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场在持续的沸腾着,此时此刻任何赞誉放在苏落身上都不为过,所有人对他的崇拜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是尖叫着,欢呼着。
苏落抬手压下了现场的不断沸腾的声浪,不压不行,都要失控了,待到现场平静下来后,才接着说道:“好的,刚刚我简单演示了几种中国民歌的唱法,随便唱几句,事实上......”
话都没说完,国际大师队“发言人”阿德里亚诺先生当场就跳出来:“你说什么?简单的演示?这简单吗?哪里简单了?!OK,不用解释了,我们要听你继续随便唱!”
“噗!啊哈哈哈!”
“嗯,随便唱唱,我就喜欢你装逼的样子!”
“哎哎哎,阿德里亚诺先生,我们讲道理嘛,坑主是随便唱唱的呀,你看都是临场清唱伴奏都没有的。”
......
国内的粉丝都要膨胀到爆炸了,但有一点是阿德里亚诺先生说的是没错的,我们不想听你讲解,我们要继续听你“随便唱”!
现场,
“喔喔喔喔~~~!!!”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疯狂欢呼,阿德里亚诺的带动下,节奏瞬间就起来了,王室贵族,名媛贵妇们扯着嗓子尖叫着,
“继续唱!”
“不要停!”
“再展示几种!”
“安可安可!”
......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行走于世界的游吟歌手!
疯狂的起哄声中,苏落哭笑不得,你们总要让我把话说完吧?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刚刚发力太狠,现在那些国际大师都没心情秀了,现在他们的眼睛散发着的全是热切的光芒,比起自己上去秀一下歌喉,他们现在对苏落的嗓音秘密好奇到爆炸了。
尤其是学者们那种想把自己的喉咙当场解剖看看是什么构造的感觉,让苏落心里慌慌哒,泪流满面。
得了,那还说什么呢,唱就唱吧。
“收到,收到!你们冷静点,Calm down!”
苏落举手投降,一个无语状惹现场观众们哄堂大笑。既然都在喊继续教唱歌,那就继续教呗。
“不要喊安可,安可是不可能安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可!但是教唱歌没问题,OK?”
“喔喔喔喔!”
观众们全兴奋的欢呼着。
中国唱法小小的展示了下,输出够了,吊起世界人民的好奇心吸引他们的目光就行,接下来就用欧洲各国的唱法继续拉他们的好感,今晚的活就算干完了。
今天要比音乐的多元化多特色的话,整个欧洲加起来都是比不过中国的,因为中国的音乐文化基本就是处于一个没被开发过的状态,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原生态唱法。
而欧洲的音乐文化,完全可以看作一个整体,原因就是欧洲在中世纪有一大批游吟歌手,他们到处漂泊流浪,到处唱歌弹琴,这些人对欧洲的音乐文化统一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们的这些表演有的是宫廷里的,有的是民间的,然后在全欧洲到处表演,最后这些旋律、这些歌曲全部传到,各个地方都有,弄不清哪儿是哪儿的。
但在主流一统的情况下,也有一些很有特色的唱法保留下来,或是欧洲的原生态,或是多元融合产生的独具一格的新品种。
“刚刚已经演示过了中国的一些唱法,接下来让我化身为游走于世界的吟唱歌手,带你们去领略下我的音乐世界中,世界各国不同而独特的音乐风采,那么,我们先去哪呢?”
苏落说着抱起了吉他,接着问道:“你们觉得,葡萄牙怎么样?我爱他们的法朵。”
“法朵”是一种葡萄牙传统的“布鲁斯”音乐,在葡萄牙大街小巷的酒馆常能听到的一种音乐,被誉为葡萄牙的国宝,里斯本之魂,地位就如同中国的京剧,阿根廷的探戈,西班牙的弗拉门戈。
葡萄牙中世纪它的地方很小,它要开拓海外,后来发现了新大陆,很多水手出去,但是出去以后,往往回不来,也弄不清楚到什么地方去,当时的地理常识,很多人知道得少。所以完全冒险哪,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走了可能就回不来。所以临走时候,跟家人基本上生离死别,就唱这种离别的歌曲,就叫“法朵”。“法朵”一词据说源于拉丁文,意思是命运。
后来葡萄牙人到了巴西以后,一看巴西这个地方是蛮荒之地,当时穷乡僻壤,什么都没有,非常痛苦,就想起葡萄牙的家园来了,所以他们也有唱法朵。
法朵是一种擅长表达哀怨、失落和伤痛的音乐,它是悲歌,此时此刻,现场已经火热到爆炸了,那先来一首葡萄牙悲歌法朵,平息下他们的躁动,完美。
“喔喔喔喔~~~!”
观众们疯狂的欢呼着!
而这欢呼声,在苏落抚动吉他的琴弦后,顷刻平息。
“你又扬帆去远方,何时才归?我天天眼望大海,期盼你早回……”
清澈的琴音寥寥几笔之后,苏落一开嗓,就让全场怔住了,如果说吉他琴声如清凉溪水,几如清唱的人声就是偶尔遮蔽溪流的浮云,似乎在用赤裸裸的肉嗓挑战命运,几个音符就一把把人拉入这场法朵之旅。
那歌声哀伤,凄凉,像是诉说、祈祷,沧桑悲哀的情绪让听众感到哀凄。
法朵演唱者女歌手居多,苏落用的就是女声,而这个女声和前面展示的女声都不一样,前面的女声都很纯净、优雅,而此刻他的嗓音带着一些沙哑。
法朵的女声特色就是这样,要能听得出岁月,听得出生命的各种刻痕。闭着眼睛,进入一种远年的怀想,一种全然忘我的境界,这才能开口,这一开口,就是数十年的岁月滔滔,海风吹来,歌声入耳,令人泪下。
“噢~!”
“太美了。”
“呼~上帝啊。”
现场里,观众们的心都被唱融化了,小迷妹大迷妹老迷妹,眼中无不泪光闪动。
葡萄牙的电视观众更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法朵对他们而言就像一个能够承载一个民族共同记忆的容器,苏落唱的是葡萄牙语,最传统最原始的法朵,以诗入歌,歌词严格遵守传统的格律,原汁原味,更让葡萄牙人心灵产生触动,无不眼中含泪。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无需听的懂葡萄牙语,此刻全球所有的观众都仿佛自己就行走在里斯本港口,夜晚来临,海风吹拂,狭窄的小巷中传来那哀怨的歌声,在吉他的伴奏下尤其使人心碎。
当一首凄美法朵唱完后,现场爆发出疯狂的尖叫声,而苏落把手指放在嘴唇前轻轻的嘘了一声,瞬间安静了。
这就疯狂了,后面你们怎么办?
“美妙的葡萄牙法朵,对吗?”苏落轻声说道:“然后,我们去法国看一看,在美丽的科西嘉岛上,有一种已经失传了的传统民歌唱法,我尝试着根据历史资料复原了一下......”
“哇!!!”
现场瞬间爆炸,那些国际大师们“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科西嘉岛已经失传的传统唱法......”
“这......”
一个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法国人听到直接疯了,尤其是科西嘉岛的人民。
我们失传的唱法,被在神秘的中国被寻回了?
没人会质疑苏落,他是音乐世界的奇迹之子,而且拥有天使般的高贵善良品格的米斯特苏不会骗人,重要的是,苏落直接拿出了科西嘉岛弹拨乐器Cetera。
Cetera的形状类似于曼陀林,有十六个金属弦,是古代法国宫廷家族的乐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欣喜、兴奋、激动,不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紧张的等着。
苏落弹奏起了Cetera,来自十三世纪,清亮的声音,宁静悠远漫入灵魂,当苏落唱起来的时候,独特的唱腔与Cetera的声音相互交融,这是一个永恒的时刻。
忧郁的嗓音穿透整个空间,所有人都随歌声飘回到了中世纪的宫廷。
惊艳而新奇的回声,尤其是歌曲后面一种类似“海豚音”式的声音,仿佛一只在地中海森林深处鸣叫的鸟儿,原始、自然,泛音的透明度极强,还有浓浓的巴洛克风格。
“噢~~!”
“感谢上帝,天使到了科西嘉岛。”
“似曾相识的来自十三世纪的声音,太美妙了。”
“这是我想象中鲛人的歌声.....”
科西嘉岛的失传的民族原生态唱法,惊艳得人们头皮发麻,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这谁受得了啊,歌曲结束后,现场已经全然失控,炸裂!尤其对法国人来说,此刻无论多疯狂的欢呼与尖叫都无法表达自己对苏落的敬意!
“奇迹之子!”
“伟大的米斯特苏!”
“噢!科西嘉岛传统的民歌唱法重见天日了,感谢上帝!”
是不是苏落就绝对正确,还有待后续继续研究,但就苏落今天的演唱,首先人们就愿意相信这就是失传已久的科西嘉岛传统民歌唱法,同时,苏落这个尝试无论如何,都是伟大的!
失控了,就出手控场,苏落依然面带微笑淡定的竖起食指,一个动作,全场的躁动平息,世间最美的情郎帅哭全球迷妹!
“音乐不分国界,我一直都在坚持,让那些触动我们心灵快要失传的传统歌曲,有一天可以在万众瞩目的位置,放出属于它的光芒。
接下来,我们去德国,在阿德莱德教他的师姐唱德国的童谣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童谣很有趣,他们总能把童谣唱成军乐。”
苏落调皮的眨一下眼睛,调侃了起来。
“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苏落在德国的知名度是最高的,因为失落的旋律《布兰诗歌》,因为阿德莱德拜师等等原因,镜头给到了阿德莱德,阿德莱德顺势卖个萌,全场爆笑不已。
“OK,就像是这样。”
苏落笑着朝身后乐团打出一个起拍手势,一首前世德国童谣《我真的要出城》(Muss I Denn)就直接走起了。
“我必须,要动身
动身离开小城镇
离开城镇
留在家中把亲爱的姑娘
当我返回时,当我返回时
带到我回来的时候,
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门前,亲爱的
......”
军乐节奏,欢快又激昂,全场都嗨了起来。
“哈哈!”
“哈哈哈哈!”
“太酷了!”
“好欢快的歌曲!”
一段时候,苏落潇洒一甩手,音乐骤停,接着笑道:“是不是,很像军歌?非常的有特点,不过若是我教她唱童谣的话,我想我会这么唱!”
紧接着苏落再指挥起拍,不是对乐队,而是阿德莱德联系过来的德国儿童合唱团,人声圣咏,配乐都不需要。
“我必须,要动身
动身离开小城镇
离开城镇