞坐不住了,他走到温太傅身边, 压低了声音道:“温大人, 外面那几位是谁你我心知肚明,这些金枝玉叶, 别说磕碰, 便是一根汗毛也少不得。我这里清贫惯了,侍候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 万一照顾不周全, 岂不是闯了大祸?您老人家行行好, 把这些小祖宗带走吧?”

  温太傅听完他的话, 不仅没有表态,反而摇着头感叹道:“看来真是物是人非了,当年令无数学子闻风丧胆的金戒尺, 如今也变得畏缩胆小了。”

  楚辞不吃激将法这一套,面无表情道:“您也说了,那些都是学子,犯了错受两戒尺也是理所应当。”

  “这些不也一样?龙子凤孙们,可都在皇宫里。”温太傅神秘一笑,“你只把他们当普通学子一般对待即可,犯了错该骂就骂,该打就打,老夫一句话也不多说。”

  楚辞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非留在这里不可?”

  “正是。”温太傅点点头。

  “就不能再考虑考虑?”楚辞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不可。”温太傅也很坚定,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那行吧,不过咱们事先得说好,他们在这里的一切都由我安排,我怎么教别人就怎么教他们,不能搞特殊化,也不能欺负其他人。”既然推辞不了,那就要事先讲好条件。

  “老夫既把他们托付给你,自然一切都听你的。”温太傅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两人谈妥了之后,温太傅把三位皇子请了进来。楚辞之前假装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时,自然可以不行礼,但现在已经知晓,却不能不有所表示。

  然而他刚想向他们行礼时,就被扶起了。三皇子虞稔道:“楚先生不必多礼,我们往后便以师徒相称,这些虚礼不必在乎。”

  楚辞还是朝他们行了一礼。他们免了行礼,是他们尊师重教的表现,如果刚刚他们一进来便大大方方受了楚辞的礼,这证明他们并不把楚辞当做传经送道的夫子,而只是一个教授学问的臣子。那么楚辞也会恪尽臣子本分,半步不敢逾矩。

  他们免了礼数后,楚辞仍然朝他们行礼,这是尊重皇权的一种表现,这代表楚辞不会仗着自己要教他们而变得妄自尊大,依然恪守本分。

  温太傅把两方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满意他们的做法。

  而后便是几位皇子向楚辞行拜师礼,楚辞受了他们的茶后,一人给了一套文房四宝当做见面礼。

  这三位皇子中,三皇子虞稔和六皇子虞秋他以前就认识。虞稔这孩子以前有些自闭,不喜欢和人交流。虞秋那时还小,但已经能看出这孩子是个外向的,还有些小霸道。这位七皇子虞穗他却没见过,现在看来瘦瘦小小的,但目光比起前两位皇子反而更加坚定些。

  “以后我会以名直呼你们,你们也要切记,不得向任何人公开你们的身份,对外我会说你们是我一位好友的孩子,你们需谨记在心。平时要低调行事,自称也要改一改。”楚辞给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隐瞒身份。

  他们来时一路乔装打扮,厚厚的药粉敷在脸上也实在难受,到了这边后,温太傅就做主去除了。幸好这边的官员几乎没有见过他们的人,偶尔出门一趟,倒也不会惹人怀疑什么。但如果他们在外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听进去,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三个人都点头称是,一路上,温太傅也是这样教他们的。他们虽然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父皇和宫人们的表现也可以看出一点。

  临出宫前,父皇把他们叫到一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们许久,然后嘱咐他们一定要听太傅的话,另外,没有接到他的亲笔信不得回京。

  楚辞见他们听话,心内不由一松,然后道:“除了你们之外,我这里还有几个学子,刚刚吃饭时你们都看见了。个子最高的那个是常晓,最板正的那个是傅明安,长得最可爱的叫钟离钰,最后一个有些跳脱的是我的侄儿,楚远。他们都是好性的人,你们往后要好好相处。现在我带你们过去认一认。”

  楚小远他们读书的地方在另一边的书房里,那里摆着五张桌子,以前卢静姝也是在那里读书的。然而今天多了这几个,再联想到钰儿他爹娘的孽缘后,楚辞果断不准备让卢静姝和这几个接触。

  楚辞到时,他们正在练字。这是楚辞布置给他们的任务,每人每天要上交一幅作品,必须得是能让他们自己满意的,并且每天上交的字,楚辞还会给他们评出优劣。为了写出令自己满意的字,他们一般都是不断练习,再从中挑出最好的一幅上交。

  由“要我写”转变成“我要写”,才是保证学习效率的不二法宝。

  “你们先停下来。”楚辞说道,见大家的视线都移过来之后,他又说,“这几位你们刚刚已经见过了,他们是我一位旧友的孩子,姓余,余霞散成绮的余。他们分别叫做余稔,余秋和余穗,他们从今日起,便要留在这里读书,你们往后要好生相处,不许欺负人家,知道了吗?”

  孩子们都应知道了,楚小远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小叔,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说完,还殷勤地把靠墙的几张空椅子拖了过来,让他们待会好坐。

  “那就好。今天的课我上午已讲完,要完成的课业你们三人就请教一下他们,明天一同交上来。”

  楚辞说完,便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三个皇子和其他几个大眼瞪小眼。

  “他们人呢?”温太傅坐在楚辞的书房里,手握一本书看得正起劲。这书就是居野山人留下的手稿编纂而成的,其中有许多发人深省的文章,深受当地学子的追捧。

  “在那边呢,他们年龄相仿,不一会儿就能混熟,我在那儿反而累赘。”楚辞道,他在温太傅身边坐下,给他们俩都倒了一杯茶。

  “也是,不过你的心性着实令老夫佩服不已。”温太傅抬头扔下一句话,然后又马上将视线重新放回书上。

  “不是您说的让我把他们当普通学子吗?怎么这会又觉得我怠慢他们了?”楚辞觉得委屈,怎么说一套是一套。

  “老夫可没这么说!”温太傅表示不背这个锅,“刚刚那都是真心实意的话,你莫要想多。对了,这本书你应该都看完了吧?你来看看这句话,你觉得该做何解?”

  楚辞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开始和他讨论起这句话来。两人讨论了许久,直到太阳西沉,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这话看似浅显,实则大有深意,能写出这样的话,居野山人不愧为当世大儒。

  只可惜这样的人竟丧生于倭人之手,怎能不令人扼腕叹息?但凡是看过他这本书的人,都会忍不住咒骂那群没有人性的倭人。

  想来只要这本书传世一天,南闽子民和倭人的仇恨就永远都不会有消亡的那天!

第465章 缘由

  当晚, 楚辞给寇静去了一封信,将被逼收徒之事告诉了他。他们现在虽然离得近了,但两边都有职务在身, 无事不得擅自离开, 还是只能鸿雁传书。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 因为距离更近了,这信一般第二天就能收到了。

  寇静的回信很快, 说他之前就对他们的目的有所猜测,没想到居然是这事。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楚辞在京城时, 就差点成了讲学博士,去为这些皇子授课。要不是发生那件事, 他也不至于突然被下放到南闽省。

  楚辞对于温太傅他们的到来还是充满了疑虑,毕竟大魏这么大, 哪儿不能去看看, 非要到这里来?如果说只单纯是为了他而来, 楚辞表示承担不起。

  寇静便和他分析了一下京城的局势。这几年来朝廷上党派林立, 群臣互相攻讦,一心只想扳倒对方,行事全然不顾体面, 更不必谈为百姓谋福祉了。

  其实这种情况许多年前已经初现苗头, 先帝在时发布圣旨就经常因为两边意见不合而朝令夕改。及天和帝上位之初,天灾四起, 他不得不使出一番雷霆手段, 震慑众人。在没摸清楚天和帝脾性之前,那些人勉强沉淀下来,不敢再像之前一样猖狂。

  可是这两年, 天和帝的身子越发差了,虽然还不至于上不了朝,但大家从他的脸色和时不时压抑的咳嗽声就能感受到。因为力不从心的关系,他便是再想压制,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放任他们壮大同党,互相倾轧,除非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才会出手。

  不过,身体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大皇子虞稷。之前楚辞在京城时也分析过,这位皇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他的母亲更是天和帝衷爱的妻子,大魏的国母,他自然就是当之无愧的准皇位继承人。

  但当这位继承人除了身份外一无是处之时,这个当之无愧就有争议了。有紧随其后,为人处世都比虞稷好上几倍的虞秩的衬托,虞稷显得更加无能且残暴,时不时就会被大臣们抓住小辫子弹劾一番。

  他们弹劾的理由还非常高大上,个个都说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理应监督皇子们一言一行,若有失当之处必上达天听,直到改正为止。

  一边是娇妻爱子,一边是步步紧逼的大臣们,天和帝时常都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在处理一些事情上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天和帝有了退让,这些臣子们也见好就收,朝堂之上再有争论,一般也不会涉及到宫中之事。

  这次南闽省大案,看似是一个贪官污吏掀起的波澜,实则这里头的水可深得很。寇静猜测,这里头应该不只有朝中重臣的手笔,甚至还涉及到了储位之争。

  事实也正如他们猜测的一样,天和帝在审问林甫同后,发现他大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大部分都流入了京城各府之后,心中立即掀起惊涛骇浪。

  窥一斑而知全豹,林甫同这样一个偏远贫穷的南闽省一把手都会成为他们的棋子,其他富裕省份又怎能避免呢?纵使一把手没有参与,那二把手三把手呢?

  而这京城之中,也是参与者众多,如果放任他们清查下去,恐怕整个朝堂之中的人都要牵连其中。以后查者需自查,捕者反被捕,久而久之,国将不国!若他身体强健,能将所有事都抓在手里自然可以随意处置他们,可他这副苟延残喘的身体只消熬上几天,到时不需要别人动手自己就垮了。

  天和帝越想越心惊,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不动摇根本,于是林甫同便成了杀鸡儆猴中的那只鸡,被推出了午门斩首。他的死亡象征着天和帝息事宁人的态度,原本做好了各种打算的人也暂时偃旗息鼓,蛰伏下来。

  天和帝回去之后忧思过度,抑郁难消,一夜之间病来如山倒,整个人都垮掉了。在病中,他左思右想破局之法,却悲哀的发现,现在的这个局面已非他能控制。

  在这种局面下,天和帝想起了当初先帝未继位时的四王之乱,那时候无论朝廷还是宫中,人皆自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栽赃陷害,性命不保。他的父皇也就是那时被人下了虎狼之药伤了身,以至于后来他们兄弟几个自出生起就带有先天不足之症。

  大皇兄未及冠便被一场风寒夺去性命,三皇弟出生就有肺疾,稍一动弹便疲劳乏力,时不时还咳嗽咯血。之后出生的几个皇子皇女,更是连序齿都等不到便夭折了。他自己呢,也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天和帝密旨召温太傅入宫,让他带着几位小皇子出宫,以免被人谋害。温太傅是他的老师,从小看着他长大,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温太傅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一听他说便答应了下来,决定带着那些小皇子们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其实对大部分的臣子来说,这种局面是乱象,但也是机遇,“从龙之功”的诱惑,任谁都抗拒不了。所以温太傅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此事,对此时的天和帝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了。

  他们翻出地图寻找去处,在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等多方面因素后,他们最终选定了南闽省。

  一来,这个地方刚刚经过了大清洗,和朝中党派稍有瓜葛的人要么被斩首要么被流放了,各方势力一时发展不到那边去,对他们来说很安全。

  二来,南闽省地处偏僻,省内官道崎岖不平,途中崇山峻岭,毒蛇猛兽藏于其中,若要进省,一般都是走水路。而水路由闽地水师掌控,水师元帅祝威不太掺和朝中之事,只要再派个信得过的人去看着,他们便无计可施。

  三来,便是因为楚辞了。

  天和帝有时很后悔不听温太傅的劝告,因为大皇子和楚辞不和,便顺了左相之意,将楚辞调出了京城。楚辞此人聪明果敢,不畏强权,面对朝中重臣的质疑,也从不退缩,反而能以理服人,堵住他们的口。

  他时时在想,若楚辞一直留在这朝堂之上,他是不是就多了一柄利剑,在面对这些官员时,也不会这么无力了?

  在决定好去处后,天和帝便和温太傅商议要不要将楚辞升任为南闽省正提学,这样他让楚辞做些事也能方便点。

  温太傅不同意,他认为此时不应该把楚辞放到明处。要知道,他现在是漳州府提学,享五品知府仪仗,而如果升任正提学,便可享从二品巡抚仪仗。三年之间,连升五品,岂不是把楚辞放到火上去烤?试问哪个升任正提学的,不是熬了十几二十年资历,才得以上升的?

  不过,不升楚辞不代表没有办法,温太傅打听到,南闽省正提学杜玉对楚辞十分欣赏,他为人又十分正派,只要把他升上去,就不愁楚辞做事会畏首畏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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