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剑尊俏蛇妖/暴君与妖后 第68节

  现实:啥玩意???我的爪子不听大脑使唤系列

  2、首先我要道歉,为什么这么短小呢?因为今天沉迷吃瓜,忘了时间。。。我这就卸载某博!!!

  明天我再日不了6,我就汪汪汪(好家伙,我已经先叫为敬了呜呜呜)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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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霜华剑锋利的剑尖险险停在佘宴白的唇前,只差一丁点儿,就会刺破他柔软的唇瓣,流出比唇色更艳几分的血来。

  若是不慎沾到剑上,便是霜花染血,动人心魄。

  只可惜,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不仅阻止了敖夜的剑势,还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要握不住剑柄。

  敖夜心中一凛,握紧了剑柄,试图与面前不知来意的小妖交涉,“那朵极品灵植你尽管拿走,我绝不会与你抢。但里头的蛋需要还给我,你看如何?”

  为了教佘宴白相信他的诚意,敖夜松开手,任由刚刚还在指着人的霜华剑跌落在水面上。

  然而背地里,他全身紧绷,打算稍有不对,便令与他心意相通的霜华剑再次攻击佘宴白张开的屏障。

  “怎么眠眠每次丢,最后都会落到你手里?”佘宴白不答反问,两条淡墨似的细眉拧成了绳结,朱红的薄唇抿出一抹不满的弧度,“莫非是你对他使了什么奇怪的法子?”

  “你叫他眠眠?”敖夜一怔,眼神中流出几分怀念。曾几何时,他曾期待过与已陷入永眠的那人拥有一个孩子,亲生的也好,收养的也罢,小名便唤作眠眠,一个念起来很柔软、想起来亦会满腔温暖的名字。

  只可惜世事无常,他所有的期待皆成了一场空。

  “怎么了,不可以吗?”佘宴白挑了挑眉,掀起唇角,“我爱叫他什么就叫什么,你可管不着。”

  “在下确实管不着,不过这是个好名字,你尽管用。”敖夜叹道。

  看出面前这小妖不仅没有恶意,还极有可能与眠眠关系匪浅,敖夜提着的心算是落回了胸腔。

  佘宴白冷哼一声,垂眸看了看手里捧着的罐子,抽了抽鼻子,待嗅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后,不禁眉头紧蹙,手一扬,把罐子丢回给敖夜。

  “这么差的东西,你也敢用?也不怕烂了你一身皮肉。”

  敖夜接住药罐,这一低头,才发现刚刚匆忙之下,竟没来得及穿好衣衫,以致于有一条手臂和大半个胸膛裸露在外。

  虽然上面几乎涂满了墨绿色的药膏,但当着旁人的面坦胸露乳着实有伤风化,敖夜面具下的脸微红,连忙放下药罐,先将衣衫穿好。

  尚且是个凡人时,敖夜的身量便是极佳,高而不壮,肩宽腰细,一身肌肉紧实流畅。成为修者后,他修习剑道之余不忘炼体,这一身皮肉便愈发惹眼,即便糊了一层药膏,也丝毫不影响旁人欣赏。

  佘宴白取下头顶的莲花用双手捧着,意味深长的目光却落到了敖夜的胸口处,他轻笑一声,“急什么,我看两眼怎么了?”

  闻言,敖夜手一抖,差点失手扯坏衣衫。他沉默着背过身,速度飞快地穿好上衣,又仔细整理了一番,才转过身来。

  这下除了手腕和脖颈,敖夜再无一丝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

  “呵,你这扭扭捏捏的做派当真是小家子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良家妇男呢。”佘宴白嗤笑道,“殊不知便是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丝毫反应。小爷我什么没见过。”

  他心里头有气,却不是因为眠眠丢了,而是气这小剑修与眠眠之间有着一种奇怪的缘分。

  上回眠眠丢了,这人碰巧路过捡到,暂且可以说是巧合。但这一回,他们进这秘境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然而眠眠被阵法传送走后,与他这个亲爹几乎隔了大半个秘境,却与这小剑修之间的距离近到离谱,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遇见了。

  若是再来上一回,这一人一蛋之间恐怕就不是“缘分”二字能解释得通的了。

  佘宴白垂下眼睑,伸手摸了摸躺在莲花中睡得正香的眠眠,指腹甫一落上去,就感受到一阵愉悦的情绪。

  眠眠能在小剑修一个陌生人的面前睡着,说明这小剑修能令他感到安心——而这是小田和孔玉都难以做到的事!

  被佘宴白冷嘲热讽了一通,敖夜只觉莫名其妙,抬头看去,却不慎发现面前年轻小妖的右眼尾下方有着一枚雪白的鳞片。

  敖夜又看了看佘宴白怀里安然躺在莲瓣间的白色蛇蛋,不禁问道,“你是蛇妖?不知你与这蛇蛋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你觉得呢?”佘宴白朝不远处莲茎旁漂着的三两片莲叶招了招手,随即便有一片缓缓地漂了过来。

  “便是你有三头六臂,我量你也猜不对。”

  佘宴白跃出水面,斜坐在碧色的莲叶上,一袭水蓝色的湿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躯。而他那双修长匀称的腿并着,在湿衣的包裹下宛若一体,令人分不清究竟是腿还是蛇尾。

  然而他此时的相貌不似真容那般昳丽且眉眼间具是动人风情,故而手里捧着一朵开得极为灿烂的粉白莲花、脸上挂着一抹皎洁笑容的小妖,看着更像是一个才化形的莲花精,纯真美好、生性顽皮。

  敖夜只看了一眼,便侧过身不再看佘宴白,沉思片刻后道,“莫非你是前辈的长子,眠眠的兄长?”

  佘宴白一愣,正欲开口反驳,转念想起了自个现在顶着的可不是敖夜曾经见过的前辈脸,便索性认下了这个身份。他扬了扬眉,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嘴上却故作惊讶道,“啧,居然叫你猜到了,真没意思。”

  敖夜皱了下眉,语气严肃了几分,“你才金丹期而已,怎么能背着前辈偷偷带弟弟来秘境呢?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要是先遇见眠眠的不是我,而是哪个恶人,你就不怕眠眠出事吗?”

  就比如他与眠眠先前遇到的魔族三兄弟,那老二便喜欢喝生蛋。如果是他先遇上眠眠,恐怕这小妖见到的就不是一枚完好无损的大白蛋,而是一堆残留着蛋液的碎壳了,到时候便是哭都无法挽回。

  敖夜只要想想,便心生后怕。尤其是当得知与他格外有缘的大白蛋名唤眠眠时,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了自个的晚辈看待。

  佘宴白一僵,万万没想到顺势承认了眠眠兄长身份的后,最先遭遇的会是一连串的指责。

  这小剑修,怕不是吃错了药,竟然拿他当小辈一样教训!

  见佘宴白沉默不语,敖夜还以为是他刚刚说得太严厉了的缘故,便顿了一下,语气稍缓,苦口婆心道,“你还小,行事容易不计后果,但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教训,一个会让你后悔亦会令你有所成长的教训罢了。你试想一下,若是今天眠眠因为你的任性妄为,在这秘境里出了事,你会如何?前辈又会如何?”

  佘宴白磨了磨牙,小剑修话这么多,怎么不去酒楼里说书去呢?偏偏在他耳畔叨叨个不停,当真是个话痨。枉他初见时还以为这人是个不会说话的榆木脑袋。

  “小剑修,你咒谁呢?我家眠眠运气好着呢,便是你出事,眠眠也不会有一点事!”佘宴白横眉怒目,待瞧见敖夜避嫌似的一直看向别处,便动了动身子,把小腿垂入水中,一双没有穿鞋的脚在水里轻轻地摆动了几下,像两条白得几乎发光的银鱼。

  “在下并非在咒眠眠,而是在说一种极有可能出现的后果。”敖夜轻叹一声,望着远处的山与云,怅然道,“你还年轻,恐怕还没有体会过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假若因为你的缘故,你至亲至爱的人离开了世间,那种痛苦和绝望,我想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便是当年接连失去爹娘与挚爱的他,要不是心里还记挂着肩上的责任和身后一群指望着他的人,恐怕会选择与他们一道长眠,而不是苟活于世至今。

  面具之下,敖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所以千万别做些会令你后悔的事,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吧。你能如此快地找来,想必在你心里,眠眠的份量很重不是吗?”

  敖夜知道,于这小妖,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的说教,这小妖恐怕一句话都不会听进心里去。

  但前辈对他有恩,恕他实在不能放任这小妖不管。

  佘宴白猛地抬起一条腿,玉白的足朝着敖夜踢出了一道水花。末了,不满足,干脆又接连踢了数回,还使了妖力令敖夜躲无可躲,直到把他淋成落汤鸡才罢休。

  敖夜一动不动,待动静停下,才转过身欲与这顽皮的小妖好好谈一谈,却先是瞧见一只踩在水面上的玉脚,接着看到佘宴白微红的眼睛。

  糟糕,莫非是他说过火了,把这小妖说哭了?

  然而事实与敖夜所想的完全相反,佘宴白那是气红了眼,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差点想把伪装成金丹期的修为瞬间提升至与敖夜一样的化神期,然后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你当你是谁?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佘宴白怒极反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体会过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我告诉你,若是百鸟阁打算评一个‘上界十大最惨修者’,我要是报了名,便是评不了第一也是前三!”

  他抬手抚上胸口至今未愈合的那处,然而即便是捂住了,也堵不住里头此刻正在不断翻涌的痛苦情绪。

  只要一想到,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不,就是他的缘故!凡间的那人才会被他的仇家故意设计,不仅灭了国还丢了性命,佘宴白便会被愧疚淹没,满心的恨意与杀意几欲逼得他发疯入魔。

  敖夜怔怔地望着神情中流露出巨大痛苦的小妖,抿了下唇,歉然道,“是我失言了,我……不该擅自揣测你的经历,甚是抱歉。”

  “有的事,你以为说一句抱歉就能烟消云散了吗?”佘宴白以为过去了三十多年,他已经都忘记了、不在意了。可眼下偏偏被这小剑修的几句话勾起了伤心事,胸膛里的一颗心几乎被难解的酸涩浸透,先是红了眼眶,接着盈满了泪。

  敖夜望着他眼底随时可能落下的泪,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顿时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只要他不哭,让他做什么都行。

  “那我现在杀了你,再说一声抱歉,是不是也可以?”佘宴白攥紧了胸口的衣裳,想压下身体情不自禁的反应,然而他的身体已被沉痛的情绪所掌控,由不得他做主。

  “我……现在还不能死。”敖夜哑然道,“我还有些事没有找到答案。”

  说罢,他捧起霜华剑递到佘宴白面前,再次道歉,“我失口说了令你难过的话,这是我的不对。你可以用这剑砍我几下消消气,但恕我无法把命给你。”

  佘宴白面无表情地接过剑,抬手便朝敖夜脸上一剑刺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

  在霜华剑的锋利之下,敖夜脸上的面具碎了,露出一张普通到扔到大街上眨个眼就会认不出来的脸。

  “罢了,你本来就长得丑,我要是再在你脸上划几道,恐怕你真得时时刻刻戴着面具、免得吓坏旁人了。”佘宴白噗嗤一笑,眼睛眨了眨,泪珠顺着眼尾滑下,滴落到他怀里的大白蛋上。

  他丢了剑,抱着莲花与眠眠站起身,一双脚被碧色的莲叶衬得愈发得白。

  敖夜不慎瞥了一眼,觉得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殊不知那双脚他不仅见过,还曾握在手里细细把玩过。

  “丑东西,我这次暂且原谅你了,若有下回,小心你的狗命!”佘宴白随手往自己身上丢了个法诀,顿时衣衫干透、浑身干爽,眼中的泪也不见了,只余眼尾未消的红痕证明他曾伤心到落泪。

  闻言,敖夜摸了摸脸,还真以为这张吃了幻颜丹后幻化出来的脸丑到人神共愤。

  然后他低下头,默默捡起漂在水面上的面具碎片放进储物袋内。罢了,只要这小妖不再生气也不再哭,被他说两句丑又何妨?

  “碎都碎了,还捡起来作甚?”佘宴白垂首瞥见,嗤笑道,“莫非是想回头修一修,看还能不能继续用?”

  不想敖夜点了下头,解释道,“这面具有阻挡旁人神识探查之效,是一件还算不错的法宝,我回头找人看一看,兴许还能挽救。”

  起初伪装自己,敖夜是为了不被上界里那位与佘宴白有仇的修者认出来。

  后来得知乌沧死了,他曾想以真面目示人,但这么多年来他走南闯北,历练之余自学了不少东西,勉强辨认出了乌沧洞府内的阵法与符文是什么东西,原来竟是用他人一身精华来弥补自身不足的邪阵与能增强邪阵的邪符!且那邪符中还有几处的效力乃是乱人神智!

  敖夜后来曾花费大量灵石向百鸟阁买乌沧的消息,从中得知乌沧虽会画符画阵法,但并不精通。故而这些精妙的东西极有可能乃是旁人所赠。

  而这个旁人,敖夜的直觉告诉他,很可能与那一盏唯一亮着的长明灯有关。只可惜,他想尽了办法也没能通过长明灯来找到背后的那人。

  不过他不急,只要他活着,总有一天会找出事情的真相。

  “呵,你可真是又穷又抠搜,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会过日子的剑修。”佘宴白摇了摇头,转念想起一事,问道,“我上回,不,家父上回送你那么多灵石,难不成你都花完了?看不出你竟是个大手大脚的人。”

  “不,前辈赠予的储物袋在下纹丝未动。”敖夜经佘宴白提醒,当即掏出数十个精美的储物袋放到他所站着的莲叶上。

  “这些东西太过贵重,还请你代前辈收回吧。”

  佘宴白低头望着脚边的一圈储物袋,抬脚便踢飞一个,冷笑道,“你当是平白无故给你的?哪有这么好的事?家父可没那么好心,这是拿来买断你与眠眠缘分的东西。让你收着,你就老实收着!”

  说罢,又是几脚,佘宴白把敖夜还回来的储物袋又给踢了回去,而且储物袋的落点皆是他的脸。

  敖夜挡下了大部分,但还是有三两个漏网之鱼碰到了他的脸。虽然最终连个青印也没在他脸上留下,但这一通发泄过后,佘宴白的低落的心情却开始渐渐好转。

  敖夜无法,只能继续收着,心道这小妖与前辈果然是父子无疑,脾气简直如出一辙。

  大的爱打脸,两个小的也爱朝着脸招呼。

  忽然,远处的一座高山传来一阵轰隆巨响,随即有银光乍现,接着往外飞速扩散。

  这动静太大,整个秘境的人都注意到了,一个个皆以为有重宝现世,纷纷争先恐后地往那处飞去。

  佘宴白扭头瞥了一眼,并不着急过去。而敖夜不放心这“兄弟俩”闯荡秘境,也未动身。

  当那银光掠过佘宴白与敖夜所在的这处时,莲花上的眠眠被惊地一跳,在划出一道弧线后落入了敖夜的怀里。

  敖夜下意识地摸了几下,安抚受到惊吓的眠眠。

  此情此景看得佘宴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小剑修也太自来熟了,莫非是拿自个当眠眠的长辈了?简直是不把他这个亲爹放在眼里!

  察觉到佘宴白愈发不善的目光,敖夜抬起了头,把眠眠举了起来,欲还给佘宴白。

  不想眠眠动了一下,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到肩膀,然后便呆在那儿不动了,看得佘宴白愈发火大。

  这一回没有了冷冰冰的面具的阻碍,眠眠顺利地蹭到了敖夜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令眠眠很是喜欢,不禁又多蹭了几下。

  敖夜微讶,随后抬手摸了摸眠眠。眠眠歪过来,开心地在他手心里蹭了几下。

  眼瞅着眠眠居然对除他之外的第二人做这般亲密的举动,佘宴白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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